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文完

第77章 正文完

罪魁禍首總要戴罪立功。

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時梨總覺得相比於以往的親你,祁則現在貼在她耳邊的嘴唇溫度總要更高一點兒,她的耳垂含進了他的口腔,溫熱又癢,祁則的手指也在她的皮膚上摸索,輕輕又安撫。

不知覺間,時梨忽然感覺到後背一松。

本來還飽受親吻迷糊的時梨短暫地清醒過來:“……你的手。”

時梨一直謹記知洛的囑託,說是不讓劇烈運動,時梨就細心呵護,小心養着,一直不讓祁則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但關心則亂,距離上次的事情都快過去兩個月了,手上就算有個窟窿都該補齊了,時梨還是擔心。

昏黃的燈光下,祁則抬手,把自己的手掌擺在她面前:“你不該比誰都清楚嗎?”

兩個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哪兒會顧忌的上到底用的是什麼,不過是祁則一直以為時梨不太願意,覺得兩個人的速度進程太快,他放緩步調配合她。

現在見了家長,人人還都知道他們有個未出世的小孩兒,祁則這才想試試。

兩個人的體溫都很高,祁則抱着時梨,他垂下眸,輕輕地看着她,聲音也溫柔:“如果你覺得不行,我們還是太快,我尊重你的選擇。”

“……沒有。”時梨抿了下唇。

興許是她的心理作怪,祁則要真的強硬點兒不顧她的感受,她還能說出拒絕的話,但他現在這個聲音表達他對她的尊重,時梨就莫名覺得他有點兒委屈。

而她最見不得他受委屈。

“我沒有覺得太快,都是成年人了,哪兒還……”

話音沒落,祁則笑了下,他的指腹落已經堵在了時梨的唇角,指尖緩緩向上,張開手掌,讓她用嘴唇也碰碰自己那條淺淺的疤。

才接過吻,時梨的嘴唇柔軟又濕潤,緩緩地碰到他的掌心。

忽然,祁則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一熱,有什麼東西劃了過去,饒是流氓如祁則也被電了一下。

“這次算你的。”祁則一笑。

時梨還沒反應過來,祁則單手已經把人撈在了腿上。

那麼勾一下祁則的時候,時梨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地上的東西不知覺的多了起來,也沒人收拾,更沒人在意。

祁則起身,單臂把她勾起來,一邊接吻一邊抱着她往卧室走,腿也纏在他腰間,他們緊密又不可分離。

早就知道祁則的厲害,但那會兒時梨也只是以為他嘴上功夫不差,哪兒能知道身體力行也這麼厲害。

窗外的月亮在顛倒,時梨身子軟了一大片,恨不得動也不動一下,不知道怎麼又跟祁則顛倒了位置,他把她撐在了上邊。

時梨只能靠雙手摁着他的胸膛才勉強支撐起自己。

祁則也幫着時梨,掐緊她的腰,還在笑:“怎麼樣?”

時梨快累癱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是重複一遍:“什麼怎麼樣?”

“以身做則。”祁則忍着笑,又逗她,“喜歡嗎?”

根本沒給時梨拒絕的機會,他知道他一動,刺激的感覺就會讓時梨忍不住答應。

事實上,祁則不是第一次玩這樣的套路,想要她答應的時候就這麼做,一次更比三次強,時梨想問問他小時候是不是吃南孚電池長大的,她就不該跟祁則說什麼懷孕三個月的事兒,也不至於祁則一直用這句話來噎住她,逗她說咱們這是在趕進度呢,全都是為了能早點兒落實了他吹出去的話,別讓謠言真的變成謠言。

身上都是黏的膩的,向來嘴硬的時梨都忍不住求饒。

“錯了,錯了。”

“我的,我的。”

“太脹了,真受不了了,求求你。”

“哥哥,我們別趕進度了,好不好。”

這也就算了,時梨最後連什麼下流話都說了出來,就想讓祁則饒一饒她,哪兒知道這些話更刺激人,就連他抱她去洗澡的時候還是再來一次。

平日裏人模,背地裏狗樣,時梨是真的見識到了。

豎日,時梨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才睜開眼。

祁則聽見房間裏的動靜,從客廳進來,問她:“醒了?”

時梨是真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原先她還以為祁則就挺過分了,再過火能過火到什麼程度,但直到經歷了昨天晚上,她才明白散架這東西原來不光是個詞彙,還是個狀態。

“怎麼了?生氣了?”祁則明知故問。

昨天晚上頭一次有點兒沒把持住,誰讓時梨實在太招人疼了,平常雖然也有脆弱的一面,但大部分時間她還強撐着,包括原先打一些擦邊,時梨求饒也求饒,但並不會……祁則現在想起來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揚。

時梨本來想下地,去趟衛生間先收拾下,但一下地,腿酸到差點兒沒站穩。她沉默了下,又坐回床上,一倒,連同被子也包裹住自己的臉。

媽的。

真的沒臉見人了。

昨天那麼喊了人也就算了,今天還當著對方的面連站都站不穩了。

祁則強忍着才沒笑出聲,從衛生間給她拿來洗漱的東西,又把人從被子裏掀出來,從床上拽起來,抬手,跟順毛一樣把牙刷小心松到她嘴巴里,幫她刷。

“可以嗎?”祁則問她。

牙刷還在她的口腔上下擺動,時梨眼睛瞬間一怔,又連忙閉住,腦袋裏蹦出昨天晚上自己嘴上求饒不成,還做出的點兒行動。

時梨搶過祁則手裏的牙刷。

“怎麼了?”祁則問她。

時梨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大腦又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又想多了,這腦子廢成這樣,不要也罷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祁則又從廚房拿了菜粥過來,他早就在鍋上燉好了粥,一直用小火慢慢煨着,現在米都軟爛了。

“怎麼樣?這個服務滿意嗎?”祁則吹涼了勺子裏的粥,坐在床邊,喂自己現在暫時還離不開床的女朋友,“吃飽了一會兒……”

時梨吧唧一下就把嘴閉上了,說什麼也不再碰勺子裏的粥。

祁則垂眸,看着她嘴邊沾上的一點兒米湯黏成了白膜,實在覺得可愛:“又想什麼呢?我是說吃飽了一會兒該直播了,別低血糖。”

時梨:“……”

她就說這個腦子不能要了,垃圾處理回收站能不能跟民政局一樣自己長腿飛過來給她接走。

沉默三秒,時梨憋出一個字:“……哦。”

祁則再也忍不住笑,偏頭,幫她親掉了唇角那麼一點兒白,又伸手把米粥餵過來:“肯定不能耽誤你工作,再說了……”

時梨嗯了一聲,轉過頭看他。

祁則又笑了,菜粥喂進了她嘴裏,口腔里溫溫熱熱的,胃裏也舒服,他的聲音卻意外冰涼:“現在不弄你,等晚上的。”

時梨:“……”

時梨發現男人是真的不能開葷,開過葷就停不下來,時梨每天不是在直播就是在前往開葷的道路上,原來用手什麼的她還能緩過來,現在是真的有點兒扛不住,為了逃避這件事兒,時梨甚至延長起了自己的直播時間。

除卻每天提早開播的半個小時,時梨連下播時間都拖長了,為的就是不去酒吧接祁則。

按理說粉絲們應該在直播的時候挑事情,詢問兩個人是不是又分手了,但介於之前的【愛丁堡事件】以及最近的小道消息,一個博主發帖說起自己最近聽到的八卦:【驚天大瓜,我朋友跟我說的,百萬網紅女主播時某懷孕三月以上,愛丁堡根本不是什麼要撬牆角的第三者,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家裏人,家裏的長輩,頭一次看自己兒媳婦的直播,下手打賞直接往兩百萬跑,還說是什麼小錢,只要時某不跟自己兒子分手一切好說。】

【哈哈哈哈哈哈時梨:你直接報我名字不行嗎?還時某?猶抱琵琶半遮面?】

【不是,就沒人關注這個懷孕三個月?未婚先孕?大梨子最近不是還天天直播?懷孕經常玩電腦對小孩兒不好吧?何況大梨子最近還加長了直播時長。】

【保不齊人家是給自己小孩兒掙奶粉錢呢,明星懷孕前不也都要先撈一筆,這會兒大梨子的行為不正好印證了……】

【u1s1,能不能審審題,人家男朋友家裏第一次打賞就兩百萬跑,用得着賺奶粉錢?】

【靠!事業愛情雙豐收!我就問一句!大梨子的男朋友到底何方神聖啊?家裏這麼有錢的嗎?兩百萬呢就隨隨便便打賞出來了?】

【平台樂瘋了,誰能多一點兒這種背景,誰能多秀秀這種恩愛。】

【媽的,點開連結,不光為別人的愛情感天動地流下淚水,還為自己的貧窮哭哭啼啼心酸不已,我說為什麼我在負重前行,原來是有人在替我輕鬆美好。】

相關的評論層出不窮,直播間裏經常還會有人問她最近的身體如何,不管時梨解釋多少次,彈幕已經把這事兒當作梗玩了,一進直播間第一句必增加一天她的虛假孕期,每每如此,時梨都在心裏的小本子給祁則記一筆小賬。

二月初,砸砸給時梨發來消息,詢問時梨最近的身體狀況如何。

【shirley】:……

時梨發現自己這個孩子是勢必從他們的腦子裏移除不掉的。

【shirley】:說了很多次,我沒有懷孕,身體也沒有問題。

【shirley】:我很好,我非常好,我一個人從一樓爬二十樓,腰不疼,腿不酸,下來還能再跑八百米。

【勇敢·砸砸】:……雖然但是,我好像沒有說懷孕的事情。

時梨沉默一瞬,語氣也瞬間軟了下來。

【shirley】:抱歉。

【shirley】:最近直播間老開玩笑,有點兒敏感了。

【勇敢·砸砸】:沒事!沒事!

【shirley】:那你怎麼還問我身體?

【勇敢·砸砸】:就是有點兒奇怪啊,最近你也不來酒吧接祁哥下班了,好久都見不到你,我們問祁哥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因為之前我們聽信了祁哥的話,你現在有點兒生我們氣了,然後祁哥說沒有,就是你最近身體有點兒累,想緩緩。

【勇敢·砸砸】:我們還問祁哥要不要給你送點兒保健品呢,但也不知道你哪兒不舒服,問祁哥,祁哥也不說,就光笑。

【勇敢·砸砸】:肩膀?腰背?要不回頭等我跟小張哥他們發了工資回頭給你買個按摩椅吧?真不舒服的厲害就去醫院看看。

時梨磨牙,心道都有,但不止砸砸說的她肩膀疼,腰背疼,她是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疼里還透了一點兒酸,酸里還夾雜了一些不能播的畫面。

時梨咳嗽一聲,拋開腦袋裏的念想。

【shirley】:沒有。

【shirley】:別聽你們祁哥瞎說。

【勇敢·砸砸】: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

【shirley】:嗯。

【勇敢·砸砸】:不過,大梨子,你過幾天要不要來酒吧啊?

【勇敢·砸砸】:過幾天是酒吧開業的一周年,我們可以一塊兒來慶祝!

時梨被砸砸一通請求磨到沒辦法,答應了。

情人節當天,時梨在微博發了停播通知,說是朋友叫自己去慶祝酒吧開業一周年。

評論區里瘋狂調侃。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朋友?男朋友嗎?】

【都戀愛多久了,大梨子怎麼還跟小女生一樣不好意思講呢。】

【情人節快樂,情人節快樂,祝福我們大梨子有史以來第一次過情人節!】

【風在吼,馬在叫,時梨去過了情人節。】

砸砸低頭,還看着時梨這條微博,一邊看一邊給周圍的人炫耀:“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大梨子說我是朋友!”

葉紹宇嘖了一聲,怪砸砸大驚小怪:“人家男朋友在這兒也沒見激動,瞧你那不值錢的笑。”

砸砸這會兒才管不了這個。

時梨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點兒小舉動就能讓砸砸的嘴角都快咧沒了,轉頭,問葉紹宇:“佳樂什麼時候過來?”

葉紹宇看了眼手機:“估計快了。”

大概是因為過節,現在不過八點,酒吧的卡座已經滿員了,謝應他們樂隊抽不出來空,台上有其他樂隊進行演出。

“本來我說要去接她的,可樂樂不願意,她說這是我們頭一次過情人節,她一定要正式一點兒,早早就去美容院了,還說要做一個髮型再來,她擔心時間太久,我會麻煩。”葉紹宇一副我女朋友賊貼心的模樣,低頭,又嘿嘿笑兩聲,“她說我在酒吧等她來就可以。”

上一秒還被葉紹宇嘲笑笑容不值錢的砸砸跟時梨和祁則對視一眼,想問問他跟葉紹宇到底誰笑得不值錢。

演出的中途,有主持人上去進行一個氣氛活躍的緩衝。

每逢特殊的節日,酒吧總要設計一些小活動,何況是酒吧開業一周年,不可能光演出那麼簡單,今年的活動是大家一塊兒想出來的,但凡到店的客人不光可以享受九折的優惠,還可以憑藉當天的消費在神秘盲盒裏抽一份自己的專屬情人節禮物。

“話說回來,這次情人節你倆互送了什麼禮物啊?”葉紹宇又開始了,抬胳膊,撞了撞祁則的肩膀,但不是好奇他真的送了什麼禮物,是想說自己跟童佳樂的事情,“樂樂給我送什麼,我還沒看見,但頭一次過情人節,我可是很重視的,我給樂樂準備了我們一塊兒玩的遊戲的全套皮膚,還給她買了一個她喜歡的化妝品牌子的情人節限定版盲盒……”

葉紹宇來的時候就沒見祁則手裏拿什麼,時梨也是,料想他們兩個人肯定沒自己跟童佳樂甜蜜,說的還挺高興。

時梨側了側眸,看向旁邊的祁則,抿了抿唇。

這段時間光顧跟祁則鬧彆扭了,她早就把情人節的事兒拋在腦後,根本沒想給祁則送什麼。

不過還好,她也沒見祁則準備什麼,兩個人也算是扯平了。

就是……沒有禮物確實空了點兒什麼。

“女孩子嗎?不都喜歡這些小驚喜……”葉紹宇還在那邊兒說個不停。

祁則預算時間差不多,拍了下他的肩膀,打斷了他:“也是,頭一次過情人節送禮物,你可不是要重視一點兒嗎?”

葉紹宇愣了下,嗯了聲:“說什麼呢,說的跟你不是一樣?”

“當然不是。”

時梨下意識轉過頭,看向祁則。

忽然間,酒吧的燈全暗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的人們還以為酒吧出了什麼事故,電力過載,到處小聲議論着話。

黑暗裏,時梨感覺到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酒吧的燈沒有亮,舞台中央的幕布上出現了一陣白光,緊接着,祁則的臉也映照在上邊,他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色襯衫,緩緩地從鏡頭前退到了後邊的沙發上,坐下,陽光打在他身側,整個人帥得不像話。

祁則看着鏡頭,笑了下,眼神溫柔道:“如果沒有出錯,這份視頻會當著許多人的面播給你看。”

時梨轉過頭看他。

酒吧的光線昏暗,鏡頭裏的祁則美好到不真實,但鏡頭外的祁則就坐在她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二個情人節。”

“去年這個時候開了這間酒吧,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

不知道為什麼,時梨忽然想起高中那會兒,因為時母的病情,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算開心,那會兒任子超跟季明枝帶時梨去了酒吧,說什麼一醉解千愁,當時酒吧里有人意圖對時梨不軌,是祁則忽然出現幫她擋下了那杯酒,帶她離開。

那時候,時梨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喝醉了酒還是逃跑之下的後遺症,她只感覺到胸腔彷彿擁有雷鳴作響,耳邊也嗡嗡。

夜色昏昏,兩個人牽着手,由後向前,漫無目的,直到跑到沒了勁才算停。

那會兒時梨跟祁則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一同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笑到停不下來。

當時的祁則問她怎麼會想去酒吧。

可能是真的有點兒上頭,時梨的雙臂撐在身後,身子向後仰,她抬起頭,去看本來也就沒幾顆的星星,給他胡亂地講出任子超說的理由。

在別人眼裏,她要什麼有什麼,她自己有時候也這麼覺得,但架不住最近的心煩事真的有點兒多,喝點兒酒確實想不了那麼多,會輕鬆一些。

祁則當時並沒有表現出相同的看法,甚至表現出自己的不喜歡,跟她說了那種地方魚龍混雜,還是少去為妙。

還沒開竅,時梨更是沒摸透自己的心思,一聽他這麼講,專門跟祁則唱反調,立志以後自己不光要去酒吧,還要專門開一間酒吧。

小女孩兒家的玩笑,時梨說完了也就說完了,直接拋在了腦後,沒想到祁則真的信了。

也就是酒吧開業的時候,葉紹宇還專門問過祁則為什麼非要選在這麼一天,是不是想撞撞節日的氣氛,方便創收下營業額,祁則搖搖頭,笑容總是神秘,他聯繫了很多過去早就不聯繫的高中老同學,問他們方不方便來熱場,其實只是為了讓一個人知道。

時梨以為祁則發生了改變,其實祁則從未變過,他不喜歡酒吧,他只是記得她的話。

祁則想讓時梨在二月十四號這一天收到她的禮物。

“現在…….是第二份情人節禮物。”

時梨怔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投影已經在驟然間熄滅,那雙抓着她的手也像是憑空消失。

時梨轉頭,舞台那邊兒的燈光瞬間聚集過來,遠遠的投來一束白色的光,也照亮了祁則手裏那枚淡粉色的雪梨形狀的戒指。

祁則的手裏拿着一枚戒指,他站在她面前,看向時梨,與她對視:“願意收下我的禮物嗎?”

他在問她,願意嫁給他嗎?

不光是葉紹宇,台下的人也跟瘋了一樣,酒吧里響滿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太多太多的人拿出手機記錄這一個時刻。

時梨腦袋都空了,眼前也有點兒模糊,她想偏開頭,躲一下眼眶裏的淚水:“可……可我都沒送過你禮物。”

她都沒有送過他什麼東西。

祁則笑了笑:“怎麼會沒送過?”

時梨沒反應過來,她的下巴就被他溫柔地抬起來。

祁則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瞼,他垂眸,也去親她眼角的紅暈,聲音很輕,繼續了上一個回答:“你。”

怎麼沒送過?

SHIRLEY,雪梨。

這間酒吧,是祁則送給時梨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而她出現在這裏,收下他的戒指,願意同他相守,這就是她給他最好的情人節禮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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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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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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