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山巔
並且,她今生莫非還期盼嫁人么?再大的羞辱她全都受過,再艱難的日子全都已渡過,還有什麼看不開。
就是小蘭姐……她的相公元少爺真不在乎她看旁的男人身體?
恩,料起來不介懷吧,到底她講的話沒差。
剎那后,花蓮說:
“小蘭姐,你教習什麼我就學什麼,我年紀不算小了,你可不要嫌惡我笨。”
庄小蘭給她這句年紀不算小了噎的無語。
她才18九歲呀,才上大學,不正是學醫的頂好時機?
……
“你前幾天把黑子昴給打了?”
明清朗揚眉說:“他的傷是你給他治的?”
庄小蘭嘻嘻笑說:“我是大夫,他給錢我醫病,總不可以砸自個招牌不是?”
明清朗驚異的瞧她,說:
“你知道?”
庄小蘭說:
“我自然知道,商場如場戰,自個有幾個對手全都不知道,我還咋混?”
明清朗輕輕眯眼,她還要帶給他多少驚喜?
“噢,哦對了,咱還要在這兒呆多長?春萍鎮的事料理了么?”
明清朗直接跟她說,
“春萍鎮暫且不要去了,那也不是你我的久居之地。
小蘭,你該是清楚,目前就待在番禺城中,才是最安全的。
不是因為我們怕他們,而是該是不拖累他人。”m.
拖累他人,要庄小蘭剎那間明白明清朗的意思。
是不該是拖累他們,那個安靜的小山莊,村姑漢子們聽聽八卦,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吵架就行,不應捲入那一些和他們不相干的紛爭。
也正因為這樣,她也沒有明說啥時間去京師。
就是有一些惦念爺。
庄小蘭想,得虧叔嬸們雖說混蛋,卻尚算孝敬,爺該是不會有什麼事。
她好快就又想開了,望向明清朗說:
“東郊山中積雪正厚,有點珍貴的中草藥材正在這時採集,明日你可以陪着我去趟么?”
“明日?”明清朗輕輕念了聲:“好!”
他答應了,庄小蘭便笑起,說:
“原本不想叫你的,我和花蓮去就行,可想到醫堂昨天才從新開張又關了門總歸不好,因此還是把花蓮留下。”
明清朗一笑,摸上她的頭,說:
“雪峰危險,即使你和花蓮去我也放不下心。
並且……你身子不可以受寒,你明日的多穿些許。”
庄小蘭撐着下頜,鼓着腮幫子說:
“好,帶床綿被把自個裹起。”
“淘氣!”
……
頂着酷寒,他已在雪峰之巔等他兩個月,估計着就這兩3天他就會開花。
看着那瑩白裏帶粉紅,近乎透明的花骨朵,他琉璃般明亮的眼睛裏流光溢彩。
山風吹來,他攏緊了衣襟,快速向周邊一處山洞奔去。
再深的內力也故不過體內冷毒和這酷寒的天和之呼應,他依着大量食用紅辛果的籽維持自個的體溫,只須體溫足夠高,就不會誘發冷毒。
山洞中,他一邊皺眉嚼着那極為難吃的紅辛果籽,一邊想着和他一樣的那個女人。
她叫什麼?聽人叫她小蘭,那是她的小名。
小蘭!真真是個特別的娘子。
他明白為什麼爹爹會把她丟進棺材中,因為他知道自個終究會成為一個祭品,活不長久。
他的時間不長了,他想留個后。
他挑選的娘子非常好,遺憾的是旁人的媳婦兒,並且爹爹並不知她同自個一樣是葯人。
兩個沒有未來的人,還真真是般配。
想到此,他笑了。
在這世間,除去可以想一下她,他還真不知道該是想誰了。
其他人……除去她,記起誰全都不可以給他帶來好心情。
千年的鎖心冰蓮就要開花費了,這幾天他心情不錯,因此期盼可以想一些愉悅的事跟人,不想要那幫人壞他的心情。
庄小蘭穿的太厚,爬山時行動非常困難,她幽怨的眼色望向罪魁禍首的男人,這貨,全都講了是要上山採藥了,還叫她穿這樣厚?這模樣她咋採藥嘛。
“來,吃這。
可有會有一些難吃,就是你必要忍着。”
明清朗溫柔的對她說著話,笑似3月春雪,可他卻非常霸道,壓根就沒給她反詰的時機,就把一把深紅的芝麻往她口中塞。
深紅的芝麻?也只是看上去像芝麻罷了。
白芝麻黑芝麻她全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紅芝麻。
“難吃。”
那紅芝麻一入口,庄小蘭便感受到從這東西身上瀰漫出詭異的氣味刺激她的味蕾。
這味,不可以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容,特別苦,又不儘管全是苦,總之好難吃。
庄小蘭轉頭就吐,卻給明清朗捂住了嘴。
“不可以吐,不是講了嘛,再難吃也要忍着。”
庄小蘭給他捂口,模糊說:
“敢情兒不是你吃?”
話落,就見他眼色一深,垂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庄小蘭睜大了眼,看着他剪瞳微閃,越發幽邃的眼睛倒影着她的臉。
他輕輕含着她綿軟的唇瓣,再慢慢挑開,屬於他的味馬上就灌入她的口腔,要那詭異的味都淡二分。
他在她口腔里慢慢攪動着那一些噁心的東西,剎那后,攫着她下頜的手掌向上一揚,那一些東西,混合著一絲清甜一塊滑入了嗓子。
“吞下去!”
他輕聲的話透露着無盡的誘。
庄小蘭遭了魅惑一樣,咕咚一聲把那一些紅芝麻吞進。
他放開了她,她腮頰緋紅,快趕上紅芝麻。
他竟然用這些方式喂她吃那一些噁心的東西?跟她一塊嘗苦么?
深抽了口氣,才要自個就快崩出的心慢慢縮回,她輕聲說:
“你不用這樣子,一人苦,總比兩個人苦要好。”
“瞎說。”
明清朗拂去她發頂上的雪花,說:
“咱們一塊吃苦,那苦就不叫苦了。”
庄小蘭莫明奇妙的記起了那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可她卻把他這句話深切刻入了心底兒,咱們一塊吃苦,那苦就不叫苦了。
到時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就不叫苦了?
“上來。”
心緒不知道飛到哪去,給他的聲音打斷。
明清朗正微屈了膝,背對庄小蘭,默示她爬到他的背上。
他不是第一次背她,就是在她的身子好了之後,貌似兩個人就沒玩兒過背媳婦兒的遊戲。
瞧了瞧前邊尚算平坦的山道,庄小蘭笑開,一下蹦到他的背上。
額,有點窘迫,穿的太厚,她沒蹦起,這姿態他該不好背。
才想着從他背上跳下來重上,他結實的胳膊卻已托住了她的臀站起。
“我還是先下。”她說。
他竟然壞心的在她的腚上捏了把,說:
“這樣蠻好的。”
庄小蘭:
“……”
庄小蘭身穿厚,拔在他的背上,可算不顯的嬌弱了。
寧靜的雪峰中,傳來兩個人的淡笑聲:
“聽花蓮說這山中有冰蓮,為什麼我們走這樣長了還沒有來到?”
“高度不夠,爬向前邊那座山該是就可以找到。”
“噢,對噢,冰蓮的生長地要求海撥非常高。”
“海撥?”
“是呀,海撥就是以海平面為起點的高度。
對了,清朗,你見過海么?”
“自然見過,據此東南邊位八百里便有海。你上次在侯府彈的那……綱琴,就是那海的對邊而來。”
“你知道海的對邊是什麼么?”
“不知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麼?”
“黃髮碧眼的妖怪!”
明清朗:
“……”
兩個人重疊的背影越發遠,他們的聲音也逐步消逝在雪風當中,寂寥的雪峰當中,只留下一串孤印。
……
“好多,這兒還有好多耶!”
山顛是女人一陣陣驚喜歡快的聲音,那叫她有一些不適的高原反應都消逝不見了。
“你的籃子快裝不下了。”
明清朗不的不提醒她。
庄小蘭看着那滿地的冰蓮,再瞧這隻小籃子,那秀眉猶豫成一團。
失策呀,想着冰蓮珍貴,估計着摘不了幾朵,她就帶個小籃出,沒料到這遍地的冰蓮和大包菜一樣。
明清朗笑說:
“大不了下回再陪着你來,這地方隱蔽,一樣人找不到。”
“恩?”
“冰蓮珍貴,不要貪多。
你見着遍地全都是,可知番禺的雪峰中,就這一處有這樣多,其他地方零星難找。”
“?”庄小蘭怔住了,不是大包菜?
“你一氣采完了,不計劃留點種么?”
“留留!”
庄小蘭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