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學習與變故

早晨，無比難得的陽光穿過依舊有些霧蒙的霧氣，從窗外映照而下，照在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的揉了下眼睛，感覺昨天晚上睡的一直不是很好，一直隱約夢到或者聽到了什麼但是突然記不起來了。起床洗漱過後，從二樓走下，維爾先生已經坐上了飯桌，坐在舒適的高靠背椅子上看着《萊茵時報》，等我一起用早餐。深色橡木的長方形餐桌上是兩份炸培根、煎香腸、煎蛋、烤番茄、焗土豆、炸薯條，然後來上兩杯咖啡配抹黃油的吐司。在愉快的用完餐之後，我們的評價是：正宗，簡單的萊茵式早餐。

...早上八點整，我們在頂樓被整理過的空曠地板上，一切都準備就緒。“在學習之前，我好像記得你還沒有名字對吧，孩子?”維爾先生微笑着看着我。我突然想起來：我確實還沒有一個名字。“那麼，作為你的『父親』的我，”維爾先生目光直直的盯着我，“我在做了很久的猶豫之後，決定為你取名為：輝亞·托斯。”伊斯維爾的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故意含糊了一下，說的不清不楚的，還好像添進去了幾個音。總算我在思考了一下后還是聽懂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就如同烙印在我的靈魂當中一樣。“謝謝您了，那麼，讓我們快開始學習訓練吧，維爾先生。”取名並不是我的興趣所在，重要的是如何將我腦內雜亂的知識梳理，並加以運用，這才是我認為最該做的事。

“好了好了，我的小傢伙，還是這麼著急。”在笑罵一句后，維爾先生便開始教導我。“雖然你知曉知識，但不會運用，先說鍊金術，其不僅僅是知識的儲備，還有煉金陣的輔助，煉金材料的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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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先生！你看！我成功了！”當我震驚的下樓向維爾先生展示我的成果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由於我並不是沒有基礎，相反，我的基礎無比強大。所以在會實踐與運用之後，我的學習進度便突飛猛進，現在已經能使用大部分鍊金術和血肉魔法了，只是很多強大禁忌我現在沒有力量使出。讓我這麼驚喜的是我第一次成功將血肉魔法與生命煉成完美結合，使我的攻擊，防禦以及生存手段更加多元，這是單單鍊金術或血肉魔法無法做到的。維爾先生欣慰的看着我，充滿感慨的說：“不虧是我所創造的孩子，你果然有着無限的潛力！好了，我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罪於我，但是我覺得是時候讓你走出這個屋子，走出這個溫暖的庇護所了，接下來的時間你要自己去搜集人脈，設法進入到我們萊茵市本地的非凡者圈子，並適時的選擇自己的非凡之路了。”我突然聽出了什麼不妥，急忙看向維爾先生，只見他微微點點頭，說道:“正如你所想，你現在見到的我只是用秘術創造的「伊斯維爾」而不是真正的『我』，『我』最近要去辦一些事情，短期內不會回來。無需尋找我，事情辦完我會馬上回來。而這具身體除了在家守護之外，不會對你有任何約束，釋放天性吧，讓我看看你的學習成果，我親愛的輝亞。記住，我永遠為你感到驕傲。”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慌張了一瞬的，真正的維爾先生突然不見，只留下一具生命秘偶留守，這怕那所謂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他會不會出事?我到底要不要去找他?我的腦子變得一團亂麻。但我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擔心是無用的，這也確實，我既無法永久的寄托在維爾先生的懷抱中，

而且僅憑現在的自己可無法幫助到維爾先生。或許是時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想到這裏，我的心中便有充滿期待，無謂的擔憂沒有任何用處，只有向維爾先生證明：我，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甚至會走出獨屬於自己的道路時，到達能與他平肩的境界時，他才會真正的欣慰吧！

..第二天天早晨七點半，我伸着懶腰在床上醒來。在簡單的用黃油煎了兩片吐司，泡了一杯伯爵紅茶填飽肚子之後，我直接進入浴室，沖了個澡。在擦乾身子之後，我看着浴室鏡子面前，面容精緻，皮膚雪白卻身材幹練，有着一身薄薄的，協調的肌肉的少年，自戀的笑了笑。對於基本熟悉自己能力之後的我，在戰備狀態下，平常的衣物就是累贅。我“啪”的打了個響指，鮮紅的血肉便從我的身上滲出，很快形成了一身舒適的黑色調燕尾服。這身「衣服」比正常衣服更方便的同時更易於我的能力施展，也更加有防禦性。將頭髮盤成麻花辮之後，我又變出一頂半高絲綢禮帽戴在頭上，挑選了一支合適的手杖便出了門。

...即使是早晨的萊茵市，迷霧還是一直圍繞在人民身邊，正如這裏的一個本地笑話一樣：一個外鄉人初來萊茵市想要尋找萊卡羅河，但霧中走着走着他迷路了，正好迎面走來一個潮濕的紳士，他便詢問他‘先生，你知道萊卡羅河在哪裏嗎？’那位紳士禮貌的回答說:‘往前直走就行，我剛剛從那裏爬上來。’如今的萊茵市雖然大幅推廣無煙煤，霧霾好了些許，但還是十分影響生活。我狀似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卻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那裏的盡頭是我在這段時間從維爾先生那裏所了解到的，可能有非凡者聚集的地點之一：克頓酒館。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我擠過在玩骰子，斗老鼠的人群，來到吧枱前。“來一杯朗姆士啤酒。”這是這家酒店的招牌，便宜且味道好。付完四便士后，我端起那杯五百毫升的酒杯，閃身到了吧枱一旁的櫃架上，順手拿了一份《萊茵時報》，一邊小口喝着酒，感受麥芽的香氣在舌尖回蕩，一邊輕鬆的在各大頭條之間跳躍。終於我看到在兩個頭條之間的夾版中看到了這樣幾行文字：‘東區的詭異房屋！已導致四人死亡，是邪教還是恐怖組織?’大致講的是在貧民區的東區，有一棟“鬧鬼”的房子，常常有詭異聲響，甚至引起因好奇進入的人的死亡。我斷定其中應該有詭異或非凡存在，而且當地的官方教會應該已經察覺，但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故意走漏風聲，想要那些所謂“探險者”去探探路。我的目標便是以此為‘面試’，試圖擠入官方非凡者的圈子裏。但是，我的那股“金色”直覺告訴我，目前的我或許無法解決。不過沒關係，你覺得我為什麼花這麼大力氣來這只是看報紙?之前強化過聽力的我，嫻熟的再次擠過充滿汗臭的人群，把杯子放下之後，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一個玄妙的旋律，四長兩短五長六短三長。我直勾勾的盯着他酒保，說：“‘屠夫’介紹我來的，新人。”酒保怔了一下，便快速將我領進了一個包間，和我說：“你怎麼這麼早來?不是晚上八點嗎?現在是早上八點啊，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我忍不住要笑出來了，平時使用“金色”能量的特殊能力攢着點「運氣」還是有用的，這不，我還沒問，他自己就招了。我便順着他話說到:“誒呀！您瞧瞧我，還真給記岔了，您見諒，再給我說一遍規則唄~”我同時把二十泰勒的紙幣塞到酒保的衣兜里，並給了他一個眼神。酒保看了看我，嘆了口氣，說：“我也是打工的，那我就再和你說一遍，下次再記錯我可不會搭理你。”

……

帶着一臉勝利笑容的我，大搖大擺的走出酒館，順便採購了一些鍊金術要用到的材料。我開心的想到，真不虧我昨晚也來這費心費力的偷聽，這還真有非凡者聚會，雖然是個較小規模的，但對於缺少神奇物品的我，是個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他們舉辦的日期不定時，舉辦的前一天會在《萊茵時報》第三版第二區登出的洛克收藏家的藏品展覽。將報道中感嘆號和問號出現的順序以特殊的密碼方式解讀，便是敲擊順序。昨天那個可憐蛋估計也是個新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看着二十齣頭，長得也不錯的先生，不過看衣着是粗布衣服，但是看上去應該是偽裝。他就是記錯了日期，提前一天來了。正好被我聽到，撿了個漏。採購完材料后，我高高興興的抱着一包東西回家了。

……

“...看來他聽到我的提示了，呵呵...”在另外一個不遠的小巷裏，在一群流浪漢中間，一位面容被帽子遮擋的年輕男子，望着我的離開。如果揭開帽子就會看到一張清秀的臉，漂亮的綠色眼睛貌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隨即他便站起身，看似隨意的扔了下一枚一便士硬幣，硬幣精準的落進他的掌心，他瞄了眼，便轉身走進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