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叫啊!

你叫什麼叫啊!

小獵豹幼崽十分驚訝的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凍肉,腦海裏面對於鄰居叔叔的捕獵能力也有了一定新的認識。

之前好像一直聽說今年的冬季是一個難熬的冬季,再加上因為部落戰爭,所以損失特別慘重,家家戶戶說不上是沒有一丁點餘糧,但是也有些捉襟見肘。

畢竟一開始打仗就要喪失最佳的集體狩獵的時間,而沒有集體狩獵的話,很多大型的食草動物都沒有辦法下手,獲得的食物數量也在下降。

之前去了那一次部落聚集地,完全可以看出利爪部落其實是一個規模不是特別小的部落了,即便是這樣也還在艱難的度過着今年的冬季。

可是看看鄰居叔叔家裏囤積洞的凍肉的數量,很難想像豐年沒有戰爭的時候得有多少存貨。

羅秋轉過頭去看着正在認真的清點自己家當的大老虎,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牛批,不虧是百獸之王,貓中霸天啊。

不過看着這麼些存貨,羅秋其實對於大老虎的飯量並沒有一個精確的概念,雖然這些凍肉的數量看着非常的多,但實際上也只是稍微多餘出來一點點可以熬過冬季的數量而已。

諾科放任着小幼崽在自己隱蔽的囤積洞裏四處探頭探腦的張望,他正在清點自己的食物存量。

冬季雖然按照日子即將過去,但是按照大老虎對於天氣的判斷,風雪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也就是說今年的冬季很可能延長了,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整場與隔壁部落的爭鬥持續了將近一整個冬季,諾科不清楚對面的損失,但是利爪部落確實是損傷有些慘重的。

先不說那些戰死又或者是受傷殘疾的戰士們,單單是被耽誤的集體狩獵就已經讓部落的集體囤積洞根本就在這個冬季沒有被填滿過。

貓口與食物的數量集體下滑,這也延伸出來了另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

等到冬季過去春季來臨,部落裏面將沒有更多的幼崽降生,這意味着新一批的戰士無法成長,族群的狩獵隊將產生一到兩年時間的空缺,而傷痕纍纍的部落或許也會在夏季的繁殖季來臨之前遭到其他部落的攻擊。

諾科緊皺着虎眉,心裏細細盤算着許多大人的事情。

對於已經傷勢全好的大老虎現在來說,養一隻幼崽完全稱不上什麼負累,但問題是這隻小幼崽有些特殊……

諾科的目光從自己清點的家當上抽離出來落在了囤積洞地板上面逛完了以後就不感興趣的晃頭晃腦,開始在原地摳地板又或者是去撓繩子的小獵豹幼崽。

或許可以預見部落在明年的春季開始之後將會有一些變革產生也說不定。

諾科這樣想着,面上不動聲色的又轉過腦袋去繼續看着自己的家當。

嗷,養小幼崽的話,平常這裏堆放的一些物品尺寸或許不夠合適了,應該再造一批新的。

大老虎甩着尾巴在自己分門別類放好的家當面前一邊清算合計,一邊想着以後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小獵豹幼崽不過是在他家寄養一段時間而已,他和斑那隻獵豹之前也是說好等到腿傷痊癒之後小東西就該回歸自己家裏了。

羅秋感慨完了貧富差距,倒也沒有什麼仇視又或者是貪婪的情緒,畢竟鄰居叔叔這隻大老虎是憑自己的本事攢下了這麼多家底,他又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總有些不太正常邏輯的人物,啊,或許是貓物?

並沒有那種“既然你有能力掙這麼多錢那麼就應該去分給我們這些窮人”的這種想法。

憑自己本事掙的錢,為什麼要白白分給別人呢?

當然如果有能力他確實是會想要去幫助一些別人,但是這種事情只能人家自己主動去做,張口想要道德綁架人家去做,到底誰才是強盜呢?

胡思亂想的想法在小腦袋瓜里一閃而過,羅秋抖了抖耳朵,懶得去仔細思考這種對於人類來說都有些難以辯論深奧的問題。

誰讓他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辜,但是又能吃的小獵豹幼崽呢?可可愛愛沒有腦袋,他覺得自己暫時不帶腦子笨笨的活着也還是足夠的了。

無憂無慮的小獵豹幼崽伸出爪子扣着地板上翹起來的一些邊緣,玩了一會兒又去探起來身子去抓着對分門別類堆放的物品,以及纏繞着盪下來的繩子頭。

這些繩子頭是用乾草編的,可能局限於技術性有些粗糙,所以頭部的部位十分粗糙的打了個結,並沒有梳理好,像一顆幼兒園小孩畫的那種一個圓圈加上一些放射性的線的小太陽,羅秋作為一隻貓科動物自然是沒有忍住,伸出爪子撓着那些繩子頭,玩的不亦樂乎。

小爪子啪啪打在毛拉拉的繩子頭上,晃晃悠悠發出聲音,在安靜的囤積洞內清晰可聞。

鄰居叔叔認真的清點着自己的家底,小獵豹幼崽愉快的跟自己玩兒着,兩隻貓貓在囤積洞裏十分和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繩子頭玩了一會兒就被玩膩了,羅秋抖了抖耳朵又去別的地方想要找點東西玩,他倒也不是什麼手會亂動的熊孩子,因為棕黃色的小糰子裏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所以還是會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動動無傷大雅,什麼東西他動一動的話可能會動壞。

但是多少還是因為天性的原因,小獵豹幼崽總是想要動一動爪子,去摸一摸這裏,拍一拍那裏。

突然,正在清點自己家裏的鄰居叔叔突然猛的轉了一下頭,朝着門口的位置,高高的昂起頭來不知道在聞什麼東西一樣的警惕起來。

羅秋聽到對方的尾巴“啪”得打在架子上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着突然反常的大老虎,摸不着頭腦的嘰嘰喊了一聲。

鄰居叔叔卻沒有聽到似的,注意力全被外面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吸引了,然後猛然甩了甩尾巴,粗長的尾巴十分用力的拍打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羅秋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大老虎粗長有力的尾巴拍的咚咚作響的地板上面冒出來許多灰塵,羅秋動了動鼻尖兒,往前走了幾步。

“嘰嘰?”叔叔?

鄰居叔叔似乎陷入了一些暴躁的情緒之中,不禁身後的尾巴甩得呼呼生風,就連脖子上的毛都炸了起來,顯得整隻大老虎又粗壯了一圈兒。

還沒等羅秋得到回應,朝着門口接連做出一系列反常情況的鄰居叔叔掉過頭來十分迅速的叼起來了羅秋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然後以一種猛虎下山的速度從囤積洞的門帘里沖了出去。

羅秋被迫再一次感覺到了魂兒和脖子以下的軀體都還在原地,腦袋已經被大老虎叼着迅速跑掉了的感覺,整隻毛茸茸的小豹子在加速的風中凌亂的團縮起來,十分懵逼的被風速還有冬青叢刮的屁股疼。

大老虎的速度一旦奔跑起來是相當快速的,羅秋只感覺不過眨眼的功夫,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鄰居叔叔叼着腦袋離開了大樹屋後方的囤積洞,回到了大樹屋前台的木板上,又在幾個跳躍之後精準又十分安穩的落在家門口。

因為被大老虎咬着腦袋下巴彈不出來,所以羅秋只能發出細細弱弱的嗚嗚的聲音,不成調子的貓言貓語索性意思還是傳達了出去,但是鄰居叔叔並沒有回答,只是着急忙活的叼着小獵豹幼崽的腦殼,飛快的奔回了家裏,然後都來不及清潔自己,就叼着小幼崽快速的跑到了大樹屋最裏面的卧室的位置。

羅秋被猛然叼了一路有些懵,腦袋還在發晃站不穩,所以就一屁股蹲坐在卧室的獸皮毯子上面,茫然的看着鄰居叔叔開始扒拉自己的獸皮窩子。

整隻獸皮窩子因為要承受來自大老虎攤開有可以打滾的重量和面積,所以實際上堆疊的十分的龐大,獸皮並不是簡單的一張蓋在上面,而是有各種各樣粗糙的拼接起來又疊起來圍成團的長絨獸皮組接起來的。

鄰居叔叔把小獵豹用在放在卧室的毯子上面之後,就用自己的爪子扒拉着厚厚的獸皮窩子,將上面厚厚的獸皮們扒開又攏起來,很快就堆成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洞穴口的樣子。

做完這些之後大老虎趕緊回過頭叼着小東西的腦袋把他塞了進去,然後又像是不滿意一樣用肉墊使勁往裏推了推這些被扒拉下來的獸皮毯子,直到從外邊不仔細看根本瞧不見這些堆疊起來的獸皮下方還有一隻小幼崽的身影。

大概是大老虎火急火燎的姿態和不容置疑的臉色讓羅秋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被叼着腦袋團起來放到獸皮毯子的包圍圈中心的時候,他也乖乖的沒有亂動亂叫,只是眨着眼睛十分不解的把自己團成一個團,抱着自己的小尾巴疑惑的瞅着腦袋上方的大老虎。

這是在幹什麼?

鄰居叔叔忙着團弄一層又一層的獸皮,並沒有給小東西解釋的話,直到最後厚厚的大肉墊弄完了這些覺得沒問題了,還伸出大老虎爪子拍了拍掩埋住小東西的獸皮堆。

“嗷嗚。”待在裏面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

大老虎十分低沉嚴肅的聲音在卧室裏面響起來。

小獵豹幼崽被獸皮毯子們層層疊疊的壓着又包裹起來,只能露出一雙金色的眼睛全是問號的看着外邊。

在聽到鄰居叔叔的話之後羅秋被淹沒在獸皮毯子裏面悶悶的嘰嘰回應了一下,他也是最近發現鄰居叔叔這隻大老虎多少有些沉默寡言,一般如果不是仔細重複的多問幾遍的話,對方覺得沒有必要解釋的事情就不會解釋,只會在莫名其妙的說完了一些話之後淡淡的擺着一張大老虎臉瞅着你把事情做完。

不過這次的事情有些過於反常,小獵豹幼崽還是沒忍住問了問

“嘰嘰?”發生什麼了,叔叔?

小獵豹幼崽被悶在獸皮毯子下面的聲音又輕又弱的響起來。

諾科聽到之後仔細盯着佈置完的隱藏,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

“嗷嗚。”外面有危險。

不過過多的就不再繼續說了,畢竟部落戰爭這些東西還是讓該操心的大人來操心就可以了,至於小幼崽……

諾科仔細的看了看被淹沒的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邊的小東西,越發覺得或許還是有些不安全。

畢竟這隻小東西又嬌又弱,甚至還不太聰明,萬一被別的貓一叫就勾引出來,怕是等他回來連根貓毛都剩不下來了。

大老虎貓貓皺眉,思索了一下之後就果斷低下頭在獸皮窩子的周圍蹭來蹭去,重點用耳朵在露着小獵豹幼崽眼睛的那一張獸皮上面使勁蹭了蹭。

蹭完了之後諾科聞了聞,這才勉強放心下來。

“嗷嗚。”記住,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再次叮囑了一遍,諾科看着小東西露出獸皮堆的眼睛上下晃了一下,才皺着虎眉毛低頭嗚嗚了幾聲,然後就立刻掉頭從大樹屋裏沖了出去。

羅秋被大老虎轉身離開帶出來的風場輕輕呼了一下眼睛。

他一動不動的把自己團起來乖乖的縮在這一堆獸皮的下面,有些悶悶的也有些沉甸甸,但好在鄰居叔叔撥弄這些獸皮的時候是有技巧的,一些重量額外被照顧在了小幼崽脖子梗的位置。

這樣似乎就造成了一種幼崽的頸部正在被咬着又或者是叼着的帶有重量的感覺。

總之羅秋感受着脖子上的重量確實是安下心來不會想要亂動。

雖然說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但是好就好在羅秋有一個能聽懂話和好好思考的人類的靈魂,知道鄰居叔叔口中有危險之後就會自己自發的警惕起來,不會想要冒險出去探頭之類的。

難道又是部落戰爭開始了嗎?

羅秋安心的被獸皮壓住,把自己縮起來,開始思考鄰居叔叔口中所謂的危險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左思右想也是目前以他的這幅小身板參加不了的,所以想了半天想不通,羅秋就開始去祈禱自己的帕帕斑和爹爹牙不要在這次的戰鬥中再受傷了,還有自己許久未見的哥哥和姐姐……

想到這裏,羅秋不僅有些想家了,鄰居叔叔的腿雖然好了,但是好像暫時還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今天也只是第一天放風出來而已,誰能料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確實是發生了部落戰爭的話,自己回家的日程可能又要無限期延後了。

小獵豹幼崽在獸皮窩子裏面唉聲嘆氣起來,想着想着沒過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了,畢竟被厚厚的獸皮壓在一起,雖然有些悶悶的不透風,但是也是真正實在的暖和。

哪有小貓咪會拒絕暖和的東西的呢?特別還是獵豹這種本身就不扛凍的類別。

於是乎小腦袋瓜子裏還在想東想西的羅秋就隨着時間的流淌,只露在外面的金色小眼睛就開始眼皮打架,沒有一會兒就徹底淹沒在了獸皮的堆下面的黑暗中。

這下從外邊看的話,沒有了亮晶晶的金色眼睛的反光,完全就看不出來同樣棕色和黃色交錯的獸皮下面還有一個縫隙露着一點小獵豹幼崽的眉眼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羅秋是在一聲一聲又細又長的叫聲中被吵醒的。

那聲音又尖又細,又好像在哀怨在哭泣,說不上有多難聽,但是聽了確實會讓小獵豹幼崽有些怪怪的炸毛。

不過奇怪的是這話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貓言貓語,但是卻在嗷嗚嗚中隱隱傳遞過來了一些隻言片語。

大概就是什麼開飯啊……回家呀……

這一類簡單的詞語。

羅秋有些懵逼的聽着,然後輕輕的在暗中帶了個哈欠,睜開自己的金色的小眼睛貓貓祟祟的躲在獸皮堆的陰影下面觀察着。

聲音應該是從大樹屋的外面傳進來的,大樹屋的窗戶並沒有封死,都是通風的敞開的狀態,那個聲音就從這些開口的窗戶這裏飄散進來,怪怪的音調又長又拖沓。

聽聲音應該不是貓咪發出來的吧?

羅秋琢磨着這聲音的主人,聽了半天明顯不是什麼貓咪那種熟悉的腔調。

這傢伙在鄰居叔叔家門口叫喚什麼呢?

羅秋不明所以的被吵的有些不耐煩,聽了半天之後甚至想要回罵幾聲別吵了,但是又想到鄰居叔叔走之前說的話,“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於是就緊緊閉住自己的嘴巴,又怕自己條件反射張口回應,於是就乾脆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然後使勁往下縮了縮,把捂住的嘴頂在沉重的獸皮上,這樣嘴巴被擠得壓住就不會再張開了。

今天也是一隻乖乖的小豹崽捏。

秉承着聽人話吃飽飯的原則,羅秋在這個世界裏對於大人的話還是十分能聽進去的,所以安頓好自己的嘴巴之後,羅秋打了個哈欠,抖了抖耳朵又繼續閉起眼睛來開始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想要繼續入睡。

或許是他其實就是根本沒有清醒過來,捂着嘴巴閉上眼睛之後伴隨着那一聲一聲怪異的叫聲,羅秋很快的就又睡著了,淺淺的呼吸回蕩在獸皮堆下面,因為上面蓋的足夠的厚,根本就察覺不到那一點點的呼吸聲,和小幼崽微微起伏的小軀體。

時間再度加速流失,大樹屋外的風雪漸起,代表着時間遠比上一次醒過來要過去許多,天色已漸漸暗沉下來,從遙遠的松樹林的邊緣偶爾會有一兩聲尖銳又或者是撕裂的哀鳴。

這些都打擾不到再次入睡的小獵豹幼崽,伴隨着淡淡的鄰居叔叔身上的松樹的味道,羅秋在第二次入睡的時候做了一個比較美滿的夢。

等到夢醒時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沒有光源的大樹屋幸好還有幾塊開窗的位置,清冷的月光從外頭撒進來,似乎是映照了積雪變得有些發亮,分外清晰的在屋子地板上畫出一塊銀色的圖案,在黑暗的屋子裏點亮了瑩瑩的一點光芒。

羅秋醒來的時候腿腳已經有些發麻,他先是睜開眼睛警惕在屋子裏邊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陌生奇怪的身影之後,才慢慢的在獸皮堆下面挪動着,把自己有些發麻的四隻小爪子慢慢的在獸皮堆的壓力下面緩緩的伸開移動了一下方向。

動作有些吃力,不過勝在最後還是成功了,被堆在身上的獸皮也沒有變動位置的現象,就像是堅固的龜殼一樣十分安穩的還壓在身上。

在羅秋挪動完之後,外面傳來熟悉的爪墊踩在木板上的聲音,小獵豹又在立馬警惕的想要揚起來被壓在獸皮堆下的耳朵,但奈何頭頂上的獸皮太過沉重,只能小幅度的動了動。

肉墊踩在木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羅秋這才聽出了是鄰居叔叔腳步的聲音。

果然,沒等響起來幾步,一個龐大的黑影就從地板上映着的月光圖案中間走了過來,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大老虎身上瑩瑩的水漬,一顆又一顆的小水珠掛在皮毛一縷一縷的尖尖上。

數量不是很多,顯然鄰居叔叔回來之前去近處的小溪那裏洗了個澡,雖然應該是抖過身子了,但是運動的熱量慢慢蒸騰,就還是會有些許小水珠被帶了進來。

羅秋眨着自己一雙金色的小眼睛躲在獸皮堆的陰影中,思考了一下這時候自己應不應該嘰嘰叫兩聲表示一下。

不過很快鄰居叔叔就先幫他做了決定。

大老虎在卧室的門口伸爪子之前又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在掛在門口的那一片草帘子上蹭了蹭,才邁着步子走了進來。

龐大的身軀進來有些擋光,即便羅秋身為貓科動物有夜視功能,也還是眼前黑了一下。

緊接着他就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一輕,堆在自己背上半天的那些獸皮被大老虎的爪子撥弄了下來,散落到一旁去。

被從獸皮堆里挖出來的小幼崽還帶着熱乎乎的溫度,大老虎低頭嗅了嗅,這才放心的又用臉頰蹭了蹭小東西的背。

還怪暖和的。

諾科低頭在被小東西溫暖了一下午的位置拱了拱,然後將那些礙事的獸皮用肉墊兒推到最外邊去,然後就調整了一下位置卧了下來,兩隻前臂將這暖乎乎的小東西圈到懷裏,又沒忍住舔了兩口。

羅秋被從獸皮堆里扒出來,還沒等反應過來身上就又壓下來一片白色的脖子毛,不過這些脖子毛還帶着點外邊風雪的味道,有點微微的涼颼颼的感覺。

小獵豹幼崽有些不太適應的動了動鼻子,然後就被大肉墊推着小屁股往旁邊換了個地方,被兩隻粗壯有力肌肉隆起的麒麟臂給圈住,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了上面。

“嘰嘰?”叔叔?

羅秋喊了一聲,鄰居叔叔卻沒有說話,只是舔了兩口羅秋的背,從頭到尾順了一遍毛,又張開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就把頭埋在了羅秋剛才窩着的地方。

羅秋:?

小獵豹幼崽被迫分出了一半自己暖了一下午熱乎乎的位置,騰出來的那一半被大老虎的臉頰給霸佔住,對方的鼻子尖還貼在自己的背上,時不時的呼一下。

好像被吸了?

滿頭問號的獵豹小朋友甩了甩尾巴,毛茸茸的小細尾巴輕輕的打在鄰居叔叔的老虎臉上,惹得對方抖抖抖鬍鬚,卻閉上眼睛像是懶得管了一樣。

羅秋稍微動了動身子,調整成自己最舒服的感覺,然後就枕着鄰居叔叔的大花臂開始數大老虎的鬍鬚。

看起來好像是很累的樣子。

整隻大老虎啥也不說的直接進門就窩了下來,一副誰都懶得搭理的樣子,把小獵豹幼崽當成暖乎乎的抱枕摟在懷裏,閉着眼睛沒過多久就打起了輕輕的睡呼。

羅秋想要問這問那的慾望就被鄰居叔叔輕輕的給打散了,有些無奈的被對方的脖子毛壓着,眨着金色的小眼睛看起來有些呆愣愣的。

好吧,明天再說。

反正看起來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大概有什麼爭鬥是已經贏了的吧。

羅秋本來還想問一問,又或者是告狀今天白天在大樹屋的家門口胡亂嚎叫的傢伙,簡直就是擾民。

但是看到大老虎這副疲累的樣子,只能安靜的自己開始在腦子裏面想東想西。

所以說等等……

我已經睡了半天,今天晚上好像睡不着了啊!

但是鄰居叔叔他睡得好香呀!根本一時半會兒就醒不過來吧!

小獵豹幼崽生無可戀的瞪着十分清明的眼睛,毫無睡意的當著一隻莫得感情的暖呼呼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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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獵豹幼崽在原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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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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