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八章 小孤山分金殿
炮聲平息了,靶場的硝煙隨着西北風,飄散而去,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假人,鎧甲碎片都被打掃乾淨,眾人帶着驚訝的神情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丁金鵬望着北方的兩座若隱若現的山峰,一大一小,大孤山和小孤山,心中暗道:“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啊,還是去打一波秋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四百匹戰馬,呵呵”丁金鵬笑着搖了搖頭。
張大彪背着手走過來:“老弟啊自己跟這傻笑什麼呢,想媳婦呢?”好奇的問道。
丁金鵬和張大彪二人背着手,溜溜達達的走到被一窩蜂炸得坑窪不平的靶場,踢了兩腳殘留的竹子碎片:“大哥我要去一趟北邊邊境的小孤山,去給沒有戰馬的騎兵兄弟弄點馬回來。”
張大彪聽完臉上出現凝重之色:“邊境,小孤山,那個地方經常有毛族騷擾劫掠,還有土匪,多帶點人吧,我也跟你一起去。”
丁金鵬搖搖頭“哈哈火頭軍不能沒有主事人,你在家主持大局,我帶着老三老四,兩百精兵就夠了,邊境都是散兵游勇,烏合之眾,沒啥大事。”
張大彪點了點頭:“嗯行吧,讓鐵鎚也跟你去吧,多個幫手我還能放心點,萬事小心。”張大彪拍了拍丁金鵬的肩膀。
丁金鵬點了點頭,望着遠方的山影:“好的大哥,放心吧就那些小卡啦。打他們哈哈手拿把掐。”
次日天明,丁金鵬點齊人馬,帶着張秀,項元鎮和鐵鎚妹妹,出發向小孤山進發,全隊人喬裝打扮,扮成商隊掩人耳目。
丁金鵬坐在墨麒麟上,跑腿打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舌尖頂着上牙堂,內力從丹田流向膻中穴,人中,印堂,百匯,大椎,命門,會陰,流回丹田,循環往複,感覺氣血更加充盈。
丁金鵬睜開雙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老三,咱們現在到哪裏了?”丁金鵬轉頭問張秀。
張秀看環顧四周:“二哥,這裏是林甸谷,再往北五十里就是大奎國和毛族的邊境小孤山了。”
丁金鵬念叨着:“林甸谷,是個打埋伏的好地方啊,在這兩邊設下伏兵,可以擋住幾千人馬。”就在他念叨着伏兵的時候,耳聽得山谷上口哨聲想起,隨即從山谷上衝下來一百多人,前後夾擊將丁金鵬偽裝的商隊堵截在山谷里。
這群人穿的破衣爛衫的,跟要飯的似的,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兵器,有刀有斧子,還有鋼叉,長矛,一看就是山上的土匪。
丁金鵬笑了對幾個張秀,項元鎮,鐵鎚等人說:“哈哈,還真是打瞌睡有人遞枕頭啊,先別動手,打聽打聽他們什麼來路。”
這是一個肩膀扛着鬼頭大刀,身材高大的頭領踢開堵在前面的小嘍啰:“滾一邊去,別擋老子的路,沒點眼力見兒呢,山炮!那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你聽好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說不字兒,老子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把打刀往地上一杵,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撇個大嘴在那攆着山音兒。
丁金鵬示意眾人不要動,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大爺大爺,別動手,貨物都給你們,放我們一天生路就行,大爺是哪個山頭的,做買賣的求個和氣生財,以後再走這條路,我先上山給大王納貢。”
舉手不打笑臉人,丁金鵬一番話把土匪頭子整不會了:“那個,哎呦沒想到啊,嘴上沒毛的雛兒還懂道上的規矩呢,那就報個蔓兒吧。”
丁金鵬一聽,畫道了有門兒啊,雙手握拳在胸前交叉,兩個大拇指豎起:“鐵蜂城,百花商會,掌柜的干鍋子蔓兒。”意思就是我是鐵峰城百花商會的,干鍋子的意思是姓胡,商會掌柜的姓胡。
土匪頭子一看還真是道兒上的人,於是也同樣動作:“小孤山上立棍兒,拉綹子,老頭子竄天子蔓兒。”他的意思是他是小孤山的土匪,老大姓燕,竄天子是燕子的意思。
土匪頭子隨後問道:“莫哈莫哈?”意思你們這是幹啥去啊?
丁金鵬回道:“口外倒騰葉子,換點帶響的。”意思是往境外毛族那邊倒騰點衣服,換點鐵器啥的。
土匪頭子聽完說:“並肩字,掌柜的發大財,綹子命苦分碗湯喝。”都是道上的朋友,山寨的人都挺窮的,留點買路錢。
丁金鵬聽完,笑着說:“哈哈哈,好說好說,願獻一車葉子,拜山門子,還請大王引薦,大把頭,竄天子。”我願意獻出一車貨物,結實你們的燕大當家。
土匪頭子聽完,也是開懷大笑:“好,併肩子仗義,小的們迎併肩子回綹子,扯呼!”行,兄弟仗義,弟兄們帶着這群兄弟會山寨,走。
丁金鵬對着兄弟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點點頭,對着二百士兵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準輕舉妄動。聽命令行事。
於是在一百多個土匪的“護衛”下,丁金鵬的商隊順利的上了小孤山,剛到山腳就看見了用粗大的圓木建造的巨大的寨們,兩邊立着箭樓,上面有弓箭手在遠眺放哨,寨門前有兩排拒馬,都是巨大的圓木做成,尖端安裝的是精鋼鍛造的三棱透甲錐,專門對付騎兵的。
拒馬兩旁各有二十名嘍啰,懶散的有坐,有站,有抱着刀坐牆根打盹的。
弓箭手在箭樓上大喊:“站住,什麼人。”他們發現從南邊來了一票隊伍,有三百多人,已經到了百米之內,於是緊張的張弓搭箭,緊張的喊道。
土匪頭子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你們那對照子是喘氣兒用的么,沒看出來老子么,娘希匹的,真該把你們的照子扣出來,當炮踩。”
弓箭手看見是二當家的,急忙收回弓箭,對着下面的守門嘍啰喊,二當家回來了,開城門。守門的嘍啰懶散的聊着天,正討論着誰家的寡婦好,哪個毛族女的白,聊的正起勁呢,根本沒理會。
土匪頭子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上去就是一通踹,邊踹邊罵:“你們這群山炮,啊,養你們有啥用,一個個的就他媽知道娘們,老子都走到你們眼前了都沒一個注意的啊,門口栓兩條狗,都比你們有用,快給老子開門,一群山炮。”
眾嘍啰挨了一頓揍,這才一個個立正站好,給土匪頭子賠不是,急忙搬來拒馬,把寨門打開,放眾人進寨,並且點頭哈腰的,道歉。
土匪頭子對丁金鵬尷尬的笑着說:“見笑了併肩子,都是一群閑散懶漢,爛泥扶不上牆。”
丁金鵬手裏牽着馬韁繩,笑着說:“哈哈哪裏哪裏,二當家的治軍嚴明,佩服啊。”心裏想,就這閑散人員,有什麼戰鬥力啊,這戰略要地,在你們這群土匪手裏白瞎了。
往山上走,出現了一排排依山而建的土房,有穿着破衣爛衫的嘍啰進進出出,有的土房裏傳出喝酒划拳的喧嘩聲,再往上走,地勢開始平坦了許多,出現一大片的馬廄,體型健碩的駿馬在馬廄里吃着草料,有一個紫色鬍鬚的老頭,在給一匹生病的馬針灸,喂葯。
丁金鵬好奇的問二當家:“二當家,你們這裏還有專門的獸醫啊,看這手法,是個高人啊!”
二當家扛着大刀,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在前面走着,聽丁金鵬問,頭也不回的說:“啊,你說他啊,他姓什麼來着,皇對皇帝老兒的皇,叫皇甫端,我們大當家綁上山的,大當家說他是個人才,哈他娘的,一個給牲口看病的還是個人才,不知道大當家咋想的,下山綁個小娘們當壓寨夫人不香么,綁個老白菜幫子。”
丁金鵬聽完了心中暗笑:“沒文化,真可怕,人那是複姓皇甫,還姓皇,山炮,獸醫在軍隊裏那可是香餑餑尤其在騎兵眼中,那得當爺爺供着。”
心中想着,觀察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山頂,一座大殿出現在眼前,上面有一塊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分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