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五條悟身上一瞬間冒出了殺氣,然後在聽見“夏油甚爾”這四個字后又消了下去。
他歪着頭似乎有什麼事想不通。
“你跟夏油傑是什麼關係？”
甚爾翹腿坐在凳子上，慵懶地摟過旁邊的雪紀，態度悠閑道：“我們是一家人,聽名字也該明白了吧？”
病房內的家入硝子和五條悟同時把目光鎖定在雪紀臉上，半晌后五條悟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
“啊……你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
以前乙骨憂太和伏黑惠給他提過這事,還說在另一個世界看見了已故的夏油傑。
當時五條悟聽說有能穿越的咒物，還風風火火地找了一段時間,後來實在沒找到,再加上要安排乙骨憂太出國的事情，最終就不了了之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聽伊地知說伏黑惠的父母也在，還以為是哪個詛咒師使用了把死人召喚到現世的禁術,但是六眼在看清天與暴君時反饋回來的信息是真正的人類……
讓他迷茫了一瞬。
最終在夏油雪紀臉上找到了答案。
如果她眼睛再小一點，身材再高大一點，表情再玩世不恭一點，那不就跟夏油傑有七八成相似嗎！
五條悟的興趣瞬間就被雪紀吸引，在這邊世界裏夏油傑是沒有姐姐的，他上前一步,一雙藍汪汪的眼睛中滿是好奇。
“你是傑的姐姐？”
夏油雪紀慢慢點頭，語氣有些糾結：“嗯……我聽小惠說,這邊世界的傑被你……”
“被我殺了？”五條悟接話。
雖然當初從乙骨憂太口中聽說了這邊世界夏油傑弒親叛逃的事情，但是這樣跟“殺弟仇人”有說有笑的還是感到彆扭。
她在心中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別搞混了！
她的傑還在高專里乖巧地當社畜呢！
五條悟看雪紀半天不說話,解釋了一句：“他犯了錯。”
這個他指的是夏油傑,家入硝子和伊地知的目光黯了黯。
最強咒術師感覺到旁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敵意傳來，於是轉頭看向天與暴君,反應過來他是因為雪紀消沉的情緒而敵視自己,下意識脫口而出。
“你這傢伙居然能娶到傑的姐姐,他沒有反對嗎！就算傑不反對我也該做點什麼吧！”
五條悟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就憑這男人殺死星漿體的舉動，他也不該娶到傑的姐姐才對啊。
“那個傑也墮落了嗎……”五條悟痛心疾首。
最強咒術師的戲太多，夏油雪紀納悶地戳了戳甚爾的腰腹，壓低聲音詢問：“你怎麼他了？”
天與暴君無辜聳肩。
五條悟捂着心口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不行！我不允許那邊的傑也墮落下去，帶我回去！我要拯救摯友。”
雖然但是……
他能主動這麼說是個意外之喜沒錯啦。
可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想要過去玩的樣子！
“五條，你今年多大了？”夏油雪紀抽搐着嘴角詢問。
“嗯？二十八，怎麼了？”白髮特級停下表演，老實回答摯友姐姐的問題。
沒想到這邊世界的流速會快了四年，她今年才剛剛二十七歲，這麼說來豈不是比五條悟還小了一歲？
“沒事，你知道我是傑的親姐姐吧？你跟傑一樣喊我姐姐就行了。”夏油雪紀淡定地站着便宜。
五條悟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覺得這話沒毛病，於是贊同地說：“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傑？”
這下就算五條悟二十八歲的高齡，夏油雪紀也能把他當弟弟教育了，家入硝子忍不住制止道。
“你亂跑什麼！還有宿儺容器的事情要處理吧！”
一句話把眾人思緒拉回到虎杖悠仁身上，這個高專少年不久之前死在了任務中，他們作為老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五條悟看着解剖台上的屍體表情冷了下來，雪紀想起那個少年被平將門襲擊時治好了傷口，然後又再次把心臟掏出來的畫面，一時間有些自責。
“抱歉五條，明明我和甚爾都在，卻變成了這樣結局……”
五條悟揮了揮手：“這不是你們的原因，你們出現在少年院只是偶然，歸根結底是讓三個一年級生祓除特級咒胎造成的，高層那群爛橘子是故意威脅我吧？”
“怎麼會！”伊地知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容器，我強行把他的死刑改成了死緩，上面看不慣我的強硬作風，所以故意設計這次任務，就算野薔薇和惠一起死亡，也算是對我的警告。”
五條悟找了張椅子坐下，面無表情地陳述的事實。
雪紀接觸了咒術高層這麼久，對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讓小惠親眼看見同伴的死亡實在過於殘酷了。
粉發少年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皮膚因為血液停止流動而變得蒼白。
家入硝子換上白大褂，拿起一雙乾淨的橡膠手套給自己戴上，轉頭問五條悟：“我想怎麼解剖都可以吧？”
五條悟：“嗯，要好好派上用場……”
“五五五、五條先生！”
輔助監督伊地知驚恐地指着解剖台方向，說話的聲顫抖不已，結結巴巴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所有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剛才還是屍體的虎杖悠仁全身光溜溜地坐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身體，再看看醫療室其他人，難為情地問。
“那個……好害羞啊，為什麼我□□？”
家入硝子瞪大眼睛，五條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雪紀悄悄趴在甚爾耳邊問：“咒術界還有死了能復活的術式嗎？”
“沒有，大概跟他身體裏的兩面宿儺有關吧。”甚爾看了一眼，感覺沒什麼興趣。
虎杖悠仁的事情還沒等處理就自動解決了，五條悟叮囑硝子和伊地知不要透露出去，他想讓高層以為兩面宿儺的容器已經死亡。
並且準備給孩子開小灶，提高一下他的實力。
雪紀和甚爾解釋了來意，五條悟表示等他把後續事情安排好再跟他們走，所以今晚就只能住進高專宿舍里。
她看着伏黑惠消沉的樣子有點心疼，但是為了不影響五條悟的計劃，只能選擇隱瞞虎杖沒死的事實。
次日。
夏油雪紀和天與暴君應五條悟的邀請，來到了高專某個地下室中，剛恢復過來的虎杖悠仁要學習控制咒力的新課程了。
粉發少年從老師口中聽說『術式』是天生的后大受打擊，他不死心地指着雪紀二人問道。
“那伏黑的父母呢！媽媽大人的術式砍斷了宿儺的手，但是爸爸大人可沒靠術式就把宿儺揍到無法反抗的程度！我是不是也可以？”
媽媽大人和爸爸大人？
甚爾贊同地點頭：“嗯，這小鬼還算有禮貌。”
雪紀站在一旁嘴角微抽，這位同學這麼自來熟小惠知道嗎？
“他嗎？你別想了，幾千個人里也出不來一個他那種天與咒縛。”五條悟當然知道甚爾的實力。
倒不如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在對方手裏狠狠吃過虧。
然後又轉頭看向夏油雪紀：“姐姐醬的術式曾經把宿儺的手砍斷過？什麼樣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六眼很真實地告訴他，夏油雪紀是個普通人。
雪紀在聽見姐姐醬這個稱呼后嘴角
抽得更厲害了，她算是搞懂虎杖悠仁的自來熟是跟誰學的了，突然有點擔心自家小惠未來會不會也跟雞掰貓學壞……
“是我的式神，你要看的話就給你看吧『平將門』。”隨着她的話音落下，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席捲整個房間。
深紫色咒力散發著危險的信號，平將門持刀漂浮在主人身後。
因為平將門太大了，這間狹小的地下室根本裝不下他，式神把柜子擠得東倒西歪，上面的東西散落一地，脖頸頂在天花板上，只能歪着頭站立。
“好帥！伏黑媽媽好帥！”虎杖悠仁相當捧場，雙眼冒出星星。
五條悟拉開眼罩詫異地打量着：“這不是……平將門嗎？四大怨靈？”
“我知道你家族的事情，那邊的五條悟已經給我們解釋過了。”平將門和菅原道真同為傳說中的怨靈，五條悟覺得驚訝也正常。
最強特級圍着平將門打量了一圈，突然開口問道。
“你們有這種實力，那邊的傑也沒有死，有什麼必要喊我去幫忙嗎？”
四大怨靈加天與暴君，那邊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還都健在，有什麼困難需要來平行世界找他解決的？
雪紀和甚爾昨晚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想帶他回那邊世界幫忙，但是沒來得及解釋具體原因，她看了一眼式神蜷縮在地下室的樣子，嘆了口氣又把平將門收了回來。
“五條，你在這邊聽說過加茂雅彥嗎？”這是縫合線最初接近她的樣子。
白髮特級想了想，然後搖頭：“沒這個人。”
“那佐賀惠美理呢？”這是加茂雅彥死後第二個有縫合線的人。
“也沒有，他們怎麼了？很強？”
看來這邊世界的縫合線用了其他人的身體，夏油雪紀將有關那傢伙的情報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包括幾個特級咒靈。
這邊世界的縫合線就算現在沒出現，未來也一定會來。
他們還想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把這些事早點告訴他，也好讓五條早點做準備。
高專師生面色凝重地聽完這些話，五條悟覺得跟他們去一趟平行世界早點見到“縫合線”也挺好，至少未來再看到不會太驚訝。
於是給虎杖悠仁安排了看影片控制咒力的課程，獨自去見了京都高專的樂岩寺校長，等他回來就打算跟雪紀和甚爾啟程。
幾個小時后。
五條悟找到了高專宿舍里的兩人，面色淡淡地說。
“我剛才遇到了你們說的咒靈，頭頂有火山的……叫漏瑚是嗎？”
雪紀驚訝問道：“這麼巧？我剛說完你就碰到了嗎。”
“本來想問出更多情報，但是被他的同伴救走了。”五條悟語氣認真了起來。
平行世界出現了縫合線和特級咒靈，現在他們這邊也冒了出來，很難不讓人介意。
“我讓悠仁先在這學習控制咒力，距離高專交流會開始有兩周時間，這兩周我可以跟你們過去。”
“足夠了，順利的話你還能提前回來。”夏油雪紀點頭，示意甚爾拿出『天逆鉾』帶他們出發。
天與暴君接到老婆的指令，從蟲形咒靈口中掏出一把短刀對着空氣直直斬下，四周空間開始扭曲起來，幾秒后就形成了一道裂縫。
三人前後走了進去，回到平行世界。
***
高專和室。
夏油傑坐在咒物旁閉目休息，姐姐他們已經離開了一天一夜，不確定那兩人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他和悟打算輪流蹲守。
這會剛好輪到了他。
和室內空間逐漸扭曲，夏油傑睜開了眼睛。
這是姐姐要回來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扭曲的漩渦中心突然打開一道
口，最先走出來的是天與暴君，自家姐姐緊跟在後，夏油傑打量着雪紀，確定她沒有受傷后才放下心。
“姐姐你沒事──”
“摯～友～啊～”
夏油傑的關心還沒來得及說完，雪紀身後突然竄出一抹白色身影，並且以極快速度撲向他。
“傑！這邊的你眼睛也這麼小，聚光又省空間！”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正摟住夏油傑的脖子，湛藍的六眼中滿是興奮。
黑髮特級拳頭硬了，額角青筋慢慢暴起。
三人出來后和室的空間恢復正常，雪紀看着弟弟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五條你彆氣他了……”
“傑！明天我們要不要去溫泉？重溫一下年少歲月？”
五條悟已經從摟脖子改成了掛在夏油傑的脖子上。
黑髮特級狠狠揉着眉心，無情地推開了新來的五條悟：“不去。”
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突然有點不想讓兩個五條悟湊在一起了，想想都覺得疲憊。
“欸？！為什麼！傑你這麼久不見我，難道不會懷念上學的時光嗎？”五條悟看上去大受打擊。
夏油傑瞥了一眼，這個五條悟到底多大了？
光從外表感覺跟十八歲時沒什麼區別，但是兩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他長大了幾年多少也該成熟一些吧？
“天黑前我才見過你，沒什麼好懷念的，你今年多大？”黑髮特級的語氣中夾雜着隱隱的期待。
“人家今年二十八了～”
二十八了就這？
對五條悟的成熟幻想徹底落空，夏油傑望着天花板無語凝噎。
六眼很快看出他失望的表情，五條悟拽着摯友的胳膊大聲質問。
“等一下！為什麼傑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我這種大帥哥成為你的摯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夏油傑面無表情：“悟，答應我……不要跟這邊的悟見面好嗎？同時面對你們兩個我真的受不了。”
感覺像在帶兩個孩子，還是那種四五歲狗都嫌的年紀。
天與暴君突然笑了出來：“小舅子怎麼說這種話？這傢伙不是你朋友嗎？有兩個特級當摯友真讓人羨慕啊。”
五條悟瘋狂點頭。
一旁的夏油傑繼續面無表情，甚至開口嘲諷：“呵，這福氣給你吧，我不要。”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突然出現，高專天元結界傳來一絲波動，但是在檢測到屬於『五條悟』的咒力后，很快又平靜下來。
這一變化瞞不過特級咒術師。
另一抹白色身影從宿舍起身，帶上人快速往和室方向靠近。
……
千代田區的老舊公寓內。
羂索拿出了幾個輔助監督交上來的任務報告，上面寫着特級咒術師和天與暴君放棄執行，撂挑子跑回了東京。
“他們又回來了。”羂索陳述着。
漏瑚和真人對視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皺眉詢問。
“說原因了嗎？”
“那東京現在不就變成了兩個特級和一個天與暴君了？”
羂索用的佐賀惠美理身體穿着一身純白的長裙，看上去人畜無害，細長的指尖把玩着任務報告，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沒說，雖然特級的囂張行為並不少見，但是在現在這個關頭多次無故回來……有些不對勁。”
漏瑚慢慢點頭。
前兩天真人去找過夏油雪紀，但是什麼都沒做，那女人是個非術師根本沒有發現他們，應該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你打算怎麼辦？五條悟已經回來了，計劃照常進行嗎？”真人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愜意地詢問。
反正
不是他的錯，有什麼問題就讓佐賀發愁去吧。
羂索眉頭皺了起來。
“不行，必須要把夏油傑和天與暴君調離東京，留五條悟一個人在這裏，封印他是後續計劃的前提。”
不然以六眼的速度，他們前腳襲擊政府，後腳就能被滅掉。
五條悟是必須要封印的！
否則襲擊和佔取夏油傑沒辦法進行。
這樣看來得加快代替成為夏油雪紀那女人的速度了，以夏油傑姐姐的身份更容易讓他放下防備。
“明天我去警視廳特任科一趟。”羂索靠在沙灘椅上思考着。
就算夏油雪紀不在，她的上司和同事在也行，行動耽誤得太久了必須主動出擊。
千代田公寓內，因為五條悟和甚爾突然趕回東京的行為再一次引起猜測，羂索和特級咒靈們重新制定着行動方案。
夜晚的東京觥籌交錯，高專內本應該陷入安靜的沉睡才對，結果被不速之客打破了寧靜。
“嘭──！”
雞掰貓帶着學弟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聲勢浩大地推門而進，頗有種來捉姦的氣勢，他看着掛在夏油傑脖子上的另一個自己，不悅地說道。
“把手給我鬆開！說話就說話，摟摟抱抱幹什麼！你沒有自己的摯友嗎。”
“哎？兩個五條前輩！”
“這是……”
灰原和七海是被雞掰貓從被窩裏拉起來的，路上只說了和室中有客人來，但是並沒有過多解釋，現在看清房間中的畫面，學弟們都瞪大眼睛。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在發現灰原雄時愣了一下，然後饒有興趣地跟另一個自己，相互對視，六眼對六眼，半晌后他惡劣地開口。
“沒有，我的傑已經被我殺了。”
雞掰貓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一個閃現上前將摯友藏在身後：“那就別來糾纏別人的傑！”
“為什麼？我也是五條悟吧？所以夏油傑也是我的摯友。”
“他可是我獨自辛苦拉扯長大的摯友，跟你有什麼關係？”
“啊啦～可是姐姐醬請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她明明答應了我可以跟傑多交流的。”
“嘖，二十八歲的我居然變成了會哄騙女人的傢伙嗎？”
“不是哦，是帥哥的特權，總之姐姐醬答應我了～”
……
一時間夏油傑好像被當成了商品被來回爭搶，他神情麻木。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獨自拉扯長大的摯友？
姐姐醬？
兩個五條悟說出的話有種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兩個學弟現在門口表情茫然。
夏油傑走到雪紀和甚爾身邊，略帶期待地問：“雪紀姐，這兩個傢伙都留在高專太吵了，你們能不能帶回去一個？”
夏油雪紀是無所謂，但是天與暴君好不容易回來，雙人世界還沒過夠，根本不可能答應。
“不能。”甚爾當場拒絕“讓一個陌生男人住我家？不行。”
黑髮特級面色一僵，難得對甚爾說了句軟話：“姐夫……你們還是帶回去一個吧，隨便挑哪個都行，剩下一個交給我。”
雪紀驚詫地看向自家弟弟。
他居然能對甚爾喊出這種稱呼……到底是有多煩這兩個五條悟啊！
這邊夏油傑對着天與暴君誠懇地求助了半天無果，另外一邊兩個五條悟也爭論出了夏油傑最終的歸屬權。
白天歸平行世界的五條悟。
晚上歸他們世界的雞掰貓。
夏油傑：“你們……禮貌嗎？”
平行世界的五條悟大手一揮：“別擔心！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你們
的！”
夏油傑想逃，剛挪動幾步就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架了起來，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你們怎麼不把我殺了？一人一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