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

我有辦法!

幸好是沒有發燒的,羅秋貼貼完了爹爹牙后鬆了一口氣。

而帕帕斑也揍完了爹爹牙,才呼呼喘着粗氣慢慢安靜下來。

斑嘆了口氣,低頭舔了舔牙的剛才被揍的頭,又去舔了舔幼崽。

如今的辦法,只能是讓牙先好好養傷了。

斑將幼崽攏到自己懷裏,趴下與牙並排躺在一起,然後才低頭蹭了蹭懷裏幼崽的頭,開始用在窩裏羅秋比較熟悉的話來回答幼崽的問題。

而那邊走出牙養傷的小屋的巫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又回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座與其他的小屋子並沒有什麼兩樣的屋子。

“巫?”一直跟隨在巫身邊的男人見到巫停下腳步回頭看,有些疑惑的也順着他的視線向後看去。

“無事,只是想起來長生花要開了。”巫收回視線繼續往回走着,將雙手互相揣着塞進衣袖之中,有些嚴肅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一抹很少見的笑容。

男人有些疑惑,但也沒詢問什麼,只是在心裏嘆了一聲氣感慨了一下牙的倒霉。

但部落的爭鬥本就是殘酷無情的,黃草部落這次來勢洶洶,牙也不過是許多受傷的戰士中的一員罷了,或許巫看起來有些無情,但比起那些虛情假意的憐憫,不如論功行賞的時候給受傷的戰士們分發更多的凍肉。

但今年的冬天,確實難熬,黃牙部落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發動了一次部落戰爭,鬼知道他們哪來的力氣又來了一次!

男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跟上巫的步伐去往下一間等待着命運審判的小屋。

多事之冬啊。

——

帕帕斑正給羅秋喵嗚喵嗚地解釋着一些事情,比如說爹爹牙的腿如果好不了了的話,就會慢慢的被部落淘汰掉,不能參加春夏的狩獵的話,就不會有很多的肉發給他們,而帕帕斑一個人的份額是沒有辦法養活三隻幼崽的。

因為前不久隔壁的黃草部落本身就進行了一次攻擊,讓他們損失了很多的存糧,每月發下來的凍肉本身就減少了很多,但沒想到這次黃草部落的獅子聯合了鬣狗還有郊狼一起進攻,簡直是雪上加霜。

羅秋聞言呆了呆,明白過來原來那天爹爹牙突然半夜出去是因為隔壁部落發動了戰爭,所以出去支援了。

但是他之前還聽到說獅子們以前不是跟利爪部落關係挺好的嗎?

羅秋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難免因為帕帕斑的敘述帶上了個人情感色彩,對於獅子的印象變得不好起來。

他正絞盡腦汁的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冬天生長可以使用的草藥,但是更多的記憶里只有春夏秋天之類的。

“呼呼——”

小屋外的草簾突然被掀開,一顆熟悉的貓貓頭探了進來。

“唔嗷嗷?”斑?

藪貓衛尖抖了抖身上的冰晶,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然後讓開身子露出了後面的身影。

沙漠貓眉從後面竄出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一隻個頭很大但長相有些奇怪的貓咪。

羅秋被突如其來的造訪者打斷了思緒,轉過腦袋看了一眼,見到藪貓姨姨沒受傷之後鬆了一口氣。

“咪咪咪!”

沙漠貓進來以後踩了踩自己的小爪子,跟斑聊了幾句。

語言又轉回了羅秋聽不懂的那一套,他也不去費勁的猜了,而是去看着跟在最後面進來的那隻模樣長得有些奇怪的貓咪。

那隻貓咪的個頭有些大,身形也比其他的貓咪要壯實一些,毛髮是黃黑相間,加了一點不是特別明顯的白色,顏色有些像三花,但是卻是三種顏色條紋狀的排布着。

他進來后也是同帕帕斑和爹爹牙打了招呼,就往前一跳一跳,蹦到草堆跟前之後蹲下身子用前爪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肚皮。

然後就在羅秋震驚的目光下,從毛茸茸的肚皮上微微打開了一個小口,兩隻圓滾滾的幼崽就從那個口中跌了出來,吧唧一聲摔在乾草堆上。

居然是家裏的哥哥和姐姐!

羅秋驚訝的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哥哥和姐姐,又抬起頭看着蹲在一旁舔了舔爪子的這隻貓咪。

果然這個世界不只有跟地球相似的物種,還有一些沒見過的種類啊!

大概是羅秋毛茸茸的小臉蛋上一雙金色的眼睛瞪得老大,裏面的疑惑太過明顯,對着斑有些慫不怎麼敢插話的沙漠貓眉湊過來舔了一口羅秋的背,然後用他能聽懂的話解釋了一下。

“咪咪咪。”這是亞斯,他是袋貓,公袋貓都有個育兒袋特別能裝,一般是部落裏面專門的全職奶爸,有些外出捕獵不能照顧幼崽的父母會支付食物請他們這些公袋貓照顧幼崽,他照顧幼崽的能力可是比你藪貓姨姨還要厲害。

沙漠貓眉有些古靈精怪的晃了晃腦袋,小聲說著。

羅秋驚訝的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舔爪子的亞斯,感慨了一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咪咪咪。”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公袋貓現在都在外面幫助部落到處運送幼崽,把紋和果送過來之後亞斯還要去下一家。

羅秋點了點頭,果然旁邊的亞斯舔完爪子之後就跟帕帕斑和爹爹牙打了招呼離開了。

那邊大人的茶話會還在繼續,藪貓姨姨跟帕帕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好像帕帕斑也把牙腿斷的事情告訴了藪貓姨姨,也被沙漠貓眉聽到了,他們就湊到一起貓言貓語起來。

羅秋不參與大人的話題,他爬出去去仔細看了看爹爹牙的後腿,然後伸出爪子大概的摸了摸。

斷腿的位置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嚴重,骨頭錯位用夾板夾住還是可以長好的,但問題就是他還是害怕感染。

仔細的思索了一番,羅秋想起來這個部落裏面還有人類,那一定有明火吧,只能先用將器具煮沸這種最簡單的殺菌方式了。

他就又跑到前頭去用小腦袋拱了拱已經側過頭在休息的爹爹牙,然後嘰嘰嘰的開始問問題。

“爹爹!我知道怎麼讓你的腿長好,但是我怕還會有感染,所以部落里有會生火的嗎?我需要一些乾淨的苔蘚或者獸皮,最好可以生火煮水讓他們沸騰過後那種,只要好好休養不動彈,用夾板夾住將錯位的骨頭掰正,三個月的功夫應該就會完全好了的!”

這段話是羅秋嘰嘰嘰說完的,牙被自己幼崽拱醒,聞言呆愣了一下,有些暗淡的眼睛亮了亮又平靜下來,用鼻尖蹭了蹭自己懷裏的幼崽。

“嗷嚶嚶。”火是會的,但是斷腿沒有那麼容易好,秋,我知道你在擔心我。

羅秋被爹爹牙溫柔的拱了拱,愣了一下。

爹爹牙好像不相信這樣可以治好斷腿?

但是總要試一試吧?總比這樣放着讓它長歪了的好。

羅秋不懂牙的想法,所以在發現爹爹牙不太相信之後就轉過頭去嘰嘰嘰的喊着帕帕斑。

而還在與藪貓和沙漠貓說話的帕帕斑聽到自家幼崽的童言童語,驚訝了一瞬間看了一眼躺在乾草上,自從巫走之後一直不是很精神的牙,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舔了一下羅秋的腦門。

“嗷嚶。”好,那就照着你說的做吧秋。

斑對幼崽的話給予了支持,旁邊的藪貓和沙漠貓自然也聽懂了羅秋的話。

藪貓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神在面前的這一家五口身上轉了轉。

沙漠貓眉卻是像牙一樣並不相信羅秋這隻幼崽所說的可以治好斷腿的方法。

如果斷腿真的那麼好治的話,每年就不會有那麼都在腿后長歪了再也不能捕獵的傢伙存在了。

這可是連巫都無能為力的傷勢啊!

而且就連……沙漠貓想到了這次戰爭之後搬到山腳下去的那隻白虎,心裏越發不相信起來。

連他那樣強大的存在都因為斷腿被山頂排擠,巫也下了最終的定論,那隻虎都是廢了的,牙區區一隻獵豹,又怎麼能好呢?

但是這些話也只是在沙漠貓眉的心裏轉了一圈並沒有說出來,不然本來就不是很待見她的斑怕不是這次就要追着她的屁股啃到整個部落了。

“咪咪咪!”斑,不要讓幼崽跟着胡鬧了啦,現在牙最需要的就是安心休息!

所以沙漠貓眉用了委婉的方式提醒了一下彷彿真的要讓幼崽這麼乾的斑。

在她看來,巫所說的方法已經是最有效果的了,斷腿只能聽天由命,安心休養。

雖然說現在看起來大家的關係都很好,但是等到牙的腿長好了歪了之後,八成大家都會漸漸疏遠的吧。

沙漠貓眉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突然不說話的藪貓衛尖。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有些銳利的眼神掃了過來與她撞上。

沙漠貓眉愣了一下,突然像是被掐了麥一樣閉上了嘴巴。

好吧好吧,她不說話還不行嘛?

帕帕斑也是知道或許並不會有用,一個剛出生沒有幾個月的小崽子又能知道些什麼呢,但是他又幻想着萬一真的是獸神眷顧,可以讓牙的腿好起來,哪怕是有一絲的可能性呢?

所以帕帕斑聽了羅秋的話,安撫了一番牙之後將藪貓衛尖和沙漠貓眉趕了出去,去準備羅秋所需要的東西。

羅秋目送帕帕斑離開后,就去聞了聞躺在爹爹牙身邊的哥哥紋和姐姐果,他們還在睡,但帕帕斑說再有不到半天他們就會醒過來了。

他默默嘆了一口氣,只能祈禱這個世界動物們的身體素質已經增強了這麼多,那就讓對抗細菌病毒的免疫系統也同時增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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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獵豹幼崽在原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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