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千俘虜
“但是俘虜是什麼?”王守則說。
呂德點頭:“是啊,貴國皇帝只願以一千俘虜換你在我們國家的吏部尚書呢,侄子認為吏部尚書在貴國也算得上是個大人物了,怎麼說都不值得一千俘虜呢?”
“咱們天可汗是說你把我元國俘虜全部歸還咱們,還有那吏部尚書呢,咱們就安然無恙奉上,兩國照樣可以相安無事了,否則,天可汗極有可能無法壓過南院這邊部落貴族們的憤怒。”
呂德說得頭頭是道,一切都有點危言聳聽,但實際情況大致相同。
只是...而已.
想到李逸如今皇威浩蕩的樣子,王守則得知呂德的主意恐怕會落空。
“賢侄們,並不是舅舅不幫助你們,真是現在皇上說了一句話,你們舅舅我雖貴為大秦丞相,卻也逆不過皇上的意思呀。”王守則無可奈何,苦笑一聲。
呂德只是愣了一下,因為印象里王守則這大秦丞相份量很重並不是說三道四,而是或多或少都能左右朝局。
“伯父,真沒辦法嗎?”呂德的臉有點不大好。
王守則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辦法,但...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爭取,但你也別報太大希望,你要這些俘虜的話,不如回去備戰馬、備錢。”
呂德雖不滿得此回答,但看着王守則臉上無可奈何的神情,卻又說不出話。
二人再閑扯淡,呂德便告辭而去,想把所得情報傳回,還要與木華黎商通和。
畢竟,這些俘虜就是南院方面的,他就是覺得區區五千,不想要,換個秦國吏部尚書不虧,可是南院不是這樣認為的,那全是頭腦一根筋兒的好戰派人物,對下屬將士們看得極為認真。
……
當呂德和王守則在王府里談話時,李逸卻在御書房裏面沉如水。
“下來,一直盯梢,而且,增加了對王守則府的監視,讓王守則了解到自己下一步所聯繫到的人。”
李逸向下跪的暗影衛命令。
暗影衛當即說“是”便退而求其次。
“老王,我們丞相大人,非常活躍呀。”李逸冷笑着把暗影衛交出的安信丟到了桌子上。
王儒楓兩眼一閃,雖然不願介入朝堂間事務,但卻對外國有一種天然仇視之心,如今王守則暗中接見呂德也使其對王守則留下更多惡感。
“皇帝、王大人的這一舉動並不妥當,但不能因此就說自己是個通敵賣國的人,還不如慎之又慎。”王守則老了,勸說李逸別有過分之舉。
“好吧,我知道這朝官起碼有半數是和他多少有點瓜葛的,我才不自斷手腳呢。”李逸點點頭,但面色並不甚好。
“估計過一段時間,王守則就上疏要求以所有俘虜換取張譯,您要沈晟淵前去替我抄下張譯舊底,待其回到安陽城,朕將由頭撤職。”
雖無法直接向王守則下手,但李逸並沒有做好無所作為的準備,取下一名吏部尚書的身份,亦算弱化了王守則的一方實力。
四方館裏,李華在為木華黎把脈,然後為他開出一副亂七八糟的藥方子。
木華黎看不明白藥方,謝過李華后,便把他送走。
直到呂德歸來,見木華黎手掐處方,接過一看,才愣住。
“老爺,這是那位御醫為您開了個藥方嗎?”呂德表情古怪的問道。
“沒錯。”木華黎點點頭,疑惑地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毛病?”wenxueзч.
呂德苦笑道:“大人,您知道這個藥方的功效嗎?”
木華黎直接說道:“那個御醫說治內傷用的是不是出了毛病?”
說完,木華黎的藥方左瞧瞧、右瞧瞧,只是根本沒有動藥理的念頭,沒有看出什麼原因。
照他想的,總不弄個假藥方欺騙他?
“它根本不是用來治內傷的,是...瀉藥。”呂德搖頭晃腦的肯定的說。
“什麼?!”木華黎猛的抬起頭:“瀉藥?!”
“對。”
當呂德又點點頭時,木華黎立刻怒火中燒,一臉蛋兒因怒火上涌而漲紅。
“混蛋!這個小皇帝欺人太甚!竟然膽敢這樣戲我!”他把藥方撕了個稀巴爛,牙根一咬,恨恨地立刻衝進宮裏,把李逸殺了。
“大人們息了氣,我離開了王守則府,聽了些並不很好的新聞。”呂德因為免木華黎受憤怒沖昏了頭,便岔開話題。
木華黎確實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下意問:“有什麼壞消息?”
呂德把王守則告訴自己的有關李逸的事告訴木華黎,木華黎聞言面色陰沉。
過了半響,才憤然出口:“這還能說什麼呢!讓我來說,咱們馬上就要歸國了,因為秦國的皇帝提倡打仗,所以咱們大元和他們開戰了!咱們草原上的漢子還怕不?!”
“真的認為一場勝戰不會把咱們的大元放在心上嗎?如果不是上一次出來打草料的都是各個部族自發組織起來的族兵的話,那麼以秦國今天的黑騎兵能不能打到咱們大元鐵蹄呢?”
木華黎揮着手,恨恨地立刻回到了自己的祖國,集結兵馬與秦國幹了起來。
呂德無可奈何地翻白眼,他知道用武力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真的可以打的話,那還等什麼時候呢?
他們北院對於大秦的研究很多,實際上不只大秦一個人,就是周圍幾個國家,都知道。
光是雄踞東南沿海幾千年之久的趙國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而楚國,燕國,倭國等也並非善茬,它們恨不得秦元大戰,它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元國北院,只有南院的肌肉男並不在意這一切,他們只想用武力征服世界。
不過還好,儘管木華黎激進好戰卻能聽得下去。
“太保大人們,不要忘了這次我們的使命,等到接了我們北院士兵回家后,太保大人們都在想着如何戰鬥,有了太保大人和南院大王。”呂德從容輕言開了口,倒是叫木華黎再也不說話回去帶兵伐秦。
“哼!”但他冷哼一聲。
“明天朝會,你們走了,我見了那個小皇帝,氣得不行。”丟下一個字,木華黎轉身離開。
呂德苦笑着搖搖頭,算接下木華黎安排的任務。
他還擔心木華黎會再次與朝堂之上的小皇帝發生衝突。
第二日,舉行朝會。
呂德作為元國使臣正式朝覲大秦皇帝。
出於禮儀之邦,李逸倒排禮部為呂德舉行隆重歡迎儀式。
實際上是一波人迎了過來,李逸卻正襟危坐在龍椅上靜觀其變。
“外臣呂德是秦國的皇上陛下。”
呂德單膝下跪,秦國君臣之禮,他倒也學得差不多。
“平身。”花花轎子大家都抬上來了,自從這個呂德如此識趣之後,李逸就不再刁難了。
“耶律大人旅途艱辛。”李逸大笑,場面話。
呂德也打着哈哈,“能夠遇到英明神武的大秦皇帝皇上,再苦再累都是值了。”
“哈哈哈。”李逸笑得前仰後合,內心卻是對呂德的高瞻遠矚,這個人,息怒不可以在顏色上,識時如神,算是一個人。
“耶律大,朕專門為你們備好筵席,等到早朝之後,耶律大就可以得到與朕和文武百官的好賞玩。”
“外臣遵詔謝天謝地。”呂德畢恭畢敬的向李逸行了大禮。
早朝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不久便告一段落,李逸帶着人來到預備歌舞的正廳前。
一對仕女跳起舞來,羅裙翩翩,那一個個婀娜多姿的身姿,望着呂德這位始終身處西北大草原上的北元大漢,讓人熱血沸騰。
李逸默默的喝酒,目光不時的離開呂德的視線。
心裏算計着時間快到,往門口瞅瞅。
果不其然,不一會,有個太監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着:“陛下,喜報、喜報!”
李逸象徵性的皺了皺眉,似乎在怒聲中說道:“難道沒有見朕在大宴北元使臣嗎?毛手毛腳做什麼!”
“皇帝請你死。”太監慌忙跪下。
“起床了,有事好慌張。”李逸本是假惺惺的發怒,罵罵咧咧的讓小太監們起床。
太監馬上向李逸提交了一封信,並大聲說:“皇帝、諸葛大人遣使傳信進京,黃河叛亂已被鎮壓!”
“噢?給朕瞧瞧。”李逸連忙招了招,小太監立刻把信拆了讓李逸看到。
原本喧鬧的正殿,如今也是一片寂靜,眾人的視線都盯住李逸手裏的那封信。
諸葛無敵如此迅速的平定叛亂?
大家都有自己的主意。
武將集團自然叫好不叫座。
文官一脈卻在想,諸葛無敵這一次可是出盡風頭,上一次殺害難民一事,只怕不能作為把柄抹去。
而且晉王一系兒,就是偷偷抹汗了,王爺可別被抓住了什麼把柄,現在時機已到。
至於呂德,他眼神微微一閃,眯起雙眼,俯首足尖,不知在何。
李逸展開信來,讀了一會,笑了,“哈哈哈嗯!諸葛無敵,不愧為我大秦常勝將軍啊!”
“諸位愛卿,現在黃河地區的叛亂已平定,諸葛將軍也班師回朝了,待其歸來后,朕將親自向諸葛將軍及士兵們祝賀!”
大家站起來拜倒在地上,齊呼:“皇帝萬歲,萬萬歲。”
“皇帝,我不知道匪首們都被抓了?”
高呼萬歲,刑部尚書許凱忽然冒出頭來問道。
李逸笑着看着他說:“許大人對這個匪首似乎很有興趣呀?”
許凱臉色一滯,立馬乾笑道:“皇帝,微臣這個不也是在乎朝廷嘛,如果這個匪首沒有抓到,免不了以後又要興風作浪。”
“許大的愛國之心,朕看得一清二楚。”李逸緩緩點頭,頓了頓后,才接著說道:“不過許大人放心,匪首已經抓獲了,諸葛大人信中說,匪首主要是梅林的山賊,不過好像背後還有什麼人可惜,只抓到了一個名叫徐三的人。”
“是的,許大人們能了解徐三嗎?”李逸歪頭問。
許凱背上冷汗嘩嘩地流着,他馬上說:“皇帝,微臣不知道!”
“噢?我想知道呀?”李逸話音剛落,便不再理許凱了,而是對眾大臣說:“朕今天很開心,各位大臣們吃飽喝足了,呂德你可不能拿自己不當外人啊。”
“謝天謝地!”大家又齊呼一聲。
許凱悄悄地抹去臉上悄悄滑下汗珠。
該死!
徐三是如何被捕的?!
他現在已經一點心思也沒了,偶爾抽一顆心,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仰望李逸,他總是感覺到皇帝在看着自己。
不怪許凱提心弔膽,真是這個徐三要不得,自己在晉王府管事,堪稱晉王秦通親信,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就靠這個徐三。
而且碰巧的是,許凱和這個徐三還有數面之緣呢,如果那個徐三扛不下去,就招出他.
嘶......
許凱想了想,嚇得不敢再想。
他再次含含糊糊的抬起頭看着李逸,然後用調侃的目光望着李逸。
他面色一變,馬上低下頭,眼底充滿驚駭。
那目光的擁有者,就是李逸!
他知道!陛下知道!
許凱幾乎沒有拔腿就跑。
但他又知道皇帝要動手動腳的話就不可能這樣了,說不定皇帝為保持朝堂的安定而假裝不知道?
許凱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聊以自慰。
這宴席對於他來說來辦已成為一種折磨,許凱坐立不安,歷盡千辛萬苦,直到李逸從座位上走下來,才吃力地推着略顯軟弱無力的雙腿站起來離去。
李逸臨行前約呂德明天到西郊軍營看看部隊的軍容。
呂德雖不知這個小皇帝幹啥,但這個能直接入營得知部隊詳細情況的人,可饒不了。
許凱出宮后回到府中,馬上把府中幕僚齊景春召集起來。
齊景春個子有點矮,就連臉色都顯得有點猥瑣,但正是這麼個男人,如果誰低估他的話,就註定要倒大霉。
“齊老師大事不妙!”
看到齊景春的時候,許凱驚呼一聲沖他喊。
齊景春撫摸着他那略顯矮小的鬍子,神氣地說:“大人們莫着急,什麼事呢,請詳說。”
許凱是被齊景春這副樣子說服了,非但沒責怪他拿了架子,還感覺到了一絲安心。
他便把諸葛無敵考核造反和俘獲徐三一事說出,重點也是皇帝調侃的神情。
說罷,許凱害怕地握住齊景春的手急聲說:“先生,您說皇帝他的真正含義?是不是動本官了?”
身為許凱首席幕僚的齊景春自然明白自己和晉王的關係,也明白許凱所顧慮的問題。
冥思苦想片刻后的齊景春笑了。
許凱莫名其妙地被他笑得有些不高興地說:“老師,您笑啥呢?”
齊景春解釋道:“我家老爺,您放心,要是皇帝要動您的話,那不也一樣。”
許凱以前也這樣認為過,但對於抄家滅族這一重大問題,他仍然有畏懼。
“那依老師說:皇帝什麼意思呢?”
齊景春眼裏閃着智慧的光,滿懷信心地說:“從下屬的角度來看,皇帝的這一舉動不外乎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可能性?”許凱急切地問。
“其一、是皇帝只抓那個徐三而已,只是這人死得其所,未必如此,即便徐三在世,諸葛無敵當然還是沒有撬開口,皇帝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老爺你與這黃河叛亂有任何關係。”
齊景春說到這個第一個可能性時,許凱心裏已經平了不少。
“那麼,第二個可能性是什麼?”
齊景春看了看許凱,繼續說道:“這個第二個可能性...怕是皇帝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許凱輕言細語,心事重重。
“是的,敲山震虎!皇上怕是想要通過大人你的嘴巴,讓晉王明白自己的詭計皇上已經知道,還敲晉王,警告他要安分一點。”
齊景春的這句話使許凱豁然一亮,對了,肯定如此!
照理說這都是自己想到的,只是被李逸的突然一招嚇得不輕,如今想來,還是那麼個有理。
實際上齊景春並不知道李逸也有一層含義在內,他想策反!
“先生,那依您看來,本官該怎麼處理呢?”許凱謙虛請教。
齊景春淡笑着說道:“老爺,您只要向晉王坦誠相告,況且老爺近來在安陽城也不多做多餘之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好吧,本官會。”許凱聞言點了點頭,但他心裏還是有一些擔心的,畢竟徐三還是掌握在皇帝手裏的,“那個徐三.”
齊景春得知許凱擔心的是什麼后安慰道:“大人們才會安心,徐三已經被捕,更急的不是你們呀。”
許凱愣了一下,然後便深深地點了點頭。
同樣,徐三被捕,此刻最急的當然還是晉王了,他可知道許多晉王見不得人。
沒準晉王此刻就開始準備滅口。
“那麼,讓我們拭目以待。”許凱突然說道。
再加上李逸這邊,離宴后,李逸改道來到芳妃宮。
芳妃自懷龍種並歷經那次暗殺后,便留在寢宮,受到李逸派遣的嚴密庇護。
“燕兒,陛下已經兩天沒來了,是嗎?”
芳妃一手托腮,一手輕撫尚未顯懷的腹部。
“大姐,聞北元使臣到此,陛下想必正忙着。”燕兒把一撥凈橘子給了芳妃。
燕兒近來一直和芳妃在一起,畢竟自己一個人待在皇宮裏也是很無聊的,還是來和芳妃做伴吧。
“說是北元使臣前來做什麼呢?”芳妃把橘子掰了瓣含在嘴裏。
“那麼姐姐又是如何認識的。”燕兒鬆了一下肩膀。
芳妃也是百無聊賴的,隨便問一句,看到燕兒這麼答,也就沒有興趣再問下去。
她打了個呵欠站起來說:“哎呀,又犯困啦,近來總是犯困。”
燕兒連忙上前去扶住芳妃,“妹妹,李御醫說道,在有孕的頭2個月裏,就是非常睏倦,睏倦得你先睡一覺。”
把芳妃扶到床上躺下來,燕兒和她再聊一會兒,芳妃很快就睡著了。
燕兒看到後站起來準備回到寢宮。
正當她來到宮門口時,卻看見迎面而來的李逸。
“皇上!”燕兒驚訝的叫了起來。
“朕的福妃是如何來的呀?”李逸笑着走上前去,把燕兒緊緊地抱在懷裏。
“還不是皇帝你不看燕兒呢,一個人呆在宮裏多無聊呀,而且妹妹懷了孕,一個人挺無聊的,燕兒是不是就不能過來陪她呢?”燕兒輕錘擊李逸胸口,抱怨道。
“怪朕怪我,全是朕的錯。”李逸故作瀟洒,拍了一下面頰。
他親了燕兒的臉,稱讚道:“或者說,朕的燕兒是最棒的。”
燕兒嬌滴滴的一翻白眼,對於李逸的嘴臉可以說是習以為常。
和燕兒打打鬧鬧一陣后,李逸才想起來正事兒。
“燕兒,芳妃呢?”
燕兒兩眼一眨地說:“妹妹剛剛睡着。”
“睡覺嗎?”李逸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知道芳妃近來正犯困,自從睡着之後,李逸便無意驚動了芳妃。
“好吧,剛才睡著了。”燕兒的聲音很溫柔,她的身體自覺或不自覺地在李逸的懷中扭了幾扭。
李逸兩眼含笑,輕輕拍了拍燕兒的小腦袋,“怎麼樣,難道還要送朕一個小孩嗎?”
燕兒臉色一紅,但還是昂着頭,肯定的點頭:“是啊,燕兒還想有個皇帝的兒子。”
“那還在等什麼呢,到你們寢宮去。”李逸和燕兒來到自己寢宮。
燕兒笑着跟着。
過了一個時辰,燕兒渾身香汗的躺在李逸的身上,精疲力盡的說:“陛下,你說燕兒可以懷孩子嗎?”
燕兒此刻正是要生兒育女的時候,而是不是見芳妃懷孕后,皇帝就很疼愛。
李逸枕起身子,撫摸着燕兒的美背,輕笑道:“燕兒,我怎麼知道這樣的事?但別急,多寵你幾下,總有可能懷。”
燕兒眨了眨眼睛,忽然咬緊了下唇,臉微微發紅,“皇帝,是乘現在?”
“嗯?”李逸有點驚訝。
燕兒低着頭,低低的聲音聽不到,“臣妾向御醫詢問,御醫表示這個時期正是受孕好時機.”
幸好李逸練的是皇道神功,否則真的聽不見燕兒含着喉嚨呢喃的話。
他啞然一笑,丫頭,竟也問起御醫這樣的事,似乎真的要小孩。
“然後朕成全了你們。”李逸怪叫着翻了個身,把燕兒撲了下去。
又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雲消了雨散了,漫山的雲雨變成了寧靜。
燕兒還是累得睡著了,嘴角掛着開心的笑,好像在做些美夢。
李逸起穿上隨手一丟,附身到燕兒額上親嘴,燕兒走人。
不知不覺,天已漸漸黑下來,皎皎的月光爬滿牆頭。
李逸罕見地在皇宮裏溜達,溜達中來到淑妃宮。
李逸愣是遲疑着進來。
自那次行刺后,一直未進入淑妃宮。
雖已確定被盜兇手並非淑妃,但李逸心裏仍埋着一根刺兒,只是有點痛。
“皇上。”
淑妃宮宮女見李逸前來,當即跪下向其請安。
“嗯。”李逸徑直跳過去,徑直走進皇宮,到淑妃房間。
淑妃養精蓄銳這幾天身體幾乎完全康復,媚娘不再打扮自己。
等到李逸走進來時,淑妃除面色略顯蒼白外,也沒什麼奇怪。
“臣妾去見皇帝。”淑妃為李逸作福。
李逸上到了前步,把她扶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地婆娑起來。
“淑妃,你可曾想到過朕?”
淑妃低垂着頭眼裏閃出一抹嫌棄,待抬起頭時已是妖嬈。
她嬌笑着說:“皇帝,臣妾要把您置於死地。”
“嘿嘿,你哪想到的?”李逸手朝下伸過來,撫摸着淑妃腰肢。
淑妃扭身轉身向李逸拋媚眼“皇帝,您不好。”
然後她走到桌前為李逸泡好茶端上來。
“皇帝,你先喝喝茶吧,臣妾呆會兒好伺候皇帝。”
“好的,不錯的。”李逸隨手拿起茶杯口中應和了一聲。
可當他目光落到淑妃手是時,目光猛地一縮,雙手立刻頓了頓。
李逸目不轉睛地看着淑妃手背,那地方光潔如鏡、皮膚絲滑、沒有一點瑕疵。
可是!
上一次他見到淑妃時,淑妃手上後背分明還留着一塊疤痕!這件事他很清楚,淑妃告訴他,在弄花時不慎被刺傷!
可如今淑妃手背上何處還留着傷?!
“皇上?”
淑妃看到李逸手捧茶杯頓身半空,不由異樣的喚着他。
李逸忽覺不覺,仍凝視着淑妃手背。
淑妃亦意識到不對,循着李逸的目光,落到他手背。
這塊土地上淑妃的面色是大為改觀。
媽的!忘了弄傷!
她退了下來,臉色有點不好看,目光一縮,看向李逸。
李逸抬起頭,深深地看着淑妃,四目對視的氛圍在沉默中凝重。
“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李逸先打破沉默,帶頭向淑妃出口。
淑妃表現出了片刻的緘默,這才慢慢打開了口:“淑妃啊。”
“那是朕最後一次見,不就是你嗎?”李逸看着淑妃。
淑妃停頓一下,然後頷首認罪。
“那個以前和朕歡好好在一起的人是誰呢?”李逸有點喘不過氣。
淑妃緘口不言以正視聽,但李逸早已明白答案。
他凄然一笑,略帶悵惘地搖搖頭,以前和自己幾次歡好過的女子,竟然不是淑妃!也太諷刺了吧!
“她去哪兒了?”李逸接着問。
淑妃和他四目相對,但依舊沒有開口。
“說吧!”
李逸有點着急,動用皇道真氣的她晃眼來到淑妃的身前伸手將其擒住。
但他抓到的是空無一物!
李逸近身的瞬間,淑妃的腳像風一樣,一點點腳趾,整個身子像柳絮一樣往後飄,避開李逸的大手。
李逸臉色難看地看着淑妃,冷冷地說:“是自己嗎?”
“當日行刺芳妃者,正是你們!”剛才‘是你’有問題,那麼現在這是肯定的。
李逸十分肯定那名始終沒有抓住的女刺客正是淑妃!
但原因何在呢?
是羨慕芳妃有孕?
沒有,那就沒有道理了,淑妃武功怎麼那麼高?能逃過他的這一捉,足以說明淑妃的身手不凡,其皇道神功已快練至第3層,尺寸亦算得上是高手。
所有的問題太多了,困擾李逸,弄得他頭腦一團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賣我呢,說給朕聽吧!”李逸內心那份背叛之情愈發強烈,憤怒油然而生。
“為什麼呢?,因為我從沒有屬於過你。”淑妃輕啟心扉,口氣平淡得像在講什麼不重要的事。
她這態度以及說出來的話更惹李逸生氣。
“從來沒有是我的?”李逸怒極反笑:“太好了,那麼你告訴我,你是誰的?!”
“晉王嗎?王守則?還是剩下的國家?”李逸低沉地吼道。
淑妃的眼神有些一縮,這樣的疑問,她自然是答不上來的。
她只是說道:“李逸,因為你已找到,所以那個女孩不會陪你玩。”
說著淑妃便扭頭衝到門口看着就要衝。
“站住!”李逸看到她就要逃走,立刻怒飲,趕緊追趕。
但饒是李逸盡最大努力發揮皇道神功,饒是淑妃傷勢剛剛痊癒,他仍追不上淑妃。
淑妃自得一笑,自己自幼習得輕功,再加上王汝綸那老練變態的性格,普通人實在抓不住。
遺憾的是,要說曹操曹操來了。
只聽見身後已拉開距離的李逸大喊“攔住她”,王汝綸幽靈般的身影便出現在淑妃身前。
淑妃的臉一變,像看見鬼一樣,扭頭便跑。
但任憑她跑到哪裏去,王汝綸始終緊隨着她走。
“淑妃娘娘你還不費什麼功夫,皇帝要你留着,那麼你也留着。”王汝綸公鴨嗓聲響得刺耳。
“老太監快閃開!”
淑妃輕酌,一掌拍住王汝綸。
這似乎輕飄飄一掌卻凝聚着她渾身內力。
儘管如此,淑妃還是沒有報以他這掌子般的期望,須知王汝綸先前打傷過她,但只使用了一招!
事實亦如淑妃所料,但見王汝綸伸着枯澀的臂膀,輕和她一掌相對,她氣血翻騰,幾乎一口血噴薄而出。
淑妃屢退,單膝下跪,掩胸即調息。
李逸慢步走在淑妃前面。
“皇帝當心了!”王汝綸趕緊勸說,自己怕淑妃會暴起傷到百姓,終究還是沒有喪失抵抗能力。
“沒事。”李逸背向王汝綸,揮手示意。
“現在就能說到做到,你們屬於什麼?”李逸俯視淑妃的表情大變。
按理說淑妃騙了自己那麼久,也策劃過暗殺芳妃之事,自己本應恨得牙痒痒沒錯,但看她那張白裏透紅的絕美的臉,李逸心裏卻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