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燒烤里有安眠藥
這小子一看就滿肚子鬼主意,綁匪不敢給他鬆綁,等會兒弄出么蛾子就麻煩。
“愛吃不吃,老子還不伺候!”金牙哼一聲,拿回雞翅,一口咬下去。
童木魚靠近司澤,“你幹什麼呀,吃點東西保存體力,等到晚上我們逃出去,”
司澤仍然搖頭,不說話,只是一雙黑黝黝眼睛看她。童木魚忽然咦一聲,又靠近他耳邊,“你眼睛顏色好奇怪啊。”
司澤身體僵硬,看向她的眼神幾乎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童木魚已經被他殺了。“你怎麼知道?”
“我看就知道啊,不過不用擔心,很好看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可以不說噠!”
童木魚拍拍胸口,自以為是善解人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
斷掉的繩索,還有這一眼識透他障眼法的能力,證明她並不是一個普通小孩。
“我就是一個人啊,我還能是什麼。”
童木魚迅速吃完一個雞翅,差點連骨頭都吃了。從包包又掏出兩塊金子,“再來一串!”
“額~真飽~”童木魚摸摸肚子,心滿意足眯起眼睛,自己跑回承重柱下靠坐下來。
司澤忍不住嘆氣:“像只小豬一樣。”
童木魚頓時不服氣嚷嚷起來,“什麼嘛!我叫童木魚,不叫童木豬,哪裏像小豬?!”
童木魚,司澤暗忱,原來這是她的名字啊,嘴角不由得勾起,“名字,挺好的。”
童木魚看見他眼中邪惡的光,突然一哆嗦,怎麼感覺這個哥哥怪怪的?
綁匪稍稍無語看地上一地簽子,他們帶來的東西幾乎全讓這丫頭吃完了,不過他們手邊也堆了一地金燦燦金子。
幾人看着那堆金子懷疑,她那個包看起來也就能裝幾張紙,怎麼能抓出那麼多金子?他們掂量這堆怎麼也有一兩斤重。
金牙嘿嘿笑走到童木魚面前,又把她綁起來,童木魚空前配合,甚至主動把手放好,讓他捆住。
三個綁匪走了,空曠廠房安靜得嚇人,如果再配上滴答滴答水聲,那就妥妥鬼片現場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童木魚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綁在一起的難兄難弟叫什麼呢。
司澤不說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童木魚卻不高興了,自己告訴了他名字,他怎麼可以有秘密捏!
“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啊?”
“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哼,我生氣了,我生氣好嚴重的!”
司澤:“?”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她成為了朋友。
童木魚起了一會兒,“哎,你今年多少歲啦?我今年五歲了!還沒有過生日,過生日我就是六歲的大孩子了!”
司澤還是沒有說話,童木魚卻回不了頭看他為什麼不說話,自顧自說著,“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可以解開繩子嗎?我告訴你哦,我會法術哦!我能看到鬼,是不是很厲害!”
司澤這回倒是豎起耳朵認真聽,沒有覺得她在胡說八道,而是原來如此。
“我有個大師兄,我大師兄好厲害,他有很多錢,他一定可以把我們都救出去······”
司澤搖頭,這傻丫頭快把自己全身家都交代出來了,但凡碰到什麼壞人,就是剛出狼狗又如賊手。
天色漸漸黑下來,廢棄倉庫沒有燈,看着夜色一點點籠罩,童木魚心裏湧上不安,尤其從大開的窗戶看出去,外面大片密林像重重鬼影。
“怎麼,怎麼黑了?”童木魚聲音哆嗦。
司澤心道她終於安靜了,靠在承重柱上閉目養神,他比童木魚早被抓來,已經三天滴水未入,胃裏痛苦皺縮,他卻不能給予它任何安慰。
童木魚忽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腦袋越來越昏,她搖搖頭,沒有用,忍不住在石柱上磕磕後腦勺,還是越來越昏,眼皮沉沉的。
“哎,我怎麼好睏啊,我明明還不想睡覺的。”童木魚一點一點腦袋。
司澤閉眼,“笨蛋,燒烤上有安眠藥。”
童木魚一瞬間瞪大眼睛,“什麼!安······”
一句話沒等她說完,沉沉昏睡過去,不省人事。還說逃出去,出這個大門都沒指望了。
“喂,童木魚?”他小小聲叫着她名字,沒有任何回應,想來應該是沒有任何意識了。
這丫頭也真夠笨的,既能騙到她錢,還能讓她少搞事,那三個綁匪現在分着金子,估計大牙都笑掉了。
如果能解開繩子,他今晚一定有辦法逃出去,但這丫頭,算了只能等到明天晚上再說。。
為了保持體力,司澤只能睡覺,但他仍感覺氣力從身體裏一絲一絲被抽走,如果再拖下去,即便有機會逃跑,他也跑不動了。
月亮慢慢升上樹梢,又大又圓,像個金黃色盤子。通過這幾天對月亮觀察,司澤大致判斷他們在東北方向這一帶,而他敢肯定仍然還在京城範圍內。
京城東北方向靠近東北省市,那段地區人員複雜,來往密切,最適合藏身。如果他沒猜錯,這個工廠可能是以前工業林中把木頭進行簡單加工的工廠。
只要讓他出了這扇大門,他就能逃出去,但是,司澤咬牙切齒,心裏湧上無盡絕望。怎麼樣才能把繩子解開!
綁匪在另外一個廠房,他沒有任何工具,連片碎石頭都沒有,更不用說割開這條破繩子。
“哦呀,這裏還有一個小朋友啊。”
忽然,窗戶外面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司澤一頓,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深山老林,為什麼會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不是他出現幻覺就是見鬼了。
“他們在這裏。”女人又說了一句。
司澤看向月光傾斜照進來的窗戶,一個女人輕盈火辣的背影站在那裏,穿着一身緊身衣,猶如森林中的山野精魅。
司澤費力眨眨眼,女人好像有點眼熟,似乎見過?沒等他想出來,女人跳下來,毫不在意隔壁綁匪,大刺刺站在那裏,大聲說話,好像在招呼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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