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放棄的事情,或許快接近真相了
“寅虎,辰龍,這又是有什麼說法嗎?”
面對金玄褚的不懂就問,帝墨幽招了招手,將撒歡嬉鬧的奔雷喚到身邊,指尖絲絲金光凝為光幕,擋住了奔雷搖頭晃腦盪開的水珠。
等奔雷將自己甩干之後,這才抬手點了點它的圓腦袋:“一樣的貪玩,沒個正形。”
“嗷嗚──”
奔雷不滿的低吼了一聲,委屈的垂下眉眼,卻被一隻手接住,寵溺的揉了揉它的下巴:“倒是比她會撒嬌,平日裏是不是就靠着這一招呢?”
“嗷嗚──”主人喜歡!
“嗷嗚嗷嗚──”主人最喜歡毛茸茸撒嬌了!
奔雷忍不住舒服的眯了眯圓眼睛,咕嚕了幾聲,將蠢獅子三個字演示到極致。
“行了行了,玩夠了也該做正事了。”帝墨幽低沉開口,看似清冷,實則眼神里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嗷嗚──”
奔雷蹭了蹭他的指尖。
只是因為這狗男人是主人的人,嗯,奔雷要幫主人將人安全帶回去,才不是因為他好會順毛呢!
絕!對!不!是!
“墨幽,明明我才是馴獸最擅長的玄獸宗少主,怎麼感覺這蠢獅子與你更親近?”金玄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不可思議的說著。
短短几天。
他眼睜睜的看着奔雷對帝墨幽的態度一變再變,完全就是一副被降服的模樣。
奔雷就像是聽懂了,搖晃着大腦袋將頭扭向了一邊,不屑的吐着鼻息,彷彿在說:你才蠢,你才是獸,哼!跟那隻大笨鳥一樣的蠢!
“可能因為奔雷認人……”帝墨幽淡笑着開口。
直到他們一人一獅緩步走遠,被遺留在原地的金玄褚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毒舌,忍不住跳腳追了上來。
嚷嚷着:“誰不是人了?墨幽你剛剛是不是這個意思?”
“有進步,都學會搶答了。”帝墨幽淡淡開口,側眸掃了他一眼,給予肯定:“這算不算自知之明?”
金玄褚氣結,悶聲道:“不知死活的陪你闖禁地,把我氣死了,看你上哪找我這麼好的兄弟……”
“嗯,好兄弟,你的寶貝神鷹似乎出去很久了……”帝墨幽低聲說著。
金玄褚心梗:“就會欺負我,等着,早晚有報復回來的時候……不對,你還沒說這辰龍寅虎有什麼特別之處……”
帝墨幽沒有說話,笑的高深莫測。
腳下步步生蓮,離溪邊越來越遠,許久之後才低笑:“佛曰,不可說……”
“佛還說過勿念紅塵,回頭是岸呢。你怎麼沒聽?”
“因為佛又曰,命由己造……”
帝墨幽帶着奔雷一路朝着離溪流上遊離水最遠的那處林子走去。
並且一路上時不時在樹榦上放置了一些擺陣的東西,並且安排的很有規律,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寅虎,木屬,辰龍,土屬”
“金克木,木克土,水生木,火生土,所以,你的金炎神鷹回來了嗎?”
經過這一解釋,金玄褚似乎是有些懂了。
怔楞的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略有遲疑的開口:“所以是因為我?”
他何時這麼重要了?
“你的金系天賦有影響是不錯,但是還不足以影響整個大陣,只有可能是因為這周圍有更多的金系亦或是火系力量出現,繼而改變了這裏的陣勢,令此地有了漏洞,我們才能有驚無險的進來……”
帝墨幽側眸用一種看傻小子的眼神瞥向他。
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若羨,少給點不勞而獲的流離果,吃多了容易影響智商。
“所以你是說禁地有人進來過?”金玄褚聞言,總算是反應過來,忍不住咋舌道:“這可是在你們闕雲宗所在的落神山脈之中,有人進來難道你們沒有發現?”
“是啊,怎麼沒有發現呢?我也想知道。”帝墨幽淡笑着開口,捏了捏奔雷的耳尖,眼神示意它按計劃行事,並且揮袖凝出一片光幕將他們兩人籠罩起來。
小貓崽不放棄的事情,或許,快接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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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與此同時在森羅塔里的鳳未初並不知曉自己就快靠近真相。
此時的她也無暇顧及。
“神女的祈願,為什麼老天不聽?”
“她就不是什麼神女,燒了她,用她獻祭,平了老天的怒火……”
“終究是錯信了,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神跡?都怪你,是你給我們城帶來的天懲……”
“燒了她,燒了妖孽……”
因為雷陣,不止將地上的棺槨劈出來,更是帶出來了一面銅鏡,就在玉石像的背後,與棺槨呈相對的位置。
在鏡子上,她感覺到了許多的怨魂在嘶吼掙扎。
當她掐念手決之後用結契的手放在鏡面上,鏡子裏的怨魂就像是層層漣漪,掙扎的愈加明顯。
然後,鏡面上慢慢展現出一副慘絕人寰的畫面。
這些咒罵聲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看到,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補丁加補丁;她看到,有穿着素色白裙的女子被綁在了火堆高台上;她看到,女子披散凌亂的髮絲下,是與玉石雕像幾乎八成像的一張臉。
女子很瘦弱,她的身上有很多傷。
而且還有很多是新傷疊加舊傷之上,削尖的小臉慘白到幾乎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就像是吊著一口氣,一丁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然後就看到一個年邁的老者,拄着用樹杈做成的拐杖,另一隻手舉着火把走上了高台。
聲色俱厲的揚聲冷喝道:“天降災年,生不逢時,城中妖孽,敬獻神明。請神明收走此妖孽的性命后,還我們全城安寧……”
緊接着。
便是漫天的大火。m.
火光之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哀求聲:“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叮──”的一聲碎裂聲,畫面消失了。
鳳未初看着手中古樸的銅鏡,因為拘魂馭鬼的口訣,她甚至能感覺到這些怨魂的憤怒以及女子的悲哀,令她遲遲緩不過神:
“這雕像究竟是她,還是她的孩子,還有這些怨魂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