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見南養顧
下午忙完，休息了好一陣，南理華和母親、月兒去了租房裏。
“哇！好大的太陽！”月兒高興地說。家裏的房子可曬不到太陽，村子裏地勢低，且離山很近，日照很有限。鎮上高一點，所以幾乎能全天曬到。
“對呀，以後咱們住裏面這個床，以後你成哥哥住外面那個床上！”南理華笑眯眯地解釋。
“太好了！耶耶耶！”月兒高興地說。“跟着爹爹吃不好，我才不要和爹爹在一起！”
沒有人應答。兩個人開始收拾房子，準備晚上就睡下，這屋子裏髒兮兮的都是灰，當然要好好打掃。
向房主人要了點水，兩個人打掃了一下午。
晚上時候，匆匆開了店，只開了一會。估摸南理成不會過來了，早早關店。
回家又好好收拾了被褥什麼的。今晚先湊合一晚上，明天再買床褥子和被子來。
小月兒和南理華都很興奮。兩個人翻來覆去的，南母也不惱，笑眯眯看他們。
“我家華華真是小福星。”南母笑呵呵道，“咱們村那些人還一直說你，我看他們就是嫉妒！眼呵咱們。”
“是是是，娘！”南理華滿臉笑意。
村子裏。“您叫什麼？南養顧？”
“啊，怎麼了！”南父好奇他們為什麼驚訝。
“這位大叔，您知道您名字的由來嗎？您父親還在嗎？”
“俺哪個知道！俺就是叫這麼個名，俺爹早沒了！”
劉鶴川和沈知衍對視一眼。
終於有線索了！這位大叔叫南養顧，會不會就是被收養的顧氏後人！
“大叔，您是兄弟幾個？”
“就俺一個！還有個妹妹！”
“那您知道您這名字是誰給取的嗎？”
“俺爹取的，俺哪個知道！”南父開始有點生氣了。
“好吧。大叔，謝謝您…”沈知衍尷尬地結束了對話。
兩人轉身準備走。
“唉啊啊！我一個老漢！就這麼，走了？”南父開始交喚。
“大叔，您怎麼了？”劉鶴川返回來問。
“唉，我一個人住這，孩子媳婦不管我啊！”
“為什麼不管您啊？”
“還不是他們根本嫌我給他們丟臉！唉，我一個老漢子，咳咳咳…”
“是嗎？您孩子叫什麼啊？”“叫南理華！她她她，逆子啊！”
二人沉默了。早上確實看見她們母女三大包小包。
沈沛沛房間。紫兒匆匆忙忙進來，“打探清楚了，小姐，沈公子和劉公子二人一起去了一個小窮村子。”
“小窮村子？他會肯親自去那種地方？”沈沛沛坐在書桌前寫字，“這天天學什麼女紅，教點實在的東西啊，那教咱們那老嬤嬤還不如我娘親有眼光…”沈沛沛隨口抱怨。
紫兒噗嗤笑了出來。“小姐，夫人最好了，聽您天天誇夫人呢。”
“害，還是我娘厲害！長晉學堂那幫子人，哪裏有我娘親強啊。”沈沛沛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我那親爹也是個沒用的，居然讓我娘拿捏住了。”
沈知衍和劉鶴川兩人騎馬回去路上默默無言。
“南養顧，實在沒線索了。”劉鶴川哭着說，“我真沒法子了，就這一點線索！回去怎麼交代呀！”
沈知衍眼球略微轉動了一下，“劉兄別急，要不，咱們多去幾個村子看看？或者問問那個村村長？”
晚上鄭書回到家。這兩天一直在考試，他很憂心兒子。
“老鄭！”村長媳婦吳佩叫道，“村外頭有兩個人找你！”
“找我幹啥？我忙着呢！”鄭書罵罵咧咧從房間裏出來。
一出門，兩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出現在門口。
鄭書一下子驚呆了。他這小地方，窮鄉僻壤的，怎會有如此人來？
“哎喲喲，兩位公子裏面請。”鄭書上下打量。若只是一般富貴公子也就罷了，可若是某貴人家公子過來親自打探什麼，可就不一般了。
想了半天，自己好像也沒犯什麼事啊？
略帶懷疑的把兩個人迎進屋子，吳氏早倒了茶給他們。
一番客套后，“敢問公子是何人？來此何事？”
“我們主要是想打聽，咱們村上那戶姓南的人家。”
“哦！南養顧啊！”三個人互相笑了笑，然後忽然陷入沉默。
“他，他到底是怎麼？”沈知衍忍不住問。
“他，他就是個破落戶嘛！”村長說。
一時又陷入了沉默。
“村長，咱是，就是，您知道他那個之前家庭怎麼樣？就是他不是還有個妹妹么。”劉鶴川試圖循循善誘。“對對對”沈知衍配合。
“啊！”鄭書感覺自己像個呆瓜，“他爹就是早早有的他，然後又生了個女娃娃，現在嫁到甜水村了，他在家一直住的他爹那會蓋的破房子。他現在媳婦姓周，叫周大花，也是甜水村的。”
“當時他爹把他妹妹嫁過去了，又過了好幾年才給他娶上媳婦，剛娶過來，這周大花還懷着孕，老爺子就沒了，生出來個女兒。這女兒也奇了，出生就是個敗家孩子，從小就敗，本來家裏就窮。後來又生了個男孩…前兩年又生了個小女娃子。”
“這現在這人家是靠什麼過活？”
“種地！”村長說。
“哪裏是種地啊。”吳佩給他們幾個加熱水，聽見了對話。“人家現在那大女兒有出息了，現在人家去鎮上賣餅去了！現在地裏面就那老南還在種地！”
“是嗎？那他們大女兒叫什麼呀？賣什麼餅？”
“叫南理華！聽柴姐說，是賣什麼肉夾餅，人家現在天天炒肉呢！”
沈知衍和劉鶴川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愣住了。
“南理華？”沈知衍驚訝了。“這這這你確定叫南理華？”
“是啊！這小女聽說現在好多了！”吳佩順口說。
“那您知道這南養顧有什麼傳下來的做飯手法嗎？比如這南理華做的肉夾餅，是不是南養顧教授給她的？”
“什麼呀！她爹什麼也不會！”吳佩隨口說。
又一陣沉默。最後二人道了別。
“敢問公子是何人？如今是不是這南養顧犯了什麼事？”
“我們是鎮上的，就是看新開了一家館子，和我之前廚子口味特別像，就尋思再把這麼合口味的廚子再找一個也好…”劉鶴川笑道。
“哎好嘞好嘞，謝謝您嘞！”鄭書把二人送回大門口，門一關，他的臉就陰沉下來。
“什麼人都！”他氣呼呼地呸了一口，“就是個商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