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賠錢?不可能!
霽月還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吃着烤串唱着歌回家,然後照常上學,結果不出意外的被井野帶頭嘲笑了。
“不是說了放在樹冠上,藏得隱蔽點不就行了。”
“只是一個靶子而已,你這樣天天拿着不累嗎,小氣!”
“……”對此,霽月只能以中指和鄙視的眼神回應,這傢伙朋友多,才不會知道這個靶子對自己的意義。
但他也不會告訴井野實情,因為井野知道的話肯定又會“嘲諷”自己兩句。
……
然後一天的學校生活照常過去,放學后霽月繼續去小樹林偷練手裏劍技術。一通訓練完成,等他準備回家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準頭已經可以碾壓班裏大部分人了。
就是不知道井野他們看到會是什麼表情。
霽月偷樂,然後心情愉悅走出小樹林,然後發現……自己被圍了。
一看還是昨天那三個人,霽月皺眉。不過這時候他也明白過來了,如果是自己吃了虧恐怕第二天也會想找回場子,怪只怪自己太天真,竟然以為事情過去了呢。
“你很得意吧?”三人從放學就在這裏等,一直等到現在,見終於等到了正主,黃毛陰沉道。
“得意什麼?”霽月還以為上來就要打呢,但對方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摸不着頭腦:“你們在說什麼?”
“少說廢話,還錢!”黃毛見這小子竟然還從這裏裝傻充愣,心中更氣。
霽月更不弄不明白了,要打就打,什麼還錢,我又沒借你們錢。
“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法酒了。”
金野捏着拳頭,就要出手。
但這下霽月不認了,一碼算一碼,你要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那咱們打一架,打不過挨頓揍也就算了,這他媽怎麼還跟我玩莫須有呢?
我可不能被冤枉了。
“等等,話先說清楚,不可能你說給錢我就給錢吧。”霽月連忙擺手,一副我絕對不跟你打的樣子。
霽月倒是一臉正氣,只是這幅樣子讓金野氣得咬牙:這小子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在這裏跟他裝。難道自己被耍了兩次這種事還要自己給別人重複一遍嗎?
這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他可沒那麼賤!
但是聽這意思沒準還能要回來點錢,想到他們三個一周的伙食費——那可不是筆小錢,而且這小子骨頭硬,現在用強肯定是要不回來的,可他又不想丟臉。
“就是你昨天擺的那根小木棍……”正在為難間,藍野沉不住氣站了出來。
金野一聽,自己說還是太丟人了,老三憨厚,站出來代勞他也認了,反正比自己說強。
“我不信木棍指路啊,所以向著相反的方向走沒問題啊。”霽月聽一遍,終於明白為啥黃毛昨天為啥那麼生氣了,但他更不明白這跟他們朝自己要錢有什麼關係嗎?
“大哥,他說他不信‘木棍指路’,我認為沒問題。”藍野彙報道。
金野:
你丫故意找事是吧!
罷了,要不是自己親弟,他指定一拳揍上去。
“而且,這關錢什麼事?”霽月攤手。
“哦哦……你別急,下一個就到了。”藍野恍然大悟,一拍手繼續道:“昨天我們進了集市……”
藍野說的事無巨細,一旁金野聽得額頭冒火,但是一忍再忍,為了錢,忍不了也要忍。並且他也明白過來,這是這小子在故意羞辱自己,一會等錢到手,自己必讓他好看!
而現在,繼續忍。
聽着藍毛講述,霽月總算知道昨天自己跑了之後發生什麼了,但——
“這不是你們自己惹的禍嗎。”
“大哥,他說……”
“閉嘴!”金野真是要被這個傻弟弟氣死了,見藍野還似懂非懂的樣子,氣憤轉向霽月:“就是這麼個事情,要麼賠錢,要麼我們揍你一頓還錢!”
“可是大哥……”藍野苦着臉道。
“閉嘴,他在耍你!”綠毛終於忍不下去了,一巴掌呼他臉上。
“……昨晚確實……”藍毛捂着臉底氣不足道。
綠毛真是要被自己這個傻子弟弟氣瘋了,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有這麼個蠢弟弟,嗓子都尖了:“蠢貨,你當我們是好人嗎!”
“我覺得你弟弟說得挺有道理的。”霽月給出中肯評價。
“少廢話,賠不賠!”
“……嘛,你先別急。”霽月見綠毛嗓子一直尖着,連忙安撫:“說到這個賠字,你們是不是忽略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綠毛問。
“比如你的腿,我是不是應該配點醫藥費,還有你大哥被自己耍,不,是被我耍了,是不是應該賠點……”霽月話音引導。
“精神損失費!”綠毛興奮接過話茬,沒錯就是這樣。
同時心想:這小子還蠻上道的。
一旁金野也是暗中點頭,如果真賠自己一筆精神損失費,放過他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皆是露出滿意笑容。
“就是這名字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
霽月內視,感覺鍛煉產生的疲憊被綠丸恢復的差不多了,甚至體力無比充沛,感覺自己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我在等綠丸恢復,你們在等什麼?
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無限體力的恐怖!
於是自信一咳,指綠毛瘸腿:“這個應該叫沒事找抽費”。
綠毛愣住。
再指金毛:“這個叫腦殘費。”
金毛臉色一冷。
“明明是你們自己笨惹出來的麻煩,找我幹什麼,難道——我是恁爹?”
聽到這話,原本笑着的兩人瞬間變了顏色,和這小子說了這麼多,全是在耍自己:“你想死,對嗎?”
此話一出,想看小綠丸功效的霽月瞬間縮脖,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心直衝大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自己是不是玩得有點過了?怎麼感覺只要有機會,這兩人會把自己錘死啊。
但他嘴上卻不輸:“不,我是活膩歪了。”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黃毛陰沉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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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院落,
千流雙手結印,還在刻苦訓練霽月教她的方法。
這時門推開,一個頹廢男人進來。
“爸……”
“不行。”男人不用聽都知道她想要什麼,提起手中袋子:“吃飯吧。”
“不吃!”千流回以顏色,看也不看,繼續訓練。
“好,那我給你放鍋里溫着。”對於女兒的反擊,男人沒說什麼,走向屋裏。
在他後面,千流訓練中望向父親落魄背影和一瘸一拐的樣子,咬咬嘴唇,加倍努力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