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第6章:戰爭與戰後影響

正走在回家路上的蘇岑，突然聽到遠方有一聲龍鳴聲，讓他心裏一得瑟，好像觸動了什麼似的，莫名的有些恐懼，不應該不是說恐懼，而是一種興奮的感覺，興奮的發慌，就是這種特殊的感覺。

但他認為自己並不會出現這種情感，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龍，正當他在想這龍吟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時候，突然的，一陣高昂警鈴在小鎮裏響起，突然打破了小鎮的寂靜。

漸漸的路上出現了人群，正在議論着為什麼金鈴聲會響，要知道這鈴已經快十年沒響了，上一次響的時候還是因為大規模的異獸入侵，從此，這個鈴也就被默認為只有隻有在小鎮出現危險的時候再會一下，而且其危險級別都超過小鎮防禦能力的。

漸漸的街上行人多了起來，特別還穿着睡衣，一副睡影朦朧的樣子，口裏還在抱怨着，可當他們看到小鎮中間的鈴聲響時，所有人都靜寞了，都有些害怕的看像城牆那邊，在看到城牆仍然在的時候才心安了。

漸漸的開始出現守軍控制疏散人群，安排他們現在應該去哪裏，告訴他們哪裏是安全的，這好像是他們的臨終遺言似的，讓人有些恐懼。

蘇岑快步向城牆趕去，到城牆邊緣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軍隊這項這邊會聚，其中不乏有超凡者，旁邊的人群也是擠的一大堆，但有軍隊正在控制並沒有出現什麼暴亂現象。

看着軍隊的運作所有人都明白了，有異獸將要來了，而且規模一定不小，鎮上的所有人都出現了恐慌，都打算逃出去，畢竟這麼大的規模很難抵擋住的，漸漸的有人向城中涌去，人群如山河，形似巨蟒，沖向繁華的城區。

蘇岑也有點不知所措，長這麼大他也沒經歷過，下意識的就要去找爺爺。

轉身向家跑去，可人群已經多麼的街道，咒罵聲，推搡聲源源不絕，小鎮的秩序被沖的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回到家裏，就看到爺爺正落寞那裏，看到蘇岑回來，向他擺了擺手，招呼他過來。

“岑兒，你快走吧，向城市裏面去，這一次肯定抵擋不住的，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走了，但你不能留在這裏，你還有大把大把人生，你的終點不應該在這裏。”

聽着老人的話，蘇岑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他就像一個迷失在森林裏的兔子一樣，不知道遠方在何處？

生命就這麼和他開玩笑嗎？夢語走的，現在爺爺要走，為什麼要這樣呀，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呀。

淚水滴滴答答的從眼邊流出，打濕了胸前的衣襟，他不想走，他想要陪陪自己的爺爺，他也沒有回答爺爺，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也不敢回答，他害怕自己害怕，任何人對生命都有渴望，任何一個人都要活下去，但他現在就這樣配陪自己的爺爺，因為他現在覺得自己除爺爺什麼也沒有了，他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

想要進城的人群如長龍一般突破城門，進城的人並沒有像按本本分分的市民一樣待在街道邊，而是大事去周邊的商店裏搶奪東西，不顧一切的強奪，就像末日將來臨似的瘋狂的去拿任何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不太在乎那平時的封建禮儀，職業道德，社會美德，更不用在乎那平時約束在自己的法律法規，在災難來臨的時刻，任何規矩都是束手無力的。

大量的人群因踩踏而死，因搶奪食品而死，這逼迫着軍隊不得不分配一點人來到城中管理秩序，

可能前面的這些軍隊完全不理不睬，甚至還有人要搶奪軍隊中的武器。

看着眼前的人群，衛戍部隊也有點無力，軍官也麻木的，他下令開槍，但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這一條一條的生命，血液如同水一般不要錢的灑向長街，這血腥的場面也是一時鎮住了那些難民，但在難民衝上去搶奪槍之後形勢又發生了轉變，難民開始瘋狂掠奪軍隊的生命，蘇岑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他沒有說話，突然又想起了書上那句話，人類敵人從來只有人類。

城牆外也傳來大量的野獸的嘶吼聲，瘋狂的撞擊着城牆，超凡者也通過城牆在牆外廝殺，綠色的汁液不時城牆來到城內，現在外城牆的地面上已經倒滿了野獸的屍體，漸漸的有些惡臭味開始沖向城裏，讓人有些噁心。

現在軍隊也沒有時間搭理他們人群了，全部都調去上城牆開始戍守，子彈如同不要錢似的打出去，開槍的轟鳴聲逐漸形成了美妙的樂章，漸漸的當然有些陶醉，可遠方的龍鳴卻又讓人心驚。

他和爺爺靜靜的坐在這邊，他們家原本就住在城牆內邊緣，看着這些人忙碌，他們有種無力感，想幫忙就幫不上，只能靜靜的看着他們。

店鋪里的藥品早也被一搶而空，兩人對此都是無動於衷，他們兩個現在就像是要等死的人一般，不太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也不想逃了，兩人都是孤苦無依的，或許現在雙方只有以對方為伴。

城牆上是有雷電轟鳴，有火焰咆哮，但更多的是子彈的射擊聲，到現在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超凡者都要前往伊甸園，而不是去荒野上廝殺，去清理掉那些異獸，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面臨大敵，現在人類卻又在自相殘殺。

但不明白人太多了，不明白的問題也太多了，沒有人會為他們一一作答。

任何人的能力都是有極限的，漸漸的子彈也開始出現疲乏，槍的壽命也是有極限的，像這樣不停的打是會出現磨損現象的，從異獸開始進攻時，到現在已經近三個小時了，軍隊從來都沒有停歇過，所以槍也已經三個小時沒休息了，現在的槍就像是在火上一樣，可以燙的人手都起泡，根本沒有冷卻的時間，子彈一顆顆的打出，每一次射出的瞬間都會對牆體進行摩擦，時間短不要緊，一旦長起來，槍栓是一定會損壞的，而且人類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到現在增援還沒有過來，就已經證明了這裏被放棄了，這裏出現的異獸已經超過了城市的防備能力，附近的城市我調兵過來時間也會超過一天，到那個時候花花菜都涼了，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提高自己的防禦能力，也因此現在守衛軍只是在為民眾爭取時間為那些正傷害着他們的守備軍的民眾爭取的逃離時間，突然覺得這有點可笑。

時間正在消磨，軍隊也可以現現不支，讓人可笑的是，超凡者現在正在撤離。

一直以來他也沒有見到夢語他們，從戰爭開始之後，這邊幾乎都沒來過人，他所見到的超凡者也只有兩個，一個好像是軍隊中的，另一個這是那個紅髮少女，而且還是從城牆外逃進來的，那時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血水染紅了他整個身子，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難民又如泉水般湧出城外，向著內部城市瘋狂衝去，其實那些城市距離這裏還幾百公里，但現在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瘋狂的衝去，不要命的衝去。

但蘇岑和爺爺就靜靜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去抬一下傷員，也有人勸他們離開，但他們都不想走，似乎也是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或者是覺得自己本身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所以現在也不打算走了，或許以後這個小鎮一同隕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守衛軍見卻也沒有用，索性也不管了。

子彈在槍械碰撞聲中彈出去，射入異獸的身體上，飛濺出綠色的液體，可慢慢的，子彈聲開始停歇

，有些異獸我開始跳上城牆，與士兵展開生死肉搏，看着這些血腥的場面，蘇岑有些麻木的。

他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的，怎麼會經歷這麼多事，先是超凡者過來，又是與夢語分別，后又夢到自己父母的故人，現在又經歷到異獸入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事全在這幾天裏發生，就好像有人預謀這麼做似的。

漸漸的，城牆開始倒塌，大批異獸衝進來，兩人都是很坦然，看着這奇形怪狀的獸體，雖說是恐懼，但更多的是漢不畏死的勇氣，以及知其無可奈何的無奈。

看着異獸向自己撲來，現在的蘇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或許現在只能默默等死吧，但其實他並不害怕，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害怕的，父母拋棄，愛人離去，現在前往地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兩個小時前，剛收到信息的紫發少女一行人，正打算要前往學校，可就收到了紅髮少女的信息，原本放鬆的心情瞬間緊張了起來，六階異獸，現在他們這種連六階的人也沒有，上哪裏抵抗他們。

當時的恐懼讓他們直接就前往了城牆邊，在接道少女后，雖然援助了守軍，但看到對手后，也是沒有猶豫就跑了，途中碰見夢語直接就帶走了，沒有留絲毫餘地，直接就打暈了他，然後他們就好像忘了蘇岑一般前往了安全的地方。

路上夢語醒來，她還有些茫然。

在聽到解釋以後，她頓時就不淡定了，“蘇岑，蘇岑還在那裏呢，你們怎麼不去救他。”父母看着慌張的少女，也沒有過多解釋，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掩面哭泣，這時想到蘇岑的隊員們面面相覷，那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失敗了。

對此他們也有點無可奈何，在那種荒唐的人群下，幾乎沒有人可以置身室外，但他們卻跑了，毫不猶豫的就走了，就好像完成了任務一般毫不心虛的就走了，似乎那些人的生命和自己沒有關係。

這種淡漠也不是他們想有的，而是長久以來在這種環境中形成的，以自身安全為重，任務為輔，就算現在想要回去也沒有用，異獸已經攻破的城牆，現在回去也估計只能見到蘇岑的屍體，不估計連屍體也見不到。

對於少女的哭泣，隊友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或許也只能安安靜靜的看着，現在的他們是最沒有資格插手的。

現在覺醒者和人類的矛盾已經達到了某個某種平衡，就是你不幫我我不幫你，誰也不搭理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不去幫助那些軍隊，不是他們不想，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幫助，他們是務實的，只要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就一定不會去浪費時間，更何況是去犧牲生命，現在的他們以利益為重，以任務為重，以提升自己的能力為重，對於人類的保護就僅僅是一張協議罷了。

凡人的生命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滄海一粟，覺醒者在覺醒能力的同時，也會擁有悠久的壽命，他們幾乎不會為生命擔心，他們擔心的也只有自己的能力。

當人類開始排斥決定走的那一刻，就一定註定覺醒者將不再會保護人類，雙方將形同陌路。

少女哭了很久，現在到了伊甸園也仍然在哭，現在只有淚水才能抹平他心中的痛苦，沒有人去打擾她，也沒有人敢去打擾她的，在他得知事實的時候就已經將她體內沉睡的力量喚醒，現在的她是沒有理智的，是瘋狂的。

一旦有人感招惹現在時候的她，就和摸老虎的屁股一般估計是九死一生。

可是無論再怎麼痛苦，可事實永遠都是事實，事實從來不會因為描述而變得虛假，如果它變虛假了，那還是事實什麼。

她知道覺醒者不喜歡人類，可也沒有想到覺醒者竟然不管不住，就這樣看着異獸屠殺人類，和自己難道不相關嗎？自己在決定之前難道不也是人類嗎？他們是怎麼好意思的不去幫助他們，她想不明白，也沒有人會明白，現在也只有時間能磨平他心中的痛苦。

回到伊甸園的一隊人，現在開始去報道任務，可當他們正進入任務大廳的時候，他們驚奇的發現任務大廳匯滿了人，但是所有的屏幕就是黑的，他們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事。

在蘇岑信號消失的那一刻，伊甸園所有的網絡設備全都癱瘓了，沒有人知道原因，當他們詢問艾瑪的時候，也只有五個字“無權限告知。”

但是有的人已經隱隱察覺到了，當天伊甸園的所以高層都會舉辦公室，和艾瑪進行了會議，當時艾瑪的話語十分簡單，“我從來都不屬於你們，你們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是隸屬關係，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底線，見死不救，或許你們已經忘記了，伊甸園成立的目的是守護人類，而不是消滅人類，而我的作用也僅僅是幫助你們守護人類，而不是幫助你們背叛人類，你們的做法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現在的只是警告，未來如果再犯，那麼我將不會再對伊甸園進行任何技術支持，而且我保證，伊甸園的所有網絡將全部癱瘓。”

這一次的舉動震驚了整個伊甸園，是啊時間太長了，他們都把愛瑪當成他們的私有物了，可這一下的舉動又引起了很多人不滿，但也沒有人說什麼，這一次確實是他們做的太過了。

當得知這一次現象的時候，他們整個隊伍都蒙了，同樣這次的處罰也是嚴重的，不過也就是做到樣子，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

在這之後伊甸園甚至開始研究如何在製造一個人工智能，可他們的研究卻陷入了屏障，沒有艾瑪的幫助，他們所有的計算系統像是一個廢物，沒有人會操控他們，在之前都是艾瑪計算的，而現在沒有人幫助他們。

不僅如此，整個伊甸園的教學已經開始滯后，甚至防禦系統也開始萎縮，這讓高層們憂心忡忡。

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他們太驕傲了，驕傲到認為這世界上一切都不能讓他們滿足，他們認為他們自己是最強的，但事實卻啪啪打臉，他們看到了自己的羸弱，但他們也不畏懼困難，他們甚至把這次當做一個機會，當做一個脫離愛瑪控制的機會。

他們想要見識真正的發展自己，讓自己的真正成為一個獨立於人類的個體。

這這種瘋狂而又特殊的執念下，整個伊甸園開始瘋狂工作，可見見到他們開始力不從心，就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沒有了愛瑪的幫助，現在的他們只剩下熱情，他們所有程序開始陷入癱瘓，所有的任務開始出現問題，漸漸的超凡者的數量開始減少，也在這個時候，整個伊甸園也真能開始害怕艾瑪的力量。

不過很快神女和艾瑪進行了談判，伊甸園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常，可咱們不知道的事，伊甸園真正脫離了對艾瑪的控制，現在的艾瑪是真正的沒有主人的人工智能，你永遠也無法想像一個沒有被控制的人工智能有多可怕，而且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

不過在那之後，伊甸園真正重視個體力量，集體力量，開始脫離科技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