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全文完
聽到黑澤陣的聲音,松江時雨頓時眼前一黑。
大哥啊!你還記得你是黑戶嗎!在場的全是警察你裝什麼霸總的逼啊!
真的會被打死送去警察局的!
系統嘖嘖道:“現在這種情況了,你還有心思想人家的結局?”
金毛剛才嚇得閉上了眼睛,此刻微微顫顫睜開,才發現周圍眾人的氣勢嚴峻到冷酷。
萩原研二伊達航幾個大高個擋在他的前面,赤羽昴和諸伏景光則是分工合作,一人拽他衣服,拽下后一人把乾淨的往他身上套。
套完再往後推,金毛迷迷糊糊的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直接被站在後方的松田陣平和赤井秀一一左一右抓了個正着。
——一種流水線生產的嚴防死守。
“琴酒,你倒是很有膽子。”降谷零冷冷的聲音響起,“這麼自信能在我們這麼多人中安全離開?”
松江時雨點頭,對啊!這怎麼離開!
等下……降谷零喊他什麼來着?琴酒?
松江時雨:“???”
“為什麼不呢?”琴酒嗤笑一聲,徑直朝他們走來。
他的目光穿過眾人的肩膀空隙,準確地落到松江時雨身上。
被周圍的人藏在最後、宛若巨龍看守的珠寶一般的金髮青年此刻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他身上被換了一件乾淨的制服,凌亂的金髮披散在肩膀上,似乎是映久了火光,臉頰泛起薄紅。
衣服領子沒拉好,鎖骨上露出了剛才刻上去的傷痕。
“松江時雨。”琴酒吐字清晰地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
松江時雨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琴酒還會cue自己,頓時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他在心中丟出個面目猙獰.jpg的表情包:“這種情況下還拖我下水!這傢伙還是不是男人!”
系統:“6。”
想到剛才金毛欲蓋彌彰、言辭閃爍的模樣,眾人都頓了頓,將目光投射到松江時雨身上。
起初看到松江時雨鎖骨上的齒痕,幾人心思百轉,各種離譜的理由都想過,唯獨沒想到——
松江時雨包庇的對象竟然是琴酒!
降谷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自然是知道上輩子琴酒和松江時雨之間夾雜了多少恩怨,互相開槍打殺都是正常操作。
可現在的琴酒明顯也有記憶,他到底在什麼想法下接近松江時雨?
而且,他們的教官未免也好拐過頭了啊?這種地方突然冒出個非警校生的存在,這都敢往山洞裏藏?!
不管是哪個事情聽起來都是那麼離譜到不可思議……
“我也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赤井秀一淡淡地點出琴酒的身份,“組織的頭號殺手來警察的地盤,百年難得一見。”
松江時雨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還真是殺手啊?”
眾人:“……”
赤井秀一:“……你知道?”
“他跟我說他工作是殺人。”松江時雨目移,輕咳一聲,“我以為是開玩笑。”
琴酒嗤笑一聲,雙手抱胸,居高臨下道:“我從不跟你說假話。”
松江時雨後腳就真誠地道:“其實我們也沒說幾句話,這都是誤會,我完全不認識黑澤君!”
“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以真話來迫害,莫怪我假話出賣!
琴酒:“……”
眾人:“……”
系統:“……”
見風使舵都沒你這麼快!
“你喊他黑澤君?”松田陣平表情古怪。
赤羽昴在一旁開口:“琴酒本名就是黑澤陣。”
琴酒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看樣子你跟這群條子混得很開心。”
赤羽昴冷淡地道:“糾正一下,我只是來找時雨的。”
松江時雨左看看右看看,莫名有些發燙過載的腦子勉強冷靜了一分。
“等下啊……為什麼你們都認識?”
在場眾人紛紛沉默了。
重生這件事情必須瞞着松江時雨,不然以對方的性格,怕是會尋根究底問個明白——
這個當然還是最表層的理由,底下還有不知道多少人的社死和尷尬。
“琴酒。”降谷零從口袋中拔出槍,冷冷地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也別指望赤羽會幫你。”
松江時雨下意識把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別……”
降谷零手指微顫,深吸一口氣:“時雨……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危險,他手上的人命足以槍斃他幾百次。”
“你以為他接近你是有什麼好心嗎?只不過想把你帶走解決掉!”
松江時雨有點委屈:“可是他不讓我吃毒蘑菇還幫我生火包紮傷口啊!”
降谷零:“?”
其他人:“?”
這是琴酒幹得出來的事情?
琴酒:“……”
松江時雨:“哦對,他還把外套給我穿,明明自己裏面都沒衣服了!”
似乎想要強調,金毛的後面幾個音喊得特別響。
導致整個山洞都回蕩着一句——
“裏面都沒衣服了!”
“都沒衣服了!”
“沒衣服了!”
琴酒:“……”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落到琴酒身上,似乎想看清他黑色風衣下是否空無一物。
松江時雨:“不信你們讓他脫一下?”
琴酒額上青筋一蹦:“你閉嘴!”
“等等。”諸伏景光回過神,“毒蘑菇是他讓你不要吃的還是他給你吃的?”
松江時雨:“嘎?”
這下是個人都能聽出松江時雨聲音中的飄忽。
赤井秀一伸手,摸了摸松江時雨的額頭,皺着眉詢問:“你感覺還好嗎?”
金毛哆嗦了一下,瓮聲瓮氣地道:“熱!”
“不對……好像是有點冷。”青年的聲音小下去,聽着還有些可憐。
赤井秀一感受着手下冰涼的溫度,表情逐漸陰沉。
“你真的沒吃錯什麼東西?”
這下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了。
琴酒站在最裏面,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到底腦子抽了什麼風才會相信松江時雨的鬼話!
但是這人怎麼能做到天天找死還活這麼大的?
驀地,琴酒想起自己之前怎麼針對都拿松江時雨沒轍,最終還險些被反殺的經歷,臉色又黑了一層。
“先灌水催吐!”
隨着赤羽昴從背包中翻出礦泉水,場面驟然混亂了起來,一時間,竟然也無人關注琴酒的動向。
原本可以趁着混亂離開的銀髮殺手此刻巋然不動,他雙手抱胸靠在一旁,望着兵荒馬亂的對手們。
想從巨龍手中搶到珍寶,確實不容易。
但偏偏松江時雨沒有過去的記憶,在對方眼中,他自然也是可以留下痕迹的人選之一。
連殺手都能隨隨便便藏起來,這可不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事啊。
琴酒的眼睛微眯,心中有所盤算。
赤羽昴走到他身邊,警告道:“少動你的歪心思。”
琴酒嗤笑一聲:“我的歪心思?跟你一樣嗎?”
黑髮青年短促沉默了一下,冷淡地道:“一切強制措施對他都是毫無效果的。”
“我想,你應該清楚。”
琴酒:“你知道了以後的事情?”
赤羽昴沒有否認:“我很想殺掉你。”
琴酒冷淡地靠在牆上:“我也想殺了你。”
話雖如此,兩人都沒有動作。
他們的目光一時間都落到了圍在松江時雨旁邊的警校組身上。
琴酒:“虛偽。”
赤羽昴:“但他喜歡。”
兩人異口同聲的聲音交錯在一起。
琴酒的表情很淡,意味不明:“你可以忍受?”
“不可以。”赤羽昴冷嗤一聲,“但我可以等。”
誰不妄想將飛鳥攥緊掌心,兀自獨賞,只讓它為自己高歌?
“……挺有意思的狩獵。”
外面的雨聲愈發清晰了,琴酒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點在匕首上。
*********
松江時雨被摁在松田陣平懷裏,像是個翻過殼的小烏龜,拚命划拉着四肢。
起初咽下的毒蘑菇此刻終於發揮了功效,他眼前的世界都扭曲了起來。
這種狀態……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大腦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
前面便說過,作為一個現實中被壓抑許久了的靈魂,玩家往往會在遊戲中放飛自我。
但大部分情況下,過於真實的遊戲也會讓他下意識遵循道德底線,不會特別操作離譜。
但現在,被幻覺刺激的大腦極度興奮,松江時雨只覺得連呼吸都是一種能帶來快感的存在。
“嗨,嗨起來!各位朋友看得見我的雙手嗎!”
忽略了腦海中系統瘋狂吶喊的聲音,玩家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系統兩眼一黑。
……
“看,看得見我,我的手嗎?”
陷入幻覺的金毛臉色又薄紅轉變為潮紅,鈷藍色的眼中閃爍着迷離且興奮的色彩。
“看得見看得見,教官你冷靜一點啊!”
松田陣平看着他的狀態不由得頭皮發麻,連忙用腳夾住松江時雨亂動的手,喊道:“你們動作快點啊!”
“我也想啊!”
降谷零滿頭大汗,松江時雨一直在躲他灌的水,鼻子都咕嚕咕嚕冒泡了也喝不進去。
如果以大猩猩作為計量單位,那麼原本的松江時雨可以一打三,致幻狀態的松江時雨可以一打個猩球覺醒!
“感覺用量不是特別大,致幻效果強但沒有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諸伏景光語速極快地道,“代謝出來應該就沒問題!”
“那我們現在就等教官代謝嗎?”萩原研二有些焦急地道。
慌亂之下,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被松田陣平帶偏了稱呼!
“不然怎麼辦?”伊達航捂着被松江時雨一拳打到的嘴角,“我們不能強灌吧?”
“啊嗚!親親!”
這時,安靜了沒兩秒的金毛又開始作妖。
松江時雨雙臂抬起,直接反手抱住了身後松田陣平的腦袋,腰部用力,彷彿仰卧起坐一般支棱起上半身——
“啵唧!”
一個響亮的親親烙在了松田陣平的額頭。
松田陣平:“!!!!”
眾人:“!!!”
感受到額上的濡濕,捲毛整個人彷彿被通了上萬伏高壓電一般發出了慘叫,整個人哆嗦地跳起來。
“松,松江——!”
“誒?你不喜歡親親嗎?”
金髮青年下意識咬了咬下唇,拖着無辜的尾音,歪頭看着耳朵“唰”得通紅的松田陣平。
“我,他……”
松田陣平活這麼大還沒被人偷襲過,此刻捂着被松江時雨親到的地方,彷彿喝醉一般,整個人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在旁邊的眾人已經驚呆了。
松江時雨沒有得到正向的反饋,心中略感失落,但致幻作用下興奮的神經很快就又讓他恢復了情緒。
——轉而將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這個時候離他最近的降谷零已經連拿礦泉水瓶的手都在發抖了。
“松江……”金髮黑皮的青年喉結微動,語氣不穩,“你冷靜一點!”
但火力全開的金毛拆家的速度是不言而喻的。
還沒等降谷零說話的尾音消散在空氣里,松江時雨就直接撲上去,對着他的臉頰就是“吧唧”一下!
滿溢的礦泉水瓶“咔吧”一下,水瞬間噴了出來,差點澆熄了旁邊的火堆。
“景光~”
沒有給降谷零任何反饋的機會,松江時雨原地起步,又蹬進了旁邊諸伏景光的懷裏,在後者試圖掙扎的動作下,一口啃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諸伏景光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愛的親親代價有點大!
松江時雨還大聲道:“你今天沒刮鬍子!”
諸伏景光的臉“唰”得紅了起來:“這,這種事情不需要說出來啊!”
“嘿嘿。”金毛心情很好地蹭了蹭諸伏景光的臉頰。
伊達航看着室內的慘狀,默默地退到了洞口外,與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的一個學生小隊大眼瞪小眼。
“你們來這做什麼?”他麻木地道,“快點離開!”
學生激動極了:“裏面……”
伊達航深吸一口氣,發出了每個學生都銘刻在骨子中的恐懼:“你們都是哪個班——”
話音未落,所有警校生作鳥獸散。
洞外雨聲嘩啦,伊達航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往前邁了一步,直接站在了雨中。
洞內依舊雞飛狗跳,熱火朝天,操碎心的老班長默默抬頭望天——娜塔莉,想你了QAQ!
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啊!怎麼就他現在又回解放前了!
洞內。
“研二~”
萩原研二被松江時雨堵在牆角退無可退,平日裏看着花心浪蕩的半長發青年實則一次戀愛都沒談,純情得不行。
他看着面前踮着腳眼睛發亮的松江時雨,心中像是個被貓貓撓亂了的毛線團糾糾結結纏在一起。
怎麼辦……雖然是很想這樣……但是不是在這種情況吧?
但是大家都有,就他——
等下!萩原研二突然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松江時雨怎麼會喊他研二?!
思路還未捋順,一個軟乎乎、濕漉漉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耳垂上,略尖銳的牙齒輕輕磨了磨,似乎還能感受到舌尖擦過耳尖——過電的感覺瞬間直通大腦。
不遠處燃燒的篝火像是突然在眼前炸開,紅的白的金的……還有一抹格外水光瀲灧的藍。
金髮青年收回踮着的腳,拍了拍他的腦袋:“真乖。”
萩原研二嗚咽一聲,整個人像是被調戲的小媳婦一般捂着臉蹲到了地上。
在場的其他人已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或許原本還有什麼旖旎的氣氛,但被松江時雨這麼一攪和,也蕩然無存了。
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看着打着醉拳到他面前的松江時雨,直接伸手拽過了他。
“要親這裏試試嗎?”他握着松江時雨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低聲帶着笑意道,“很快樂的哦。”
金毛:“啊?赤,赤井?”
其他人:“!”
在意識里的系統驟然發出一聲悲鳴。
它這次真的會被清醒過來的宿主打死的吧?!真的會吧?!
剛剛一個激動,直接把松江時雨記憶數據丟回去的系統,開始考慮格式化了。
赤井秀一垂眸看着軟乎乎的金毛,輕聲應了聲:“嗯。”
記憶開始回溯,松江時雨眨了眨眼睛:“你頭髮……又變長了啊。”
他伸手捏起赤井秀一的一縷黑髮,嗅了嗅:“洗髮水蠻好聞的。”
赤井秀一:“……嗯。”
“噗——”旁邊的松田陣平發出了一聲沒繃住的笑。
試圖誘拐金毛的FBI下一刻就面臨了什麼叫作翻車。
只見松江時雨掙脫開他的手,向後倒退一步,接着又猛地向前。
“咚!”得一腳踩在石壁上,他另一隻手撐着赤井秀一的肩膀,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了個壁咚。
“呵,男人,就憑你也想命令我!”
赤井秀一:“……”
男人橄欖綠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無奈。
他竟然毫不意外。
卻見松江時雨縮回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輕輕地咬了咬他的喉結。
極其敏感的位置被另一個氣息包裹,喉嚨泛起一陣酥麻,赤井秀一下意識仰起頭,卻又不敢將松江時雨的胳膊壓在崎嶇不平的石壁上。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瞬間縮緊。
但就這麼單單啃了一口,松江時雨就向後一仰,險些栽到地上。
“這,這是我給你的獎勵!不,不用客氣!”
赤井秀一把他拽穩,嘆了口氣:“我不客氣。”
這還能怎麼辦?
剩下的便是琴酒和赤羽昴了,眾人默默將視線挪到了兩人身上。
降谷零眯着眼睛,打算在松江時雨往琴酒那邊走的時候,直接把人給抗走。
其他的都還好說,這個混蛋憑什麼留在這裏!
諸伏景光緩緩呼一口氣,摸着下巴平息自己過速的心跳,他站在赤羽昴旁邊,問他:“你都沒什麼想法嗎?”
赤羽昴搖搖頭,斂下眸:“隨意吧。”
他壓根無所謂在這與松江時雨親不親密接觸,反正不管是在警校還是在組織,他都是跟松江時雨最為接近的那個——
到時候直接問不就好了嗎?
金髮青年果真瞪着迷濛的眼睛,搖晃着往琴酒那邊走。
當降谷零等人正準備出手——
“啪!”
金髮青年絆到了一直放在地上的急救箱,整個人往前傾倒過去。
他面上還是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迅速地往前竄了一截,在摔倒地上的千鈞一髮之際拽住了琴酒的風衣。
“撕拉!”
承受了不該承受之痛的風衣肩膀處開裂了一截,露出了琴酒裏面穿着的薄襯衫。
襯衫沾了雨水已經濕了,此刻正貼在銀髮殺手的身上,透出了琴酒清晰的肌肉輪廓。
松江時雨躺在地上,仰頭抬手指着,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看!他裏面沒穿衣——”
話語未落,琴酒發揮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電光火石間將松江時雨撈到胸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再給我胡說八道!”
他近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松江時雨:“唔唔!”
琴酒冷眼掃過周圍臉色一變的幾人,從口袋中套出匕首,架在了松江時雨脖子上。
“讓開!”他對擋在前面的赤井秀一道。
“把松江放下。”赤井秀一的語氣平靜無波,“琴酒,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我倒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
琴酒話未說完,眉頭下意識皺緊。
被他捂住嘴的金毛此刻並不安分,整個人宛如八爪魚一般纏在他的腿上。
手心還傳來了濕漉漉熱乎乎的奇異觸感。
琴酒冷着臉緊了緊手,掐住了金髮青年的彈性極好的臉頰。
手下的青年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
降谷零的槍又一次掏了出來,他面色冰冷:“放開!”
被扼住的某隻金毛率先一僵。
琴酒低下頭,對上松江時雨逐漸染上驚恐的鈷藍色眼眸。
他突然嗤笑一聲,將匕首一收:“我放開了啊。”
“只是……”琴酒語氣詭譎,“似乎有人不想從我身上下來。”
松江時雨:“!!!!”
玩家此刻驚恐得心中彷彿有一億隻尖叫雞在瘋狂尖叫。
“卧槽!卧槽!卧槽!這什麼情況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他們為什麼又會在這裏!”
“系統!系統!”
玩家尷尬得腳掌彎成了弓,就差沒直接連細胞都離家出走。
“清醒了嗎?”諸伏景光謹慎且小心的聲音響起,“松江?”
松江時雨:“!!!”
沒有!誰是松江!松江是誰!他不認識!
玩家眼睛一翻,脖子一歪開始裝死。
但下一刻,一隻大手就擒住了他的後頸,往上一提溜。
琴酒的手放在松江時雨脖頸上,不輕不重地撫摸着,冰冷的手指抵在汩汩流動的血管,彷彿能感受到青年極速跳動的心臟。
他意味不明地道:“在我面前裝暈?”
“呵……”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還是說,你想我把你剛才做的,重新在你身上做一遍?”
松江時雨:“!!!”
玩家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恐,近乎是從琴酒身上跳了下來,直直倒退了三步撞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魔鬼吧!魔鬼吧!
這個世界還有他生存的地方嗎?!
赤井秀一摸了摸自己的喉結,手肘搭在松江時雨的肩膀上,饒有興味地笑道:“啊……看來是清醒了呢。”
松江時雨:“……”
金毛不敢吱聲,緩緩矮下身去,目光在一瞬間與萩原研二擦過。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不是嗎?”萩原研二呼出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他望着松江時雨的眼睛,笑道:“時雨……你剛才是不是喊我研二了?”
松江時雨咽了咽口水,不打算回答,但一扭頭。
被諸伏景光逮了個正着。
平日裏他最亞撒西的學生此刻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彷彿釀着壞水的狐狸。
諸伏景光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咬痕,湊近道:“時雨你要不要再看看?我早上有刮過鬍子哦。”
松江時雨弱弱道:“不必,不必了!”
“摸一下看看嘛?”
松江時雨:“QAQ!!”
降谷零笑眯眯着,也湊過來,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牙印,直白地道:“時雨,打沒打算負責啊?”
完,真出大事兒了。
松江時雨看着周圍虎狼環伺的景象,一個彈射起步,撞進一直站在旁邊沒做聲的赤羽昴懷裏,直接把腦袋埋進了他胸膛。
搭檔!!半身!!救命啊!
這是要活吃金毛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