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有餘錢 心底不慌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余先生，您喝點什麼？”張彩家裏是做生意的，接人待物的基本禮儀還是有的。
“龍井吧，畢竟是江南。”
張彩叫來服務員點了一壺龍井，自己要了一壺紅茶，又點了些乾果。
余越接着道：“余先生聽着怪怪的，你還是叫我大叔吧，親切！”
張彩白了余越一眼，算是默認了余越的稱呼。
“那大侄女，言歸正傳，合同帶了嗎？”
“叫我小彩，不許再叫我大侄女！”張彩氣鼓鼓地道。
“知道了，大侄女，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不必在乎些許的稱謂，正事要緊，合同給我看下！”
談到正事，張彩到也沒有再糾結稱呼的事情，從包里拿出兩個文件夾遞給余越。
“這是三首歌的曲譜和旋律文件，你試聽一下。”余越接過文件，把手機交給張彩。
這時，茶水到了，余越給服務員說了聲謝謝之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下心來看起了合同，對面的張彩則是拿出耳機連接到余越的手機閉目聽着旋律。
合同不長，沒有問題，幾分鐘就看完了，余越看着張彩還在聽歌，也沒有去打擾她，繼續裝作看合同的樣子，只是時不時地瞄她一眼。
張彩睜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余越偷瞄的眼神，余越有種做賊被抓現場的感覺，訕訕一笑，趕緊喝了一口茶掩飾，乾巴巴地說了聲：“聽完了？”
張彩“噗嗤”一笑，自從接觸余越以來她都落在下風，還平白無故的給人當了侄女，現在看到余越做賊心虛的樣子，感覺這才是正常的小男生嘛和暗戀自己的學長一個樣嘛。
“好看嗎？”張彩展顏一笑猶如百花綻放，沁人心脾。
“好看……”余越一時間有些痴，下意識回道，隨即回過神來：“合同沒有問題，我看你還在聽歌就沒有打擾。”
張綵帶着笑意道：“我懂我懂，大叔歷盡紅塵三千佳麗，怎麼會被小女子這種庸脂俗粉，迷得神魂顛倒呢？”
“說的沒錯！”余越一臉坦誠，有句話說的好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接着強行轉移話題：“歌曲沒問題吧？”
“大叔，這波話題轉移略顯生澀啊！”張彩打趣道。
“放心，你是我大侄女，不會對你有什麼齷齪的小心思的。”以輩分壓人，百試百靈。
“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女孩子叫你們爸爸嗎？”見到余越又要開口爭辯，張彩趕緊轉移話題：“歌曲沒問題，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把合同簽了吧！”接着又從包里拿出筆放在桌子上。
余越動了動嘴，想說點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拿起筆在合同上簽字。簽完后把合同和筆交給張彩。
哼！堵死你這個大豬蹄子的嘴，想說的話給我憋回去，張彩為自己的小機智點了個贊。
張彩得意的接過文件和筆，看着余越道：“歌曲我也聽過了，旋律也記住，我昨天查了下版權資訊，也沒有註冊版權，要是我不簽會怎麼樣？”
余越悚然一驚，大意了呀，被這個小女子拿捏了，不過表面上不動聲色：“那你將錯過一個成為天後的機會，我不過損失幾萬塊，這世界好聲音常有，曲爹不多！”
“嘻嘻，逗你玩的！”
唰唰幾筆，乾淨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拿出手機給余越轉了3.9萬。
余越接過手機，看着手機餘額41036.01，
確認過三遍，安全感滿滿。
他不想去去探究她剛才說的是否是真心，他一直以來對人的態度是論跡不論心，人心經不起考驗的。
抬頭對着張才說道：“大侄女，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大叔！”張彩回道。
合作達成，兩人都輕鬆不少，隨便閑聊了一些江南的風土人情，美食小吃等。
“對了，大侄女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錄歌？”余越是希望她早點錄歌早點發佈，早點賺錢。
“明天吧，錄音棚今天沒有時間。”
“大侄女，你需要製作人嗎？這些歌你都知道怎麼唱嗎？”
“咦？”張彩一怔，好像是真不會，音準、節奏樂譜上寫清楚了，但是咬字的輕重需要根據個人的理解或者製作人的指導來唱。
“你想當我的製作人嗎？免費的嗎？”
“想得美！你這個小姑娘不要總想着白飄，包吃包住，3000一首的製作費，少一分免談！”余越沒好氣的回道。
張彩可憐巴巴掰着手指頭算道：“我窮啊，到現在我一分錢沒賺，倒貼進去了4萬了，還要給你1.2萬製作費，我的壓歲錢就剩下幾萬了。”
“少來！”
“大叔，便宜點吧，2000怎麼樣？”
“好！”
“大叔，我上有老……”
呃……張彩剩下的話語憋了回去，才反應過來余越同意，第一反應是虧了！
還價嘛，不怕別人說不，只怕人說好！不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她總覺得自己吃虧了，哪怕最終成交價在2500，她也不會覺得虧，但是這個兩千就覺得很虧，很神奇！
“不是簡單的降價，有個事情要你幫忙，我有些民謠歌曲想找個男歌手，你有同學推薦嗎？”余越之前投的一些網絡歌手都沒有什麼回復，順便就讓張彩推薦。
“什麼樣的歌曲？可以方便聽下嗎？”張彩好奇問道。
余越把橋邊姑娘的旋律放給她聽了一遍。
“大叔你為什麼不自己唱？我覺得你的聲音也挺好聽的！”
還能是因為什麼？前身背負污點唄，娛樂圈名利場，走紅地毯先邁哪只腳都有人盯着津津樂道，在污點洗刷前別想拋頭露面。
余越只好編個理由：“大叔舞台恐懼症，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
聽到這理由，張彩眼神一亮：“我們學校之前有個師哥，是合唱團的領唱，後來也患上了這種病，最後轉專業去當樂隊指揮了。要不我幫你要個聯繫方式你們溝通溝通？”
“不用，你幫我找個願意唱民謠的男歌手就行！”余越苦笑擺手，這姑娘倒是熱心腸，他又不是真的得了舞台恐懼症。
“那買歌的條件和我一樣嗎？”
余越想了一會回道：“不一樣，你是我大侄女，給他的價格是七成收益，或者他給我唱歌，我給兩千一首，再把歌曲發到平台上去，所有收益都是我的。”現在手有餘錢，心裏不慌，有更多的合作模式了。
“好的，那我幫你在同學群問一問，不過他們都在外地，只有少部分在學校，如果是給報酬的話，往返車費要報銷的！”
“沒問題！只要不是偏遠地區的就行。”余越答應的很果斷。
之後兩人又約定了明天九點在錄音棚見面，張彩就告辭回家直播了，余越則是騎着共享單車領略江南風情，吃吃喝喝，最後在錄音棚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