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言說

張華嘴唇動了動，弱弱的接了一句：“我倒不是捨不得，這不以後三妹回來了不得埋怨我們太慣着小月了。”

張月嘟了嘟嘴，“三姐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你們就是看我最小欺負我。”

張梁趕忙制止話題：“好了好了，老二你好好做飯，”然後又轉頭對張月道：“別委屈巴巴了，作業寫完了嗎，寫完了可以複習一下，溫故而知新，然後預習一下新的課程。”

張月白來白眼：“那麼簡單，早就完了，我看會書出去玩了。”

張梁笑了笑：“一會早點回來。”

......

窗外太陽越爬越高，不一會兒就到了中午，整個四合院都升起了裊裊炊煙。

“梁子在家嗎，你三大爺過來了。”院裏傳來閻埠貴由遠及近的聲音。

“三大爺您直接進來吧，我和老二還在忙着呢，您先坐會，馬上就好了”小廚房傳來張梁帶着微微喘氣的聲音。

沒等閻埠貴坐下喝口水喘口氣，張梁二人端着飯菜走了出來。

“嗨，三大爺您還客氣什麼，來我家吃飯還帶個菜。”張梁望着三大爺手邊放着的拍黃瓜，面露不悅道。

“你三大爺可不是那厚臉皮的人，空着手上門吃飯，這年頭誰家都不寬裕。”閻埠貴趕忙道。

“瞧您說的，外道了不是，就我們兩家這關係，太客氣了您。”

“哪裏哪裏。”閻埠貴趕緊擺手。

“您逢客氣了，坐下吃飯”張梁招呼着閻埠貴，轉頭又對張華道：“老二你先去把院門關上，然後和小月上裏屋吃飯，我和閆叔說點事。”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張華趕忙應到，然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院外走去。

不消一會，張梁和閻埠貴在外屋坐定，一邊用餐一邊交談，裏屋兩人也碎碎念的吃着午飯。

酒過三巡，閆埠貴自己喝的，菜過五味那是不可能的，物資匱乏，隨便吃點。

閻埠貴施施然開口：“梁子啊，我們兩家這交情也是好些年年頭了，你爸支援建設以後，你們家就你一個人撐起一個家也不容易啊。”

張梁笑了笑接口道：“這不都托閻叔您照顧，還有楊叔、院裏大傢伙平日裏互相幫襯，您有事您張口。”

客氣話說完，閻埠貴意有所指道：“梁子，最近上面政策稍稍放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張梁點點頭：“是略有耳聞，從日常生活中就能感受到不少，平時也聽廠里人說了不少小道消息，聽說是因為...”，說到這裏，張梁的聲音又小了一些。“夢境...”

閻埠貴點了點頭：“我也聽到了一點風聲，大人們明面上不好亂說，私底下卻傳的形形色色，各家的孩子管不住嘴，說的各種流言，”說著話鋒一轉，“小孩子嘛，童言無忌，不過也不是空穴來風，咱院裏就不說了，今天我們在余河邊上...”

張梁聞言知道主題來了，繞了半天彎，在這裏等着呢，思考了一會，想着時代變了也沒避諱了，張口道：“事情可能確實像您猜的那樣，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最開始全國大面積做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