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全場一致特別考試(十三)

第一百七十九章.全場一致特別考試(十三)

葛城康平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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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參加遊戲之前發生的事情。

原本我是不打算參加的。

畢竟我沒有多餘的點數,能拿來做這種事情。

而卻有一個意外的人找到了我。

「一起參加吧。你的點數我會幫你付的。」

「為什麼找我?」

居然會有人找到其他班級的人蔘賽,這個傢伙。

「為什麼?這種事情需要理由嗎?」

即使纏着紗布,這個人依舊笑的那樣誇張,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傷口。

「要說的話,就當做是我的施捨吧,好歹我們曾經也是盟友,現在更是一起淪為這樣。」

「我不會和你合作了。」

與虎謀皮。

這種事情,做一次就夠了。

沒有必要再做一次。

更何況。

天澤常夏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

沒有必要為此得罪他,這對我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

「沒有關係吧,我只是需要一個隊友而已,進去以後,我們分開行動就好。」

「這種事情,找你們班上的同學不就行了嗎?你的話,隨便都能找到吧。」

「我打扮成這樣,就是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啊。」

「你也會覺得丟人嗎?」

「丟人?有這種想法才是恥辱吧。我只是想,在這次遊戲裏給他一點小小的驚喜。」

雖然對他嘴裏的他有點感興趣,但我知道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怎麼樣?要答應嗎?」

「還是算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這樣的話。」

他咧開嘴角,朝我伸出了手。

*

天澤常夏。

看見他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那個人回來的事情告訴他了。

但最後我還是什麼都沒說,比起我告知他,還是他自己發現會更有用吧。

*

我選擇了離開這一桌。

天澤常夏還沒有發現真相嗎?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我也是,在嘗試了數十輪后,才發現了這件教室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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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居然碰見了一個熟人。

不過在這裏遇見他的話,總感覺有些微妙。

「葛城同學,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這件教室的學生明顯少了很多,不算荷官,在這桌的學生算上坂柳和我,也才5個人。

「真晦氣。」

葛城旁邊的學生抱怨了一句后,拿起籌碼離開了房間。

看樣子是一直在輸。

「怎麼了?」

這句話是問坂柳的,她在看見那個男生離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將失敗歸結於運氣,你也會這麼做嗎?」

「運氣嗎?」

對於這種說法,我不置可否。

雖然德州撲克,發牌是完全隨即的,有些人可能某些時段運氣好,但總體上運氣都是守恆的。

而且,歸根結底,這種遊戲也是和人對抗。

只要是人和人的對抗,就有運用自身能力進行偏離的可能性,即,將一切都歸結於運氣,是懦弱的說法。

而想要做一些小手段的話,要麼從人動手,要麼從設備動手,而這兩點,現在都沒有辦法做到。

所以不需要去考慮。

葛城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開口。

似乎他將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牌上,他前面的籌碼已經堆了小一摞了。目測,他應該玩了不短的時間了,這些加起來大概都要快3萬點了。

這樣也難怪剛才離開的學生破防了,三個人一起,能被葛城贏這麼多,這兩個人應該輸了不少吧。

4,5。

一個有點尷尬的牌。

3,9,A。

老實講,如果是考試的話,這副牌我肯定不會選擇跟了。贏面太小了。但是遊戲的話,也無所謂,而且葛城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有些在意。

再加上,旁邊並沒有看見他的同伴。

「1000點。」

因為我是剛來的,所以這一輪由我先叫點。

「「嗯。」」

兩人都選擇了跟上。

第四張牌是J。

沒機會了。

這一輪是葛城叫點,他在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后,蓋上了牌。他下家的學生同樣選擇蓋牌。我點點頭,同樣蓋牌。

開牌。

葛城憑藉一對A,拿到了這一輪的勝利。

一對A都沒有選擇下點,只能說,確實是葛城的風格。

但這麼保守的話,他是怎麼贏下這麼多點數的呢。

通常來說,保守的戰術會減少不必要的損失,但也會失去可能詐唬的點數。

「這樣的牌,也要跟嗎?」

「看看嘛,萬一我運氣比較好呢。」

「運氣嗎?」

葛城盯了我一會後,才繼續開口。

「我知道了。」

J,4。

還不錯的牌。

5,Q,7。

路人叫點。

他似乎拿到了不錯的點數,這點是從他食指敲擊的次數判斷出來的,頻率明顯加快了。

考慮到他一直敗給葛城,所以可以排除掉他是故意做出這種小動作誘導別人的可能性。

「1000點。」

我和葛城同樣選擇了跟上。

順帶一提,這裏的規則是,第一輪你都可以選擇不跟,並且不用付出任何點數。所謂的底注,是指一次跟牌的最低點數。

10。

這裏保險起見,應該也選擇不叫點,發牌員的手法有觀察過,是專業的,並不存在魔術手法中的假洗之類的操作。

考慮到這一點,每一輪撲克應當都是隨即的。

如果是新手的話,這裏可以選擇大膽壓點。

因為他們洗牌並不均勻,上一輪9和A都出現過,能獲得順子的幾率,會比正常來說要高。

搖頭選擇不加。

葛城斟酌后,選擇了1000點。路人同意跟上。

「葛城同學很有信心嘛。」

「我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用我的話回復我了嗎?

這個人。

放棄。

連一對都沒有,沒有必要繼續去博。

就算是詐唬,也得有一定的牌力。一點牌力都沒有,不是詐唬,是送點。

這一輪由路人獲勝。

難得的勝利,讓他握拳慶祝出聲。

3,9。

6,7,K。

總感覺自己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每一次的牌都處於這種微妙地,能成順的邊緣。風險太大了。

這一輪同樣由我叫點。

「1000點。」

兩人也同樣跟上。

這次路人沒有晃動手指了,這應該代表他的手牌很爛。

和路人不同,葛城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只是看了一眼牌后,就將牌蓋上,然後安靜地盯着桌子。

違和感,有某種違和感在等待着我去發覺。

9。

有了最低程度的牌力了。

「2000點。」

葛城加了一倍,然後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視線。

路人猶豫了很久,選擇了放棄。

這下就是我和葛城的1對1了。

「葛城同學運氣這麼好嗎?」

「我覺得還不錯。」

「那我也跟吧。」

在不考慮下一張牌的情況下,一對9的牌力,在這幅公共牌裏面,不算低的了。

10。

臉色不變,但心裏有一些無奈。

發牌員,真的沒有問題嗎?

為什麼每一輪的公共牌,都是這種瀕臨成順的牌呢。

可是又沒有看出有任何的手法在其中,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他沒有可能當著我的面,在洗牌上作弊。

所以只是單純地運氣不好?

「看樣子還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啊。」

葛城終於笑了出來。他手裏的牌是8和4。

「確實。」

「那就到此為止了吧。」

葛城似乎有些疲憊了,收好籌碼就起身了。

臨走之前,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有件事雖然很想告訴你,但我想,你肯定還是想自己發現比較好。所以我就先不說了。」

說完之後,葛城就離開了房間。

「嘁。」

「安啦,一把沒贏哦。」

「三把而已。」

嘴上這樣說,但心裏還是有些無奈。這三把的牌,屬於是我就算跟到底,都贏不了的底牌。

這種場面要怎麼贏?

真的是運氣決定一切?

我不相信這種論點,運氣是守恆的,葛城卻能一直贏,只輸了一次,到底是為什麼?

上一個房間都沒有這種情況,但在這個房間,每一輪的牌,都微妙地處於成順的邊緣。到底是為什麼?

真的是巧合?

洗牌完全沒有問題。

等等。

回想起葛城的動作,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在哪裏。

我抬起頭看向了發牌官,我注意到他戴了眼鏡。

「我能換個位置嗎?」

「當然可以。」

「以為換個位置運氣就能好了嗎?」

路人輸急了,發泄似的小聲說道。

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知道問題在哪裏了。

在葛城離開后,又有兩個不認識的學生坐上了座位。

7,4。

比較弱的牌。

不過沒有關係。

5,8,Q。

「1000點。」

第一輪所有人都選擇了跟上。

6。

我默默在心裏念着這個數字。

和我預料的一樣,發牌員發出了6。

「2000點。」

這一輪,輪到我叫點后,我故意這樣喊道。右手無意識地摩挲着左手的食指。這是我從現在開始決定養成的動作。

「運氣這麼好?」

之前的路人嘟囔着,但看着我微笑的表情,咬咬牙還是跟上了。

兩位新來的也同樣跟上。

3。

沒有任何意外,這輪由我獲勝。

和運氣無關,這個房間的勝利只和一個東西有關,也就是座位。

發牌官的確是專業的,也沒有在洗牌的時候動手腳。他只在發牌的時候做了手腳。

準確地說,發放底牌,還是第一輪的公共牌時,他都是正常發牌。

但在第一次下注結束后,他的發牌就開始做手腳了。

他會將我這個座位上最需要的牌發出來。

而他之所以能知道我需要的牌,並且保證其他位置的人無法獲勝,就在於我們身後的監視器。他的視線一直盯着監視器屏幕,我想應該和他的眼鏡有關係。

能夠從監視器的反光中,看清我們的牌。

而我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是因為確認了他是專業的,並且洗牌沒有問題后,就放鬆了警惕,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葛城身上。而且,在第一個房間裏,發牌員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手腳。

校方沒有必要作弊,尤其是幫助特定的人作弊,這是我的潛意識。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在公平的情況下,德州撲克就是心理的博弈。

所以我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兩個人身上。

葛城應該是在這裏玩了很久,才發現這個問題。

「真有意思。」

坂柳站在我身後,用手輕輕拍着我的肩膀。

在我要求更換座位的時候,她應該也是發現這一點了。

沒有意外地,接下來我只輸了兩輪,剩下的都是大獲全勝。

而這失敗的兩輪,就在於我的底牌和公共牌,實在是沒有別人大。所以發牌官就沒有再做手腳了。

為什麼是這個座位呢。

這個問題,我並沒有想到答案。

在贏到5萬點的時候。

發牌員突然和我說道。

「同學今天的運氣不錯啊。」

「是啊。那我也該及時收手了。」

連贏這麼多次,傻子都會覺得有問題了。

但我身邊這群輸急眼的人,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是一味抱怨着自己運氣不好。

「還要繼續嗎?」

「你不想繼續了?」

「只是覺得沒什麼意義。」

第一個房間裏很正常,第二個房間卻出現了這種作弊或者說取巧的手段。

這就說明不是每一個房間都有問題。

而那些有問題的房間,作弊方式不一定都是相同,相同的作弊手段,那就成了座位爭奪戰。

不相同的手段。就變成誰先找出作弊方式的遊戲了。

而且,你進去的每一個房間,你都不知道到底會不會作弊。

這種情況下,我認為進行遊戲是沒有意義的。

「要上去看看嗎?」

這次遊戲的場所分為了兩層。

剛才我和坂柳都是在一層遊戲。而現在她提出了要上二樓。

「我無所謂。」

「那就上去看看吧。」

說是詢問我的意見,但我就算拒絕,她肯定也會上去,那到時候,我也只能跟上去。

二樓的走道里,幾乎看不見學生,而每個房間的點數,都遠遠超過了樓下。

二樓第一件教室的門口貼着的數字就是1萬點。

這也難怪人這麼少了。

真的有人玩得起嗎?

我和坂柳的點數加在一起,最多也就玩六輪而已。

在我思考着這些的時候,坂柳已經推開了第一件教室的門,走了進去。

沒有辦法,我也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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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實力至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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