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殿下,聯姻嗎19
長公主本想直接上駙馬府去找他們對質,可游鶯卻勸住了她。
直言她們並沒有實錘的證據,說不定還會讓那柳遠反咬一口。
再說了她們讓石穆做梁上君子的這件事情也不光彩,說來說去還是證據不足。長公主只能將滿腔憤恨壓了下去,按兵不動等着抓他們的把柄。
可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先出了事!
長公主都不敢想,若是女兒真的沒了,她會怎麼辦……
思及此,長公主對於那個暗下殺手的柳遠更是恨之入骨。
她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眼底是一片肅殺之色,柳遠他們都不能再留了!
游鶯面色還有些虛弱,見長公主一臉嚴肅,她故意開了個玩笑緩和氣氛:“阿娘,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兒,怎麼會有這麼蠢?”
受傷不是她的本意,只是……
游鶯眼眸微垂,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綁着繃帶的手臂,心下微沉。
看來下次還需得再小心一點才行。
雖說這一次柳遠他們安排的刺殺,對於她而言的確是利大於弊,但是若還有下次,恐怕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長公主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眼中帶着戲謔道:“是是是,我的女兒最聰明了。”說罷笑了幾聲。
游鶯見她終於笑了,臉上也跟着帶出幾分真心的笑容來。
須臾,想到昏迷前那個溫暖有力的懷抱,她蹙起了眉尖,緩緩問:“阿娘,殿下他怎麼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想到他也許會因她受傷,游鶯的心上竟驟然間蔓延開一股難言的感覺。
不管如何,她還是希望她的攻略對象能好好的。
點點冷不丁出聲:“宿主放心,反派他並沒有受傷。”
接着,點點還把最新的攻略進度報給了她,游鶯沒想到那一日之後,季無歸對她的好感度竟然‘唰唰唰’漲到了80的大關。
好傢夥。這算是因禍得福嗎?雖然她大概想到了反派會漲好感度,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大方,游鶯蔥白的手指不經意間撫過受傷的手臂。
見狀,長公主臉上的笑淡了淡,她伸手摸了摸游鶯的小腦袋,輕聲說道:“他倒是沒事,只是阿娘看他那日送你回來時的神情極為難看。”
想也是,前一次的刺殺活動才過多久,緊接着又經歷了一次,身為南興的太子卻屢屢在北昌的地盤上遇刺,這可是天子腳下。
不知情的人自然以為這兩次都是衝著季無歸去的,這一次恐怕她那皇弟也不能再作壁上觀了,畢竟,若是還不出手徹查,也難以和南興的人交代。
更別說現在是北昌有意和南興結盟,總不能連這點誠意都不給。仟韆仦哾
心中一番百轉千回,長公主能看得清楚這其中的利害,游鶯自是也明白的。
眼中掠過一絲思索,她微啟唇瓣:“阿娘,過幾日……”
游鶯把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透露了些給她。
長公主聽罷,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她怎麼也沒想到,鶯兒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
一步一步地把敵人逼迫到她佈置好的陷阱里,長公主細細地在腦海里推演了一番她的計劃,不得不說,這一盤局真是精妙無雙。
長公主心下慨嘆,卻又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是柳遠他們,她的女兒本該快快樂樂地做京中最尊貴的郡主,何至於要到如今這樣的地步,淪落到父女相殘啊!
長公主的心都在滴血。
……
不出所料,君上在翌日的朝堂上便大發雷霆,下了死令讓大理寺和刑部徹查刺殺一事,若是揪不出幕後真兇,大理寺正卿和刑部尚書就等着告老還鄉吧。
大理寺正卿和刑部尚書這幾日可真是愁成了一張苦瓜臉,倆人這時候也不鬥了,苦哈哈地聯起手開始調查,這一查,嚯,刺殺一案還沒查出來。
倒是查出了京中不少官員府邸的腌臢事,一時之間鬧得京中暗潮湧動,不少在此事中倒霉受到牽連的人開始咒罵起刺殺一案背後的主謀。
游鶯聽着支霜從外頭聽回來的那些話,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的形狀,“害人不淺?說的倒是沒錯。”
見她笑得開心,支霜嘿嘿一笑,又忙在她跟前說:“可不是嘛,外頭的人都說那要刺殺郡主和太子殿下的人是腦袋被驢踢了,想不開找死呢。”
聽到支霜的話,游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是明顯的贊同。
支霜還想說點什麼給自家郡主解悶,屋外卻響起幾聲敲門聲。
“進。”
進來的是個圓臉小婢女,行了禮后便說:“郡主,淮南侯夫人來了。”
小婢女一說,支霜也想起來了前段時日淮南侯府遞的拜帖。
說起來這件事因為游鶯受傷休養,也耽誤了好一段時日了。
游鶯養了些時日,手上的傷也好了不少,如今出去見客也沒什麼影響。
她對那婢女吩咐道:“知道了,這就過去。”
小婢女得到她的答覆,便俯身恭敬退下。
支霜上前為她理了理衣領,又從內室里捧出一匣子首飾問她:“郡主,奴婢為您重新梳妝一番吧?”
游鶯瞥了一眼那些首飾,微微搖了搖頭,“不必了,就這樣吧。”
又不是見重要的人,沒必要這麼浪費時間。
聞言,支霜頗有些可惜地重新蓋上了匣子。
自家郡主不愛打扮,她的一番手藝都沒地方使勁了,嗚嗚嗚。
沒過多久,游鶯便帶着支霜來到了前廳。
淮南侯夫人今年也不過三十來歲,因保養得當看着倒也年輕,面容和善,雖稱不上多美,但也自有一番貴婦人的韻味。
只是甫一看過去,游鶯就看到了那淮南侯夫人臉上難以掩藏的一絲憂慮,況且她眼下隱有一圈青色,看起來是有些時日沒休息好了。
心下略有所思,她淺笑着上前,侯夫人見她來,忙起身道:“臣妾見過郡主。”
“免禮,侯夫人快請坐吧,支霜,給侯夫人奉茶。”她不急不忙地開口。
游鶯怡然自得是一點兒也不着急,可侯夫人想着心裏那件事,急得嘴巴都要起燎泡了,哪裏還有心思喝茶。
侯夫人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掩面哭道:“郡主,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閑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