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對付男人,得靠腦子
自己廝殺?
這怎麼行?
八公主連忙道:
“母妃,歷朝歷代,就有不少公主豢養面首,女兒也想養面首,不想嫁人。”
嫁人有什麼好的?
不是被婆家欺負,就是眼睜睜看着駙馬往公主府中抬進一個個小妾。
就算沒有小妾,也會有外室。
她貴為公主,享受俸祿,而且父皇還會賜府邸,養面首不香嗎?做什麼要嫁人?
柳貴妃嘆了口氣,柔聲勸道:
“養面首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頓了頓,她笑着打趣:
“你呀,一天一個想法。之前不是喜歡容宴嗎?怎麼,現在不喜歡了嗎?”
提到容宴,八公主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她賭氣道:“不喜歡了!他就是個有眼無珠的!居然看上阮青瑤那個賤蹄子!我不會原諒他的!現在的我他愛搭不理,將來的我他高攀不起!”
柳貴妃道:“母妃打聽過了,他那都是被容幀逼的,他本人是一點也不喜歡阮青瑤的。你呀,就別再說這些賭氣的話了。男人都喜歡溫婉懂事的姑娘,你這般高傲是要吃大虧的。”
“我知道他是被容幀逼的,可他堂堂男子漢,就不會反抗嗎?做什麼要這麼聽兄長的話?我看他多半是被阮青瑤迷住了,只是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八公主一臉鬱悶地道:
“畢竟,阮青瑤長得好看是事實,容宴真要看上她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見女兒一臉沮喪,柳貴妃耐心幫她分析:
“就算長得貌若天仙,沒有腦子也是無用的。你皇兄不就沒看上她嗎?想當初,先皇后長得不美嗎?不也照樣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你呀,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說到這,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對付男人,得靠腦子。美貌也好,真心也罷,阮青瑤都不缺,可最後,你皇兄不照樣退婚了嗎?”
八公主被安慰到了,頓時又信心滿滿起來。
她用力點頭:
“母妃你說得對!容宴遲早都會成為女兒的囊中物!”
“這就對了。”
見女兒終於想通了,柳貴妃欣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細語地道:仟仟尛哾
“妍兒你記住,這世間男人,都一個德行,吃着碗裏瞧着鍋里。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一成年,家裏便會安排通房丫鬟,他們早就習慣了看見漂亮女人就往上撲,怎麼可能幹凈?你可千萬不要被阮青瑤給影響了,她想找個乾淨的,那是在做白日夢呢。”
“男人就算婚前沒有小妾,婚後也會有。女子懷孕期間,都是要為丈夫安排妾室的。除非是窮人家納不起妾。”
“可即便是納不起妾的男人,也不見得乾淨,他們會偷偷摸摸與其他女子來往,也有逛青樓的。養不起妾,偶爾出去偷腥的錢也還是有的。有些男人是寧可把吃飯的錢省下來也要去外面偷腥,防不勝防。”
“所以,既然都一樣,幹嘛委屈自己嫁給窮人呢?倒不如睜隻眼閉隻眼,自己過得舒服就行。”
“你看先皇后,就是太較真了,才會連命都沒有。”
“這爭寵嘛,最忌諱的,就是對男人動了真心。一旦動了真心,就會被自己的情緒左右,最後只能落得一個慘敗。”
“權謀之人,眼中只能有利益,不能有感情。”
一番話,聽得八公主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拿着一盒上等的南海珍珠進來,說是在宮門口遇見了阮青柔,這是她贈送的禮物。
這個女人,動作好快。
看來,是在璃兒那吃癟了,所以求到了她這裏。
想想也是。
璃兒為人善良柔順,喜歡的也是善良柔順的人。
他一直以為阮青柔是個好的。
結果人家卻一直在搶親妹妹的功勞。
璃兒內心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就算嘴上不說,行動上也會顯露出來,阮青柔大概是受到了冷落,心中着急,所以才會找上她。
想到這,柳貴妃取出一塊後宮通行令牌,交給嬤嬤,讓她把人帶進來。
嬤嬤一離開,八公主就問:
“母妃,真要讓阮青柔做我皇嫂嗎?”
柳貴妃點頭:“她是廣平侯府最受寵的人,你皇兄若是娶了她,將得到很大的助力。”
八公主咬唇:“可我現在不喜歡她了。”
柳貴妃笑道:“女人嘛,娶進門之後,還不是婆家說了算?等騙光她的家產,用盡她的人脈后,再讓你哥休了她,然後再娶一個對她有助力的女人就行了,你又何必較真?”
八公主聽得目瞪口呆,脫口而出道:
“母妃,要是做婆婆的都像你這般想,我哪裏還敢嫁?”
柳貴妃一臉篤定地道:
“你放心,容家乃簪纓世家,品德高尚,再加上你貴為公主,他們是不會休了你的。”
這就是理直氣壯搞雙標了。
但八公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她想到了太子。
太子當初娶謝莞,不就是看上了她的嫁妝和人脈嗎?
只是可惜,還沒徹底榨乾呢,人就跑了。
如果不是阮青瑤插手,讓謝莞成功和離,謝莞多半是要熬死在東宮的。
阮青柔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等她嫁給皇兄后,肯定是要巴着她這個小姑子的。
她是佔據有利一方的,完全不用怕她。
想到這,八公主又信心滿滿起來,覺得阮青柔在她面前,天生就是低一頭的。
她再壞再惡毒,也不敢對她下手。
誰讓她是她的小姑子呢?巴結都來不及呢!
沒多久,嬤嬤便帶着阮青柔來到榮華宮。
見阮青柔的雙頰高高腫起,本就不大的雙眼變成了一條細線,就快看不見了,柳貴妃和八公主全都大吃一驚。
這也太丑了吧?
簡直沒眼看。
行完禮,阮青柔捂着紅腫不堪的臉頰,未語淚先流。
柳貴妃最煩她哭。
大家都是女人,這點手段誰還不會了?
關公面前舞大刀,小巫見大巫。
可為了兒子,也看在那一盒南海珍珠的份上,她努力裝出關心的模樣,耐着性子,明知故問:
“柔兒,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阮青柔哀哀戚戚地哭訴:
“瑤兒打的。臣女被打事小,只是璃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