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這是什麼不存在的約定?

夏油雪紀被禪院甚爾的厚臉皮無語住了,她謹慎地打量了一會這個按住門框的男人,雖然看起來非常不好惹,但姑且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

心裏開始瘋狂呼叫系統,這夜深人靜又孤男寡女的……

系統,等會要是動手我可以打得過他嗎?

【檢測人物年齡比宿主大,『好姐姐』武力加成無效,如果真發生意外了,建議宿主用人格魅力攻擊他。】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雪紀實在跟不上系統的腦迴路,這就是人與非人類之間的差距嗎?

但凡是個正常人,能說出讓她用人格魅力攻擊危險分子的話?

她自認為沒有那種魅力。

“你、你幹什麼?我警告你,我打人很疼的!”

“嚯~”禪院甚爾輕鬆掰開門,自顧自地走了進去“我應該害怕一下嗎?”

夏油雪紀轉身,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猶豫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禪院甚爾一屁股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翹着腿一副公寓主人的樣子:“別客氣,坐下說。”

雪紀抿了抿,有句髒話不知該不該講。

最終她還是屈服於黑髮男人強壯的肌肉下了。

“你……找我有事?”不確定對方目的,但是知道他很強,夏油雪紀坐在沙發邊邊上防備地問道。

男人歪着腦袋:“我叫禪院甚爾,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吧?明明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

哈?

哪樣的事情啊?!

雪紀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

斟酌再三,她委婉地開口:“不好意思,我的印象中好像沒有相關記憶,要不禪院君再給點提示?”

禪院甚爾似笑非笑地盯着夏油雪紀,半晌后慢慢說道。

“在高專的時候,你是怎麼做到無視六眼的防禦打他的?既然都破壞了我的星漿體任務,透露一些情報當做補償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啊……搞了半天在這等她呢?

禪院甚爾說的六眼是指五條悟,她彈五條悟腦瓜崩那是系統給的加成,否則她一個平平凡凡的東大高材生,怎麼會知道魔法少女的事情!

在雪紀眼裏,這個世界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科學世界。

而夏油傑和五條悟都屬於魔法少女,在普通人面前需要隱藏身份,然後將對社會有危害的咒靈消滅掉,維持社會的和諧穩定。

當然,系統的存在另說。

夏油雪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彈腦瓜崩的事情,只好硬着頭皮說。

“揍六眼這件事很難嗎?這不是有手就行?難道你做不到?”

上來就是一個裝x三連。

笑死,她根本不懂六眼的防禦是什麼東西,但是這個男人那天也胖揍過五條悟了,按理說這麼問沒有毛病。

實在不行她的綜合格鬥技能也不是說著玩的,要不是禪院甚爾比她大,她連這傢伙都能揍。

不過就算沒有『好姐姐』加成,她也能跟別人拉扯一下。

禪院甚爾似乎聽到了非常有趣的回答,挑眉從沙發上站起身,以極快的速度向夏油雪紀襲去。

雪紀本來就堤防着面前的男人,下一秒也迅速作出了專業格鬥的反應,一招猛烈的下段踢直衝男性身體最脆弱的部位。

不能怪她不講武德,體力懸殊巨大的時候,肯定得動腦筋取勝!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腳蹬地面跳到空中迴避,利用下落時的慣性揮拳擊打雪紀胸口,夏油雪紀立刻用雙手隔檔。

眼看拳頭就快碰到她的時候連忙大喊:“啊!變態襲胸了!”

禪院甚爾落地的動作有一瞬間僵硬,早已準備好的雪紀雙拳如雨點般砸了下去,連擊短拳步步緊逼,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男人飽滿的胸肌上。

捶了大概有十幾秒吧。

禪院甚爾就這麼站着讓她打,高大的男人低頭,疑惑地看着身前嬌小的女人,雪紀只感覺自己在徒手砸牆。

“你的胸是用水泥攪拌做出來的嗎?”

“你反應挺敏捷的,就是這個力量……貓貓拳嗎?”

這個人怎麼回事?也太失禮了叭!

夏油雪紀感覺自己有被侮辱到,但是此刻兩人也沒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了,她破罐子破摔往沙發上一癱。

“不打了,你不是也能無視六眼的防禦嗎?打聽這麼多幹嘛,美少女的事你少管!”

禪院甚爾勾起了嘴角,挨着夏油雪紀坐下,單手撐着下巴說。

“這次星漿體任務,我可是做了詳細的計劃,專門克制了五條悟,沒想到被你給破壞了……擋住子彈的虛影是你乾的好事吧?”

“禪院君,你真的找錯人啦,那個跟我沒有關係的,我甚至連咒術師都不是。”

雪紀下意識地摸着鼻子,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典型的說謊反應,連忙把手放下。

好在禪院甚爾不懂心理學這一套,仔細辨認了夏油雪紀確實沒有咒力后,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片刻后,他聳肩道:“無所謂,我只是想拉你合作~我的情報人員調查過你的資料,夏油雪紀……那個超一流的東大學生,在心理學領域有點成績。”

雪紀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試探地問:“合作?咒術師的工作不是祓除咒靈嗎?需要跟我這個普通人合作?”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解釋。

“糾正一下,我是殺手,不是咒術師。”

“星漿體的任務有點奇怪,雖然我拿錢辦事,但是被人算計還挺不爽的。”

“你這個女人頭腦好又狡猾,我們可以合作調查。”

這到底是誇她還是罵她呢?

夏油雪紀在聽到頭腦好和狡猾的時候,拳頭鬆了又緊。

當下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最終咽下髒話問道:“星漿體任務怎麼奇怪了?”

……

經過禪院甚爾的一番解釋,雪紀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變成了眉頭緊鎖。

按照他的說法,盤星教表面上是群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但是對咒術界尤其是天元的事情很了解,讓禪院甚爾最不爽的是……

星漿體任務失敗后,盤星教又死皮賴臉地讓他調查天內理子的行蹤,繼續刺殺。

明明已經阻止了天元和星漿體同化,事情都結束了,這個時候再去殺天內,怎麼看都大有問題。

他才不想被當作槍使。

夏油雪紀和禪院甚爾互換了聯繫方式,約定好有線索了聯繫對方,送走他之前雪紀多嘴問了一句。

“對了,你為什麼會來找我?這種事找傑或者五條悟他們咒術師更合適吧?”

禪院甚爾揮手笑道:“不行,他們看上去都不太聰明,還是你更狡猾。”

???

夏油雪紀用力將門甩上,大半夜在安靜的公寓樓中發出刺耳的迴響。

躺在床上后,她開始對這個盤星教進行側寫。

天內理子現在人在國外,跟這邊咒術界已經完全沒有了關係,按理說盤星教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才對。

這樣窮追不捨地追殺她,能夠傷害的只有關心理子妹妹的人,更準確來說是救下她的夏油傑和五條悟。

看來這才是盤星教的真實目的,不……

應該是幕後黑手的真實目的!

從剛才起雪紀就察覺出了異樣,盤星教跟她一樣都是普通人,就算傳承了千年,但是對咒術界的事情絕不可能了解的這麼清楚。

幕後必定有一個策劃佈局的黑手。

想通過天內理子的死,間接傷害那兩個弟弟,五條悟會怎麼想她不知道,但是傑肯定會自責。

因為他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更容易受到傷害,絕望起來也更有殺傷力。

呵,什麼渣滓想傷害她弟弟?

簡直是舞到夏油雪紀的頭上來了。

賭上未來犯罪側寫師的榮耀,她一定要揪出那個陰暗的傢伙!

想通這些事情后,雪紀編輯成信息發給了禪院甚爾,對方懶懶地回復了一句。

【匿名用戶:知道了,我會找人調查盤星教的。】

夏油雪紀撇了撇嘴巴,決定先不告訴傑這件事,以她對自己弟弟的了解,傑肯定會獨自攬下所有事情,然後默默承受。

這樣可不行,壓抑的時間久了很容易造成變態心理,甚至有可能應激障礙。

俗稱,黑化。

好姐姐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想通后的夏油雪紀將手機放下,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卧室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星月交輝,萬籟俱靜。

***

搜集幕後黑手的信息花了不少時間。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禪院甚爾那傢伙在圈子裏有點名氣的樣子,盤星教的人不敢惹他。

但是雪紀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事關弟弟的安危,現在她還反過來擔心禪院甚爾不調查了呢,所以隔三差五跟那個男人發一發信息,保持聯繫。

雪紀從禪院甚爾口中得知了不少咒術界以及高層的事情。

越了解越讓她唾棄,當初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把如同小白花般單純的弟弟送進這麼骯髒的地方。

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她只能盡全力守護好夏油傑。

自那之後,萩原研二恢復成了正常的樣子,禮物事件彷彿一段被遺忘的插曲,再來公寓的時候,他主動向雪紀解釋了那個誤會。

還嬉笑着向她和萩原千速開玩笑。

夏油雪紀放心了不少,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姐弟倆。

大學生活逐漸變得緊張起來,因為雪紀和千速都想考警校,平時除了系內的課程外,還要泡進圖書館學習六法。

四季更迭,轉眼間她已經變成了大三學生。

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工作愈發忙碌,以前每周要來雪紀公寓一趟,現在改成了每個月來一趟。

上周六他們去了外地出差,今天正好趕回來,雪紀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兩下,她一手抱着書一手劃開屏幕。

收到的是兩個人發來的信息。

【萩原研二:小雪紀,我們學校排球部代表關東地區進入了春高,我在綜合體育館等你,不來可就糟糕了!】

【夏油傑:姐姐,我和悟剛到東京,方便的話現在去找你?晚點我們可能還有別的工作,來不及換衣服你別被嚇到。】

夏油雪紀抱書的手一頓,滿臉問號。

研二學校打排球她不去為什麼會糟糕?

不對,這不是重點……傑說的沒換衣服和被嚇到有什麼關係啊!

一個二個都不會把話說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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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到底有幾個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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