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唯獨你(精)

第一百零五章 唯獨你(精)

站在招待室最中間的,是一個男子,一個冷着容顏的男子。

她冷冷地站在原地,精緻的臉幾乎沒有任何錶情,修長的身姿散發著懾人的氣息,黑色的t恤,修身的牛仔褲,讓她的身影看上去冷酷至極。

“蘭素,原來,我低估了你!”

這話一出,安靜的招待室二度爆發了!

“啪啪啪——”

你推我攘,記者和攝像師幾乎人踩人地掙扎到蘭素麵前,長槍大炮狠狠地對準了她!

閃光燈“咔嚓咔嚓”地爆亮!

“蘭素,洛晨對你意圖不軌,企圖猥褻你,是不是!”疑問句完全只有陳述的語氣!

“蘭素小姐,洛晨是用什麼借口約你到這裏來猥褻你的?”

“蘭小姐,接下來你會報案處理,控告洛晨猥褻婦女罪,對不對?”

……

一波接一波的窮追猛打像洪水湧入破了的石堤一樣,幾乎壓也壓不住了!

無措與絕望,頓時浮現在蘭素蒼白的臉上。

她死命地扯住自己的裙子,企圖將胸口的淤青給遮掩住,但還是擋不住那犀利的鏡頭,狠狠地捕捉着她肌膚的痕迹。

“別……別……”

冷眼地看着蘭素精湛的演技,一絲冷笑漾在洛晨唇角,雙眸閃爍着熠熠寒光,就像是個地獄的修羅一樣。

被步步緊逼,淚水從蘭素的眼睛裏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幾乎“吧嗒吧嗒”地打下來,她的聲音沙啞無措。

“求求你們,讓我走,讓我走。”

看到這樣的情形,記者相互打了個眼色,他們神情一閃,拿起筆“唰唰唰”地寫了起來,幾乎是文如泉涌,擋也擋不住。

“咔嚓咔嚓——”

被這樣劇烈的閃光燈捕捉着自己最悲慘的一面,蘭素一手扯着長裙,一手用手擋着臉,任由眼淚從指縫裏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半晌,她哭不成聲,終於狠狠地推開面前的記者,掙扎着往門外撞去。

“啊——蘭小姐?”

“先回答我們的問題,蘭素小姐!”

“別走啊,別走啊,蘭小姐!”

“啊,追!”

……

被蘭素這樣突如其來的撞擊,記者措手不及,就這樣任由她從擠擠攘攘的人群中狠狠地擠了出去。

“砰——”

轉彎處,溫婉而纖美的身姿,頓時狠狠地撞上了男人結實而有力的胸膛!

錯愕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窮追猛打的記者和攝像師倏地停住了腳步。

蘭素一隻手使勁扯着自己的長裙,一隻手狠狠地抹着臉上的眼淚,她轉彎,就這樣與迎面而來的男人狠狠相撞,“砰”地一聲后,幾乎是投懷送抱地撲進了男人的懷抱里。

天降英雄的老套劇情——

陌生而厭惡的的香水,讓男人抿緊了唇,雙眸倏地變冷,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雙粗壯的手臂反射性一抬,一把將蘭素推了開來。

“別碰我。”

男人聲音清雋而冷淡,卻奇異地讓原本喧囂的走廊里一時間安靜下來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不就是

最炙手可熱的新人——

雲傲越!

他,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路過,還是,別有內情?

觸不及防地被人推開了兩步,妨礙了自己接下去的計劃,蘭素垂下了雙眸,瞳孔里閃過一絲冷凝的狠毒。

而當聽到那道熟悉而清雋的男聲時,蘭素雙眸更是閃過熊熊烈火的憎恨,帶着消不掉,也散不去的回憶。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叫做雲傲越的男人,不僅沒有站在她的這邊,甚至還一心為洛晨,所以才會讓她在自己生日那天,跌進了無底的地獄,苦苦掙扎。

所以,她恨他!

對於一群人各懷鬼胎但炙熱無比的注視,雲傲越清冷的俊臉毫無波動,他眼尾一掃,冷淡的眸光就這樣逐一地,平靜地往霸佔了走廊的那群人的臉上橫掃過去。

如此平靜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卻像極了寒冬中沒有漣漪的冰湖一樣,帶着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氣。

直竄人的心底!

被這樣“平靜”的眼神一掃,記者們開始不自覺地將身體往招待室里擠,硬生生地為雲傲越讓出了一條路。

見沒有人礙路了,雲傲越淡淡地收回視線,墨色的皮鞋一動,就要離開,卻被一道微弱而遲疑的女聲給叫住了。

“呃,呃,雲傲越先生,請問你是碰巧經過這裏的嗎?”

禮貌而遲疑的語氣,卻讓其他的記者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個楊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滴滴的,她在準點傳媒向來是以大膽而囂張,尖銳而潑辣出名的,怎麼,怎麼這會兒變得那麼有禮貌?

這樣想着,一時間,記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面前這個神秘爆紅的男人給奪去了。

使勁壓抑着自己心底對雲傲越的痛恨,蘭素鬆開了手,任由抽泣聲從唇邊逸了出來,輕輕的,哀哀的,卻惹人注意而憐惜的。

“讓……讓我走,不要……不要拍我。”

果然,被這樣一提醒,記者的注意力頓時全部被蘭素拉回了。

職業的忠誠度讓他們立馬忘記了剛剛的一段小插曲,身形飛快地從招待室門口湧出走廊,舉着麥克風重新圍到了蘭素身邊去。

“蘭小姐,請繼續剛才的話題,闡述一下你被猥褻的過程!”

“對,蘭素小姐,對着鏡頭告訴我們真相,讓全國的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吧!”

“我們都站在你這邊的!”

……

記者一邊狠狠地舉高麥克風,一邊義憤填膺地勸說,旁邊的閃光燈則“咔嚓咔嚓”地亮個不停。

“不要——我不要。”蘭素失常地一下子坐了下來,抱着自己的雙膝,像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樣,喃喃自語道,“不要脫我衣服,求求你不要!”

“我不要你幫我找金牌律師了,即使坐牢,我也不要你幫我找律師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掐我!”

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就要揭出水面,眾人心頭一緊,心臟頓時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樣,圍在蘭素旁邊的記者舔了舔發乾的唇,在她耳邊循循善誘,道,“還有呢?還有呢?”

“她撕了我的衣服,拚命掐我,她,她想——”

想!

想什麼——

正當如此讓人緊張的一刻,一道冷酷的聲音淡淡地插了進來。

“蘭素,演夠了嗎?”

修長的身姿英氣至極,一步一步地從招待室裏面走了出來,男子容顏十分俊美,深褐色的劉海條理分明,勾勒出那漂亮而好看的臉部弧線,但卻掩不住那極致的冷酷。

如此熟悉而好聽的聲音,讓雲傲越一怔,他忍不住地偏過頭去,看向了站在招待室門口的男子。

男子緊緊地抿着唇,脊樑挺得筆直,但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成拳,她冷冷地看着被記者圍在中間的蘭素,平常漂亮的笑容,此時一絲一毫也看不到。

明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雲傲越神情一冷。

蘭素,演夠了嗎?聽完洛晨的話,記者和攝像師頓時愣然,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看來,洛晨是想借“蘭素陷害她”這樣讓人發笑的理由,來為自己洗脫嫌疑。

人贓並獲,還試圖狡辯。

真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

孬種!

想到這裏,譚氏傳媒的攝像師鄒強挑釁地一扛鏡頭,倏地轉到洛晨的方向,紅外線一掃,對着洛晨就是“咔嚓”的一聲。

他沉着臉色,不屑又相當厭惡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做得出還不敢認,真是個人渣敗類!”

“對!人渣!”

似乎被那個攝像師鼓動了,其他的攝像師也跟着轉過攝像機,對準洛晨“噼里啪啦”地攝像起來。

“將一切都錄下來,曝出去!”

“對,曝光她,作為一個藝人,居然還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真是敗類啊!”

……

聽到眾人氣憤的聲音,蘭素垂下小臉,一絲冷凝的笑容漸漸浮現在唇邊。

洛晨,被人冤枉的滋味,好受嗎?

但是,我不僅要你嘗嘗被冤枉的滋味,我還要你——

身敗名裂!

“乾脆將這渣男做成頭版,然後清晰大圖無馬賽克地傳播出去,讓廣電封殺她,看看她還怎麼在娛樂圈活下去!”

“就是,大家拍多點,存到閃存卡裏面,方便留證據封殺她!”

“對,封殺她!而且還要在電視台的《新聞關注》連續播放我們今天拍到的,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齷蹉!”

“封殺算什麼?應該號召更加人行動起來,施加壓力給公安,讓她坐十年二十年的牢房!”

……

當記者和攝像師都在努力拍攝如此醜陋的一幕時,一道冰冷而頎長的身影倏地站前了一步,護犢一般地擋在了“猥褻門”男主角洛晨的面前。

宛如神邸的俊美身姿,帶着明顯的偏袒與保護。

眾人一愕。

深不見底的黑瞳犀利如刀,倏地掃過那群記者與攝像師,好似一道閃電瞬時劃破虛空。

懾人而凌厲。

“交出你們的閃存卡,不然,你們今天將會豎著進來,橫着出去!”

……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頓時變得非常緩慢。

記者死死地攥緊自己掌心裏的小本子,攝像師死命地扯住自己肩膀上的攝像機,頓時大汗淋漓。

汗水澀得要命,從他們的髮際邊緣冒出,形成汗珠,一滴又一滴地順着他們鼻樑,鼻尖,到下巴流下來。

不遠處,一群黑壓壓的保安,將粗大得像砂鍋的拳頭掰得“嘎吱”作響,一雙銳利得像老鷹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他們,恐怖得像黑社會一樣。

不知道這群保安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反正當雲傲越說完那句話不到兩分鐘之後,一群大老粗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了。

而且,他們也不攻擊,就這樣堵住了出口,明顯是想像雲傲越所說的,誰交閃存卡,就放誰走!

擺明了恐嚇威脅加明搶!

只是,他們不能交閃存卡啊,交了閃存卡,他們就不能人贓並獲,而這報道就相當於打了3折!

當眾人都在遲疑之際,鄒強扛着攝像機站前了一步,舉高右手鼓動大家道,“大家冷靜,別被他嚇到,天子腳下還有王法,我就不相信這人敢對我們做出什麼——”

鄒強的話還沒說完,雲傲越雙眸一冷,皮鞋猛地向後一動,頓時像一隻矯捷的黑豹一樣竄了出去,一個相當漂亮的側身後,他敏捷地俯下身,手肘對準鄒強的肚子就是重重地一頂。

“嘭——”

巨大的衝力加上男人毫不留情的攻擊,鄒強頓時像彈簧一樣,又快又猛地彈了出去。

攝像機頓時“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墨色的皮鞋走到攝像機前面,雲傲越彎腰,修長的十指從攝像機里撥出閃存卡,攥在自己的掌心,而後才冷淡地站直身子,淡淡地看着半死不活的鄒強,清冷道:“不要試圖質疑我說的話。”

拽,好拽!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聽到眾人的倒吸氣聲,雲傲越轉頭,秀逸的雙眸平靜地巡視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你們也需要我幫你們交么?”

他幫他們交的話,那不就是——

像他一樣!

想到這裏,眾人頓時齊齊地瞥向譚氏傳媒的攝像師,看着他像躺屍一樣躺在那裏,連哀嚎的聲音也沒有,頓時懼怕地吞了吞口水。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世界和平!

“我自己交!”

“呵呵,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用麻煩你老了!”

……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股炙熱的暖流無規則地湧上了洛晨的心房。

充盈着踏實,安全和輕鬆。

洛晨雙眸一柔,孩子氣地彎起了唇,

原來,被人護着的感覺,就像她保護別人一樣好。

眼看着一個接一個攝像師地將閃存卡交到保安手裏時,蘭素的臉色終於忍不住鐵青起來。

如果沒有了圖片與視頻,那她今天所做的,會有多大成功率?

“等一下!”

交閃存卡的攝像師動作一頓,卻被雲傲越一個冷淡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看着這樣的情形,蘭素狠狠地看向雲傲越,道:“雲傲越,如果你不將所有的閃存卡交回來,我一定會起訴你恐嚇傷人罪!”

被蘭素用如此“炙熱”的目光注視着,雲傲越冷漠得連眉毛也沒動,他淡淡地揚了下唇角,不冷不熱道:“隨便你。”

“你等着!”

……

見保安收齊了所有的閃存卡后,雲傲越轉身,對洛晨微微勾唇,道:“洛晨,我們走吧。”

“嗯。”洛晨粉唇一彎,點了點頭,任由雲傲越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帶着她離開。

直直地盯着她最痛恨的兩人離開的背影,蘭素幾乎將唇咬得出血,即使沒有了閃存卡,她也會讓今天所有的人來為她作證,然後讓洛晨身敗名裂!

正當蘭素這樣惡毒地想着時,卻冷不防地看到洛晨突然地轉過了頭,與她四目相對。

男子殷紅的唇角微微勾起,只是一個淺淺的弧度,卻像極了地獄彼岸的罌粟花開一樣,帶着無窮無盡的殺意。

蘭素,希望接下來,你不會——

死於非命!

——

西娛的片場草地里,涼涼的秋風微微拂過人的臉頰。

遠處,一對蒙古打扮的男女共騎在馬背上,將軍滿臉胡絡,卻帶着一種草原雄鷹特有的英俊,他身上穿着威武的戰甲,一隻手有力地圈緊身前的粉衣姑娘的腰肢,另一隻手,則英姿颯颯地控制着馬繩。

粉衣姑娘調皮地從他的臂膀里躍了下馬,嬉笑着跑到了草原中央。

將軍隨即翻身下馬,眼中的深情濃得幾乎化不開來。

……

不遠處,洛晨雙手抱着後腦勺,躺在了綠油油的草地上,仰望着蔚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

雲傲越坐在她的身邊,略微偏過俊臉,注視着身旁的她。

他的眸光很奇怪,幽深像井,炙熱如火,像磁鐵一樣纏綿地黏住她,她沒動,他也沒動,就這樣任涼風輕輕地拂過兩人的髮絲。

感覺到身邊炙熱的視線,洛晨耳垂一紅,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向雲傲越,白皙的手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問道,“對了,雲傲越,這時間點你怎麼地會出現在那裏?”

這事明顯很奇怪。

首先龍海濤故意用甄虹漪騙她,然後蘭素早有預謀地捏了自己一身淤青來陷害她,跟着西娛無緣無故出現了各大傳媒的記者,以及最後雲傲越突然的到來,這分明就是一個局!

不過就蘭素那豬腦,應該沒這樣的本事!

那,會是誰呢?

難不成又是她的好哥哥譚韓楓?

聽到洛晨的話,雲傲越眉目之間染了一絲溫柔,他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道:“我到化妝間找你,有人告訴我說看到你往演播室那邊去了,所以我就往演播室去,誰知路過招待室時,就看到了你。”

聽到這裏,洛晨揚了揚唇,一抹類似感動的東西從她的胸腔里緩緩地發酵起來,又暖又熱。

只是路過。

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龍海濤騙了她,也不知道蘭素在招待室里的真面目,更不清楚她在招待室里做過什麼事,卻選擇了無條件地相信她。

就像那次在米蘭時裝秀上被她打暈了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卻選擇了沉默,從頭到尾也沒有懷疑和質問過她。

“多爾賀齊!”

突然,一道嬌俏的聲音調皮地從不遠處的草原上飄來,俏麗的粉紅衣服姑娘站在草地上,捲起手掌成喇叭狀,朝着夕陽笑着大喊道,“你這次戰勝回來,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對不對?”

粉衣姑娘的聲音里,繾綣而溫柔,連柔柔的微風,也似乎被感染上了那一種熱戀中的甜蜜味道。

“雲傲越——”

似乎被那樣的甜蜜感染到了,洛晨抱着後腦勺,仰望着天空,看着雲朵像棉花一樣柔軟飄過,彎唇一笑,道,“你為什麼一直都那麼相信我?”

看着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翹起了唇,雲傲越也跟着勾起了唇,清潭般的雙眸染上了繾綣的溫柔。

有理由么?

“因為,你是洛晨。”

在譚家不受任何欺負,卻會為了親人在醫院痛哭的洛晨。

對欺負自己的人不留情面,卻對自己在乎的人掏心掏肺的洛晨。

算計別人時很義正言辭,卻會臉紅會失控,單純得像個孩子的洛晨。

怕疼怕痛,卻會為了他,而擋在他的面前,接下了陸御所有攻擊的洛晨。

唯一的,在他心裏獨一無二的——

洛晨。

草原中央,粉衣姑娘拖起裙擺,往馬背上的男人飛奔而去。

將軍伸出雙手,將飛奔而來的粉衣姑娘狠狠抱住,挽着她的腰肢轉了一圈又一圈,任由她像鈴鐺一樣輕笑出聲,在山中迴響一遍又一遍。

“阿拉曦,最後一次,請相信我!”

粉衣姑娘眼神一暗,卻掩藏得很好,沒被將軍發現,她調皮一笑,點了點頭。

相信一個人?

——只是因為,你是洛晨。

聽到這個意料不到的答案,洛晨一怔,就這樣愣愣地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男人微微勾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擁抱的男女,線條優美的側臉異常溫柔,渾身的氣息溫潤如水。

“而我相信的,永遠都只有那個叫做洛晨的人。”

沒有華麗的修飾,沒有動人的辭藻,也沒有好聽的語言,有的,唯獨是男人的一顆清冷而孤寂的真心。

清冷如他,漠然如他,孤寂如他,卻惟獨相信她!

在那這一刻,洛晨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急促,但卻又那麼的——

甜蜜。

……

如此溫情的一刻,卻被一道吵雜的馬蹄聲打斷了——

來人穿着厚厚的戰甲,英俊的身姿利索地翻身下馬,他脫下厚重的頭盔,對着洛晨微微一笑,道:“洛晨,方便聊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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