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再見李莫愁
江南到襄陽的管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一路上回頭率百分百。拉進鏡頭，原因顯而易見，這馬車靠的是人力。
“呼哧，呼哧，呼哧。”
楊過肩膀扛着軛，喘着粗氣一溜小跑，在他身旁還跟着兩隻小蘿莉。
“師兄，加油，你可以的！”
“師兄，你是最棒的。”
兩位小蘿莉大聲給楊過加油，不時的給他擦擦額頭的汗水，看起來非常友愛。
“我說兩位師妹，你們就不能幫我一把嗎？”
楊過人都麻了，不靠譜的師兄買車不買馬，讓他拉車。不靠譜的師妹一個擦汗，一個喂水，就是沒有人上前幫一把，我要這兒師門有何用？
“師兄，你捨得讓我們拉大車嗎？”
“對啊，師妹腿上還有傷呢。”
程英和陸無雙可憐兮兮的看着楊過，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滿是無辜。
左右看看萌混過關的兩位師妹，楊過產生了一種明悟，有張懌做靠山，其他人可能欺負不了自己了，但在師門裏自己必然會受到欺負，一時間悲從心來。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車廂里張懌撩起門帘發話了，楊過如蒙大赦，放下軛，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還不忘看着從車裏走出來的張懌吐槽：“師兄，咱又不缺錢，買匹馬不行嗎？”仟韆仦哾
“你們早上喝的藥效力很強，大量的藥力積蓄在你們體內沒有化開，通過訓練可以幫助你們更快的消化藥力來增強你們自身的力量。”
“師兄，為啥只有我一個人拉馬車？師妹們也喝葯了啊。”
“這就涉及一個資質的問題了，她們二人資質較差，對藥力的吸收要慢許多，同樣的葯，她們需要的時間更久，訓練強度自然也要弱一些，不然容易傷及根基。”
“不是吧，天才的特權在哪裏！”
張懌直接無視楊過的抗議，自顧自的說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等你們體質上去了，我會讓人給你們打造枷鎖。負重訓練蠢歸蠢，效果還是有的。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之後繼續趕路。”
“啊，饒了我吧！”
楊過慘叫一聲，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
夜幕降臨，在人煙稀少的古代，村落之間相隔甚遠，張懌他們理所當然的沒有找到落腳點，好在還有一個車廂，勉強還能避避風寒。程英陸無雙在車廂休息，張懌和楊過守在外面。
這一天幾人跑了幾十里都累壞了，稍微洗漱一下，倒頭就睡。
張懌待人睡熟之後，略微離遠一些，雙手成掌，在身上拍了起來，啪啪聲不絕於耳。
這正是不死卷第一卷的修鍊之法，雙掌在身上拍打整夜，第二天儘可能的活動筋骨，到晚上繼續拍打，連續九九八十一天，方才算是入門，然後再根據功法吐納九九八十一個周天是為小成。
單單是不死皮的入門，就需要五個多月的時間，只能說不愧為主角的高級貨。
張懌全身拍打，等到天明的時候，已經全身刺痛，肌膚略帶浮腫，走一步都疼。
好在張懌早就錘鍊過皮膚，上升空間要小很多，帶來的疼痛也弱許多，咬牙還能堅持。
按照功法要求，張懌需要儘可能的活動肢體，刺激血液運行。一大早起來，和楊過三人一起練拳，劇烈的疼痛讓張懌一言不發，沉默着打完全場。
“師兄，你今天受傷了嗎？”
張懌的狀態明顯不對，程英湊過來，眉頭微皺，很是關心。
張懌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安慰道：“無妨，只是練功的後遺症罷了。”
楊過滿臉糾結，最終還是苦着臉開口：“師兄，要不你還是到車裏吧，我拉着你。”
“這麼功法要的就是扛着疼痛活動肢體才有效果，武道之路從來都不是坦途。
和那些聖地的傳承者比，拼不過資源，拼不過天賦，那就只能拚命了。”
張懌咬牙，不知道是說給楊過他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說完之後，一馬當先，主動提升速度，在前面奔跑。
楊過三人沉默，他們三人想的是沒有人能欺負自己，想的是報仇，沒有什麼武道爭鋒的心。張懌的決心他們不明白，只是師兄拚命，他們也願意陪着。
對視一眼，加快速度，在後面追逐張懌。
背對着三人，張懌終於不用端着了，一路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平均一秒三個表情包。
猛然之間，張懌聽到旁邊有響聲，面色一肅，頓時止住腳步。
嗖嗖嗖！
三道破空聲斜地里傳來，直奔陸無雙三人。張懌聽聲辯位，猛然轉身，呂祖古劍脫手而出，當下兩道白光。同時身形閃爍，下一刻出現在楊過身前，伸手抓住襲來的暗器—一根鏤刻花紋的銀針。
“冰魄銀針，李莫愁！”
張懌捏碎銀針，手指微微變色，轉瞬間又恢復正常。虎目四掃，尋找李莫愁的身影。
李莫愁顯然不願意和張懌正面相扛，一擊不中立即遠遁。
“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張懌隱約之間看到一抹杏黃色遠離，囑咐一句，整個人好似一支離弦之間，驟然飛出。
古墓派輕功獨步天下？巧了，我來自世界之外！
氣血洶湧，轉眼之間張懌已沒入深林，追蹤李莫愁的蹤影。
聽到身後的動靜，李莫愁轉頭看去，不由得眼皮一跳，張懌好似一頭蠻熊，一路上橫衝直闖，沒有什麼能阻攔他的腳步。
李莫愁趕緊全力運轉內力，腳下連點，好似翩然起舞的蝴蝶，不知道比張懌好看了多少倍。
“花里胡哨，給我死！”
張懌羨……鄙夷的看着李莫愁的背影，動作再好看有什麼用，速度不行就是不行。
縱身一躍，雙手抓住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樹枝，咔嚓一聲折斷，標槍一般扎向李莫愁的后心。
李莫愁被張懌鎖定，只覺得脊背發寒，想都不想，回身就是一記拂塵。塵束纏繞樹枝，四兩撥千斤，甩來樹枝。
噗！
半截樹枝插入地面，讓李莫愁瞳孔一陣收縮，駭然道：“好恐怖的力量！”
“李莫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就休怪本少手下無情了。”
一耽誤的功法，張懌已經臨近，凌空一掌，狠狠劈向李莫愁。陸無雙想自己報仇，張懌自然就不會越俎代庖，只是為了路上清閑一點，就麻煩李莫愁養幾天傷吧。
李莫愁不敢硬接，腳下不動，身子向一旁傾斜，避開掌鋒，拂塵打在張懌腹部，把他打飛。
張懌空中翻轉，落地時雙腿彎到極致又猛然彈開，人也似彈簧一樣，向著李莫愁衝鋒。
三枚冰魄銀針成品字奔來，全部被張懌抄在手中，還給了李莫愁。
行走江湖這麼些年，李莫愁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免疫她毒針的人物，躲開銀針后不信邪般的又撒出一把。同時身形暴退，不敢和張懌正面相戰。
“不是只有你會暗器。”
張懌冷笑一聲，踢起一塊石頭，拳風所過，石頭變成碎石，鋪天蓋地的覆蓋李莫愁所在區域，讓她一陣手忙腳亂，還不等她清理完碎石，砂鍋大的拳頭已在眼前。
無視打來的拂塵，張懌只攻不守，衣服被拂塵打得開千瘡百孔，在皮膚上留下點點黑斑。
“拂塵上都淬毒，你真是有毒啊。”
張懌無語，劇烈的毒性讓他身上麻酥酥的，別說，還挺舒服。
打死李莫愁都想不到精心研製的毒藥竟然對張懌沒用，看着越來越近的拳頭，李莫愁橫過塵柄，擋在身前，被張懌一拳打斷。
拳風余勢不減，重重轟擊在李莫愁的胸口，李莫愁斷線風箏一樣，倒飛而出，撞在大樹上，為嘩嘩落下的綠葉添了一份鮮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吃下我的拂塵還能毫髮無傷。”
李莫愁懷疑人生了，她那裏知道，九州世界的修鍊體系，捨棄了花里胡哨的招式，全部點在肉身上，物抗法抗拉滿，這些毒對普通九州世界的武者來說都算不了什麼，更別說有琉璃金絲蠱護身的張懌了。
“就這點本事還敢在我面前浪，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張懌深吸一口氣，把因為劇烈運動帶來的疼痛壓下，決定速戰速決。
李莫愁強提一口氣，和張懌廝殺在一起，轉眼之間就是十幾個回合，張懌強悍的力道震的李莫愁雙臂發麻，臟腑都為之震蕩，嘴角有鮮血流出。
砰！
又是拳掌相交，李莫愁借力後退，飛上一棵大樹，面色變化，終究沒有忍住，口吐鮮血，身子都晃了晃。
“呵tui，夠勁，再來！”
張懌吐出一團黑血，短短十來個回合，張懌就吃了七八掌，比招式，李莫愁的確能吊打他。可惜力量相差太大，硬是讓張懌扛着毒把李莫愁打得沒脾氣。
“等等，你不能再對我動手了。”
就在張懌要手動拆森林的時候，李莫愁突然發話了。
“怎麼？難不成你爸叫李剛？”
“你想殺我起碼也要再打十幾個回合，我弟子已經去殺陸家那兩個小姑娘了，到時候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了她們。”
李莫愁居高臨下，毫不膽怯的和張懌對視。縱橫江湖多年，以狠辣著稱但活到現在的人物，怎麼可能頭鐵到明知不是張對手還湊上來找打？
這其實是調虎離山之計，李莫愁引走張懌，讓她弟子洪凌波去殺陸無雙和程英。李莫愁自信，憑她的實力，打不過張懌，想走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張懌在這七天的時間裏實力大增，一隻手都能吊打之前的自己。她傻夫夫的湊上來，結果被一拳撩到了，胸都大了不少，這簡直匪夷所思。
李莫愁也應該知足了，要不是張懌有功法後遺症，現在她已經躺下了。
形勢比人強，李莫愁當機立斷，賣了徒弟，換自己的安全。戰鬥結束的太快，洪凌波有沒有完成任務不好說，跑不了是一定的了。
“行，你最好期待我師弟師妹沒事。”
張懌沒有再廢話，原路返回。李莫愁的命不值錢，要是傷了好不容易收下的潛力股，那就虧大了。
目送張懌離開，李莫愁又是吐出一口血，扶着樹榦搖搖晃晃的坐了下去。她剛剛吹牛了，別說十幾回合，就是三五個回合她都不一定能撐住，好在張懌江湖經驗不足，被驚退了。
……
“師兄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郭伯父說了，師兄實力比他還強，一個小小的李莫愁肯定不是對手，用不了多久師兄就會回來的。”
其實楊過也不知道郭靖是不是謙虛，更不知道郭靖和李莫愁誰厲害，可這個時候吹捧師兄安慰師妹肯定沒問題。
“哼，你師兄能不能回來不一定，你們三個一定見不到了。”
十五六的蘿莉洪凌波上線，讓程英心底一陣發寒：“我見過她，她是李莫愁的徒弟，之前想殺我們，被武三娘打跑了。楊師兄，她要殺的是我們，你自己跑吧。”
楊過心中暗暗叫苦，即使不懂兵法，超高的智商也告訴他，完犢子了，師兄中計了。
這時候，楊過的確產生了丟下下陸無雙二人逃跑的想法，可看看泫然欲泣卻又強撐着不讓自己哭出來的師妹，又把這種想法拋在腦後。
不可力敵怎麼辦？當然想辦法智取了，楊過腦瓜子急轉，扯住一個笑臉，上前拖延時間。
“好漂亮的神仙姐姐啊，神仙姐姐，你是從天上來的嗎？”
“哼，你小子倒是嘴甜，我不是天上來的，是送你們倒也去地府報道的。”
說完，洪凌波長劍出鞘，就要動手。
“能死在神仙姐姐手中，這輩子也值了，只是神仙姐姐菩薩心腸，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們嗎？”
“還不是她們的伯父得罪了我師父，師父讓我來取你們狗命。”
洪凌波終究只是一個小姑娘，被楊過兩句話忽悠了，心生好感，也不急着動手了：“她們陸家九口人必須死，你不是陸家人，躲遠一些，我饒你一命。”
“按理說你殺她們和我沒有關係，可是神仙姐姐，你這麼漂亮，我可不忍心看着一個大美人這麼被人害了。”
“你什麼意思？”
洪凌波眉頭一皺，我好心讓你走，你怎麼還詛咒我？
“神仙姐姐，你想想，你師父可是大魔頭，你現在還沒有長大，就這麼漂亮，等你長大了那還得了？你師父一定是擔心被你的美貌給比下去，才讓你來殺我們，借我師兄的手殺了你。
嘖嘖嘖，殺了我們，還能除掉一個未來的威脅，李莫愁太可惡了。”
楊過煞有其事的自我推理，惡狠狠的揮手，表示沒見過這麼壞的女人。
程英：“……”
一本正經忽悠人的樣子，別說，還有點小帥。
洪凌波面色一沉，楊過的話可是說道她心坎里了。小姑娘平素愛美，為此被李莫愁呵斥過多次，之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聽楊過一說，還真有道理。
想想師父的處事之法，洪凌波忍不住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一陣擔憂。
楊過一看有戲，心中一喜，趁熱打鐵：“神仙姐姐，以你的容貌，想必有很多人喜歡你吧，你師父自己沒人要，她會願意你嫁人嗎？你想和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她在一旁棒打鴛鴦，想想就讓人生氣。神仙姐姐，你好好可憐啊。”
楊過滿是同情的看着洪凌波，引得她也是一陣嘆息。以李莫愁對男人的厭惡程度，還真不可能讓她結婚。
都說女孩早熟，又是古代背景，洪凌波不是沒想過終身大事，實際上也遇到過追求她的男子，後來那男子死老慘了。
女大不中留，洪凌波也是這種情況，只是熟知李莫愁狠辣手段的她，實在沒有逃跑的勇氣。想李莫愁的手段，洪凌波打了個寒顫，恢復了部分理性。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了解我，要是在平時，我一定和你好好聊聊，現在我還有任務，你讓開吧。”
楊過大急，這姑娘怎麼這麼死心眼，腦瓜子急轉，計上心頭：“等等，我有辦法幫你！”
洪凌波奇道：“什麼辦法？”
“我認識一個人，樣貌英俊，年紀不大，實力高強，還沒有妻子，如果嫁給他，你師父一定沒有辦法搗亂。”
洪凌波停下腳步，疑惑道：“江湖上還有這號人物？”
“有，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