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張機的地下密室逃脫記(二)
黑黢黢的密道中,張機摸索着蹣跚前行。
被封住了內力的他對周身環境的感知能力十不存一,莫說感知出附近有沒有人,就連通道的方向卻只能靠着適應了黑暗環境的雙眼中看出的模糊通道輪廓和雙手觸碰石壁才能判斷。
而也就在張機摸索着前進時,清脆的鞋跟落地聲傳入了張機的耳中。
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這條寂靜到連心跳都能聽見的密道內顯得格外清晰,而隨着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愈發接近,陣陣刺骨陰寒也一點點滲入張機的體內。
好端端的密道中,竟然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更詭異的是這層冰還在不停蔓延,眨眼間張機進入密道時通過的那扇門也被凍結住了。
“夫君,你就這麼想從我的手掌心裏逃脫么?”
愣神間,一陣淡淡的梅花香氣從背後飄來,夾雜着清幽的冷香,還有陣陣溫熱的吐息輕撫着他早已變得冰冷的臉頰。
那溫熱的吐息令張機虎軀一顫,寒毛倒立,明明已經逐漸散去軟骨散藥力的身軀卻變得愈發僵硬無法動彈。
逃!
張機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根本不敢回頭,驚恐地逃竄着。
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的壓迫感又擁有冰屬性內力的人,也只有這次地下密室拘禁計劃的總策劃,曾主持並成功執行過雪衣堡拘禁計劃的白瑾了!
這種失去了內力,同時身體也軟弱無力的感覺很難受,尤其是對於一位內外兼修,並且都修鍊至了宗師級別的武者來說更是如此,因為那代表着安全感的消失,也代表着從人人敬畏的猛獸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食草動物。
張機倉惶地奔逃着,根本不敢回頭,但戴着沉重鎖鏈的他根本就跑不快,而身後的白瑾只需要邁動輕盈的步子,在內力的加持下便能一步抵他幾十步。
但白瑾沒有用輕功,而是緩緩地邁動着裹着白色薄紗的修長玉腿,踏出輕盈的步伐,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似的,不緊不慢地“追逐”着,一點點逼近。
白瑾的每一步,彷彿都踩在他的心臟上。
陣陣寒氣一點點隨着白瑾的腳步而向著張機蔓延,張機身後的地面也一點點被冰霜覆蓋,直到那道寒氣如同一雙手似的抓住了張機的腳踝,將張機的雙腳與地面凍結在一起,再也無法邁出一步。
張機回頭看向白瑾,那雙殷紅如血的美眸不知何時已近在咫尺。
剎那間,張機只覺得呼吸一滯,渾身鮮血都彷彿被凍住了。
咚!
猛然間,一股巨力按在張機的雙肩上,張機的背部一疼,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
“嘶!”
張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是背部剛好磕到一塊凸起的石頭帶來的疼痛,還是白瑾坐在他小腹時,那雙修長的玉腿與他產生的肢體接觸帶來的感官導致。
白瑾俯下身子,嬌軀貼在了張機的身上,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抵在張機的胸膛上,薄唇微張,吐出幽蘭芬芳。
只是,儘管白瑾是在笑,但那笑容莫名的令人心悸,在那雙猩紅色的美眸映襯下,絕美的容顏顯得格外猙獰。
白瑾伸出纖柔玉手,落在了那條拴在張機脖頸處的鎖鏈上,旋即狠狠地用力,將張機的腦袋拽向了她,吻了上去。
雪白的貝齒刺破了張機的嘴唇,殷紅的鮮血使得那本就鮮艷的唇色顯得愈發猩紅,就像是常年吸食人血的女魔頭。
而白瑾的右手也沒閑着,熟練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封,褪去了那件白色的裙衫,貼身的衣裙緩緩滑落,比之白色衣裙還要潔白的肌膚隨之展露出來。
紅色的髮帶也不知何時悄然飄落,剎那間,三千如雪髮絲宛如雪崩般滑落,足足垂落至玉臀處,彷彿雪落化溪般流淌而下,牽纏着張機的身體,在地面下蜿蜒迤邐出一片潭面無風的湖光秋月。
良久,張機方才捂着嘴唇幽怨地看向白瑾,但根本來不及反應,張機眼前的世界便被一片猩紅色所籠罩,緊接着便是一片充滿了絕望的黑暗,還有陣陣來自白瑾身上清雅的冷香包裹住了他的腦袋。
白瑾將那條紅色的髮帶在張機的腦後打了一個死結,屢屢夾雜着陣陣髮絲間幽香的撲入鼻尖,但張機卻是身軀一顫。
也不待張機思考白瑾要做什麼的時候,連接着張機雙手鐐銬的鎖鏈被人為地向著張機的腦袋拉扯,雙臂被鎖鏈上傳來的巨力強行拽着伸向腦袋兩側,雙臂緊貼着腦袋向前延伸,而雙腿也遭遇了類似的經歷。
只不過,雙臂是被向著一個方向的力延伸,雙腿則是向著兩側拉伸,倒是有些像一個字母。
“咕咚。”
白瑾吞咽了一口唾沫,細微的聲響在這座幾乎絕對寂靜的地下密室中格外明顯,而且放在白瑾這樣的絕色美人身上,也顯得十分不雅,但面對張機這種幾乎是任她採擷的架勢,實在是讓她感到喉嚨有些乾渴。
但她還不能立馬享用面前的大餐,用餐前的儀式還未結束。
強忍着內心的衝動,白瑾伸出修長的玉蔥指,在張機的下頜處輕輕地撓了撓。
“來,替我解開。”
若是張機的眼眸能穿透那條血紅色的髮帶的話,定然也會重蹈方才白瑾吞咽口水的不雅舉止。
緊貼着如白瓷般滑膩的肌膚的布料牢牢地約束着一片脂山雪海,勾勒出圓潤飽滿的勾人曲線,而承受着掙脫力量的僅僅是這條布料延伸在白瑾光潔的玉背上的一個活結。
白瑾將主動貼向張機,將張機的臉抱在懷中。
“對,就是你現在貼着的,解開它。”
叮鈴叮鈴!
張機下意識想要伸出雙手,傳來了鎖鏈的脆響聲。
“不對哦~”
白瑾將那條布料輕輕扯動了一下,貼在了張機的嘴唇上。
“用你的牙齒,替我扯開它。”
而眼見張機會意,用牙齒咬住了那塊布料,白瑾也隨之鬆開了玉手,不過她背後的那道活結也隨着白瑾的動作,這愈發鬆動,只要張機再用些力便能將之解開。
嘣!
隨着一聲微不可查地響聲,那條布料再也兜不住那呼之欲出的脂山雪海,反彈般地顫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