第95章：系統的限制
大難過後的雲海城百廢待興，屬實沒有什麼好逛的。張懌隨便看了看，就去找了家酒樓住下了。
酒樓內，張懌取出一顆血紅色的珊瑚。這血珊瑚晶瑩剔透，好似寶石一般奪目，簡直是大自然的藝術品。拿在手中，就連張懌這樣的直男，都有些不忍破壞它。
“嘖嘖嘖，如此磅礴的靈氣，當真是好東西啊。天大地大，還是自己的實力最大，幹了。”
張懌閉上眼睛，衝著珊瑚狠狠的咬了一口。濃郁的生命力和靈氣在體內流竄，不死卷受到刺激，自行運轉起來，不一會兒，張懌體表的銀色褪去，換了一身金皮。
體內本就凝實的法力被進一步壓縮，隱隱之間，好似有突破的跡象。
可就在張懌要一鼓作氣，突破先天之境時，突然感受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束縛着他。
“什麼東西在束縛於我？”
張懌抬頭望去，明明空無一物的頭頂，此刻卻好似出現了五座大山，死死的壓制着張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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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座大山，就是人體五大桎梏嗎？”
張懌福至心靈，心中有所明悟。在九洲的修鍊體系中，後天九境，本就是把練體走到極致，因此當張懌的不死卷突破至金皮后，直接就觸摸到了第一道桎梏。
他心中有一個直覺，如果這一次不能打碎這個桎梏，那他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脫離這五座大山的壓制了。
“給我，開！”
張懌低吼一聲，猛地咬下一口血珊瑚，一股股靈氣粗暴的沖刷着他的身軀，霎時間就讓他皮開肉綻。而後血珊瑚中的生命力又讓他的傷勢瞬間恢復，除了鮮艷的血液殘留在身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堪比凌遲之痛讓張懌悶哼一聲，差點疼昏過去。咬咬舌尖，強行刺激自己的精神，穩住心神，再來一次。
在伴隨着一次次的靈氣潮汐的衝擊，五座大山中的一座開始搖搖欲墜，好似隨時可能碎裂，又好像還能耗上一整天。
張懌暗道一聲離譜，再次咬下一口珊瑚。但這一次他沒有衝擊桎梏，而是強行控制這股靈氣，按照功法的規矩運行。
此時，張懌體內的靈力遠超自身所能容納的極限，靈氣所過，經脈出現裂痕，血肉泯滅，整個人好像脫水了一般，整個人骨瘦如柴。
“就是現在，第一桎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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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嘶吼不似人言，恐怖的聲浪席捲八方，震碎了桌子上發著的茶壺茶杯，也震碎了門窗。
凝聚了張懌有史以來靈力最為雄厚的一擊，這第一道桎梏的大山碰的一聲化為泡影。
經脈重塑，血肉重組，張懌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非凡的氣息，此刻，他看起來雖然狼狽，氣息卻是前所未有的強悍。
肉身之力暴增，天地靈氣瘋狂注入體內，本就一隻腳踏入先天境的張懌順勢完全進入了先天境中。
丹田處好似產生了一個小型漩渦，並以極為恐怖的速度擴展。
一般來說，先天氣旋境，是要打通周身穴竅，暫時把元力貯存在穴竅之中。等穴竅中的元力足夠多的時候，再整合在一起，形成丹田，達到氣海境。打通的穴竅越多，突破氣海境就越簡單。
但張懌修鍊仙道功法的時候本就開闢了丹田，體內氣的質量和數量本就不弱於一般的氣旋境，這次突破直接越過了氣旋境這個境界，一舉踏入氣海境中。
氣勢節節攀升，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體內遊走，此刻，張懌甚至覺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位罡氣境。
“淡定淡定，這是剛剛突破的錯覺，一定不能浪，要穩住。”
這種危險的想法一冒出來，張懌趕緊壓下心頭的驕傲，自己給自己潑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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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拿着神魔劍的話，搞不好真能殺死罡氣境。”
張懌心念一動，神魔劍出現在手中。看似平平無奇，但誰敢小看它，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懌把法力注入其中，神魔劍劍身輕微顫抖，不過這次並沒有讓他入魔的意思。
“咦？這劍不按套路出牌啊。”
張懌不明所以，繼續加大法力的輸出，無盡的鋒芒席捲四方，把房間內的一切物品都砍得稀巴爛，可依然沒有什麼異常動靜。張懌不明所以，只能訕訕收起神魔劍。
“不管怎麼說，起碼我現在也是公司的頂級戰力了。”
張懌美滋滋的想到，這不得吃頓大餐慶祝一下？
張懌換上一身乾淨衣服，要下樓吃點好吃的。不曾想，前腳邁出房門，後腳就進入了一個淡藍色的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
張懌一臉懵逼，這個空間到處都是一片海藍之色，空氣略顯粘稠，彷彿能摸得到，抓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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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陽光照進空間，好似有光影在身上晃動，溫暖舒適，又很有詩意。
這是莫名其妙來到這麼一個地方，張懌可沒有心思感受其中的詩情畫意。面容嚴肅的四處打量，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系統，穿越神鵰世界。”
“叮，因需跨過多重空間，本次穿越失敗。”
這一下，張懌的臉色更難了了。一直以來，穿越都是他的一大底牌，自認穿越神技在手，就是合道境當前，他都敢指着鼻子罵。
然而事實證明，對那些大佬來說，有的是辦法讓他原地發展。
張懌沉默片刻，突然靈機一動，朗聲喝道：“敢問可是海皇殿下當面？”
“哈哈哈，好小子，你怎麼知道是我？”
身前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坐在茶桌上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剛見過面的海皇。
“晚輩張懌，見過海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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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外人，無需多禮。你……咦？你突破了？”
海皇仔細端詳了一番，喃喃自語：“昨天見面還是煉精境，如今已經是氣海境了，一日之間，連續跨越兩個境界。氣息厚重如山，沒有絲毫動蕩不穩，好小子，這份天資當真不俗。”
十八歲的煉精境算不了什麼，但十八歲的氣海境，即使是一國之君也無法小覷。這等級別的天才，放眼整個海淵國都罕見了。
不過海皇倒是不至於因此動什麼歪心思，原因很簡單，他不認為有誰的天賦能比得過自家小丫頭。
“前輩謬讚了。”
“哎，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優秀就是優秀，天才就是天才，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和現在畢恭畢敬的你相比，我還是喜歡昨天那個桀驁不馴的你。”
張懌苦笑，昨天桀驁不馴是因為我以為自己打不過還能跑，現在畢恭畢敬不是因為跑不掉嘛。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是我來找你的。”
“能有這種改天換日之手段的人，定然都是高深莫測之輩。我認識到人中，只用海皇能做到這一點了。”
鎮北王肯定也能做到，只是昨天鎮北王剛給人家下了戰書，鬼知道海皇是不是小心眼，有沒有記恨人家。形勢比人強，還是少說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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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道算不上什麼大本事，凡是天人境，都會在體內開闢一處空間，雕蟲小技不值一曬。”
這種言論張懌還是第一次聽說，本以為會是袖裏乾坤這種神通或者是山河社稷圖這類的法寶，想不到對天人境來說，只是一個平A罷了。
“是小子孤陋寡聞了。”
張懌苦笑，的確是眼界限制了他的認知。
“不知道海皇殿下專程召喚晚輩，有什麼吩咐？”
“吩咐談不上，只是有一樁生意，要和張宗主談一談。”
“殿下請講。”
“聽說有一個叫萬獸山莊的勢力，想對我女兒行不軌之事？”
張懌在心頭替萬獸山莊默哀三秒后，果斷把他們給賣了。
“的確如此，一路上他們圍追堵截，讓我廢了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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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一個萬獸山莊，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皇的女兒從沒有挨過打，竟然因為他們境界大幅度跌落。如若不嚴懲，其他人豈不是小看了我海淵國？”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去把萬獸山莊給端了？”
“正是如此。”
“為何海皇殿下不親自出手？如果是您的話，萬獸山莊定然難以倖免。”
“鎮北王那個王八犢子在雲蘭城死防着我呢，我要是能過去，還會在這兒和你廢話？”
提起鎮北王，海皇就是一陣吹鬍子瞪眼，恨不得現在就去甩對方兩巴掌。
“你就直說，干不幹吧。”
“萬獸山莊實力雄厚，我怕不是對手啊。”
“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能給我出口惡氣，我豈會虧待你不成？”
張懌大喜，等的就是這句話。翻手取出傀儡：“這具傀儡有固氣境的境界，但因為少了一半身軀，現在最多能發揮出罡氣境的戰力。如果海皇殿下能給我修復一下的話，我就會有十足的把握覆滅萬獸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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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說好的，完成這單任務，把傀儡送給雲澤城的城主。但現在傀儡廢了一半，雖然戰鬥力比之前更強了，但這種貨色拿出去，總是讓張懌覺得自己在欺騙城主。現在有冤大頭，不對，是大金主上門，自然是要好好敲一筆了。
“這傀儡有點意思，交給我吧。”
“那就多謝前輩了。”
張懌行禮，再抬頭，已經回到了客棧。
“可算是回來了，媽的，這天人境也太恐怖了，殺人於無形啊。”
張懌對海皇的不告而別沒有絲毫不滿，甚至巴不得他早點走。
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命不由己的滋味真不好受。
“等等，系統，我又接了一筆訂單，你怎麼沒有給提示？”
“叮，本系統為安保系統，非安保任務一概不接。”
張懌一愣，沒想到系統還有這個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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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說，這是我自己接的私活，和系統、公司沒有關係唄？”
“可以這麼說。”
張懌瞭然，別管系統怎麼判定，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就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