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目帶怒色
“本來就是趙三皇子,你們不是剛剛娶過三皇妃嗎,為什麼沒有和燕國的三皇妃們溫存呢,而是來到秦國舉行封后大典呢?”江逸衛話鋒一轉,指點江山。
果然趙季聽后,面色一改,不自覺地看向顧嫣寧,看她的表情如舊,方才釋然。
隨即,他就目帶怒色,對江逸衛說道:“不牢靠的江七皇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家燕國和秦國都是禮儀之邦、秦國陛下舉行封后大典、父皇送我前來祝賀,不也在情理之中嗎?”
“這丫頭,我給你來杯。”趙季說完,身體向江逸衛擠去,看着那個樣子,就是要把江逸衛擠下去的姿態。
江逸衛的微笑尚未散去,只是眼中閃着厲色劍意。
他看身材瘦弱,但確是一個真正學武之人!
當趙季身體即將碰到他時,江逸衛右手肘部悄悄抬起,輕輕側過身子,便抵住趙季腰。
一種巧力迸發。
趙季面色大變,本想找事兒卻不料江逸衛來勢如此兇狠,后腰也被人重重頂撞,悶聲哼唱。
被頂腳不穩地踉踉蹌蹌地向前撲騰着,酒杯中酒水灑滿。
而剛好趙季撲上來的地方正是顧嫣寧坐在那裏。
顧嫣寧面色一僵,略顯醜陋,本想平靜地坐在那裏等待大典完畢再走,自己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情景,如果不是玉樹公主硬要自己過來,自己根本也不會。
卻不料首先是江逸衛這隻臭蒼蠅前來嗡嗡叫,另一個趙季也攪和過來。
如今這趙季也被江逸衛搞得摔了個跟頭,撲倒在了他身上。
這使顧嫣寧心煩氣急的心情有點溢於言表。
她柳眉輕皺着,左手伸出,輕拍趙季,趙季那暗勁便散去。
但趙季也是一隻蒼蠅,顧嫣寧也沒給他好臉色,小手輕輕一轉,趙季就在原地打圈,轉了兩圈才停下來。
趙季沒有感覺到顧嫣寧在行動,感激地向顧嫣寧道謝:“謝謝女孩。”
然後臉色不好,扭頭看了江逸衛一眼。
“姓江,陰晴不定嗎?”
江逸衛笑了,似乎不知趙季的意思,“趙三皇子你說啥呀?”
“剛才不就是你撞到我了嗎?怎麽會是趙皇子剛剛迎娶皇妃縱慾過度、體弱多病?”
江逸衛笑得很開心,臉上帶着挪揄的表情。
“你!”
趙季當著心儀仙子的面出洋相,瞬間內心怒火涌動。
他把酒杯掉到了地上。
“江逸衛如果不是你偷偷使出了手段我怎能倒下?”
江逸衛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趙季你雖是燕國的三皇子可是這並不是你們燕國的人你別瞪着眼說瞎話我何時偷偷使盡手段?誰見人愛,就說走就走的旅行。”
面對江逸衛死也不承認,趙季氣得頭上冒着煙,快要生氣了。
此時燕國副使悄悄地走到趙季面前,拉住趙季的手向他微微搖了搖頭,小聲地說:“三皇子們,別來搗亂了,我是秦國的。”
趙季這才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和江逸衛發生衝突的場所。
狠剮江逸衛把怨氣咽了下去,趙季臉色黯然回到立場。
江逸衛滿不在乎聳聳肩,向顧嫣寧展露着她認為是最溫柔的微笑,同時回到了立場。
顧嫣寧瞧也不瞧江逸衛一眼,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李逸。
玉樹公主正在顧嫣寧的身旁悄悄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她嘴角輕笑着看着李逸。
她這才高興地圍觀!
不知皇兄又將如何應對?
玉樹頓生興趣。
李逸冷眼看着這些,心裏又氣又笑,難道兩人嫌他活得太久?竟在秦國皇宮裏,搔首弄姿地對待他的小姐。
慢慢喝下去男人醉意正濃,李逸的目光遊走於趙季與江逸衛之間,裏面是略帶寒意的黑眸。
玉樹公主情緒激昂。
皇兄會出手的!多興奮啊怎麼辦啊!
玉樹摩拳擦掌,神情激動,看着顧嫣寧略顯陌生。
“玉樹,發生了什麼事?”顧嫣寧異樣的問。
“看看皇兄是如何修這兩隻蒼蠅的!”
玉樹頭都沒有回地說話,目光還停在李逸身上。
顧嫣寧聽后嚇了一跳,旋即帶着淡淡的微笑,同時看着李逸的背影。
她雖不把江逸衛、趙季掛在心上,但也要看李逸是否嫉妒、是否有什麼行為。
不自不覺之間,江湖冷若冰霜、生人勿入的天宗聖女顧嫣寧已將一男子裝進其中。
感覺兩道眼睛盯着過來的李逸沒錯。
就看到玉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和顧嫣寧略帶熱切的目光。
李逸先怒視玉樹,而後眼神變得溫柔,面對顧嫣寧是笑。
這一笑置之、笑逐顏開的顧嫣寧當心臟了、亂了陣腳,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感從內心深處撲面而來,令她手足無措。
有點驚慌的低下頭,沒敢和李逸火辣辣的目光對視一眼。
李逸看到顧嫣寧這樣的樣子,幾乎沒有忍住沖了上去抱住了顧嫣寧親了一口。
而江逸衛和趙季看到冰山美人羞答答的笑着,立刻兩眼直瞪!
李逸縮回視線,不擅凝視江逸衛、趙季。
他輕聲向王儒楓說著什麼,王儒楓下來指揮百官。
不久,江逸衛與趙季的周圍便擠滿文武百官,一個個端杯舉杯。
287皇道神功之秘
李逸心中的震撼無疑很大,只是最讓他始料未及的還是到地宮中心去見的那個男人。
這是一位躺在冰床之上睡覺的女子,這名男子似乎也被冰所覆蓋,皮膚白得透亮,長長的頭髮雪白得連睫毛也白得發亮。
多了個美女就比李逸所見到的所有女人更漂亮了,這漂亮可以令人愛慕還可以化身魔鬼。
“那是觀星台上的聖女,早已等候着你.”
湛良子立於冰床邊,眼神中流露出慈愛與憐憫。
空羅族聖女已長眠數百年,湛良子在聖女長眠時即為聖女之父。
李逸忍不住朝冰床中的女子走去,但還沒有走近,便被冰床中的寒意打得瑟瑟發抖。
“數百年來,我們一直在努力着那些可以改變命運的辦法,但即使我們可以劈山填海,也無濟於事,猶如詛咒般的命運依然縈繞。”
湛良子並沒跟李逸說如何叫醒姜砷檸的事,只是瞄了兩眼便把李逸帶走。
李逸離開后驀然回首,數百年來姜砷檸外表始終沒有改變,依舊如二十歲深陷睡夢中,嬌美如人。
“不過前輩們,我覺得你們在外行走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呀,為什麼。”
湛良子和李逸、沈晟淵來到一個靜室里,他們三個人圍着桌子坐下來,沈晟淵不禁先問。
“因為我的大限就要到了,只有那些壽命不足三年的族人才會從地宮出來,臨死前最後看看外面的世界。”
無可奈何的現實卻是可悲的。
幸好湛良子早已不在乎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這抹悲傷迅速消散,他拍着手,外面又進來了個人。
“這小孩就是下屆觀星台的台主湛溫書。”
湛溫書中人物之名,即使是隔層的服飾都會讓人感受到其如水般的溫潤性情。
湛良子把湛溫書請到了最後的座位,然後看着李逸的背影。
“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疑問,能說會道我都會努力回答,如果不能夠說到做到的話,就是時機尚未成熟,等到時機成熟皇上自然也會明白。”
李逸早有幾分等不及,猛收到那麼多信息量,弄得自己完全不知從哪裏打聽過來,只挑自己最想要了解的東西先打聽。
“大秦開國元勛是空羅族,那我如今是否也算得上是空羅族了呢,而且還講皇道神功呢,難道開國先祖不都是來自其他地方嗎?”
湛良子與旁邊湛溫書四目相對,然後微笑着搖搖頭。
“數百年後,陛下體內屬於空羅族血統已很淡薄,恐怕再過三代后,這一點血統就會徹底消散。”
湛良子向李逸說明空羅族的特別之處。
空羅族婦女無法懷外族人子女,孩童不喂母乳難以存活5歲。
正因為如此,才會有這麼多空羅族的姑娘小孩被抓走而不留血脈,而大秦開國皇帝則算得上特別中特別。
正是由於他那獨特的體質,年少時所學到的空羅族秘術並未隨年齡的增長消散,而是留在了他身上。
開國皇帝忘了他曾有的地位,認為他只是與眾不同的天命之子,於是他與當世江湖功法相結合,創造出這套《皇道神功》。
但他並不知道,皇道神功實際上還不夠全面,還只能算是半成品。
這套功法只對修鍊者有好處,接近修鍊者不但沒有好處,還可能因運用不當造成損失。
在空羅族秘術中,除占卜傀儡一類秘術外,最主要的是童子陰陽功。
這種秘術需要從小父母親就開始教導,男女雙方必須學會這門秘術,為的是成年後能保證能生出血脈出眾的寶寶。
故開國皇帝所創之《皇道神功》只保留養身、健體之基本功能,而女子相輔之功則全無。
“這麼說吧,我家妃子或多或少也是受我傷害?”
李逸皺眉問,除了開沒懷孕不算外,光是待在大秦身懷身孕的還有三人,她們不出什麼事嗎。
仔細一想大秦史中那些妃子皇后們,好像真的沒有長壽之人,更沒有垂簾聽政這種事情。.ζa
以前他並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如今似乎當初都是因為這種神功惹出了麻煩。
“你練神功的時間還很短,她們受到的傷害多吃補品就行了,也無礙,吃補品可以補回來。”
李逸如釋重負,但湛良子的話鋒一轉卻讓李逸再次提起心。
“那天後殿下卻沒有這麼好運,自己所練功法和空羅秘術相生,神功和秘術同源,要留住這小子恐怕很不容易呀。”
“求你一定要留住她腹中的寶貝。”
李逸用嚴肅而急切的目光注視着湛良子,一直到湛良子嘆息一聲點到他的頭上才釋懷。
“這個小孩出生后難免體弱多病,將來恐怕也不能沒有藥罐子。”
李逸緘默不言,自己無權殺了這名小孩,卻無法為這名小孩決定是選擇苦活還是安逸死。
“武藤秀蘭知道這件事嗎,她是怎麼說的。”
“天後殿下尚未蘇醒,待她蘇醒后我便會讓大家見面,到時由您決定這小子是否留下。”
湛良子亦為人父,他自然明白李逸內心的糾葛,索性就不談這話題了。
“為避免日後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陛下您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會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再修秘術。”
“等你走後,我將會送你一種經過特殊女子修鍊改進的秘術與你皇道神功互補,讓你兩方受益無窮。”
湛良子再次與李逸談了很多有關問題,李逸都是一應之下。
一直到湛良子詢問是否還存在疑問時,李逸提出自己最想要了解的事情。
“你為什麼會說我是那個一線生機,難道只憑着占卜,就確定我能夠把空羅族帶回到陽光之下么。”
李逸堅定地凝視着湛良子,希望能從他身上看到一些東西,只可惜湛良子像往常一樣平淡無奇,就連被李逸追問時也是露出一絲微笑。
“認為自己是占卜的原因也是占卜不出來的。”
李逸心說你們這句話講得和沒有講過是一回事,還是沒有廢話。
湛良子看了看李逸的心,只是沒怎麼說話,卻跟李逸說明了自己之所以這樣說。
“占卜中提到那個一線生機將在倭國時,大家總認為它將屬於倭國,卻想不到實際上它就是來屬於倭國自己。”
由於那次占卜,觀星台就呆在倭國。每當倭國發生重大動蕩時,他們都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提供幫助。
但人心蛇吞象不足,倭國王室竟對觀星台神秘能力垂涎三尺,因此觀星台不得不將傀儡全部收回,向後遇險,僅向當時執政者暗示。
而一個月前,他發現沉睡數百年的聖女突然傳來即將醒來的預兆,足以證明一絲生機。
湛良子派無數傀儡尋找倭國領土,終將視線鎖定李逸。
李逸命軌與他人命軌截然不同,湛良子在關注李逸后也發現了這一點,天下千萬之人命軌雖然不同,卻總有相似之處。
唯獨李逸的命軌好像被迫改變,經過一段時間后直接變成另外一種形態。
而其後的命軌,則與觀星台依稀交錯。
這也正是湛良子認定自己才是那個一線生機的最大理由,命軌不可以欺騙百姓。
正如李逸背後的沈晟淵一生沒有妻子兒女,其命軌與李逸息息相關,證明了自己此生不會出賣李逸。
當然天機是不可以泄露的,湛良子可以看到,但不可以將一切告訴李逸,只可以單純地告訴他原因。
李逸半懂不懂,但也知道觀星台當然有她們自己辨認的方法,他不用太糾結。
“就是要我幹什麼幫你?”
比李逸還低,他對觀星台上神秘的傳承毫不垂涎,湛良子助其固魂已是助其大功告成,加上以前傀儡術的使用,做為交易,他們給予的酬勞也就夠了。
“我族主張順應天命,等你走後聖女便會蘇醒,只需跟隨你,她便能和你一起脫離黑暗,不需要皇上專門處理任何事情,冥冥中都有安排。”
儘管湛良子語焉不詳,但李逸卻聽到了自己的話,一想到這個美得不倫不類的女子,李逸的心就熱了。
“如果沒其他問題的話,皇上就跟着老夫一起去,身後有很多人在干,給皇上留的時間也不多呀。”
李逸對老頭神叨叨的話習以為常,但也十分體諒。
明明啥也懂,可礙着某些理由就啥也說不出來了,換了誰也會神叨叨。
從湛良子與觀星台眾人對其態度可以看出李逸對觀星台的確是舉足輕重。
李逸在觀星台上沒體驗到他所體驗到的那種數百年來飄忽不定、無可救藥的人生,也沒辦法去同情和體驗兩人之間的情感。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李逸,他決定全力相助兩人心意。
“主人們,你們出來了!感受到了什麼!”
李逸被湛良子抓走,過了二十來天,沈晟淵由湛溫書帶練。
如果不是明知他們不傷李逸的心,沈晟淵早已經等不及找到李逸。
一直到李逸得到湛良子的准許,沈晟淵終於與李逸相見。
“我不會再有任何事情了。你那麼急着要做什麼。”
李逸高興地望着沈晟淵,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竟然說起話來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由於他身上還有些空羅族血統,湛良子就把空羅族秘術中的某些秘術全部傳授給他。
儘管短短二十幾天還不足以使他把這些知識全部融匯貫通,但單純地加以運用也是可以做到的。
“倒頭就是你,看那半個多月的時間你該是活得蠻滋潤的呀,人頭攢動的。”
李逸伸手拍了沈晟淵一下,這句話其實是個逗,沈晟淵的身材羨煞了不知道有幾個人。
況且,他天天修行消耗了這麼多錢,根本不會發胖。
相對於他這樣的體型,實際上李逸私內心中更希望有沈晟淵那可媲美健美先生的體型,完全是宅男夢寐以求的體型。
這不,在這二十來天閉關中李逸恢復了些記憶,儘管不太全是。
“三天之後,陛下應該回去了。陛下現在最好跟我一起去見聖女。”
湛良子明白李逸是不會推辭的,他徑直站在前面為大家引路。
李逸這二十來天都沒閑着,再加上要學空羅秘術,自己本來會易容與傀儡術也在湛良子指點下近於大成。
最重要的就是他練的皇道神功經過湛良子的改良后,他以前的那些小毛病都完全解決了,功力也直接突破第六層。
如果此時慕容川尚在世,面對李逸恐怕連個照面也撐不住。
至於湛良子所說要見聖女,李逸自然是不推辭的,十餘天前在閉關時也聽到聖女已清醒過來,直到今天看到時已使自己心痒痒。
李逸至此明白湛良子不斷說出要將自己從黑暗中解放出來意味着什麼。
他與聖女合體,到了聖女出生之時,小男孩成為下屆觀星台台主、小女孩成為下屆聖女。
而這名兒童是破除觀星台詛咒般的宿命的鑰匙。
“皇上別著急,這小子還能當孫子,自然傷不起。”
湛良子一看便知李逸的心思,呵呵一笑便為其注射了一針強心針。
李逸聽了這個辦法后第一時間腦子裏浮現出一些血淋淋的照片,只能說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毒害了他太多。
儘管得到湛良子的承諾,李逸仍然感到有些不適,但是這種不適在看到聖女的瞬間都煙消雲散。
“請看皇上。”
姜砷檸向李逸盈盈一叩首,猶如清泉撞擊礁石之聲,幾乎令李逸直起腰。
縱然他有過這麼多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能和眼前的姜砷檸相比。
姜砷檸之美沒有攻擊性,超然出塵不食人間煙火,若九天仙子墜落凡塵,遠看卻無法褻玩。
但這種女性,反而更容易刺激男性的征服欲。還有比染黑純白更令人不寒而慄和興奮的東西嗎。
李逸驚慌的走上前兩步把姜砷檸扶了起來。
“聖女不需要多行禮,外人看來我只是李逸公子而非任何一位大秦陛下而已。”
在一旁耳觀鼻鼻觀心沈晟淵嘴角抽抽搭搭着,咋沒看到湛老頭喊您皇上時您就這樣說道。
但這句話他心裏也想起來了,自己沒有那勇氣去講。
姜砷檸順水推舟,她還沒來得及沉眠,便已算清了自己的宿命,只可惜現在見到李逸時還會有幾分為難。
李逸只當自己沉睡百年不知凡幾,自己一直對女人都很忍耐,雖對姜砷檸臉上很熱心,卻並不直接表露。
他的這種態度反而很好的減輕了姜砷檸的難堪,湛良子在一旁暗暗點頭,這種自持之力使他可以更加安心的將人送給李逸。
“嗯,快去整理一下,這兩天就要動身。”
離開大秦已經快3個月了,李逸總算是要回去了。
臨行前他再次見到武藤秀蘭時,她腹中的寶寶已接近7個月了,頂天立地的圓鼓鼓並不影響其活動。
看到李逸來也只淡淡的點點頭,那種不明智的心動過,儘管她還是喜歡李逸,但是不再見面便很興奮很高興。
聖女后武藤秀蘭醒了過來,當她醒后李逸來見她,並把湛良子說的話一五一十說給她聽。
一心想照武藤秀蘭這樣的個性,大概率不會留這孩子,自己也猶豫着是否留。
只是讓李逸沒有想到,武藤秀蘭聽到后居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留娃。
照她說的,傾了一國之力敢情也養不起個小孩。
大不了李逸別生小孩了,今後自己細心地呵護,一定不拋棄這小孩。
李逸看她都是這麼說,他怎麼能不去管他骨肉呢,不約而同地說他不允許武藤秀蘭獨自帶小孩,還不如回大秦去。
但武藤秀蘭又如何願意,她愛李逸也不假,但與李逸相比,她有太多不能放棄的事情,去大秦完全不可能。
她不願意去,李逸不會逼她去的,只是說要等到孩子出生了才會決定去。
只是對於這件事,兩人內心還存在一些嫌隙,甚至連武藤秀蘭對待自己也冷漠很多。
“這兩天要走,等你們投產的時候會努力來陪伴你們的。”
自離宮南巡至今已將近4個月的時間,如果再不去返國恐怕就會出什麼亂子。
而宮中皇后諸葛芳子女已經超過了7個月,還有一些懷了孕的宮妃已經為他操心了,這對生孩子真的是不利。
但是更重要的是李逸內心對於大秦的一種歸屬與思念。
“我自有其人關照,您也不用着急。”
武藤秀蘭不知道自己身處觀星台地界,只是認為這就是李逸對倭國有實力。
由於觀星台上牽扯了太多秘密,李逸一直不解釋,讓她誤解。
“那就是我家小孩,怎能不着急。”
依然是李逸積極地放軟姿態,走到武藤秀蘭面前,把手放到她腹部,感覺到裏面那個與他血肉相連的小傢伙一腳踏進他手心。
“如果你不叫天後我就不叫皇帝了,咱們還可以成為一對逍遙神仙呢。”
李逸對武藤秀蘭有着錯綜複雜的情感,自己都分不清是愛得更多還是愛憐得更多。
武藤秀蘭在他的話下情緒好些,望着傻爸爸般聽胎的李逸眼神溫柔了許多。
“儘是有些沒有,還是要考慮將來小孩的稱呼。”
湛良子早就告訴了李逸,武藤秀蘭肚子裏的是個小皇子,李逸自己也想了好些名字,只不過又被他一個個劃了去。
此時聽着武藤秀蘭的話,李逸再次想起此事。
“他這一輩的兄弟從元字,姊妹從水字,這個小東西得的可是他的兄弟之間第一個名字。”
李逸變着架勢摸着武藤秀蘭腹部,恨恨地馬上見到了他那個大胖子。
“秦元珏他既是先天不足的人,那麼我就許許給他一個後人和諧圓滿的機會。”
對於這未生之子,李逸所投入的情感是無法與武藤秀蘭相提並論的,但身為父親其對子女的愛是無人能拒絕的。
“元珏,元珏好啊......”
武藤秀蘭口中呢喃起了孩子們的姓名,並沒有讓李逸看出他眼裏閃着淚花。
“嗯,你要離開,有空還得打點。”
李逸多安撫兩句就被武藤秀蘭直接趕了出去,真是李逸多待一會兒,就會不由自主的想留住李逸。
她自尊不允許,即使李逸只是一個令她動心的人。
被攆走的李逸還對武藤秀蘭心裏所想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他守着大門望着關着大門嘆息一聲就走。
三天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夠李逸把倭國剩下的事都安排好了,但也不夠讓他有時間與武藤秀蘭多見面。
“主子們,是時候離開了。”
李逸站在甲板上看着渡口碼頭的方向,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武藤秀蘭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快去,開上船。”
李逸挽起袖子,正準備回船艙時,餘光看到一襲紅衣的武藤秀蘭從眾人後向他揮手。
剎那間愣怔之後李逸情緒頓時好轉,走回圍欄邊還揮手張望。
客輪離開港口后,跟着武藤秀蘭的傀儡侍從小心翼翼地望着武藤秀蘭,生怕人出事一點。
“我們也回來了。”
武藤秀蘭把客輪送得遠遠的,一直到腿都軟了,方才招呼人家把他領回來。
李逸不在了,但屬於她的武藤秀蘭的人生還得繼續下去,當這孩子出生后,有一出好戲等待着她。
武藤秀蘭一想到宮中被李逸用武力壓制的人,眼眸頓時一涼。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會輕易放了他們。
大秦的土地多位於內陸,僅有的州府臨海。
由倭國坐船返回大秦,僅有兩條途徑,一是坐船直繞大秦臨海之州,然後經陸路返京。
另一類航線是儘可能地減少海上航行時間,首先到達與倭國最接近的楚國,然後通過楚國返回大秦。
而且后一條路所需花費的時間比前一條路少得多,儘管要走過這條路要穿越小半楚國。
“我們從陸路出發,寒安不能受船上波浪的影響,這條航線返回所需時間要短得多。”
李逸將計就計,別人自然是沒意見的,只可惜此路不通楚,未保准不出紕漏,讓沈晟淵有幾分遲疑。
“主子,咱們還是先去楚國下個拜帖吧,免得途中出了點事還容易對付。”
沈晟淵並沒說出什麼藏意,他是想讓楚國皇帝不透一口氣。
否則一國的皇帝就會悄然現身他國的內部,也會遊走到人家的一大半土地上,被人發現並不是一件小事。
李逸對此也是有想法的,但是自己真的認為沒必要的,難不成自己堂堂一國皇者到哪還得報備?
這不就平白地墮入了他的雄風嗎。
“不需要,我們加快速度早日歸國,能夠避免與楚國王室聯繫,就要努力避開,如果實在躲不過去我不怕他。”
先不說李逸本人皇帝身份擺在哪裏,單說現在武功不說冠絕天下更是少有對手,至少在楚國國內基本沒有可以加害的人。
“是。”
沈晟淵看到李逸執意要這麼做也沒有辯駁,只暗暗提防,把楚國國內暗影衛全部動員起來,嚴密監視楚皇及幾位皇子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