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三個
傅軒與魯伯特兩人在第二天是一前一後醒來的，傅軒起的較早，清晨時分就已經穿戴好並走出了房間，他在向同樣起的很早的霍歆然打過招呼后，便冒着還在飄落的小雪回了家。
當魯伯特醒來時，望向窗外的他只見太陽徹底升起，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的光線甚至能晃得人眼睛痛。大地早已被一層厚厚的銀色所覆蓋，即使是那顆古木，也被徹底鍍上了一層銀色的鍍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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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床后如何幫助霍歆然清掃操場、操持孩子們的早餐暫且不詳細說明，只是兩人之間不知為何多了些扭捏。
另一邊，當傅軒踏着足有小腿肚子高的積雪直接回到了雜貨店時，斯塔娜早已在店門前等了許久。
”傅軒先生，您又什麼都不說就在外面住。“
剛回來，傅軒就遭遇到了來自斯塔娜的埋怨，但他也是罪有應得、昨晚興起而去，鑰匙都沒留下來。今早早早就來到這裏的斯坦娜愣是在寒風中站了十多分鐘。如不是一旁早餐店的米莉大媽也起來了，斯塔娜要被寒風吹更久。
”抱歉，下一一定記着把鑰匙留在門口。“
見她張口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傅軒緊忙補充到：“放心，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羅托境內還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地東西，智甲一開我都能從這裏游到沙地去。”
“但您下次不能這樣了。”
“好的好的。”
傅軒一邊應和着打開店門，一邊將斯塔娜推進屋裏。他並沒去理貨，而是先到廚房，用智甲的火焰煮了碗紅糖水端給斯塔娜。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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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今天可能還要出去一趟。”
“哼。”
被徹底討厭的傅軒尷尬的立在一旁，見斯塔娜沒再多說些什麼，便一個後撤步溜走了。
在男女交流的過程中，男性對於女性是有些許優勢的。男生有能力對女生下意識表現出來的一些行為進行理性的分析，並從中得出女性的真實想法，而女生很少能做到。而一般意義上的渣男，很多時候也只不過是會去分析女生的行為，並依據經驗，選擇最為合適的應對措施罷了。
傅軒不算一個渣男，儘管他會基於自己情報販子的職業習慣，下意識地去分析斯塔娜的一些行為，比如剛才斯塔娜的不開心，就是因為傅軒明明昨天剛說過以後會經常帶她一起，可今天再次將她一個人丟在商店，自己出去亂跑。
但能理解並不代表就會去做，即使傅軒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也還是做了下去，歸根結底還是內心中的些許抗拒，就像昨晚他自言自語的那句話一般。
時間在思考的時候，總是流逝的很快，當傅軒從思考感情的泥潭中抽身出來時，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奧托克的家門口。
不知是奧托克的授意還是有人偷懶，院子中的雪並沒有及時清掃，只是留出了一條寬闊的通路，其他的部分一如今晨一般。
至於在門崗中烤着爐火的門衛們，他們早已知曉了將軍的這位遠東朋友，因此不需要通報，傅軒便可自由進入。
今天正值政府休沐，所以奧托克也是在家中安穩地處理着一些累積下來的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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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過寒暄，兩人很快就聊起了正事。
“你看看這個。”
奧托克先是將一份文件推給傅軒，接着問道：“這事你知道嗎？”
打開文件，入眼的一行行文字所描述的乃是幾種傅軒極為熟悉的礦石。
“火山銀、褐棱石、柔鐵，這些都是製造智甲的幾種基礎材料，怎麼了，這是不是人盡皆知的嗎？”
儘管遠東儘可能地有對這方面信息進行保護，但畢竟是國內人盡皆知的消息，不出所料地被某些人流出了遠東，並在短時間內成為了全世界人盡皆知的信息，但只有這些信息，而無大批量的礦石供給實驗，西方根本無法仿製出來智甲，因此遠東也就沒再繼續追究，只是加強了邊境巡邏以防止有人將礦石帶出國境。
“費舍和沙地發現了一些性質類似的礦石，而且有人在大批量購買。”
傅軒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因為這種國家機密級的東西一旦被人破解，那將對整個世界產生深遠的影響。
“你想我去那邊調查一下？”
“對，不管這些人是誰，是哪個勢力，一旦仿造智甲出現在公眾面前，都會引起北京（遠東帝國行政首都）方面的緊張，受北京直接支配的東京（遠東帝國軍事首都）方面估計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旦不死不休的抓查下去，沒有人會從中得利，畢竟當時智甲的基礎材料配方就是東京那邊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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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和北京交流過這件事了嗎？“
”沒有，這份文件是是我的私人下屬報告給我的。“
”也就是說你們帝國管理層不知道這件事？“
”我不清楚有誰知道這件事，而且即將面臨下一屆上下兩院的年度審查，我最近也在忙很多事，完全抽不出時間來處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問你。”
聽到這話的傅軒心中咯噔一聲，思緒瞬間蔓延起來，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下屬想自己報告這些礦石被發現，自己也按照流程上報了遠東，但羅托帝國竟然現在也只有奧托克等幾人知道，那就說明，要麼是有人可以不想讓羅托官方知曉，要麼就是自己的線人太有能力，但傅軒更相信的是前一種可能性。
傅軒強壓下了心中的震驚，面上繼續保持着一份有限度的驚訝與緊張，繼而說到：“行，新年以後我手頭的事塵埃落定，我正好有想法去那邊一趟。”
“那就麻煩你了。”
奧托克的事情說完了，傅軒也提出了自己想問的事。
“沒事，咱倆誰跟誰。對了，最近牛肉和牛皮製品價格大幅變化的事你有關注嗎？”
“我知道，但這事是農業部的工作，伍德辦事我放心，所以我也沒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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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個養牛的商人來找我了，你應該認識他，就是上次給埃爾泰斯案作證的米歇爾。”
“啊，我對他有印象，我還記得是魯伯特幫他辦理的退役手續，他找你不會是為了找你幫他賣牛的吧。“
傅軒笑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有幾個貴族想趁着這牛瘟盛行的這段時間，把他們擠壓破產，從而低價買入他們的放牧土地，而且聽說他們還準備上交一個法案，通過提高稅率來徹底壓垮他們。”
奧托克沒有任何思索，直接回復道：“抱歉，這事我幫不了，一方面在魯伯特請了個長假后，我要親自處理的事務增加了很多，現在實在走不開。另一個，這其實算是正常的商業鬥爭，我不適合下場。”
“我明白。”
傅軒話音落下，隨即又想到了一些事情，隨即問道：“墨脫一世還在堅持嗎？”
“對，他的身體情況突然好轉了一些，幾天前，他甚至清醒了一個多小時，交代了一些後事，隨後就又昏迷過去了。”
“阿薩快等不及了吧。”
奧托克搖了搖頭，回答道：“之前我弟弟設的那個局給了他很大的一個打擊，後續清算也是他在讓渡了許多政治資本的情況下才完成，他目前沒有能力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反倒是我弟弟，最近跳的太歡了些，雖然他是墨脫一世在詔書上說過的第三順位，但有些行為還是越界了。”
“如果真有一天阿薩和你弟弟爆發了衝突，你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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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個時候，我估計就去遠東和我父親團聚去。父親為了避免他人猜想而遠赴遠東，自那之後再沒回過羅托，我也是很久沒見過他了。父親大概率也不想回國來管這些事，雖然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你就這麼旁觀？“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能做的，最多是在其中一方失敗之後給保下來，承諾永遠不會到羅托國內或者在任何地方從事反羅托的活動。“
”算了，不說這些。“
奧托克想了想，將桌面上擺放的一堆文件一併退到一旁，起身靠近傅軒，小聲說：”你覺得愛莉希雅這個人怎麼樣？“
傅軒眨了眨眼睛，眉頭逐漸皺起，問道：”這房間裏就咱倆，你不妨大點聲說。另外你和魯伯特真的是多年的上下級嗎？對待感情怎麼完全不一樣，你是有好感就準備去追，他是有好感還磨磨唧唧的。“
”他那磨磨唧唧是學的你，嗨，不說你倆，你就說愛莉希雅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傅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又和她不熟，你還不如去問瑪吉特。“
”問她那不就等於明牌打了嗎。“
”那你喜歡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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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去的生涯多優秀啊，而且我和她公事的這段時間裏，我其實能從一些細節看出來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生，而且她做事果斷，政治手腕也強。“
傅軒一拍額頭，無奈地說到：”能不能說點我看不出來的，而且你是喜歡人家，不是你給你孩子和家族選聯姻對象。“
”有什麼區別嗎？“
”我頭一次發現出生在貴族家庭是這麼悲哀的一件事。喜歡一個人要麼是始於容貌的一見鍾情，要麼是性格相投的日久生情，再就是二者都有，你這完全不是戀愛，你這就是聯姻。“
”算了，我也不想說你了，你自己去慢慢摸索，反正我是理解不了你的戀愛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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