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再戰綠鰭

第122章再戰綠鰭

收回遠望的目光,剩子站在雕像身前,心情複雜的看着那張絕美的面孔,疑惑道:“怎麼是你?”

更令他不解的是,雕像身前的兩個石刻,隨着粉霧散去,竟然緩慢從地面鑽了出來,以俯首甘拜的姿態,一左一右的正對着那個雕像。

這公主從一開始飛入此地,到這道機關的奇異景象,無不說明她跟這個地方,有着莫大的關係——難道說這是她死去后的墓地?

不對,我們這幫凡人,怎麼可能闖入仙人的大墓呢?

顧不得細想,剩子被那兩個跪拜石像,手中托着的半塊玉佩吸引了。狐妖手中的是舞動着的九尾狐仙,蛇妖手中的是武動着的人首蛇身,分別拿起來觀瞧比劃,那東西竟合二為一,成了圓形玉佩,一面狐仙,一面蛇神。

隨着巨大聲音響徹整個巨大的石室,在那些藤蔓上方,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似乎要吞噬一切來犯之敵。

此處除了三座雕像,再無異常,剩子收起玉佩,暫時收起對於公主的種種猜測,飛身邁過空蕩蕩的平台,小心翼翼的穿越藤蔓浮橋。

也許是上面裂開的石門,陰風吹拂下,藤蔓來回搖晃,加大了剩子過橋的難度,此刻也只能爬行着一點點向前挪動,好在有驚無險的蝸牛速度到了中間部分。

縱身幾次上到裂縫大門時,劉富都被吹了下來,又看到剩子的窘態,突然想到了化解的辦法,朝着寶哥喊道。

“寶老弟,引風符可還有嗎?那東西可以化解咱們的險境!”

聽到劉富的話語,滿身墨綠的寶哥不明就裏的掏出幾張來,便馬上使了出來。

果然,石風刮出的風被集中着吹向陷入藤蔓譚中的寶哥這裏,大風之下,寶哥周圍的障礙被吹得七零八落,使得他輕鬆脫身,在風道中逆行無阻,一條條怪魚連帶着水,四處翻飛。

前面的詩妍,趁機躍上抓住柳玉讓蛛蠶釋放的絲網,少了怪魚的干擾,兩人終於上到高處。

正好迎上被那陣大風掀翻下來,剛剛穩住身形的劉富,此刻劉富轉怒為喜,衝著寶哥罵道。

“寶老弟想幹嘛,也不問個清楚,一上來就拿了那麼多符咒,這是要害死大家嗎?多虧了老夫功力深厚,才沒陰溝翻船!這也叫福大命大,因禍得福吧,哈——”

劉富一陣數落,還沒笑出聲,柳玉急道。

“弟弟小心!快收起引風符!”

“啊,什麼情況——唉,晚了!”

糊裏糊塗的寶哥,聽了上面的話,剛忙翻身上到高處,擺脫危險,掃視四周,才知道問題所在,不由得一把引風符掉落下去。

原來是剩子被寶哥引來的大風,掃過之後,終於堅持不住,連嘴都沒張開,就滑落藤蔓浮橋,情急之下,只有一隻手還在苦苦抓住藤蔓。

哪成想那散落的引風符,竟然朝着剩子飄落而來,這下更大的風,將有苦說不盡的剩子吹入深淵。

上面的人,哪裏知道剛才苦苦堅持的剩子,是被寶哥大意之下,落井下石給吹下去的。還以為之前翻落浮橋,就跌入黑漆漆的深淵了,詩妍趕緊拉住要去救人的柳玉,劉富趕緊安慰道。

“孫老弟福大命大,定能化險為夷,咱們此刻下去無益,不如抓緊破了上面機關,等着他回來!”

寶哥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只是唉聲嘆氣埋怨着自己魯莽,要是真下去救人,又感到有心無力。聽了劉富的話,只是瞪眼,無言以對,自我安慰着,朝下望望,喊了一陣,有點失望加自責的往上趕去。

上到藤蔓,找了避風角落,寶哥也顧上心疼了,拿出了僅剩不多的引風符,分發給其他人,眾人貼上之後,明顯感覺此處風大了起來,簡單商議了一下攀爬的角度和順序,便一起往上攀登了。

呼呼風聲依舊,四個人頂着風艱難的上到入口處,此刻分散的風向,使得幾個人都不至於被吹下去。不敢停留,艱難的抓住藤蔓,小心的挪進去。

裏面是一條幽長的石壁通道,看不到風來自何處,只是看到通道緩慢的往下延伸而去,並且裏面的風越來越大,有點讓人睜不開眼。

“大家看上面美麗的螢火蟲——”

柳玉讚歎了一句,寶哥難受的嘟囔道。

“這麼難受了,還有心情欣賞美景!”

“就你多嘴,我是說螢火蟲能在這麼大的風上,聚集成巢,佈滿洞頂,你說不是奇了嗎?”

柳玉的這番話,引起眾人的注意,都不由自主的瞧着上面。

一個縱身,詩妍雙手戴上鉤刺的護套,飛快的爬上光滑的石壁,她能感到越往上風越小,最後只剩自己引來的一陣陣引風,似乎是受到這股風的干擾,附近頭頂的螢火蟲四散而去。她扯掉引風符,看着引風符飄落遠去,給下面的同伴解釋起來。

“上面無風,大家趕快上來躲避!”

聽了詩妍的提示,眾人都煥然大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各施手段,往上避風。

羅盤擲出,劉富使勁一躍,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隨着窄小的羅盤,往上飄去,看着掉落遠去的引風符,內心在盤算着消耗的靈石數量。

用力擲出蛛蠶,它飛到上面,似乎明白了柳玉的意思,從下到上噴出一個個蛛網,使得她輕鬆的往上爬去。爬的時候便扔了引風符,提示了正抓耳撓腮的寶哥,他試了幾件寶物都沒攀爬成功,也許是身體太重,加上風力大了起來,使得這肥胖的身體此刻正承受着其他釋放引風符后,大風集中的力量,本就靠後的他難以接近柳玉的蛛蠶噴射的網,還不住的往後退去。

受了柳玉的提示,那蛛蠶使力將一面蛛網噴射到寶哥附近的石壁上,短暫止住了他後退的危險。

寶哥扯掉引風符,試着攀爬蛛網,怎麼也不成功,也是詩妍手疾眼快,來到寶哥上面,放下一條繩子,蛛蠶又及時釋放了一個個蛛網,才使得寶哥上到高處。鬆了口氣的寶哥,也不計較被大風吹走的寶物,而是拱手感謝兩位女俠,尤其是深深地瞅着精巧行走在石壁上的詩妍的倩影。

眾人這麼懸空的走出一段距離后,依舊看不到盡頭,劉富終於堅持不住,躍下羅盤,爬上一面蛛網之上。

只有詩妍還還攀爬在石壁上,用繩子輔助着寶哥越過一面面蛛網,不至於掉下去。她此刻不住掩飾着疲憊,鼓勵着寶哥堅持下去。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寶哥不住着讓詩妍下來休息,說自己能夠獨自行走在蛛網間。

只有柳玉明白此刻的兇險,那蛛蠶露出了萎靡之色,她還沒有收回的打算,又喂它吃了丹藥補充靈力,以便它能恢復如初。但是她知道這對於接下來的消耗是杯水車薪,之前的大戰就讓蛛蠶消耗不少,如今又長時間的釋放這個大招,情況艱難可想而知。

又行了一段距離,就在詩妍也堅持不住,困在寶哥前面蛛網之時,異變又起。

飛舞的蛛蠶哀嚎一聲,下墜而去,柳玉又是呼喚又是念咒,無奈着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入風中。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那蛛蠶展起大翅,急速拍打小翅,眼睛猩紅,接連吐出裏面大網,疊加着被風吹起,一股被蛛蠶帶偏的大風,將她猛地拋向洞頂所在,那蛛網隨風遠去。

隨着蛛蠶沒入螢火蟲巢穴,那螢火蟲一陣慌亂之下,四散而去,它似乎如魚得水般,不斷吸食着數不清的螢火蟲,身體竟然也泛起一層微光,越來越亮。

眼看着它向後遊盪而去,柳玉懸着的心剛剛放下,似乎靈光一閃,她拿起笛子吹奏起來,可見那些逃竄的螢火蟲又聚集着飛向洞頂。

聞聲而歸的蛛蠶,開始盤旋在柳玉上空,肆意吞噬着美味,似乎是要將所有的螢火蟲一卷一空。

此刻那蛛蠶就像一個漩渦,將聞聲而來的成群結隊的螢火蟲吞沒,成為蛛蠶蛻變的源泉。

隨着笛聲停止,那柳玉露出疲憊的笑容,劉富湊近問道。

“玉兒沒事吧?真是因禍得福,這蛛蠶蛻變幾分,成了吧?”

柳玉聽了,搖着頭,表示沒有大礙,欣喜的看着如明月般的蛛蠶,解釋道。

“這傢伙也是走運,得了這風水錘鍊的螢火蟲一族,助它突破自身的枷鎖,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話音剛落,那閃亮的蛛蠶,歡欣雀躍般環繞柳玉飛舞,似乎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它釋放出更加粗大的蛛網,在石壁上成片的連接遠去,形成一個棧橋通道。

柳玉飛身躍上,招呼着其他人跟上,隨着蛛蠶遠去,沒了螢火蟲的照耀,通道逐漸暗淡下來。

眾人不敢怠慢,劉富翻身落到蛛網棧橋上面,隨後就是詩妍用繩子拉着寶哥,幾次跳躍后,也攀登上去。

暗河縱橫交錯,陰風凜冽着綠鰭爭先恐後捲起的水花,剩子之前跌入深淵,幸運的抓住了垂落的細長藤蔓,想着從此攀爬上去,怎奈距離太高,每爬到關鍵之處,都承受不住,斷裂開來。剩子只得舍了斷藤,伸手抓住最近的細藤,繼續嘗試。

可惜事與願違,順着河道攀爬許久,抓牢依靠的藤干,剩子這才發現漆黑的四周,竟能感受到水浪拍打。細想之下,也搞不清自己是如何越爬越低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河水在升高,河道高度整體在降低——低頭仔細查看之下,數不清的綠鰭怪魚露着尖牙,不斷嘗試躍出水面,撕咬自己。

這種心驚不已的場面,使得剩子再次嘗試攀爬起來,慌亂之中正往上去。突然一條巨尾卷着浪花,將剩子拍飛出去,抓着斷藤的剩子,被迫落入水中。

正想着依靠哪種東西抵擋綠鰭的時候,棄了細藤的手,感到觸摸着的是光滑的鱗片,腳並未懸浮的站立不穩的隨着水浪搖擺。還沒換過神兒來,腳下隨着巨響,一隻巨型綠鰭翻滾着躍出水面。發現自己正癱坐在它背上的時候,死死抓住它的背鰭,任憑它如何掙扎都甩不掉。

此刻的小魚們紛紛退避三舍,落荒而逃,只有這隻大魚似乎為了失去的目標而暴怒,正無頭蒼蠅般尋找闖入的獵物。

剩子哪能讓它得逞,穩定心神后,趁着怪魚折騰疲倦喘息之機,掏出寶劍,刺向它的身體。也許是伏在身上,姿勢使不上勁,也許是大魚鱗片厚重且光滑,那寶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刺透進去。

這種生死的侵犯,徹底激怒了它,巨型綠鰭發狂着向前游去,一會兒潛入水中亂撞,一會兒躍出水面拍打身體,渾身酸痛的剩子也在承受着部分它的自我折磨,只是不停的在變幻位置,來躲避最危險的地方。

終於隨着寶劍被綠鰭撞在石壁上,巨大的力量,使得劍鋒刺穿了它的身體。響徹暗河的哀嚎,讓剩子試圖拔動寶劍,以便能擴大傷口。這種嘗試,讓綠鰭更加不知所措的抓狂,再次扭動着甩了起來。

正在使勁拔劍的剩子,愣是被巨型綠鰭借力甩了出去,拋到高處,握住寶劍在空中翻了個身,正要藉機抓住稀疏的藤蔓,哪知道浪花之後,又是那可惡的巨尾,將剩子掃落下墜。幸好剩子早有防範,怒力調整了一下姿態,雙手伸出握着的寶劍開路,徑直刺向綠鰭怪魚。

正想着這麼快的下沖速度,又是鋒利寶劍,必能再次重創它。破開一片片綠鰭攪動的水浪,感到頭頂一瞬間就沒了光亮,眼前本來就昏暗難辨的情形,此刻徹底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感覺一下刺空,好巧不巧的落入它正在狂吸四方的大嘴中。

那股熟悉的腥臭味道,讓剩子感到問題所在,水流激蕩着將他騰出手,要去抓住那粗大鬍鬚的機會給淹沒了。躲避過了尖牙的威脅,巨舌的阻隔,隨着河水滑進了漩渦之中。

做好了防備氣泡的準備,打算依舊嘗試修鍊死皮功的對策,破除阻礙,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困難,就不得而知了。正想着隨機應變,哪知道眼前的一幕讓剩子呆住了。

剩子掉在了一片魚卵上面,這裏充斥着泛着綠液的大卵泡,沾染在剩子身上,滲透進去,腐蝕的剩子,感到渾身火熱。

正要站起來,用劍試探的時候,那身體緊挨的地方,透出細密的牙齒,咬了一口。

剩子雖然反應敏捷,皮糙肉厚,只是留下牙印,但是一躍而起后,還是心有餘悸的決心先下手為強。他舉起寶劍,一揮而下,將一枚魚卵刺破,隨着蛋殼破裂般的聲音,一隻魚身鳥頭的怪物爬了出來,獃滯過後,冒出凶光,就要發起攻擊。

這些被剩子看在眼裏,早有準備之下,一劍便刺穿了鳥頭,任它如何蹬着利爪,都在綠液亂流中,一命嗚呼。

細想這魚卵中的怪魚形態,根本就是變身的綠鰭,怎麼根水裏的綠鰭完全不同,這又是誰的傑作呢?難道與柳家先祖闖入這裏有關嗎?

來不及再細想,自己無故闖入這裏,攪動了這裏的安寧,要是這魚卵再破上一些,那場面自己如何破裂應對呢?何況這裏密密麻麻的魚卵,前面阻礙的那些,又如何越過去,尋找出路?破開魚肚子,想都別想,先不說別的,那魚肚子裏面掛滿了魚卵,又怎麼處理呢?

這麼多疑問,擺在眼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嘗試着一枚一枚的破開,一隻一隻的滅殺,希望不要驚動更多的魚卵破殼,一齊來襲便好。

這次又是一個破殺,想着先清除一小片來,用寶劍看看能不能破膛而出,哪知道那魚卵被劍刺魚身的振動,又滑落不少,佔據了之前的位置,幸好沒有摔破。看來只能放棄這種嘗試,從其他方向入手,逃脫出去。

在煎熬的小心破殺中,終於清除出一段彎曲的通道,走到中間之時,望到對面都是這種魚卵,根本就看不到去路。

只能先滅殺着看了,又是一枚魚卵破殼,正手疾眼快的滅殺鳥頭怪魚之時,旁邊的魚卵竟然滾落下來,破殼而出的怪魚,不等剩子上去,便扭頭跑了。

這一跑全亂套了,更多的怪魚破殼而出,它們並沒有第一時間來圍攻剩子,而是搶食那些怪魚的屍體。

正當剩子趁亂往前探查的時候,那些吃了屍體的怪魚變得更大起來,裹挾着更多破卵而出的小魚,一同朝着剩子圍攻而來。

面對這陣勢,剩子也沒了束手束腳,準備大開殺戒了。這裏雖然水不多,但是依靠這些,它們也行走如飛,甚至變大的怪物還能不時蹦躍而起。

待到魚群簇擁着靠近,先是凌天一劍,橫掃一方,魚屍遍地,甩落一下撕咬上來的露網之魚,擺着混入水中的粘液,向前又開拓出一片通道。

此刻更多倖存的怪魚,通過吞食同伴屍體,得到成長,甚至有的都長出了鳥翅一般,從四面八方洶湧過來。

再次找準時機,又是凌天一劍,顧不上查看戰果,握着寶劍往前開拓而去。

一陣坍塌的聲音響起,那盡頭的蟲卵紛紛跌落破裂,數不清的怪物,會同身後的同類,朝着剩子大兵壓境。

此刻剩子一人難敵四手,怕是再吃上丹藥,施展幾次凌天一劍,也難以殺盡怪魚。

好在他想起了一個幫手,興許能改變此時的局勢,不由得拿出納妖珠,隨手將它釋放到背後怪魚群中。

這狐面蜘蛛一出現,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是危機感還是讓它出手了。

數不清的小蜘蛛被它釋放出來,更有一面面的蛛網困住怪魚,剩子的凌天一劍將前面堵路的怪魚斬殺一片。

也許是狐面蜘蛛怕了剩子,也許是它想逃走,反正是向著反方向殺去。那些蜘蛛用蛛網困住怪魚,就一擁而上撕咬它們,也算替剩子吸引了不少火力。

逐漸變強的綠鰭怪魚,竟然能用新生出的翅膀,跳躍着短暫滑行,不時噴洒毒液,與狐面蜘蛛周旋,好在蜘蛛實力蠻橫,那些怪魚還不能與其匹敵。

魚卵坍塌過後,被清理的所剩無幾,但是頭頂之上,有一片懸浮着的魚卵包裹的東西吸引了剩子的注意,暗道那不是綠鰭的內丹所在嗎?

只要破了那內丹,想來這怪魚必死無疑,到時候就有出路可尋了。

就在蜘蛛亂斗怪魚的時候,剩子御劍直刺那內丹而去,劍鋒未到,一股魚卵破殼的強大力量,將劍鋒抵消,寶劍翻落而下。

此刻剩子接住寶劍,準備飛身一搏,就見一面巨大光網,罩住了那片魚卵,狐面蜘蛛也警惕的飛躍而來。

哪知道那那片魚卵從縫隙中探出一條大舌頭,幾個來回,將魚卵卷了進去,逐漸露出鳥頭魚身長翅的異形綠鰭來。

怪叫一聲,那怪魚破丹而出,淌着綠液從光網中掙脫而出,直撲狐面蜘蛛而去。

輕輕落地,大怪魚還不忘用舌頭亂了一片掙扎在蛛網中的怪魚,享受完美味,面露凶光的盯着有些懼意的狐面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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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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