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賈府現狀
“剛才外面何事嘈雜?”吃用完了之後,主僕二人便是搬着矮凳來到院子裏閑聊!這初夏的天氣已經有幾分悶熱,小雀兒在一旁給賈琮打着扇。
“奴婢聽小吉祥姐姐說,是什麼薛家的夫人帶着薛家大爺和小姐進府了,所以府中的主子都去見過。”
“三爺要不要過去見一見?”
薛家進府了?那麼說是薛蟠已經為了香菱打死了人,闔家從金陵搬到神京來了。
賈琮摸了摸小雀兒的腦袋,輕笑着說道,“你家三爺算什麼身份,如何會這般去湊熱鬧?去了還不是惹人厭?”
“哼!”小雀兒脆生生的哼了一聲,“三爺也是府中的主子,如何不能去?”
話是這般說,可顯然也沒有多少底氣!
賈琮笑呵呵的也不理會這小丫頭的怨氣,而是岔開話題,跟這小丫頭隨意的閑聊起來。
悠閑的半日一晃而過,晚飯與中飯差不多,只是顯然不會在有那湯水!二人趁着傍晚吹來的涼風在院子中吃用完了,又閑聊了片刻,便是進屋休息。
小丫頭先是手腳麻利的給賈琮鋪好了床,又侍候賈琮拖了罩衣躺下,自己這才收拾好一旁的小榻並將小小的身子裹在被子中。
沒多久,小榻上便傳來了小丫頭輕微的鼾聲。而賈琮,卻是沒有絲毫睡意。
這個紅樓的世界,朝廷名為大乾,如今已經是第四代皇帝隆興帝當朝。南宋末年,蒙古鐵騎南下,漢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乾的太祖皇帝興於江南,招攬世間豪傑、驅除韃虜,而後坐了這天下。
第一代的四王八公十二侯,便是因為開國之功被冊封!這便是開國一脈的勛貴,寧榮二公位列其中。太祖死後太宗繼位,這太宗本來就是跟着太祖爺南征北討,所以也是有能為的馬上皇帝。太祖打下天下,太宗則是清掃大乾境內各地豪強,使得天下穩定下來。
待到太宗駕崩,第三任皇帝元平帝繼位,有着太祖太宗留下的家底,大乾境內還算穩定,不過後來西北韃子犯邊,元平帝三次御駕親征打出了幾十年的和平,而後再度大封功臣,便是成了朝堂上又一股新興力量,被稱之為元平一脈。
第二代寧榮兩府的繼承人賈代化、賈代善,同樣跟隨元平帝出征西北,賈代善立下大功因此而不降爵襲了國公之位,賈代化卻是兵敗。好在,賈家世代功勛,朝廷並未降罪,不過賈代化的爵位卻是降為了一等將軍爵。
只不過,隨着第二代兩府的繼承人逐漸離世,現在的寧榮二府卻是有國公之門楣,卻沒了當年的威風。
東府(寧)賈代化死後,賈敬為家主,賈敬少有才學科舉取士,乃是金榜題名進士之身,不過卻不知道是何緣故出家修道,而現在的東府之主乃是賈敬之子賈珍!賈珍襲三品將軍爵,為人荒誕不堪、生活窮奢極欲。
其有一子名賈蓉,娶了營繕郎秦業的養女秦氏。這賈蓉面容俊美卻生性懦弱,雖然是府中大爺,但是就連等閑的奴僕都不將其放在眼中,而且其荒淫無恥,比之賈珍也不遜色。
除此之外,賈敬有一幼女名惜春,卻是一直養在西府老封君膝下。
相比東府,西府(榮)的情況要略微好了幾分!
大房是賈代善長子賈赦,也就是這個身份的便宜父親!賈赦襲一等將軍爵,不過卻並不掌家,反而是住在東南角的東路院中成日把賞古玩,以採買小老婆為樂。
賈赦長子賈瑚少年夭折,次子賈璉貪婪而荒淫,娶的乃是四大家族中王家長房嫡女王熙鳳!
再之下,便是他賈琮賈三爺。除此之外,在賈琮之上還有一庶女名迎春,不過平日間與賈琮也算不上多親近。
二房是賈代善嫡次子賈政,賈政為人刻板,好讀書。不過賈代善死前,上書皇帝給次子討了個工部員外郎的差事兒。此人雖迂腐,不過卻有幾分清名,為人也算端方厚道。
賈政長子名賈珠,娶的是國子監祭酒李守中之女李紈,賈珠仿效父親苦讀,卻是不到二十歲便因病而亡,留下了遺腹子賈蘭。賈政次子,便是口含寶玉出生的賈寶玉!算起來賈寶玉與賈琮同歲,只是比賈琮大了兩三個月,其性情頑劣,卻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也是這闔府最尊貴的主子之一。
賈珠與寶玉盡皆是賈政的夫人王氏之子,王氏曾生一女名元春,約莫五六年前送入宮中充任女吏。另有趙姓姨娘同樣給賈政生了一兒一女分別名為探春、賈環。
如今這兩座國公府,丫鬟、婆子、小廝約莫有上千人,可正兒八經的主子卻是屈指可數。
想着腦海中的信息,床榻上的賈琮不由得嘆了口氣!身為庶子,想要出頭實在是難如登天!
在這個時代想要混出頭,無非是從政、從軍、從商,首先商賈在這樣的世界中根本沒有地位,雖然富有,可身份比之普通良善百姓還略有不如!而且,即便是賈琮有着後世記憶,可以賺取一些銀兩也根本不可取。在他沒有身份地位之前,他賺取再多的銀兩也要上交官中。
兒女無私財,除非是分家另過,否則孝道大於天,親長一句話就可以將所有的東西收走。
至於從軍...賈琮如今不過十二歲半的年紀,雖然長得不算瘦弱可是也不算孔武有力,這樣的小身板到了軍中,不知道何日才能混出頭。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從政這條路。可是,以他的身份,家中也不會拿出千百兩銀子替他去捐官。至於科舉取士,賈琮自詡自己並非是笨蛋,否則前世也不能順利考上大學,但是,面對面對比考大學更難的科考,賈琮實在沒什麼信心...
就這般,賈琮惆悵而嘆息,實在不知道前路在何方!迷迷糊糊,不知多久,賈琮便也是伴着一旁小丫頭的輕鼾沉沉睡去,他穿越到這紅樓世界的第一天,也就這樣平靜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