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回宮遇刺
“我對男人沒興趣。”說完準備離開。
可那男人手又伸出來,好似不準備放她離開了,柳柳的一張素顏冷意陡起,一雙素凈的小手凝成強勁的掌風閃電般的擊向灰衣人。
灰衣人趕緊一縮手讓開,沒想到眼前的瘦弱少年竟然有如此混厚的內力,當下不敢小覷,全力應付,兩個人竟然從茶樓的樓梯一直打到樓外的長廊下。
柳柳實在有些煩了,當下,玉手一抖,腰間的玉帶化成利劍握在手裏,原來那銀灰的束腰竟是一件寶物,銀玉劍。
此玉劍可不比黛眉腰間的長凌,銳利無比,削鐵如泥,劍身光芒四射,在陽光下閃過耀眼的強光,使得灰衣男子眼睛眯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柳柳一劍刺過去,那灰衣男人一躍,跳到長廊欄杆上,柳柳玉足凌空而至,一腳把灰衣男子掃到湖裏去,只聽得撲通一聲響,男子沉沉浮浮的在湖裏掙扎,還不忘衝著柳柳大叫。
公子,在下戰雲,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
柳柳軟劍一抖,照舊束上纖腰,好似沒聽見戰雲的話,領着黛眉離開望月茶樓。
戰雲從湖心躍上來,眸子驚濤閃過,陡地冷魅,果然名不虛傳啊,他們會在見面的,七夜。
柳柳先進了丞相府隔壁一座簡樸的府邸,這座府邸是柳柳花了很便宜的價錢買下來的,打通了後院的一扇小門,便可以直通丞相府聽風樓。
她的院子,別人不知道,除了她近身的幾個人。
聽風樓里,翠兒一看到柳柳,便心急的開口:“娘娘,你可回來了,皇上派了小玩子公公過來接你回宮了。”
“接我回宮?”柳柳愣了一下,眸子幽芒冷冽。
鳳邪又想搞什麼名堂,她絕不相信,他會好心的過來接她回宮,他把自個兒扔在華清宮裏,一向是不聞不問的,或者是為了做給自已的爹娘看的,真有夠虛偽的。
“知道了,”柳柳不緊不慢的卸了妝,恢復女人的面容,那血色的胎痣在銅鏡里分外妖嬈。
小玩子一見到柳柳,早高興的笑了,打着千兒給柳柳請過安:“奴才見過娘娘,娘娘身體可安康,皇上不放心娘娘的身子,命奴才接娘娘回宮了。
柳柳不置可否的淡笑,望向上廳堂之上的爹娘,拜了三拜:“爹娘,既然皇上派人來接柳兒,柳兒就回宮了,改日再來看爹娘。”
柳夫人不舍的盯着女兒,溫柔的笑:“去吧,娘和爹沒事,你不要掛心家裏,進宮去吧,難得皇上惦記着柳兒”,柳夫人知道皇上大概只是做做樣子,可她只能這麼說,一旁的柳丞相亦笑點着頭:“去吧。”
柳府的管家領着一堆下人,把柳柳送到大門外的豪畢輦車:“恭送娘娘回宮。”
翠兒扶着柳柳上了翠屏圍錦的輦車,車內極端豪華,柳柳歪到座榻上閉目養神,小安子和翠兒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身側,小玩子和駕車的太監坐在車駕前,輦車駛動着離開丞相府。
等到輦車離開,大門前一抹白色俊美的身姿動也不動一下,盯着那遠去的車影,眸子沉痛。
輦車不緊不慢的往皇宮的方向駛去,柳柳緊閉雙眸動也不動,忽然空氣中掃過沉悶的氣流,隨之是蕭殺之氣,她的眸子陡的睜開,清冷,不屑。
是誰想殺了她?
身子一動也不動,從四面八方湧來大批的黑衣人,街面上的商販一看此種光景,嚇得紛紛扔掉貨物,落荒而逃,眨眼的功夫,只留下她們一輛輦車,孤零零的停在大衙中間。
天依舊那麼藍,雲依舊那麼白,空氣中暗香流動,陡的颳起一陣旋風,風起花飛舞,刀光閃過,直直的疾向她的轎子,她身形未動,等待着一個該出手的機會。
忽然車身晃動了一下,兩道影子閃過,小玩子和駕車的太監騰空而起,和大批的黑衣人博鬥起來。
原來那駕車的人是宮中的侍衛,而小玩子竟然是個身懷功夫的太監,而皇上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接她,無非是把她推到刀尖上,以她試刀罷了。
她不由得笑了,這笑如秋夜的水一樣,涼絲絲的。她掀簾往外瞧去,只見衙市上,大約有十幾個黑衣人,他們都是什麼人呢?
前朝的遺孤,還是宮裏的人派出來的,還是皇上的一幕自導自演,她白晰的小手緊握着窗帘,指尖呈現魚肚白,冰涼一片。
小玩子和那個侍衛的功夫不錯,但顯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她相信他們一定還有援手,抬頭看天,雖然太陽桂在天空,於她卻是那麼的寒冷。
緩緩的放下車簾,果然聽到小玩子喲喝一聲,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大叫着衝出來,十幾個黑衣人頓時慌了,有慌必亂。
很快,輩車外面安靜下來,血腥的味道濃烈,小玩子走到車前,打着乾兒開口。
“奴才等該死,娘娘受驚了。”
小玩子詫異的請着安,這種時候是一般女人早慌了,而娘娘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聲響,難道是娘娘嚇昏了,所以他才會試探的叫了一聲。
柳柳即會不明白小玩子的心思,冷笑着輕語:“回宮吧,我累了。”
“是,娘娘”,小玩子才知道娘娘並沒有大礙,只是這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暖意,聽到他的耳朵里有些磣人。
殺了這些黑衣人,輦車平安的駛進皇宮,小玩子把柳柳她們一直送到華清宮的門前,請了娘娘下豐,只見珠簾晃動,娘娘若無其事的走下輦車。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事,那就是她的臉色愈的冷了,眸子看不見半點光芒,寂靜如平波無奇的湖水。
“奴才告退了”,小玩子打着千兒,柳柳好像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的走進華清宮,小玩子苦笑了一下,他是怎麼得罪這娘娘了,他們可是救了她啊,回身領着人去稟報皇上。
柳柳一言不的走進華清宮,她的臉色有些冷,華清宮裏的宮女和太監誰也不敢說話,輕手輕腳的奉茶,輕手輕腳的退到一邊候着,等她的吩咐。
她一言不的端坐在高座上,身上穿的是一件鈍白的織錦長裙,是南宮月準備的那一套。她在等,等那個可惡的男人,鳳邪。
他該得意洋洋的過來看她的笑話,不過恐怕讓他失望了,她笑,那冷蕭的神色,使得諾大的宮殿涼颼颼的,侍候她的人都知道,娘娘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她們要小心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