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被坑的安平侯夫婦
樓雨柔沒說話,那丫鬟繼續叨叨,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從懷裏掏出另一瓶藥膏遞給樓雨柔,“還有,你的傷我看過了,不會有事的。這瓶葯就別用了,用我的這瓶。”
“這個葯只能緩解疼痛,但是對你的傷起不到任何作用。明日進宮后等德妃問起,你就裝出一副不敢說的樣子哭一哭,讓大家都知道知道樓夫人到底是如何欺辱刻薄庶女,不拿庶女當人的。”
“這樣,等你以後嫁進了南安侯府,拒絕安平侯府的無理要求時,旁人也不會指責你的不是。”
見樓雨柔捏着她給的葯也不言語,眼神晦澀,那丫鬟以為她是擔心,便說道,“放心吧,這葯是小姐親自調的,雖然是用於止痛,但是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樓雨柔只覺得心中暖暖的,扯起嘴角笑了笑,問那丫鬟到,“是恆親王妃讓你來的嗎,德妃宣我進宮也是因為王妃吧?”
那丫鬟愣了一下,才點頭,“是王妃,王妃讓我轉告你,讓你放心,樓夫人再也欺負不到你了。進宮之後,有什麼需要的就跟德妃娘娘說,她會幫你的。還有五公主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不用怕。”
見樓雨柔哭了出來,那丫鬟有些慌了,忙拿出帕子為她擦拭,“哎,你別哭啊!眼淚沾到傷口會更痛的……”
第二日。
德妃一早便派了人去安平侯府接樓雨柔進宮,同行的還有明粹宮裏的管事嬤嬤周嬤嬤。
安平侯忙將嬤嬤迎進客廳,然後讓人去叫樓雨柔過來相見。
沒等多久,樓雨柔便到了客廳,當安平侯夫婦看到樓雨柔的樣子時直接驚的站了起來,瞪大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樓雨柔臉上的傷明晃晃的沒有做任何遮擋,雖然腫脹消下去了些,但是依舊紅腫不堪。
這種傷痕出現在一個大家閨秀身上自然讓人極度震驚,就連坐在座位上一副淡定的周嬤嬤都驚到了,隨後又淡定下來,神色莫名的掃了眼安平侯夫婦。
安平侯只覺得臉頰燒的通紅,而樓夫人則是胸腔內滿是憤怒。這個小賤人,竟敢在外人面前給她難堪!
樓夫人一雙要殺人的眼睛直射向門口走進來的樓雨柔,樓雨柔謹記昨晚那丫鬟的話,見樓夫人如此不加掩飾的目光,縮着脖子瑟縮了一下。
樓夫人見此更是氣的七竅生煙,這個賤人,竟然敢算計她!
她氣沖沖的就想說話,安平侯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下,將她要說的話攔了下來。
樓雨柔走到客廳中央,對着安平侯夫婦屈膝行禮。
安平侯扯起一抹尷尬的笑,輕輕責怪道,“你這孩子,你母親氣頭上說的氣話你還真當真了,真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說完有些尷尬的看向旁邊的嬤嬤,強笑着解釋,“這孩子就是實誠,昨日她母親說的幾句氣話讓她自罰,她竟然背地裏當真了真將自己給打成這個樣子。”然後又看向樓雨柔一臉心疼的關心道,“你看看你,這要是留疤了可怎麼好。為父不是給你拿了上好的膏藥嗎,怎麼沒用?”
樓雨柔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幾分疑惑,面上露出幾分委屈和害怕,“昨日父親走後翡翠就將我鎖到了屋子裏,沒有人給女兒送葯。”
身後跟着的翡翠霎時便白了臉色,睜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慌。
果然,侯爺和夫人射向她的目光冷的嚇人。
安平侯夫婦尷尬的無以復加,但宮裏的嬤嬤在這裏又不好如何,況且翡翠馬上要跟着樓雨柔進宮去伺候。
只得將翡翠狠狠地罵了一通。說是先進宮照顧好二小姐,若是再出錯,回來后定當嚴懲。
周嬤嬤沒怎麼理會安平侯夫婦,上前幾步對着樓雨柔行禮,自我介紹道,“見過樓二小姐,奴婢是德妃娘娘宮裏的管事嬤嬤周嬤嬤,今日奉德妃娘娘致命來接二小姐進宮。”
“見過嬤嬤。”樓雨柔微微屈膝回禮。
安平侯本想馬上叫府醫來先給樓雨柔看過之後再進宮,但是被周嬤嬤給拒絕了,既然一晚上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片刻的,況且宮裏的太醫自然比安平侯府的府醫更好。
樓夫人又讓人拿了帷帽來給樓雨柔帶上,借口說是讓人看見這樣子對樓雨柔的名聲不好。
周嬤嬤沒說話,待樓雨柔帷帽帶好后,周嬤嬤微冷着臉朝着夫婦二人屈膝行了一禮便扶着樓雨柔離開了。
快到門口時,周嬤嬤卻突然伸手將樓雨柔頭上的帷帽給摘了,翡翠見狀直覺不好,忙上前要制止。
卻被周嬤嬤冷着臉避開,將摘下的帷帽往旁邊角落裏一扔,然後扶着樓雨柔繼續往大門口走去。
翡翠嚇了一跳,又急急叫着“二小姐!”
可惜樓雨柔也並不搭理她,於是,安平侯府外面的人便看見安平侯府的二小姐頂着一張腫脹不堪的臉,還有露出來的腫起老高的一雙青紫交加的雙手,被宮裏的嬤嬤給扶上了馬車。
不過一個時辰,安平侯府薄待庶女的事便被傳了出去。
在聽到門房報說樓雨柔將帷帽給摘了頂着一張紅腫不堪的難出門時,樓夫人直接氣的將屋裏的擺件砸了個稀碎。
安平侯亦是又氣又惱又沒臉,簡直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他已經能想像到很快安平侯府虐待庶女的事就會被傳遍京城。
可惜,樓雨柔已經被帶進宮裏去了,他也毫無辦法。
一個時辰后,此事果然傳遍了京城,樓夫人顯些直接氣暈過去。
馬車裏,周嬤嬤將翡翠趕到了外面車轅上去,馬車內只有樓雨柔和周嬤嬤。
周嬤嬤細細看着樓雨柔臉上和手上的傷,滿臉的心疼,寬慰道,“姑娘別怕,一會兒到了宮裏便讓太醫來給你看傷,定然不會留疤的。”薆荳看書
樓雨柔感激的看着周嬤嬤,她自然知道周嬤嬤這麼做的用意,輕聲道,“多謝周嬤嬤。”
“好孩子。”寬慰完,周嬤嬤又忍不住皺眉斥道,“這安平侯夫婦,也太過分了些。”
姑娘家的臉和手是多麼的重要,怎能如此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