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是女主?

第5章 誰是女主?

張桂芬疑惑地轉頭看着自己的閨女,不解問道:“閨女,罰個什麼?要罰誰?”

趙荷花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暗道糟糕,太大意了,口頭禪一下沒忍住蹦出來了,幸好天黑,看不清她的臉色,抬頭笑道:“娘,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花生,咱們逃荒多帶點花生能管飽。”

張桂芬被閨女這麼一問,自我懷疑了,難道是她聽錯了?應該是她聽錯了,“閨女,你說我們要多帶些花生?”

張桂芬記在心裏,琢磨着明天要準備的吃食。也不在意閨女後面說了什麼。

趙荷花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蠢婦人腦子簡單。

她才剛剛穿過來,難免行為言語上會出錯,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誰敢信?她剛拿了畢業證,正值大好青年,卻不料一覺睡下去,自己就穿越了。還穿越在一個古代農女身上。

穿的還是一本狗血瑪麗蘇言情小說《王爺為我之輕狂》。她是女n號配角,根本沒有出場的機會。

剛才那個出手狠辣的女人,就是書中最大的反派,心狠手辣,完全不會因為男主是孩子的爹而手下留情。後期和男主打得不可開交,好幾次差點就把男主送進棺材板。書中的女主是個傻白甜,活脫脫一個戀愛腦,為了男人拿鎚子砸大牆的那種。

寫書的作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女主寫成傻白甜,男主腹黑高冷霸總,真的是狗血中的戰鬥機了。

如今她穿書了,那不就是妥妥的女配翻身逆襲,手握第一手資料,佔據了先機,不就是妥妥的女主人設。一個現代文明培養出來的大學生,難道還玩不轉這文明落後的古代?

想到這裏她既興奮又心塞,她手握的一手資料也不過是簡介和小說的前十章,懊惱自己被狗血瑪麗蘇劇情勸退了。

不過,在現代誰還沒看過幾本女配翻身逆襲抱得男主的小說,到時候看她怎麼展示自己的魅力,俘獲那個男人的心。

她好激動,一想到書中叱吒風雲,揮手潑墨指點江山,皇帝都得乖乖聽他訓斥的男人。

趙荷花心裏美滋滋,臆想着和男主相親相愛,被男主放在心尖兒寵的美好日子,抱着枕頭笑得東倒西歪。

另一邊。

蕪芊塵抱着兩個孩子回空間,讓小傢伙自己撒歡,她則進了自己的實驗室,浸泡毒針。她常用的那一套暗器留在了現代,如今她想要稱心的毒針,只能重新做一套。

實驗室門外。

蕪悠仰頭看着門把手,好奇地詢問身邊的蕪寒:“哥哥,娘在裏面做什麼?娘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蕪寒沒理會蕪悠,一門心思都在手裏的九連環上。

蕪芊塵並不不知道在她的潛移默化下,這兩個小傢伙將來一個成了暗夜裏的毒蛇,一個成了陽光下的笑面虎。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蕪悠在門外等了半天也不見娘親出來,撇撇嘴委屈地回到客廳。

蕪寒跟在蕪悠身後,專註地撥弄九連環。

這個九連環,是蕪芊塵故意拿給蕪寒的,目的是測試他的專註力和耐力。並沒有想過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能夠解開九連環。

正常的成年人,沒看過說明書,解九連環都是天方夜譚,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蕪悠看了一會動畫,覺得無趣了,拿起另一個九連環,坐在蕪寒對面,開始撥弄起來。

兩個小時后。

蕪芊塵從實驗室出來。便看到沙發上睡着的兩個奶糰子,視線落到茶几上散開的九連環上。

眼眸一亮,這九連環,她只當著他們的面快速解開,根本沒有講解其中的奧義。

想不到呀!這是意外的驚喜。

走過去,輕輕抱起蕪悠。

蕪寒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睛看着蕪芊塵,含含糊糊地喊着“娘。”

蕪芊塵點頭,柔聲問道:“能自己走回房間嗎?”

蕪寒點着頭,緩緩地撐起小身板,亦步亦趨地跟在蕪芊塵後面上了樓。

翌日。

洗漱完畢的蕪芊塵,帶着兩個小傢伙,綁好褲腿,帶着他們上了山,來了一次三公里越野跑。

沒有帶崽的經驗,這個冷酷殺手按照自己的方式把孩子推進火坑。

下山的時候,兩個小傢伙互相攙扶,踉踉蹌蹌走一步抖一步,蕪悠更是哭腫了眼睛,不停地打着嗝兒。蕪寒眼圈也是紅紅的,隱忍着沒有哭出來。

一路上,蕪芊塵沒讓他們停下來休息過,逼着孩子小胳膊小腿兒不停慢跑,蕪芊塵在後面拿着竹條子跟着。

這個親娘狠起來跟個後娘似的。

回到自家院子,並沒有讓小傢伙休息,而是跟着她一起做壓腿放鬆肌肉。

有兩個村婦從蕪芊塵的院子路過,偷瞄到蕪芊塵和兩個小孩子劈叉的動作,更是紅着臉快步走開了。心裏都忍不住暗罵一句,蕩婦,不知羞。大白天的劈什麼腿。想要勾引誰家男人?

一套舒展運動做完,蕪芊塵才放過兩個小傢伙。

蕪悠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自家娘親,大顆大顆眼淚不斷往下掉。

蕪芊塵有些好笑看着這個小丫頭,蹲下來,張開手,道“來,讓為娘抱抱。”

蕪悠從地上爬起,衝進娘親的懷裏,緊緊摟住娘親的脖頸,委屈巴巴道:“娘,小悠的腿好疼。”

蕪芊塵輕輕拍着蕪悠的小背,柔聲安撫:“乖,以後適應了,小悠的腿就不疼了,還能像娘一樣一個打三個哦。”

蕪寒站在一邊,羨慕地看着娘親抱妹妹。

蕪芊塵張開右手,示意蕪寒。

蕪寒裂開小臉,撲進蕪芊塵懷裏。軟軟糯糯地喊了一句,“娘~”

蕪芊塵一手拖着一個萌娃,放到馬車上。

“今日,我們還要去鎮上置辦一些東西。”

蕪悠紅腫的眼睛亮了起來,“娘,我想要糖葫蘆。”

蕪芊塵點頭允了。

蕪寒看着蕪芊塵,猶猶豫豫道,“娘,我想要匕首。”

蕪芊塵眉毛上揚,點頭允了。“這個匕首,等晚上回家,娘給你找一把適合的。”

回家指的就是空間,這是她一早和孩子商量好的。

馬車疾馳在小道上。

不出半個時辰,便來到鎮上。

昨天準備的玉鐲並沒有典當出去,因為鎮上的當鋪有兩家已經關門,有一家昨日有事沒有營業。

得虧她的未雨綢繆做好兩手準備,不然昨天來了,鐵定得兩手空空回去。

去了一趟當鋪,當了一隻玉鐲,她只拿了一隻玉鐲出來試水,換了十萬銀票。一切如她料想的一樣,這十萬兩已是當鋪的極限。

去了昨日的那家飯館,和昨天一樣,包圓所有的面點吃食,約定好時辰來取。仟仟尛哾

便帶着孩子去了茶樓。這是古代的消息驛站等同於現代的互聯網。

這原身只是一個村姑,走最遠的路也不過是這鎮上,認知太過局限,

她需要了解這個朝代,當局情況,才能做好萬全準備。

如今乾旱加上戰亂,一個國家出現這個情況,當朝國運動蕩不穩。當局者,把政者,四方折服的大能者,都會伺機而動趁亂攪渾池水,以便利於自己分割勢力收入囊中。

從古至今王朝興衰。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不是大人物,只是處在渾水池中的小蝦米,需要明哲保身,需要保護兩個孩子。

選了鎮上生意最火的茶樓,挑了一個臨窗位置,點上一壺上好龍井,給孩子點了糕點。蕪芊塵單手撐着下巴,愜意品茗清茶。

今日的她一襲黑色裙衫,一根木簪簡單挽發,美目流盼間帶着一絲戾氣,自帶疏離氣質,好似雪山之巔上沾染血色的雪蓮。

蕪芊塵手一搭沒一搭地扣着桌面,整個人慵懶得不行,宛如午後睡醒的慵懶貓兒,定眼細看又能看到貓兒慵懶之相下伸出的鋒銳利爪,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一把已經出鞘的利刃。隨時會給人致命一擊。

茶館的生意很是火爆,人聲鼎沸。

蕪芊塵從嘈雜之聲中,篩選出有用的信息。

茶樓的角落裏坐着兩名戴銀色半截面具的男子。

“二叔,在看什麼?”墨白順着二皇叔的視線看向窗邊。

看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不就是一個女子帶着孩子來茶樓喝茶。這有什麼可稀奇的?

他本在邊關磨鍊,收到父皇病危消息,二皇叔親自帶他回皇都。若他不是知道皇叔是怕皇帝帽子扣在他頭上,他肯定會感動無以言喻。

墨折離淡淡睨了一眼身邊少年,“蠢笨無可救藥。”

墨白一噎,“二叔,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吐息不對。”墨折離收回視線。他修鍊內力,知道吐納之氣,但那女人的吐納若有若無。明顯不是吐納之氣,如若這人蟄伏在暗夜裏,內力再高深也難以發現。

想不到這種偏遠地方,竟是個藏龍卧虎之穴,國師說的果然沒錯,四年前讓他來此地,會有一線生機。在這裏住了幾個月,果真讓他尋到了一線生機。

唯一讓他疑惑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蠱毒又是如何解開的?

墨白打量窗邊的一大兩小,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讓他發現新奇的地方,小男孩給了他一種錯覺,怎麼和二皇叔的氣場那麼相似,這怪異的想法一冒出來,就像山體滑坡一發不可收拾,越看越覺得像幼年的皇叔。

當然他也沒有見過二皇叔的幼時。

墨白賤兮兮地來一句,“二叔,莫不是那娃娃是你的私生子吧!”

墨折離淡淡睨了一眼墨白,冷笑一聲。“呵——”

墨白被二皇叔這眼神掃過,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脊梁骨都結了一層霜。立馬老實閉嘴,端正坐姿,目光如炬一副正義凜然姿態。

蕪芊塵察覺茶樓里有視線在打量她,沒有感受到敵意,就沒有過多放在心上,只是有些驚詫,她修鍊鳳凰訣吐息要比平常人緩慢,無論處在什麼環境裏,都可以極快的讓人忽略掉她的存在。

這種地方還能讓人注意到她,可見這人也是個修鍊之人。

就在這時。

一個驚堂木拍起。

大堂內響起一道甜美的女聲。

只見女子一身短打男兒裝,豎著發冠,面相上談不上絕美,卻也是小家碧玉的清秀俏麗,眸光清澈。

“今日,本公子就給各位講一個高僧攜帶三徒弟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修得正果的故事。”

“相傳海外有一國土,名曰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喚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后而立成。那座山正當頂上,有一塊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

蕪芊塵單手托腮,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大堂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那抹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趙錢的女兒,趙荷花,和她同齡。仗着村長爹,秀才哥,眼高手低以至於到現在都沒定下婚事。也算古代里獨秀一枝的奇葩花了。

大堂上的趙荷花還在繪聲繪色的講述故事,停頓的空隙,藉著巡視大堂上的客人掩護,順帶視線落到角落裏的兩名男子身上。心裏暗自猜想,到底哪一個才是男主。兩人都是玄色勁裝,銀色鐵器護腕束口。從身形上看,正對着她方向的男子瘦小一些,右手邊對着窗口位置的男子身形上要修長一些。

但從露出的下巴上來看,輪廓線條分明,都是出挑的好看。

正當她收回視線的時候。

堂下有人按捺不住問了一句,“我說這位姑娘,你說石頭曬個太陽就能蹦個猴子出來,還能再胡說八道一些嗎?”

“是啊!是啊!為什麼石頭蹦出的不是豬狗牛羊這些畜生?”

這話一出,又有人接話“照你這麼說,石頭曬個太陽就能成仙,現在這麼個大熱天,我婆娘曬的那些個被子怎麼就沒成仙呢?”

“對對,照這個理兒,被子是不是要變個仙子出來?豈不是光棍都能摟媳婦了?”

大堂內一陣哄堂大笑。

趙荷花被大堂內的一眾人問得當場老臉通紅,她只知道四大名著,哪裏知道這古代的人不按套路出牌。這些人思想都有病,問的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奇葩。

小說里不都寫着,女配憑着現代知識在古代混得風生水起。

她今天來,塞了一兩銀子給掌柜,混個說書的機會,目的就是想賣弄一下淵博知識,彰顯自己的才華,在男主面前秀個存在感加深印象。

哪裏會料到,這些不識好歹的土包子不識貨,一個勁地拆她的台,整得她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蕪芊塵見堂下鬧哄哄,所有人的八卦都被這個自以為聰明的現穿者吸引注意力,已經沒有她可尋得有用價值。隨手招來店小二,結了賬。打算帶着孩子去鎮上轉悠轉悠。

然而。

就在她站起身,招呼孩子準備離開桌子的時候。

趙荷花一眼就看到了窗邊的黑衣女子,看到蕪芊塵絕美姿色,心裏的妒忌宛如路邊野草瘋狂成長。心思一轉,視線落到蕪芊塵身上,笑眯眯道:“這位姑娘,是不喜歡我講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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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惡毒女主帶崽橫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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