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搞事系統本能的想說不可以,但仔細想想,這樣真的不行嗎?
在一瞬間想了很多的搞事系統頭皮發麻。
拿不定主意的它回答久久道:【我……我得去問問鴻鈞大佬,看他同不同意。世界樹誒,我覺得應該沒有哪個世界意識能允許外來者將這玩意兒“種”在自己世界裏吧?】
久久默默在心裏告訴搞事系統,安撫它別太過緊張:“別那麼緊張,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可行的方案而已,再說了,世界樹也不是說種就能夠種出來的。
“你先去問問大佬同意不,不同意的話咱們就當無事發生唄!反正無論大佬同不同意,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壞事嘛!”
聽到這話的搞事系統順着久久的思路往下想:是啊,他們也只是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而已,人家是否同意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損失。
【你等等,我這就去跟大佬提提建議。】
搞事系統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很快的離開了系統空間,跑去跟本世界意識具現化的鴻鈞商量起了這件事。
純粹口嗨的久久見搞事系統真的跑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說這系統也太心急了。
就算她真的要種世界樹,以世界樹的脈絡修補整個西方靈脈,也絕對不是朝夕之間便可完成的事情。
再怎麼樣,也得等她吞掉西牛賀洲至少一半的勢力再說。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把世界樹種出來,卻白白讓西方二聖撿個便宜,反而為他們西方教的繁榮昌盛添磚加瓦。
沒錯,她就是這樣小氣!就是不想讓西方二聖撿這個便宜。
咳咳,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對於久久來說是真的不着急。
除此之外,久久其實還比較在意那隱藏於破碎靈脈之中的紅黑色不詳氣息,其來源究竟是什麼。
雖說她完全可以當做根本沒有看見過那團東西,但是,在她的設想里,整個西牛賀洲以後都將是須彌的根基。
既然如此,那麼那潛藏於破碎靈脈之中的玩意兒就絕不能忽視掉,萬一惹出什麼亂子可就糟了。
可話又說回來,那東西難道連西方二聖都沒有感覺到嗎?
久久並不覺得,那兩位沒有感覺到這埋於破碎靈脈之中的東西。
好歹是聖人,就算西方物產並不如其他幾個洲來的豐富,也不至於連自家靈脈之中藏着的東西都發覺不了吧?
就算她目前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對方給予的隱隱威脅感,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被忽視掉的。
所以,這東西要不就和西方二聖有着某種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說,乾脆就是西方二聖自己弄進去的。
要不就是西方二聖察覺此物隱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對他們來說能有更大的用處,所以對此物的出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那一瞬間,久久的腦子裏邊飛速的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她本能的想要去追逐、抓取,卻發現那些畫面彷彿手中流沙一般,無論如何去抓取,也無法將其抓住。
逐漸沉思入迷的久久像是驚動了什麼一般,天幕忽然發出“轟隆”一聲雷鳴,彷彿是在警告久久。
被強行從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中退出來,久久有些驚魂未定,腦子有種被強行塞入了許多信息的酸脹感,然而當她仔細搜索,卻什麼信息也沒有搜索到。
輕輕按壓着砰砰亂跳的心臟,久久再次陷入了思考之中。
她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讓她有這樣奇奇怪怪的感覺。
可惜現在系統不在,不然的話,她就可以直接詢問搞事系統剛才是怎麼了。
算了算了,還是不想這些,先去休息休息吧!
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是要打結了的久久心裏這樣想着,起身便要返回樹屋。
就在她即將步入樹屋的那一刻,她遠遠感覺到了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下意識閃避開,卻見一渾身雪白尾巴漆黑且頭有一角的類馬妖族凌空而來。
對方四足為爪,仰天長嘯,彷彿密集的鼓點聽得人頭昏腦脹,更令人頭暈目眩。
馬交見久久竟然輕易就躲開了自己的偷襲,冷哼一聲,並要再次發動攻擊。
能輕易將人首砍下的風刃隨着馬交用力揮爪而出,對自己能力有的充足自信的它,冷笑道:“陌生的小丫頭,大爺我也不管你究竟來自何方,須知敢動我的祭品,那要付出代價才行。”
密集的風刃不斷朝着樹屋轟炸而去,頓時使得這片區揚起了陣陣的狂沙,它似乎是要將久久連同這古怪的樹屋一併祛除。
等煙塵散去,它的眼前早已經是一片狼藉,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
“虧那傢伙還說冒犯者有多麼了不得,結果就這樣被我三兩下給除掉了?不堪一擊,不過又是個手下敗將罷了!”
看着眼前這堆廢墟,只覺得自己實力果然很強大的馬交嘴裏嘟囔着,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居然為了這麼個弱者如此小心謹慎。
還是回去吧!回去之後一定要讓部落里的那些愚蠢傢伙們,好好補償自己這次出動帶來的“損失”。
明明是自己實力不夠,被幾個糊弄人的傢伙騙去,居然還趕來勞煩自己出馬!果然還是趁這次祭神讓他們多獻幾個食物上來吧!
馬交想着,正打算回去交差,卻不料下一秒變故突發。
淡綠色的光點如同一串又一串的數據一般,不過頃刻之間,便叫那原本被摧毀殆盡的樹屋恢復原貌。
甚至就連那本該被它一爪劈沒的久久,也好端端站在距離馬交不遠的地方。
馬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頓時怒目圓睜,瞪着久久罵道:“這……這是什麼幻術?可惡!你果然很卑鄙,居然想用這樣的招數來令我粗心大意嗎?”
聽見馬交罵自己卑鄙,久久卻搖了搖頭,完全不能苟同對方的看法。
她道:“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為了我信徒們的安全,做了一點小小的防禦措施而已。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的確有用,若我不做任何措施的話,恐怕之前發生的那些,就要確確實實發生在現實之中了。”
久久說得真情實意,可這些在馬交看來,卻是久久□□裸的炫耀與挑釁。
馬交怒極反笑:“好啊,我本來還想給你痛快,不曾想你竟敢如此蔑視我,還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算計於我,我若不出了這口氣,今後恐怕難以在這偌大的洪荒混下去!你做好惹怒我的準備了嗎?”
頃刻之間,沙石漫天,馬交在這漫天砂石之中不斷凝聚着自己的力量,隨即惡狠狠地朝着久久猛撲過來。
久久見狀,輕輕嘆了口氣,卻是三兩下便躲開了來自馬交猛烈的撲撞。
久久好心建議道:“收手吧,你打不過我的!”
馬交若是能將這些話聽進去,就不會如此憤慨不已。
它的攻擊不僅變得更加凌厲,甚至就連攻速也變得極快,眨眼之間,便彷彿有千萬道銀光在久久面前崩裂,實在讓人眼花繚亂。
但久久的速度比馬交又要更快一些,不僅快,而且還要更加靈活,她就如同跳房子一樣靈巧避開來自馬交的攻擊,卻並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意思。
“你就是在看不起我嗎?為什麼還不動?小丫頭,該不會你的能力和那些鼠妖一樣就是四處逃竄吧?”
半晌也劈不中久久的馬交,只覺得這小丫頭彷彿一隻泥鰍一樣滑不溜秋,氣喘吁吁的他惡狠狠盯着久久道。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奈你不何。”
馬交說完這話,嘴裏念出口訣,雷光自它嘴中醞釀,不斷團成球形。
萬萬沒想到,這精英怪居然還會給自己掛雷的久久眨眨眼,心說:這要是再無視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於是她很快騰空而起,用雙手作出了拍照的手勢。
“全都看見嘍~”[注1]
馬交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久久重新落回了地上,而自己的身上則隱隱浮現出了一枚淡綠色的四葉印標記,除了受一點輕微的傷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副作用。
它心中不屑,只覺得久久的反抗可笑至極,隨即就要噴出口中的雷炎。
但就在這雷炎即將出口的那一瞬間,馬交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便瞬間失去了知覺。
“結束了……”久久看着地上的灰燼,輕輕搖了搖頭,“這是何必呢?”
她甚至都還沒使用全力呢!
隨着周圍的光點散去,久久也自夢境之中而出,瑩瑩的綠色光點在這棵巨樹之間遊走,使其增加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心說總算沒有人再打擾自己進屋休息的久久抬腿要走,卻見半空之中飄飄乎乎落下了一張符紙。
她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張已然變得殘破的符咒,喃喃:“這是?”
隨後,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出了幾許無奈的笑容。
她道:“原來是這樣,只是個用符咒做出來的替身嗎?確實足夠小心。”
她再次看了一眼這道只剩下一半的符咒,卻在片刻之後將其妥善收好。
她打算根據這張殘破的符紙來進行研究,最好能研究出召喚能與草元素髮生反應的的符咒或者法訣。
這樣,想必對敵也會更加的方便一些。
畢竟萬一遇上麻煩的角色,久久也總不可能指望對方如同馬交一樣,愚蠢到給自己掛雷吧!
就在久久思索着該如何利用這半張符咒進行研究,好舉一反三研究出更多東西時,在距離久久所催生這棵巨樹並不太遠的部落之中,也在發生着異常。
按照部落慣例,正圍繞部落神像進行朝拜的眾人,眼睜睜瞅着之前還完整如初的神像頓時龜裂開來。
藏於神像之中的馬交怒吼:“可惡的白毛丫頭,本座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的!”
部落眾人見神像發怒,不斷有雷電劈下,立刻跪倒在地祈求神明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