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隱瞞
田園園擰了熱帕子給他:“你把身上都擦擦吧!”
孟季接過熱帕子,不解的看着她:“天冷,這樣容易得風寒。”
都要被你熏吐了,田園園心裏吐槽了一句。她插着腰看着床上長的挺帥卻一點不修邊幅的男人:“你趕緊擦!難道你就沒聞到身上都有味了?”
孟季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他參軍多年已經習慣不洗澡了,而且他的同僚戰友也是如此。邊境苦寒水資源匱乏,連喝水都是問題時洗澡更是想都別想。這會兒他也沒聞出身上有什麼怪味!要說有不是些男人味嘛!
不過田園園說有,他也不好反駁,終是寄人籬下,而且人家還是個姑娘。
他乖乖的接過濕帕子先擦了擦臉、脖子。在田園園重新洗帕子時,他將上衣脫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田園園遞給他熱帕子,眼睛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掃了一眼,那上面有一條十字刀疤,從肩膀到下腹,還有其他不計其數的小刀疤。“你身上的傷疤怎麼來的?你以前不會是…土匪吧!”
聞言,正在擦身體的孟季被她奇葩的腦迴路驚到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擦洗。
“不是土匪?難不成你是行走江湖人?”田園園坐在床邊興奮的看着他:“你會不會輕功?”
孟季將帕子遞給她,換上乾淨的裏衣縮進了被窩裏。
“問你話呢?你到底會不會輕功啊?”仟仟尛哾
“不會,只會些簡單的腿腳功夫。”
“…好吧。”田園園拿着冷掉的濕帕子在水裏洗了洗,擰乾遞給他:“你的腿啊也擦擦。”
孟季不想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帕子在被窩裏擦下半身。
等他擦完后,田園園端着兩人的臟衣服去河邊洗。
她還是繞到遠些的地方洗,要想生活好遠離長舌婦跑不了。
等洗完衣服回去的時候,撇見一婦人嘴腫的像是兩條紅通通的香腸,哈哈,正是那日的婦人,她忍住笑腳步輕快的回家了。
這還沒到家呢遇到一個討厭的人。
田一方笑嘻嘻的攔住田園園:“小娘子哪裏去?”
田園園對待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向來如秋風掃落葉一樣毫不留情:“好狗不擋路,一邊去!”
“怎麼說話呢,好歹按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哥哥呢!好妹妹,叫聲哥來聽聽!”
田園園瞪圓了眼睛:“我以前養的狗也叫鴿兒,不知道你和它重名呢!”
田一方惱了起來口不擇言:“蕩婦!你男人是個癱子看你還得瑟什麼?你那男人還不知道你是一個殘花敗柳吧!要讓他知道了說不定就不要你了!”
田園園冷冷一笑:“我男人是不是癱子又關你什麼事!你住海邊啊,管的這麼寬!”說完,冷哼一聲繞過他走了。
“你等着,你今天這樣羞辱我別想這麼算了!”
田園園只當他是狗吠頭也不回的回家了。
孟季正在復健,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是她回來了。
她一進屋臉拉的像是墜了幾斤秤砣。雖然她不怎麼說自己的事情,可是孟季心裏清楚這姑娘的境遇應當是不受待見的。畢竟一個姑娘獨自住在遠離村裏的地方,平時也從未有人串門,就能得知她的處境了。
可是又如何呢?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她的為人自己了如指掌,嘴巴損心善良,能幹又堅韌,是個十足的好姑娘!
“怎麼了?”
田園園心裏滿滿的委屈差點因為孟季的關心破防,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故作堅強看着他:“沒啥事!我一會兒做飯,想吃啥!”
孟季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挪到她的跟前俯身盯着她:“有人欺負你了?”
男人的臉色恢復如初,露出極出色的五官。他有黑長的劍眉,如寒星般狹長的雙眼,筆直的鼻子,厚度適中的嘴唇……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這般的靠近,田園園被他迫人的氣勢嚇得退了一步:“你幹啥?”
孟季緊緊盯着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田園園沒說話,他現在就是一個半癱說出來徒惹生氣,再說為一個二流子生氣更不值當了:“沒事啦,我哪能讓人隨便欺負!”
見她不肯說,孟季心裏微惱,知道她覺得自己是個癱子沒辦法給她出氣。
“你放心,今日你受的氣他日我必定討回來!”
田園園驚訝的看着他,無論在現代還是在這裏,頭一次有人這般對她,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她撓了撓臉,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許久才聲若蚊蠅回道:“嗯,我等着。”
孟季瞧見她臉頰微紅,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誰也沒說話。
有些感情就像一粒種子,種下了就會生根發芽,等待着時機一到就會開花,最後結出甜蜜的果實。
轉眼進了臘月,孟季可以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了。比如現在他正把茅屋上的積雪用樹枝拉掉,成塊的大雪紛紛掉下來。
田園園正在做早飯,麵餅攤熟出鍋放進盆里,然後往鍋里加上糙米添上水等着煮開。
等孟季把屋頂上的雪掃光后,鍋里的粥也煮熟了。
黃園園盛了兩碗出來,衝著窗戶外面喊:“吃飯了!”
“來了!”孟季放下樹枝回屋,進屋后趕緊關上了門:“真冷,下午還得下。”
“後天就是臘八了,明天我得上鎮上一趟買些豆子。”
“我和你去。”
田園園端着粥看了他的腿一眼:“你的腿還沒好利索,先在家養着吧。”
孟季嘴裏吃着餅子,等咽下去回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可是,你的腿剛好…”
“無礙,我還想到葯堂抓副葯。”
“哦哦,那就一起去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中的什麼毒啊!”
孟季喝了一口粥,眉頭緊鎖。
田園園看他似乎很為難:“要是不能說就算了。”
“也不是不能說,我父母雙亡自幼跟着叔父長大,叔父無子我便是繼承人。在年幼時曾被人下過毒,此毒霸道一直不能根除。幾個月前我受叔父所託出門一趟,不知怎地竟然毒發了,我意識迷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