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內聚則生，外散則亡

在閱讀《魔法理論》上有關於魔杖的知識后，彼得發現自己被騙了。

喜新厭舊這個概念，放在魔杖上並不適用，因為魔杖是會跟着使用者一同成長的，主人使用魔杖的時間越久，默契度也就越高。

所以二手魔杖的來源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其他人拾獲或繳獲的魔杖，但販賣這種魔杖是非法的，這類魔杖只在翻倒巷有的賣。（彼得當然並不清楚，是他去舊貨鋪討要說法時，老闆告訴他的。）

二是破損的魔杖，因為無法釋放魔咒或者存在釋放異常的問題，被主人處理掉。

破損的魔杖，雖然能夠被魔杖製作人修復，但也不能完全修好。

彼得強迫舊貨鋪老闆用這個魔杖釋放了幾個魔法，確定沒問題后，才心有不甘的吃下這個啞巴虧。

畢竟魔杖的事情，算是巫師界的常識，彼得不問，舊貨鋪老闆也確實沒有主動告知的義務，彼得只能認了。

舊魔杖：12英寸，紅杉木，馬形水怪鬃毛。

《魔法理論》一書幾乎涉及所有領域的魔法理論知識，但大多淺嘗輒止，讓人摸不着頭腦。當然，也不存在讓啞炮變巫師的方法，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不然這世上早就沒有啞炮了。

彼得無聊的爬在桌前，翻着這本大部頭，用不出魔法，再看其他的書也沒用。——彼得已經試過《標準咒語》書中的咒語，自信在念咒和魔杖揮動等操作上沒有任何問題，但毫無效果。

就在這時，某頁下的註釋內容引起了彼得的注意，他不清楚為什麼會關注這些小字，似乎有種未知的力量將他的目光牽引到了這裏：

【康奈利·阿格麗芭，著有《秘教哲學三書》，《巫師兒童成長和發展指南》等著作。她認為巫師和麻瓜的區別在於：麻瓜的靈魂是內聚的，巫師的靈魂是外散的，內聚則生，外散則亡，巫師只是有缺陷的麻瓜。這種激進、邪惡的觀點一經問世，便受到巫師界的激烈抵制。其在《對女性性別崇高性和卓越性的辯論》一書中的觀點，也反映了康奈利·阿格麗芭的研究，很大程度上受到意識形態的影響。】

彼得看到最後，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幾百年前就有這種女權激進分子了。

不過彼得依舊覺得靈魂內聚和外散的說法很有意思，不管對不對，至少從靈魂層面上開始探討麻瓜和巫師的不同了，這就是進步。

彼得來到對角巷，但無論二手書店、麗痕還是舊貨鋪，都沒有康奈利·阿格麗芭的著作。在翻倒巷也跑了一圈，除了將纏着要他買死人指甲的老巫婆暴打了一頓之外，毫無收穫。

彼得泄氣的來到破釜酒吧，要了杯黃油啤酒，對着老湯姆問道：

“老闆，如果想找一些幾個世紀前的冷門老書，要怎麼做？”

老湯姆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

“這範圍可就大了，博金博克路子最多，但是冷門老書他一時恐怕也給你找不來，只能拜託他先問着。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和他打個招呼，你自己最好不要一個人去翻倒巷。”

“還有就是霍格沃茨的圖書館，那裏藏書最多也最全，但你恐怕也去不了。”

“最後就是一些純血家族收藏了，畢竟幾個世紀的傳承，總會收藏一些老物品。不過這些純血家族異常排外，未必願意幫你。”

第一個方法太耗時，有着功夫彼得早就執行備用計劃了；第二個方法最可行，可以當做後手；第三個方法太耗費精力，

意義不大。

彼得又點了一杯啤酒，來到無人的角落坐下，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康奈利·阿格麗芭是一個生活在16世紀的巫師，恐怕也沒什麼先進的條件讓她研究靈魂，那麼她是如何得出內聚和外散的結論的呢？’

‘黑魔法實驗？不對，如果是通過實驗得出的結論，那怕是黑魔法，她也不會被巫師界抨擊的體無完膚。所以她的結論是來自理論推導。’

‘內聚則生，外散則亡。結合前後的論述可知，麻瓜的靈魂是內聚的，麻瓜可以活下來，巫師的靈魂是外散的，巫師會死亡，最後得出巫師是有靈魂缺陷的麻瓜。’

‘但是巫師比麻瓜在古代更具有生存競爭力，又是如何得出外散則亡的結論的呢？’

‘不對，靈魂的差異是在出生時就決定的，那麼後天學習魔法的情況就要排除在外。康奈利·阿格麗芭著有巫師兒童成長的書籍，說明她的研究思路中可能會涉及巫師兒童靈魂的問題。’

‘巫師兒童的靈魂和麻瓜兒童有什麼不同，魔力暴動！’

‘原來如此，巫師兒童如果沒有經過魔力疏導，就會引發魔力暴動。隨着年齡的增長，魔力暴動的頻率和嚴重程度都會擴大，最終導致巫師兒童的死亡。’

‘生和死的問題解決，那麼內聚和外散又如何理解？精神力暴動釋放出的肯定不是靈魂本身，那麼應該就是靈魂的能量——精神力。’

彼得突然有一種恍然頓悟的感覺，急忙找到老湯姆開了間房，時間不限，並囑咐他不需要送餐等服務。

反鎖房門，彼得閉目盤腿坐在床上，控制着將精神力從體內發散出去。

這一步很簡單，查克拉提取術和查克拉控制都要求極強的精神力控制能力，因為查克拉在經絡中的融合、運轉控制，都是通過精神力來完成的。

還不止於此，將細胞中的肉體能量提取出來匯入經絡，也是通過精神力引導完成，精神力的控制能力越強，能夠從細胞中提取出的肉體能量也越多。

發散的精神力如同身體外延出的觸手一般，蔓延到整個房間，可以感知到房間內陳列擺放的所有物品。

這就像是查克拉感知，但是比查克拉更加耗費精神力。

同樣的感知程度，彼得察覺到精神力的消耗是查克拉消耗的十倍。由於查克拉是精神力和肉體能量的1:1融合，再排除控制查克拉消耗掉的精神力，那麼精神力感知所消耗的精神力就是查克拉感知的3到4倍。

彼得將大量精神力聚集在手中，狠狠向桌上的花瓶拍去，‘啪’的一聲，花瓶先是被拍壞，然後撞到牆上，碎落了一桌子。

彼得睜開眼，看着實實在在碎了一桌的花瓶，頓時喜形於色，原來精神力就是魔力。

麻瓜和啞炮之所以無法使用魔法，是因為他們的精神力是內聚的，沒有足夠的魔力釋放流轉到魔杖上，自然也就釋放不出魔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