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馬踏0軍!有頭的是淳于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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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劉封是當世猛將。
但他二人平日裏也自負勇武,更何況現在領兵前來。
以眾欺寡,自然不會懼怕劉封。
晏明手持長槍,領數百鐵騎殺來,淳于導率千人槍兵居中調度。
一里一外,一應一合,頗具兵法之道。
馬蹄聲震天,數百鐵騎奔將起來,地上的沙爍都為之震顫。
鐵槍如林,鐵騎如雨。
如同一道鋼鐵洪流直衝劉封而來。
“好膽,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根本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今日誰跑誰孫子!”
劉封大怒。
不退反進,反倒是騎着赤炭火龍駒,主動一頭撞上了數百鐵騎組成的鋼鐵洪流。
他好歹也是敗過許褚、關羽的猛將。
隨便兩個小嘍啰,竟然也敢讓他別跑,一副要追殺他的意思?
他們也配?
三米長,三百二十斤重的鳳翅鎦金鎲一掃,便打下來大片將士。
碰着就死,擦着即亡。
簡直就是人間殺器!
片刻間,只殺的這數百騎殘肢斷臂漫天飛舞,血霧瀰漫著整個戰場。
看的人淳于導和晏明不寒而慄。
他們也並非沒有看過猛將沖陣殺人。
但從來沒有看過像劉封這樣,殺人如此血腥的。
他所經過之地,竟連個完整的屍首都找不到!
而且殺人速度太快了!
短短時間之內,晏明率領的數百騎兵,已然被他殺了近百人!
再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殺下去,自己怕是都沒有人可領了!
晏明又驚又怒,揮舞着三尖兩刃刀怒喝道:“劉封小兒住手!大將晏明在此,安敢傷我軍將士!”
說罷,便已衝到劉封面前,三尖兩刃刀閃爍着寒光直戳劉封頭顱。
“好兵器!三尖兩刃刀,也是你這等人配用的?”
劉封先是叫了聲好,隨即鄙夷一聲。
隨手一刺,竟后發先至把晏明刺死在了馬上。
用力一揮,晏明的屍首被飛了出去,又是砸倒了好幾人。
主將已死,軍心動搖!
更何況劉封勇武無雙,絲毫沒有力竭的表現,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懼。
這樣的怪物,真的能夠戰勝么?
在古代,戰損率超過一二十,士兵們往往就會潰散。
往往只有百戰精銳之師,才能超過這個戰損率。
此刻這些騎兵的戰損率,本來就已經接近這個數據,又死了領兵將領。
“結陣!結陣!不要亂!他只有一個人,都不要亂!”
若不是淳于導見勢不妙,趕緊重新組織這些士兵結陣,不然怕是這些騎兵就要潰敗了。
劉封虎目遙遙看了一眼正指揮士兵的淳于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現在這些士兵,其實已經畏他更甚猛虎。
全憑淳于導一人維繫着而已。
只要淳于導死了,這些曹軍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
居於中軍的淳于導此刻卻是打了個寒顫,整個人猛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劉封便又朝着他所在的中軍位置沖了過來。
淳于導的上千搶兵,再加上之前晏明剩餘四五百騎兵,看起來一千多號人確實很唬人。
但實際上,面對的頂多也就幾百人,
也就能把這些曹軍殺個對穿!
劉封馬踏千軍,衝進了淳于導的戰陣當中,直接便在曹軍中大開殺戒,活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很快便殺到了淳于導不足十步的位置。
“世上竟有如此猛人?難不成他是天尊下凡了么!”
淳于導臉都嚇白了,眼看着劉封直衝自己而來。
再也顧不上這些士兵了,趕緊馬頭一擺,立刻帶着幾個親衛就要撒丫子溜了。
這畢竟是曹軍腹地,只要讓他跑了,很快就能遇到主力軍安全下來。
劉封眼見淳于導要跑,怒吼一聲:“攔我者死!”
說罷,鳳翅鎏金鎲撲稜稜轉着,如同一台絞肉機似的,直把數名曹軍將士卷了進去。
血霧和肉渣漫天飛舞,直嚇得周圍曹軍肝膽欲裂,連連後退。
再加上主將逃跑,士氣徹底潰敗。
哪還敢再阻攔劉封,連忙給劉封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劉封看也不看這些士兵,直奔已跑了一里多的淳于導而去。
淳于導一直關注着後面的情況,見那些士兵竟然把劉封這個殺神放了過來,內心不住的咒罵。
更多的,卻是頭皮發麻的恐懼。
悶着頭趕緊快馬加鞭。
劉封惱怒他妄想追殺自己,-這種距離,赤炭火龍駒輕輕鬆鬆便能追上淳于導。
但他卻絲毫不急,故意高聲大喊道:“戴紅羽盔的是淳于導!戴紅羽盔的是淳于導!”
淳于導聽得驚懼,急的連忙摘下頭盔扔掉。
看了看周圍親衛都戴着頭盔,自己沒戴。
心裏剛鬆了口氣,只聽後面又傳來那個殺神的聲音。
“短鬍子的是淳于導!短鬍子的是淳于導!”
淳于導大驚失色,想也不想抽出佩刀,在馬上連忙割起了鬍子。
馬上顛簸,又哪裏能割的那麼精準,直把淳于導割的滿臉鮮血淋漓。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但此時,後面又有劉封的聲音傳來。
“長着頭的是淳于導!長着頭的是淳于導!”
聽這聲音,淳于導手中佩刀下意識的就要割。
但刀放在咽喉時,卻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懵了。
有頭的是他?
那他要怎麼辦?
把頭割了么?
劉封在後面不遠不近的地方跟着,見淳于導刀放在了咽喉,看起來真有割頭的想法,哈哈大笑道:
“淳于導,好孫子,你怎麼不割了呢?”
淳于導聞言,哪還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心中大怒,卻絲毫不敢回頭找劉封算賬。
對周圍的親衛們怒目道:“快!他如此辱我!你等還不快速速殺了他,為我報仇!”
親衛:“……”
只是悶頭騎馬,並沒有人敢搭這個話茬,假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