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通事故
余途和父親的談話進行到一半，父親便被秘書喊了出去。不一會老余匆匆回到會議室叮囑道：“BJ相關部委有領導來調查這個事，我去市裡開個會，你沒事先回家等我吧。”
老余走後，余途並沒有回家的打算，而是在這個復古的辦公室內不斷回憶父親剛剛說的話。基礎理論學科的突破應是全人類的目標，為了封鎖他國的理論科學去暗殺頂級科學家，這太瘋狂了，這是與全人類為敵！並且我們作為五常之一，這樣的暗殺，不是赤裸裸的宣戰行為？在核平衡之後，大國之間的鬥爭都是冷戰模式。如果說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我們的對手為何要如此喪心病狂！
除非我們的對手不是人類？是外星人？還是這些人工智能叛變了！想到這裏余途自己做了一個鄙夷的眼神。應該是覺得自己科幻電影或者小說看多了。
離路口還剩10來米，紅燈跳成了綠燈，過了這個路口就到市委大樓了。司機老李部隊轉業後分配到了市委小車班，雖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開車很穩，警惕性又高。下午正在辦公室打瞌睡呢，被市委秘書小劉派了任務一起去接一位企業老總來市委開會。
“老闆不都有自己車嗎，還要我們市委派人去接？”被叨擾午休的老劉着實有些“起床氣。”
“行了老李，待了那麼久了，啥該問啥不該問還不知道嗎，趕緊走吧。”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情願，但一旦坐上車，握住了方向盤，老李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開車這一件事上了！
這路口今天紅燈怎麼這麼短，剛轉過來的時候不是剛跳的紅燈嗎，帶着心裏的疑惑，老李輕帶了腳剎車準備進入口。突然瞟見對象的信號燈居然也是綠燈，計時還剩3秒鐘。這時橫向的一輛渣土車正奔馳而來，很明顯，他想搶這個綠燈。
“他媽的，見過鬼了。”老李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轉頭望向右側路口。而此時渣土車司機也已經發現了路口的轎車，主動避讓系統似乎並沒有提前預判介入制動，司機下意識的踩死剎車並猛打方向盤規避。車輛的穩定系統瞬間開啟工作竭力保持車身平衡，但此刻側翻與撞擊似乎已無法避免。
市委專車內，刺耳的側向碰撞警報已經響起，前後排乘客的安全帶已經自動收緊。望着快速衝來並即將傾覆的渣土車，老李的右腳已經下意識準備踩下剎車，但多年積累起來的路面經驗在電光火石間幫他做出了另一種決斷——他果斷將右腳移到了油門踏板並重重的踩了下去。而車輛的安全系統也已做出了加速規避的指令，車機指令和油門信號反饋同時傳遞到了發動機，車輛扭矩瞬間拉高！但推背感剛剛傳導至車內，碰撞就發生了。渣土車側翻的貨箱將將略過車頂，砸向了轎車後備箱。巨大的動能將其帶離地面翻滾起來......
余途接到車禍消息時，已經在思考晚上讓榮苑的師傅燒哪幾個大菜了。詢問了老爹的基本情況，得知基本沒有生命危險后，便匆匆趕往了醫院。路上他重新又過了一遍父親給他講述的“故事”，現在連自己的老爹都莫名遭遇車禍。他還是理不出任何頭緒。
上到11樓獨立病房，人明顯比往日要多，走到老余的病房前，兩名警察站在了門口，余途心裏犯起了嘀咕，兩人標準的站姿，精幹的模樣讓他意識到這場事故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好，這是余銳的病房嗎？”余途開口問到並從門上的觀測窗向內望去。
其中一名較高的警察立馬側移一步擋住的余途的視線“你好，您與這位病人是什麼關係？”
“哦，我是他兒子！”
“抱歉，我需要先確認下你的身份信息！”
余銳拿出手機打開了電子身份證，這位警官抬手用手腕上的移動終端驗證了電子身份證，並對余途進行掃描確認。隨後轉身對着可視系統“刷臉”，系統確認人臉信息后，門才緩緩打開！
“請進”一個標準的轉身，這位警官幫余途推開了門！
這一系列的舉動更加驗證了余途之前的判斷，父親的車禍沒有那麼簡單。
其實門上的窗口並望不到裏面，因為這是一片單向玻璃。並且門后是一間挺大的客廳，並不是病房。走進客廳才能看到走廊盡頭的病房。門口站着一個護士造型的醫護機械人。左手邊是一間空房，而右手邊是個電梯廳，應該是醫生專用的，電梯廳內也有專人把守。
“爸，感覺怎麼樣？”老余躺在病床上，精神狀態還不錯。床邊站着老胡還有兩位警官，似乎在詢問事發經過。
“我沒啥大事，頭撞破了，縫了兩三針針，做了核磁等結果出來沒啥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出得事？”余途繼續追問，順勢將眼神看向兩位警官，希望他們能給出答案。
警銜更高的那位警官率先開口回答了余途追問的眼神。“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故是一場意外，但還是有許多疑點，案情有什麼進展我們會及時和你們通報的。也希望余老先生好好休息，後續有需要的話還會繼續來麻煩您的，今天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另一位警官便收起了錄像錄音設備，準備離開。余途上前與回答了他問題的警官握手，“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吳。”
“我送送你們吧，吳警官”沒等回答，余途便邁着步子朝門的方向走去。
“您就是余老先生的獨子余途吧，其實情況我也都和余老先生說了。眼下我確實也沒辦法透露更多情況給你！”出了大門，吳警官先開了口。
余途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也就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便準備和吳警官告別。
“哦，對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在醫院仔細檢查檢查比較好，不用着急出院。這邊也比較安全，我們的人都會輪崗守着的。小劉，給這位余先生錄一下信息，方便他這段時間探望自己父親！”
“是”門口那個高個警官接到了的指令。
余途聽懂了話中的潛台詞，父親似乎面臨著某種潛在的危險。點頭和吳警官示意告別後便轉身準備回到病房。
錄完人臉信息后，余途可以自行進出了。
“胡叔，我一會列個菜單，你讓榮苑師傅做完菜給送來，晚上我們就在這邊吃飯吧！”
還沒等老胡答應，老余便搶先說道：“在這吃幹嘛，等報告出來了就能出院了，再說我還要去市裡開會呢！”
“行了，頭都撞破了，你這樣出席會議也不合適啊。還不如留在醫院好好檢查檢查，晚上我就睡隔壁了，我看這病房還是個套間，這高級病房套間我還沒嘗試過呢？”余途笑着看向老胡。
“是啊，余總，您就歇着吧，正好爺倆好好聊聊，市裡那邊剛來過電話了，讓您好好歇着，回頭胡秘書長空了也會來看您的”老胡接過了余途的話頭。
老余應該是摸清楚了自己兒子那點心思，便也沒再做聲。
“行，胡叔，那您先去安排晚飯，我可太想念榮苑那口草頭圈子了，這個菜必須有哈。”
老胡笑着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