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中的美味
吃了乾糧，喝了點水。一行人開始了大山收割模式。幾小隻采蘑菇和摘野菜。兩個大人就去準備去砍柴。
砍柴之前吳伯帶着秋老爹在大山稍微深處的地方做了幾個簡約的陷阱。雖然不是獵戶，一些簡單的，像那些逮兔子呀，野雞呀，簡單的陷阱吳伯還是會一點的。在吳伯手把手傳授，又讓秋老爹自己做了幾個勉強過關的陷阱后打上記號，告知幾個娃不要去那邊的陷阱附近。
兩個大人就開始砍柴。而秋禾她們幾個，還在興奮的採摘中。秋雨因長期在主家做丫頭，地里和山上的活兒沒有秋禾她們麻利。所以稍微就慢一點，她有點懊惱的看看妹妹的背簍。
“還是你們厲害，都摘了這麼多了，看我.........？”
秋禾攬着姐姐的肩膀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不要把你的短處跟我的長處比嘛，一個手的手指還不一樣齊呢！姐，我們就是地里，山裡跑慣了，你是成天在院長里三寸見方的地方。肯定沒有我野呀，你看你家裏的活兒做得多好，繡花繡得多漂亮，我呢，野丫頭一個”
秋禾指指自己的鼻子誇張的做了一個怪動作。秋禾想想，妹妹說的也有道理。轉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因為在院內待久了，丫頭之間相互都有了攀比心，所以自己才失去了簡單的平常心。方寸之地就連心眼也小了。一定不能這樣了。
眼見太陽差不多快到中天的時候，周邊的蘑菇摘的差不多，遠的地方也不敢去。這次採的蘑菇比上次多了不少。看看有半背簍的蘑菇，秋禾把姐姐的蘑菇和自己背簍的倒在一起，先放在地上，和爹砍的柴放在一起，拿上空背簍帶着姐姐喊上芳芳和安生哥去了上次她挖山藥蛋的地方。
走了大約有半炷香的路程，到了一個小山丘，扒拉一邊的灌木，看見一串藤蔓，秋禾試試用點鎚兒挖了挖。一會兒幾個塊莖一樣的植物從土裏露了出來。
秋禾把山藥蛋和藤子拿在手裏給幾個夥伴看：“這個就是山藥蛋，上次我有挖了點，回家試了做着吃，很綿軟也耐餓，你們先四下找找有沒有這種的藤子，然後再挖”。
幾個四下分散，各自朝一個方向開始尋找。半晌過後，秋禾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招呼幾人看看各自的勞動成果。幾個人因為是安生的是男孩子，所以挖得比其他三位女孩稍微多一些。
“今天咱們就挖這些吧，多了咱們也背不回去。這個吃不完。這個吃不完可以放很久的，現在不是糧食不夠嗎？這個可以加在米裏面一起煮，也可以當菜炒”
“真的嗎？真的可以當糧食？”安生和芳芳異口同聲的說。
“嗯，你們回家可以試試”秋禾她們回來放東西的地方，看見秋老爹和吳伯伯還沒有回來，就說讓安生哥與芳芳在上次烤魚的溪水邊依舊搭建一個做野餐的烤火架。自己拉着秋雨說是去方便一下。
隨後就走到上次摘山椒子的地方，秋禾指着紅彤彤的山椒子跟秋雨說：“姐，看那就是山椒子苗，我們把紅的山椒子摘下拿回家晒乾像上次那樣做種”。
“好，我們一起摘，這次比你上次摘回家要多一些，禾兒，那這綠色的摘嗎？”
“你看要是比較大的綠色的也可以摘，要不晚上我給你們做一道辣椒炒山藥蛋片”
“好的！”
姐妹倆摘好了辣椒，秋禾又繞了一截路，帶着姐姐又去看挖石斛的地方。
彎曲迂迴的溪水，淺淺的石塊一半在岸邊，一半隱在水中，柔和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如同一河閃閃發光的鑽石，亮瞎了人的眼睛。
秋禾指了指發現石斛的地方。那裏已經是空曠的了，只是溪邊石塊的縫隙間偶然冒出幾株野草。
“唉，好事不是每次都有，我是不是貪心了？”
“嗯，因為少所以才幸運，我們先回去吧，爹她們應該砍柴回來了”
秋雨拉着秋禾回到野餐的地方。安生和芳芳已經把烤架支好了。爹和吳伯也回來了，正在溪水邊網魚，安生將他們網上來的魚破肚洗凈，放在已經洗乾淨的大樹葉子上。芳芳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手上拿着摘下的野花編織着花環，不時還看看網了多少魚。
安生看見秋禾她們回來了，高聲喊道“秋禾，正等着你回來弄魚呢，快！你先把我洗乾淨了的魚弄好佐料。一會直接就烤。”
“好，我來弄”。
“那我去燒火”秋雨轉身跑到架子邊，尋來乾燥的野草，用火引子點上火，然後放上柴。
芳芳看見都在準備午飯了，就放下手上的花環，取出瓦瓮裝上水放在灶上開始燒水。一邊燒水，一邊和秋雨把之前挑揀出來的蘑菇在溪水邊清洗乾淨放在瓦瓮裏面煮。
秋禾將清洗乾淨的魚放在大石塊上用小刀在魚背上劃出刀口，然後把鹽和山裡采來的可以做佐料的野菜揉出汁水均勻的塗抹在魚的全身。把揉過的野菜再塞到魚的肚子裏，用削好的細棍從魚尾穿過魚腮，一條條擺好，只等烤了。
看着穿好的魚已經有十幾條了，安生身邊還有十來條在清洗。秋禾喊了喊秋老爹“爹，吳伯伯，魚夠了，不用網了”
“哎，好呢！”
吳伯伯和秋老爹走到岸邊，甩甩腳上的水，在褲管上蹭干水，穿上鞋襪。
“別說，這水裏待一會還沒有覺得冷呢？”
秋老爹摸摸鼻尖的汗“估計這是哪個山洞裏面出來的泉水，冬暖夏涼，所以這水到冬天反而比夏天暖和，魚兒也多”
“是這個理”吳伯伯穿好鞋襪坐在灶火邊從兜里掏出自製的煙葉絲搓了一點放在隨身帶的煙斗里點燃，美滋滋的吸上一口。
秋老爹一臉羨慕的看了看吳伯伯。“秋老弟，來一口？”
“不....不......不會，你自己抽，自己抽，我就是看你抽煙有那麼美嗎？”
“美！有時候干一天活兒后抽一點煙葉絲，那就跟酌一口小酒一樣，舒坦。呵呵呵”
“這個舒坦我還真享受不來，味道大的不行”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秋禾把魚挨個的弄好佐料，幾個夥伴就趕緊的拿去烤上了，一會翻轉着烤魚，一邊聞着饞人的蘑菇湯香味。
蘑菇熬好了，乳白色的湯誘人的味道，等不及稍微冷一會，安生趕緊端起湯碗呲了一口
“啊！真美”。
“一個蘑菇湯而已，看你都不怕燙着嘴，誰還和你搶不成？”
“饞的，饞的。你說在家也做蘑菇湯，為啥就沒有在山上做的好吃呢？”
呼嚕嚕，安生一碗蘑菇湯下肚，這邊魚也烤好了，秋禾先拿給吳伯“吳伯伯，魚烤好了，你嘗嘗咋樣？”吳伯伯磕掉煙斗里的煙絲，接過秋禾遞過來的烤魚。
只見魚兒烤得，兩邊脆黃，焦香的味道直達味蕾，吳伯伯話都來不及多說一句，一口咬在脆脆的魚皮上。
“好吃，比聞着還香，除了焦香還有一點點辛辣的味道。鮮香美味”。
隨後秋禾遞了一條烤好的魚給秋老爹。秋老爹小口撕了一片魚背上的魚肉，外焦里嫩，咸香微辣。比以前吃過的魚都好吃。
眾人都在細細的吃着烤魚喝着蘑菇湯，安生已是吃完第三條了“吳伯伯，秋叔，咋樣？我沒騙你們吧？”
“嗯，好吃，好吃，難怪芳芳從上次回去后一直念叨着烤魚，原來這烤魚這麼好吃。”吳伯伯一邊小心吞咽着魚肉，一邊回著安生的話。”
秋老爹相對要斯文一點“不錯，這跟以前的吃法有所不同，新奇味美”
幾個小夥伴相視一笑，美味總是讓人心情愉悅，一頓美滋滋的午飯吃得每個人都意猶未盡。
吃過午飯後。清洗好瓦罐，裝好水囊。稍作休息，吳伯伯和秋老爹把上午砍下的柴火用繩子捆紮好。
弄好柴火，吳伯伯和秋老爹就去早上佈置陷阱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套着什麼小動物。
而秋禾她們幾個就把自己背簍裏面的蘑菇，野菜，山藥蛋裝好，再去轉轉四周有沒有什麼野果。果不其然發現了紅的金櫻子，就是那種表皮上都是刺，吃起來綿軟，有點甜澀的野果子。還摘了獼猴桃，這裏的人不太喜歡吃獼猴桃，覺得外面很多毛，吃在嘴巴里一嘴的毛，而且還澀。
還撿了很多板栗，有的板栗有刺的外殼已經脫落，果實裸露出來，有些板栗依舊有一層毛刺包裹着，很是扎手，一不小心就扎得手疼，她們都小心的用布包着手撿。這些板栗平常也就是山裏的孩子撿了回家大人用水煮煮，然後控干水就行了。
秋禾一邊撿一邊竊喜的嘀咕着“瞧，這些都是需要我來發掘的美食，不急，不急，你們的聞名將有我來發揮，我會讓世人都能領略到你們的美味”
“禾兒，你一個人在那嘮叨個啥？”
“沒！沒啥，我就說差不多背簍裝滿了，爹他們還沒有回來。”
“嗯，我們先回去等等，等爹他們回來我們就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