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南柯很喜歡看着梁清清,無論什麼角度,什麼時刻。
總是能輕易地沉浸進去,好像永遠不會審美疲勞和膩。
最後兩天三夜的休息時間裏,梁清清有數過,她被南柯看紅過七次臉。
當然了,也不是她有心想要數這個,主要是她每紅一次臉就會被南柯推倒一次。
而每一次她都會被折騰得渾身無力。
如此讓人記憶深刻的結果,梁清清想不記得也很難。
性生活這種東西,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稍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且沉溺其中,可次數過多,頻率過高,被動的那一方多少也會有點吃不消。
南柯對此是什麼心情梁清清不是很清楚,反正她自己被推得是有點想逃了。
想逃的想法甚至強烈到她有那麼一丟丟後悔。
——她是不是搬過來得太早了。
然而,後悔歸後悔,把後悔說給南柯聽卻是萬萬不敢的。
所以,內心十分焦灼的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給她安新門的老闆身上。
還好老闆不錯,即使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而焦急,仍是善解人意地在昨天下午把門給她送過去裝上了。
當時,梁清清站在花點前看着那兩扇新門時,開心得差點就流下了淚水。
時刻關心着她的情緒的南柯則十分驚奇——為什麼裝個新門就能讓梁清清高興得哭出來?
殊不知,除了賺錢這第一重任,梁清清的另一部分喜悅是終於可以不用被按在床上了。
給老闆結了尾款並目送她們離開以後,站在花店門口的梁清清一分鐘都不願意等,舉着手機就開始發明天照常營業的聲明,甚至不忘聯繫已經休了好幾天假的小容和左左。
——提醒她們明早準時上班。
站在一旁的南柯看着翹着嘴角發消息、打電話的梁清清,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好意思過去打擾她。
一個人默默地走進花店,拿起梁清清常用的那把吸水拖把出來拖地。
吸水拖把晾了很多天沒有用過,棉芯幹得比木頭還硬,毫無拖地經驗的南柯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她自信滿滿地模仿着梁清清拖地時的動作,先用水將棉條沖了一遍,然後拉住拖把桿上三角形的拉手。
毫無懸念,她沒有拉動。
於是南柯又試了一次,並加大了力度……
再然後拖把的拉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斷開了。
要知道,這是花店裏唯一的一把拖把。
明天花店就要開門做生意了,今天肯定是要打掃衛生的,同時也與意味着沒有拖把絕對不行!
南柯深吸一口氣,悄悄放下被她搞壞的拖把,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掏出手機先是拍了一張照片,接着點開微信,在三人小群里囑咐了李婭和任夏要保護好清清以後,準備親自己去斜對面的超市買新的。
梁清清電話打得專心,在南柯發消息的時間裏就已經回到店裏的櫃枱後面,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記筆記。
南柯轉身看到突然坐在那裏的梁清清時還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站在原地整理好了心情,然後輕咳一聲,確認自己沒有引起清清的注意后撒腿就跑,不用五分鐘又拿着兩個新的拖把回來了。
她走進花店時,梁清清已經忙完了,正靠站在櫃枱上等她。
南柯看着梁清清認真的表情,積極認錯:“我把拖把弄壞了,剛剛去買了新的。”
梁清清在掛上電話的時候就發現南柯不見了,發現她的拖把壞掉了則是在一分鐘以後。
所以此時看着那倆新拖把,她想了想說:“我腰還是有點酸,要不今天你拖吧?”
南柯點
頭:“交給我。”
之後的半個小時裏,梁清清邊耐心地跟在南柯的身後,一點一點的教,五十多平的花店,她愣是讓南柯拖了整整半個小時。
拖乾淨地面,她又相當冷酷無情地讓南柯擦了所有的架子……
想要試圖把南柯累倒的目的十分明顯。
唯有南柯,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認真地一件件完成她交代下來活兒。
把花店收拾乾淨,梁清清似是怕這點工作量不夠,又主動提出想要去逛街,在晚飯前硬是拉着南柯整整步行了一個半小時……
晚上回到家洗澡的時候,南柯還傻乎乎地笑着誇獎了梁清清:“清清啊,我發現你買的鞋子就是舒服哎,我今天走了那麼多步腳底都還好好的,都沒有起泡。”
梁清清看着南柯迷人的笑臉,像個幼兒園的老師一樣,笑着哄道:“是哦,不過走了那麼久,多少肯定還是會覺得累的,今晚我們早點睡好不好?”
南柯這兩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想到第二天早上清清還要早起去花市,非常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好。”
這一夜,費盡心思的梁清清終於踏實地睡了一覺。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睡得格外早的南柯醒得也格外早。
次日凌晨,也就是十五分鐘以前……
——距離梁清清提前定好的鬧鐘還有整整一個小時。
南柯醒了。
醒了就醒了,原本也沒有什麼,可她偏偏不肯安分守己!
硬是在黑暗中、在梁清清的熟睡中,悄咪咪從床前的柜子裏拿出來兩粒糖,獨自吃了一顆后,又含着另一顆用舌尖喂進了還沒睡醒的梁清清的嘴裏。
而南柯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的理由也相當□□。
——她覺得,清清今天就要回花店工作了,白天不可能再跟她在家裏鴛鴦戲水了,所以,在去花店之前,她打算再飽餐一頓。
梁清清被酸甜的藍莓味的吻吻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南柯卻十分喜歡她睡眼朦朧,低聲輕哼的樣子,撩起柔軟的睡衣就貼了上去。
親吻的聲音只比呼吸聲大一丟丟,卻仍聽得梁清清臉頰漲紅。
南柯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十足,恨不得抱着她的清清滾遍家裏的每個角落。
梁清清面對這樣的南柯毫無辦法,只能閉着眼睛輕哼,心裏糾結無比,想要拒絕的同時又忍不住跟着沉浸和享受。
說不來不來,不知不覺就又來了近一個小時。
早就定好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梁清清正一臉麻木地平躺在床上,乖乖讓南柯給自己上藥。
關掉鬧鐘,她看着璀璨的裝飾燈,軟着聲音說:“老婆,我覺得咱們兩個這樣真的不行。”
南柯不解:“哪裏不行?”
“身體不行。”梁清清說。
南柯放好藥膏,把貼着柔軟的小護墊的內褲順着白皙光滑的長腿提上,湊到梁清清的臉前,溫柔地親吻了她的額頭:“身體哪裏不行?我覺得很行啊。”
梁清清:“……”該怎麼表達,才能又勸住她又不傷到她呢?
南柯看着沉默的梁清清,想了想說:“那好吧,晚上等你下班,我們去食補一下?”
梁清清:“……”好像是勸不住了。
算了,就這麼著吧,這種問題也沒辦法找別人解憂,尤其沉凝。
自從南柯送了她價值3999的蛋糕后,她就因為吃人嘴軟只會吹彩虹屁了。
現在跑去跟她說自己因為性生活過於頻繁而苦惱的話,她肯定會覺得她在凡爾賽……
嗯,還是不要說了。
又一次把自己說服的梁清清、看着南柯那雙只盛着自己的眼睛,
終究是忍不住彎了嘴角,配合地把手遞給了她。
南柯抱住梁清清從床上下來,又抱着她走進衛生間。
此時的梁清清感覺自己像只樹袋熊一般掛在南柯的身上,直到她們來到洗手台前,雙腳才重新歸於地面。
鏡子中的南柯熟練地把牙膏擠在她的電動牙刷上。
而鏡子前的她們並肩站在一起。
梁清清盯着那個已經全身心屬於她的人,眼前浮現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面,忽地生出一種自己很不知足的感覺。
專心擠牙膏的南柯還未發現身邊人的心裏發了怎樣的一場海嘯,只認真地蓋好牙膏的蓋子,反手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過去。
“南柯……”梁清清轉過身看着南柯的側臉,接過那隻情侶牙刷后,隨手把它放到一邊的立架上。
那一刻,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裏聚滿了深情。
“清清?”南柯餘光注意到梁清清的動作,奇怪地叫了她一聲並打開水龍頭接了兩杯清水。
“嗯。”梁清清應聲,又笑着回了一句,“老婆。”
南柯微愣,終於也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了身。
下一秒,她的頸部便一暖一沉,一雙手臂攀了上來。
而手臂的主人一雙被燈光照得透亮的眼睛裏此時也只裝着她一個人。
梁清清踮起腳尖,努力地夠着她的耳邊。
南柯不太明白清清到底是怎麼了,但低頭注意到她的腳尖在用力踮起,一顆心臟瞬間猶如火山爆發般被她帶來的甜膩感佔滿。
滿得它又燙又漲。
於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她,輕輕頷首把耳朵送到了梁清清的唇邊,結果就聽到那眼神清澈且熾熱的Oga輕聲對她說了一句:“老婆,我好愛你。”
“……”
這是目前為止,南柯從梁清清口中聽到得最讓她沉醉的表白。
是以,綿長而熱烈的親吻過後,南柯笑:“寶寶,我也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