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變態竹馬,快住手18
靜謐的夜晚悄然如流水逝去。
白日裏在駕駛艙里裡外外搜索了一遍的錢柔柔等人,並沒有如願找到失蹤的戴夢婷,而且眾人去了以後才發現,曲意的屍體不見了。
這倒是並不讓他們感到多大的震撼,畢竟在這個怪異到極致的副本世界裏,他們可是連莊奚和危茜茜兩個人突然變成肉球爆炸得四分五裂都見識過了。
顧定回想那一幕仍然覺得是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噁心的場景了!
就連夜裏做夢都是兩個又醜陋又噁心的大肉球追着他跑,邊跑還邊喊着要讓他也變成這樣,屬實是給他嚇得夠嗆。
睡得迷迷瞪瞪的顧定一早上醒來,剛想找自己的好兄弟顧祈吐槽自己昨晚上做的夢境,結果環視了房間一圈都沒發現他的身影。
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他倆都是住一個房間的,這還是顧定第一次大早上找不到顧祈人影,要知道,他可是個睡懶覺的好手。
他心覺納悶,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柜上的手錶,上面顯示現在才五點不到,“奇怪了,顧祈跑哪裏去了?”他嘟囔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祈忽然拉開了房門,向來被他用來裝逼戴着的眼鏡碎成了兩半緊緊握在他的手掌中,他的臉上露出一副沉重又隱隱冒着怒火的表情。
顧定打量到他手上的血跡,一下子從床上跳起。
“我去,你這是怎麼了,突然玩上自虐了?”
話是玩笑話,但顧定臉上的表情少見的有些嚴肅,他連忙跳下去走到他身邊,“到底發生什麼了。”他拍了拍顧祈的肩膀。
顧祈眉眼間的本快消散的怒火因為他這句話又重新加重了幾分。
“我說我昨天晚上差點給人,哦不,給鬼奪了清白你信嗎?”
他將碎了的眼鏡丟在地上,一抬腳還重重碾在了上面,覺得不解氣,還‘呸’了一口,然後緊接着低頭看了看自己流着血的傷口,滿眼的心疼。
自從上次他莫名其妙看到那些NPC的不尋常他就知道,他身上肯定會有事情發生,結果誰能想得到,竟然是這種事!
要不是他警覺,而且身上還有祖傳的護身符,他現在早就清白不保,甚至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想想之前自己看到的庄奚那個樣子,顧祈就打了冷顫,一陣頭皮發麻。
顧定聞言,瞪大了眼,“……卧槽,艷遇啊?”
“這種艷遇我送你算了,呵呵……那可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鬼哦。”
“!男的?那算了,嘖嘖嘖,沒想到啊,原來你還有這體質哈哈哈哈!”
無情的嘲笑聲被顧祈白了好幾眼。
他翻出房間裏的醫藥箱清洗了傷口然後動作緩慢地開始包紮。
顧定在一邊蹲着看着問:“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但是,你可別忘了,今天是第七天了。”顧祈皺起眉。
要是再不能出去,那就是死了。
顧定撓了撓後腦勺,“我知道,但是不是有那個小姐姐還有她男朋友在嗎?”以那倆人的實力,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顧祈啪嗒一聲合上醫藥箱,他低頭的瞬間,眼底劃過一道冷光,沒回答他的話,他逕自站起身,“走了,出去找他們。”
顧定並沒發現他那一瞬間表情的變幻,“那你也得等我刷個牙洗個臉吧……”說著,他趕忙衝進衛生間,外面站着的顧祈看着他無語凝噎。
***
咚咚咚——
藤恬把點點發過來的消息仔細看了一遍。
須臾,她指骨微屈,指尖輕輕點在桌上。
“傳說,海上的惡魔之子名為瀧矣,人身鬼臉,窮凶極惡,最愛食用生靈靈魂,因罪孽深重被海神鎮壓在海下,瀧矣雖生有黑羽雙翅,卻永不得飛行,只能被困囿於海下一方。”念到這,她淡然嗤笑了一聲。
藤恬放鬆自己的坐姿靠在沙發上,她的眸光直直看向虛空中某個方向,“既然來了,幹嘛還要藏着掖着,出來見一面吧。”
“我知道,你想跟我做交易,傳說中的——惡魔之子?”
點點雖然給她提供了這些消息,但與這種危險份子打交道,它還是略略出聲提醒了她一句:“宿主,我檢測出來他身上有熟悉的感覺,也許跟背後那個搞鬼的人有關係。”
點點說話的空隙,空氣中好一陣扭曲,下一刻,房間內便多出了一個“人”,藤恬眼神淡淡打量過他背後的黑色巨大翅膀,她笑笑回答點點的話。
“那更好了。”打着瞌睡就有人給她送枕頭,這難道不好?
藤恬擺了個“請”的手勢,“隨意坐。”
瀧矣的容貌並不像是傳說中是鬼臉的模樣,反倒是五官柔和,眉眼間看着略有些戴夢婷的影子所在。
但所像的地方不多,而且他背後光澤不一的翅膀也提醒着她。
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海上的惡魔之子。
“嘩”的一下,瀧矣忽然將背後的雙翅收了起來。
對於她超出於常人的淡然姿態,他似乎並不好奇,好像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功課,這或許可以從另一方面說明一個問題,他很了解她。
他的眼是漆黑的,黑得好像沒有眼白,細細觀摩他的身體,隱約能看到一絲絲水汽,也是,他可是常年被困在海下的惡魔之子。
瀧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唇邊笑容帶出面對友人一般的揶揄:“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哦?那看來從前我們還見過咯。”藤恬對他話中的熟稔回以淺淺的微笑。
瀧矣聽到她這麼問,臉上征楞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語氣也變得夾雜着奇怪的興奮說道:“原來,你都不記得了。”
藤恬勾唇,“我向來不記不重要的東西。”
瀧矣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卻霎時間冷下了表情,黑得如同包含着世間所有惡意的雙眼就這麼盯着她,彷彿要穿透她的靈魂。
“是嗎?”
“那這個遊戲,也未免太無趣了一些。”
他眯起眼,五官似有些猙獰地扭動着,好半晌,他才哼笑出聲,“只是……可惜了那個男人了,你應該知道吧,他可是已經,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