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節 太上長老
方少德已經鎮定下來,在聽聞楊靜女的話后,他更是開懷大笑:“柳天,你就算將我當chéngrén質又如何,你就算比我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失敗者,哈哈,你以為靜女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你要明白,靜女是我的妻……子……”
“聒噪。”
啪。
方少德妻子兩個字還沒有徹底說出口,柳天就一巴掌打在他的嘴角,這一巴掌是柳天盛怒之下的產物,自然沒有留情。
方少德嘴角頓時紅腫起來,數顆牙齒被打掉,鮮血淋淋。
“柳天,你敢。”
菩提殿住持恢復了一下傷勢,此刻終於站了起來,見他站起來,那些想要圍攻柳天的宗師們想要一擁而上,然則東門宇的劍依舊抵在方少德的脖子之上。
“快放了少德,不然今天你們別想走出菩提殿。”菩提殿住持冷冷看着柳天。
柳天聽聞此言,恍然道:“對,經過你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這裏是你們菩提殿的地盤。”
“那就放了方少德,我們還能饒你不死。”一位宗師冷笑。
柳天沒有做聲,一旁的吳翻卻大笑起來:“我呸,放了方少德,饒我們不死,,這實在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笑罷,吳翻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我草,你們以為我們是白痴,恐怕我們一交出方少德,下一刻就變成了屍體,你們西漠的人果然是貌岸然,nǎinǎi的,不罵你們兩句,你們就犯賤,看什麼看,罵的就是你們這群滿口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的禽獸。”
震驚。
所有人都震驚了。
眼前的三人不僅當眾搶婚,還大罵所有西漠修者,這在歷史上可曾出現。
“放肆。”
一位賓客聞言氣得站了起來,吳翻這話不是將他們都罵進去了么。
吳翻冷笑:“我放你媽的屁,老子就是放肆,你個老不死的佛徒,怎麼還沒入土,佛說早死早超生,我草,你卻怎麼還不死。”
“你你。”
這老佛徒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這一刻,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吳翻還覺得沒罵過癮,一旁的東門宇卻忽然開口:“大哥,他們在拖延時間。”
柳天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後道:“不好,我們得趕快離去。”抬起頭,他對着菩提殿住持道,“你不是說我離不開菩提殿嗎,現在我就離開給你看看,如果你想讓菩提殿第一青年死在我手裏,那麼就儘管讓出手阻止我吧,走。”
說罷,柳天目光溫柔地看向楊靜女:“得罪了,靜女。”
聲音還在飄蕩,他攔腰抱起了楊靜女。
楊靜女立馬驚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柳天哪裏能鬆手,他被吳翻和東門宇護在最中間,他每走一步,兩人便跟一步,非常默契,雖然所有菩提殿的修者都恨不得馬上將柳天碎屍萬段,卻無可奈何。
幾人一路無阻,已經走出了主殿大門。
菩提殿住持臉sè鐵青,這一次菩提殿算是在天下丟盡了臉面,而柳天的名字無疑會在第一時間傳遍整個西漠,比之天觀論法的傳言還要讓人瘋狂和沸騰。
出了大殿,柳天不敢走正門,他選擇走後山,菩提殿他也算熟悉,打算從後山離開。
柳天懷裏,原本還在反抗的楊靜女已經安靜了下來,她忽然發現這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是那樣的熟悉,好像世上只有這個懷抱能讓她感覺到寧靜和安心,可是她依舊想不起來柳天究竟是誰。
最痛苦的事情或許就是心愛的人在你面前,你明明能感覺到對方帶來的溫暖,卻不記得對方是誰。
柳天幾人身前身後依舊跟着一大群菩提殿的人,有老有少,都咬牙切齒。
此刻一位菩提殿弟子忽然在方丈耳邊低語了幾句,方丈的臉sè這才好看了一點。
柳天將對方的改變看在了眼裏,忽然心裏莫名的生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知道,多半是菩提殿其它的王者趕來了,柳天之所以重傷住持,完全是對方沒有防備,儘管如此,柳天的右手也差點廢掉,穴竅裏面的血珠也被消耗一空,也就算說,從此以後他少一個殺手鐧,少了一張底牌。
“師兄,東門宇,小心一點,我感覺有點心神不寧。”
吳翻凝重的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估計又有王者來了,打算圍攻我們。”
“宇老弟,你可得時刻看好方少德,沒了他,我們全部都得死在這裏。”
東門宇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就算他死,也不會讓方少德好過。
方少德是丟不得的。
“不好,師弟,小心。”忽然,吳翻的驚呼聲傳起。
話未落,只聽轟地一聲響,柳天的身體已經吐血倒飛而出,但就算這樣,他依舊緊緊抱着懷裏的楊靜女。
轟轟轟,一連撞斷了三顆大樹,柳天的身體才停下,身體雖然一陣禁臠,卻依舊將懷裏的楊靜女護得好好的。
而此刻柳天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佛徒。
“大哥,(師弟)”
像是遲了一拍,東門宇和吳翻的驚呼聲才傳來,同時兩人連忙控制好方少德,不敢有絲毫大意,之後才來到柳天身邊。
柳天此刻想站都站不起來,想說話卻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他將目光放在前面的白髮老佛徒身上,這老佛徒身穿麻衣,全身皮膚已經褶皺,而且從老佛徒的身上看不出來一丁點波動,但他卻知道,這老佛徒無比危險。
老佛徒站在那裏就如同一位即將入土的垂暮老人一般,似乎並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柳天幾人卻深深明白,這老佛徒估計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不動則已,動則如奔雷,柳天不知道老佛徒的具體修為,但肯定是一位王者,至於是王境三層、四層、還是五層,或者是五層以上,柳天就不得而知。
“太上長老。”
所以菩提殿的修者見着老佛徒,包括菩提殿住持都恭手行禮。
老佛徒淡淡看了眾人一眼,聲音顫抖略顯嘶啞,道:“這是怎麼回事,看着樣子,今rì不是在舉行婚禮嗎,咳咳,怎麼新娘子都到了對方的手裏,咳咳,難道,還有誰敢在菩提殿鬧事,咳咳。”
這老佛徒說一句話咳嗽一下,若不是剛才表現出來的驚人戰鬥力,所有人都會以為他的確是即將入土。
菩提殿住持聽聞此言,一臉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他親口說三位矛頭小子來他菩提殿搶婚,還重傷了他嗎。
老佛徒咳嗽了一陣道:“好了,我知道,這新郎新娘都在對方手裏,一看就知道是被搶婚了,我雖然老了,但沒有老眼昏花,這點事情還是能分辨的,不過,阿彌陀佛,搶婚的人居然敢搶到我菩提殿的頭上,哎。”
菩提殿住持越加不敢說話,一臉汗顏。
柳天只是靜靜盯着眼前的老佛徒,按照他的猜想,菩提殿王者應該會圍攻他,卻沒想到最終出來的有一人,看來西漠的佛徒和菩薩更注重顏面,如果這事情發生在東荒,早就有王者一巴掌將他拍成肉渣,在東荒,門派尊嚴為重。
見只有一位王者出頭,柳天雖然忌憚,卻並不慌張,遠古寂滅弓或許無法傷到眼前的老佛徒,但方少德還在他們手中,就算老佛徒修為高深莫測,也不會無所顧忌。
此刻,菩提殿住持在老佛徒面前低語:“長老,對方三人有兩人都有聖器。”
“哦。”老佛徒眼前一亮,“怪不得你們素手無策,居然擁有聖器,可惜,可惜同我們菩提殿成為了敵人。”
見兩人竊竊私語,柳天這才低頭看向懷裏的楊靜女,聲音溫柔:“靜女,沒事吧。”
只是說了一句話,柳天的臉sè變得更加慘白,柳天知道,方才那老佛徒若不是顧忌他懷中的新娘和方少德,說不定他早就死了,王者的一擊,就算他**無雙,也只能當場飲恨。
楊靜女抬起頭,看着柳天那蒼白的臉,還有嘴角那一抹殷洪的鮮血,她的心裏忽然一陣感動,而且,柳天還在對她笑,雖然他的笑因為全身的疼痛顯得特別猙獰,但楊靜女依舊感覺心裏暖暖的。
“難辦了,難辦了。”
老佛徒的聲音再次傳來,“既然他們都有聖器,哪怕是我出手,也不能保證一口氣擊殺他們。”
老佛徒的話讓柳天大吃一驚,老佛徒居然真的敢對他們下殺手,難道這老佛徒在賭他們敢不敢殺害方少德。
“你殺了我,難道就不顧菩提殿年輕一輩中的驕傲死在我們的手裏。”柳天冷冷開口。
“你不敢殺。”
老佛徒那沒有光彩的眼神忽然釋放出一道光芒,一閃即逝,似乎在示威。
柳天明白自己不能示弱,冷笑道:“我們既然敢來菩提殿,就沒想過要活着回去,如果你要動手,我們不介意在死前再多殺幾人,當然,為了讓你明白我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為了讓你知道我們並不是好欺負的,我只好先給你看一點jīng彩的內容,哈哈哈,東門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