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奪冠
沈譽和參加比賽的眾人一起走進了一個賽場,每人一張桌子,一根筆,幾張紙。
沈譽提筆就寫,他打算寫兩首,一首李商隱的《無題》,另一首還是李商隱的《錦瑟》。這兩首應該可以把其他人壓的死死的。至於這裏的人不理解的“蓬山”“青鳥”,他就在旁邊註釋是某種意像,這個世界也有和錦瑟幾乎一模一樣的樂器,而那兩則故事,他將其大概在旁邊寫了個註釋,出處為家鄉的傳說,“藍田”也改成了另一個地方。
他寫完就開始偷偷看別人了,有寫的特別爛的,就像張大詩人寫的一樣的那種,有寫相思疾苦的,有正在熱戀的,還有悼念亡妻的,還有現代詩格式,真是百花齊放,沈譽看的目不暇接。
其中也有寫的不錯的,沈譽之前過來的時間就聽人群在討論一個叫賀州的人,人們都說這次賀州一定是第一,反正大概說的就是賀州寫詩怎樣怎樣厲害,沈譽也記不太清。
沈譽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交給了評委出了賽場。結果出來的是和沒看見厭池,他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厭池從賽場出來,原來她也參加比賽了。
厭池一出賽場看見沈譽后就把他給拉住了,她十分興奮:“譽哥哥,你感覺怎麼樣?”沈譽自信一笑:“應該是名列前茅的吧,你呢?”沈譽在走出賽場之前已經把自己賽場上的所有人的作品都看了一遍,自己世界的前人還是太強大了,這裏無人能出其左右。
厭池聽完也沒有不相信,很是高興,回答道:“我只是一般般啦,就是想要有點參與感。”說到參與感,沈譽還是沒看見徐小雨在這裏。
沈譽又有問題了:“小池,是誰給我們評測的啊?”厭池笑着的嘴一下子撅了起來:“是那個徐老太婆啦!”沈譽聽完脫口而出:“是小...是徐小雨?”沈譽只是覺得很新奇,畢竟之前不知道徐小雨有這方面的天賦。
但是他誤會了,厭池嘴角又翹了起來:“譽哥哥,你也不相信吧,不是徐老太婆哦,是她請的幾個京城的老學究來當評委的。”沈譽瞭然,徐小雨應該是沒時間了解這方面的事情才對。
厭池拉着沈譽又逛了起來,說道:“譽哥哥,還要一會兒才會出結果呢,那麼多詩歌,老學究只有幾位,得看好久。”
沈譽懶得走了,找了前面一塊大樹下的草地拉着厭池一起坐着。厭池的頭靠在沈譽的肩膀上,看了一會兒天空,滿懷憧憬地說道:“譽哥哥,以後你我一起努力,我們把我負責的地方做的越來越好,超過徐老太婆,超過王老,再超過錢會長的京城……”說著說著,厭池的聲音就漸漸地小了,等到徹底沒有的時候,沈譽看過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原來這也是個很疲憊的人,但她對於生活的熱情卻沒有減少,她期待着,她憧憬着,她堅持着。
沈譽輕輕的躺下來,把厭池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動作很輕,生怕將她喚醒了。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踩在了地平線上,那個主持小妹又拿着大喇叭喊:“各位,比賽結果出來啦!”躺在沈譽身上的厭池被驚醒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着自己和沈譽的姿勢懵了一下,隨即抱住了沈譽說道:“譽哥哥你真好,我睡的這麼舒服還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沈譽摸了摸厭池的頭說道:“以後有我在,可以幫你分擔一些工作,也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你可以放心地休息了。”厭池抱着沈譽,臉貼在沈譽胸膛上點了點頭,說了聲“嗯”。
那個主持人又說了一遍剛才的話,沈譽揉了揉厭池的頭說道:“好了好了,起來了,我們看結果去。”沈譽扶着剛睡醒,還有些腿軟的厭池起身,幫她理了理衣服,拉着她向發佈結果的方向走過去。
兩人到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他們在外圍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剛一坐下,就聽到主持人喊:“今年的冠軍是——沈譽,沈公子!讓我們祝賀他奪取冠軍!”接着,所有人都鼓掌祝賀,有很多人舉着酒杯過來祝賀,沈譽表面上一股謙遜靦腆的表情,內心早已爽翻。
主持人也拿出了沈譽的兩首詩,先是朗誦了《無題》,所有人無不驚嘆用詞巧妙,感情的豐富。有人甚至現場誇讚起來。
一旁的厭池開始還是一臉的興奮,聽完后興奮收束了很多,對沈譽說道:“譽哥哥,我不要你像春蠶和蠟燭一樣,我只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的,好嗎?”沈譽笑着答到:“嗯嗯,都聽小池的。”其實這首詩是以女性的口吻抒寫愛情心裏,不過沈譽也沒有提醒厭池,這種事對她來說無所謂了。
在厭池正開心的時候,主持人念出了第二首《錦瑟》,在主持人念完一旁的註釋之後,和第一首的反應差不多,此詩一出,全場驚嘆,場上從老到少,從男人到女人,從頂尖身家到初出茅廬的新人,無不誇讚沈譽的才情之高,可比大學士。
厭池聽完《錦瑟》和它的註釋后,小嘴又撅了起來:“譽哥哥,你是不是還捨不得張予情啊?”沈譽被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了,這首詩選的不太恰當啊,得虧這是運財商會的宴會,和張家沒關...沈譽忽然想起來,早上的時候好像還見到張予情了,現在只能祈禱她已經玩累了,回去了吧。
沈譽忽然感覺到有視線在看自己,雖然現在看自己的視線很多,但是這個視線讓他感覺很特別,他一邊回著厭池:“沒有,沒有,怎麼會呢?”一邊看向視線那邊。
看過去他就愣住了,不是張予情還能是誰?他看着張予情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讓他十分頭痛,這女孩也挺好的,怎麼就眼睛瞎了看上自己了呢。
厭池也看到互相看着對方的沈譽張予情,小嘴一嘟:“譽哥哥,你還說沒有!”說著,抱着沈譽的臉就向他嘴上親了一口。沈譽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己攢了兩輩子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厭池親完之後揚起額頭,炫耀一樣看着張予情。但是張予情沒有看厭池,她的視線一直留在沈譽身上。厭池看這樣沒用,就拉着沈譽走到了張予情看不見的地方。
看着沈譽說:“譽哥哥,你說好了只愛我一個人的,怎麼張予情一看你你就走神了?”沈譽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好像沒說只愛她一個人吧,而且自己哪有走神,只是發獃而...好像就是走神,但走神不是因為張予情...就是因為張予情。這怎麼連自己都說不過了。
厭池看沈譽遲遲沒有說話,咬了咬下嘴唇,極不情願地說道:“譽哥哥要是真的放不下張予情也可以,但是譽哥哥要先娶我。”
沈譽就不明白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厭池就心甘情願倒貼?不過聽她這麼說,難道這個世界是一夫多妻制?
沈譽也沒有問,只是回道:“不會的,我這一輩子只會娶一個女孩,我保證。”即使是一夫多妻制,沈譽也只打算娶一個女孩,沈譽的愛不多,全部都給一個女孩剛剛好。
厭池聞言笑眯起了眼,嘴角高高上揚着。沈譽也笑着,心裏卻想着:“我成仙之前是不可能結婚的,估計你也活不到那個時候,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那我只能抱歉了。”
兩人走在這夕陽灑落着餘暉的大地上,心底的想法就像深夜的鬼怪一樣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