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不配
“逸王妃,皇上宣您進去。”
傳話的太監扯着公鴨嗓,對着蘇清月催促道。
在進去之前,蘇清月還給了小寶幾個小瓶子,若真遇到什麼事也能當防身之用。
在踏進御書房的一瞬,除了皇帝,還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墨凌逸帶着楚柔站在一旁,看到蘇清月進來的一瞬間,眉頭一皺,眼神頗為厭惡。
“清月拜見皇上。”
聽到蘇清月的稱謂,皇帝眸子微眯,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姐姐,你怎這般不識禮數,在皇上面前您應當稱呼兒媳。”
楚柔自以為找到錯處,站出聲陰陽怪氣的提醒道,
“這事我當然知道,之前是,可現在不是了。”
在皇帝面前,蘇清月也沒絲毫畏懼感。
“王妃!”
墨凌逸提高音量,來到蘇清月身旁,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在父皇面前注意分寸。”
“夠了!”
皇帝冷喝道,“朕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今日朕只想要聽一句實話。”
“逸王妃,側妃說你謀害她孩子這事是否屬實?”
皇帝話后,便見着楚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姐姐在王府時便處處看我不順眼,可我沒想到是姐姐居然會把心思帶到行兒身上。”
“他還這麼小,姐姐你怎麼忍心。”
在場的人看蘇清月的目光不禁怪異起來,哪怕有天大的恩怨也不能對孩子下手。
“我對你孩子下手?”
聽着楚柔的話,蘇清月不禁覺得好笑,不得不說,楚柔這戲演得還挺逼真,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日漸增長。
不過既然想玩游,那她可就奉陪到底。
畢竟,演戲誰不會呢。
下一秒,卻見着蘇清月突然來到楚柔面前,當著眾人的面拉着她的手,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妹妹,你說得對,都是本妃不好,不該阻止那個道士。”蘇清月低着頭,聲音哽咽,“只是,我與妹妹一樣同是母親,實在沒法接受妹妹你要取小寶心頭血治病的事。”
“小寶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取了心頭血真的會死的。”
蘇清月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轉身對着墨凌逸懇求道。
“王爺,妾身求求你,若是要心頭血取妾身的就好了,不要為難小寶。”
“蘇清月!”墨凌逸瞳孔一縮,眼中多了些慌張的情緒,他沒想到平日裏懦弱的蘇清月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提及心頭血。
還是在父皇面前……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在聽到心頭血時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他們還沒聽說過心頭血能治病的。
等等。
這逸王妃說側妃和逸王也在場,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墨凌逸身上,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清楚這種事沒有王爺的許可豈是一個道士能做主的。
面對這些人異樣的目光,楚柔臉色蒼白幾分,連忙辯解道,“姐姐,你到底再說些什麼,你先是傷行了,又是打傷王爺!”
“如今又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
楚柔眼中的淚嘩嘩落下,“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皇帝面色陰沉,冷冷的看着在場的這些人,目光最後落在蘇清月身上,“逸王妃,你剛才所說有人想取小寶心頭血的事可是證據?”
若沒證據,僅憑着一面之詞很難辨別出誰真誰假。
“皇上,清月雖嫁入逸王府,可卻沒過過一天王妃該有的日子。”蘇清月看着皇帝,眼神堅定,“我之所以來,是覺得皇上您是一位明君,不會聽信一面之詞。”
“逸王在王府時便想殺了臣妾,若不是清月命大怕是來不了這兒。”
“您可知小寶明明還這麼小,每日卻被關起來,甚至王爺這個所謂的父親將他關進籠子的事嗎?”
“這些事,王府的每個人都有目共睹,他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證人,也可以成為幫凶,一切還請皇上定奪。”
蘇清月說得鏗鏘有力,她倒想到看看皇帝在面對這些事,這些話會如何抉擇。
“父皇,您別聽她胡言,這女人在王府時便出現瘋症,常會將沒有發生過的事認為發生過。”墨凌逸急了,對着皇帝連忙解釋道。
“瘋症?”皇帝冷哼一聲,“為何朕覺得她一點事也沒有!”
“老三,你告訴朕,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面對皇帝的審問,墨凌逸渾身僵硬,柔兒是他最愛的女人,他若是現在認了,便是證明楚柔剛才那些話都在說謊。
可若是不認……便很可能是欺君之罪……
就在墨凌逸為難之時,楚柔突然上前,“皇上,我可以證明姐姐說的這些時假話。”
“王爺,您忘了姐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小紅了嗎?”
墨凌逸很快便聽出楚柔話中的意思,緊皺的眉稍微舒展開來。
他抬起頭,對上皇帝的視線,“父皇,這些並不是真的,若是您不信,可將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喚來一問便知。”
“去將人帶來!”
皇帝冷着臉,對着侍衛吩咐道。
很快被稱呼在小紅的丫鬟被帶進御書房,她跪在地上,渾身因為害怕抖得厲害。
“奴……奴婢小紅拜見皇上。”
一旁的蘇清月看着小紅這般模樣,心中已然不抱什麼希望。
這人雖是原主的貼身丫鬟,卻一心愛慕墨凌逸,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可以說,蘇清月的悲劇很大的程度上個這丫鬟脫不了關係。
“小紅,你可要說實話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楚柔看着小紅,一字一句的道。
小紅渾身一顫,偷偷看了眼墨凌逸,像是想通什麼,“皇上,奴婢只知道王妃說要給側妃的孩子下毒,還說要請道士,好在王爺面前上演苦肉計。”
“蘇清月!本王沒想到你竟這般狠毒!”
墨凌逸厲聲呵斥道,楚柔更是踉蹌幾步,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姐姐,行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
“父皇,蘇清月心思歹毒,兒臣請求父皇容許兒臣休了她,將其打入死牢,以正效尤。”
墨凌逸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目光恨不得將蘇清月給凌遲了。
蘇清月心中冷笑,這兩人不愧是狗男女!
都是一樣的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