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

突然的變故讓喬沐茲猝不及防，他迅速進入到絕對秘密的辦公室中，解開一道一道的鎖，拿出了命運之書，反覆觀看了好幾遍。

“事關於新的神族後裔所帶來的變化，隕石最終的去向以及新的大魔頭的出現。”喬沐茲說著，而旁邊的智能設備將這些話語記錄下來。“北穹帝國秘密賞金魔法使協會引發的暴亂，北穹神川遭遇的意外，神宿計劃迎來新一輪的危機……”

喬沐茲將自己閉關在秘密辦公室中長達地球上的十個小時，而命運之書的內容似乎還在變化。接着又看了看右手邊的魔法能量驅動的地球時間，又回過頭來繼續翻看着命運之書，進入了沉思。“還遠遠不夠呢。”

而關於命運之書最近的頻繁變化，神族是否會知道，這很難猜測。

自從鷗亭狼人傳說被證實以後，北穹帝國皇帝始終堅持不公開狼人存在的事實，也不嚴令禁止它的傳播。

而北穹神川此次行動中重傷的事也被全帝國所知道。南部與舟南大陸的戰爭依舊沒有停止。

狼人生物也在死神魔法的突然暴露下遍佈世界各地，而神宿計劃對此事似乎依舊置之不理。星天卻坐不住了，試圖遊走於世界各地，對讓人的出現進行制止和處決。它們不僅僅對世界各地區造成了破壞和恐慌，甚至也因為它們的出現，打破了世界多地區自然環境的平衡。

“要讓神族與命運之書脫軌。”喬沐茲這樣說著，雖然想讓神族不再干涉命運之書的內容，但具體要如何實現，怎樣實驗，也是完全沒有頭緒。

此時喬沐茲也在徘徊中。如果現在開始，研究命運之書，讓命運之書與神族的干涉脫軌，那麼就要進入長時間的研究，期間他也沒辦法再參與修改和組織厄運的發生，很多人都會在這期間死去，但如果不去修改，讓神族繼續參與改變命運，那麼接下來的可不止是修改命運，和神族以及命運審判者協會對抗那麼簡單了。

喬沐茲看着命運之書上，隨着神族及其後裔所帶來的變化已經愈來愈快，根本沒辦法再繼續進行任何的計劃和行動，無奈只能選擇進行研究。

“對不起了。這一次，我可能要違背我所說的。能救的，我都會救。”

但當喬沐茲走出去的時候，發現經常在他身邊的那些工作人員都已經彙集到了這裏。

“元首……”

“是首領！”

“您辛苦了。雖然這麼久以來還沒辦法知道您所希望的和所做的是為了什麼，但說過，想救的，您都會去救。我們都知道，您在為這個世界所着想，所以，現在，不必猶豫的，我們，在這期間，一定會給予新世興都一個和諧安詳和安全。”

喬沐茲看了看他們，愣了很久沒有說話。

“雖然可能現在不適合出現在這裏，但首領，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些什麼”

“沒用的。沒辦法。如果捲入這些，你們將會面對很多的麻煩。”聽到這裏，喬沐茲也沒有再繼續隱瞞下去，拿出了命運之書。“今天，我就把所有的都說出來。”語罷喬沐茲使用右手的科技手環下髮指令，讓整個新世興都處於全封閉狀態。

“你們看，這是一道怎樣靚麗的一道風景。”喬沐茲拿出了命運之書，交給工作人員去看。“我們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在為拯救世界所努力。”

工作人員看了半天沒有看懂。但在一個懂神族文字的工作人員看了以後，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原來，我們都在為命運而活。”

這一句話讓喬沐茲若有所思。“是啊。我們都被命運的絲線所牽連。”

“難道，首領也在這之中輪迴？”

這句話更是徹底喚醒了喬沐茲。如果神族有考慮到或者預料到自己的出現，會不會已經把喬沐茲寫了進去，而如今的這些與神族的抗衡，也只是神族為對抗喬沐茲而寫出的一副戲？

“你們說的沒錯。這也是我沒有考慮到的。但這種事，我們肯定沒辦法公開，畢竟，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我也沒辦法說出自己的計劃，也不知道會不會得到你們的認可。“喬沐茲似乎已經徹底信任了這些員工，並把很多不敢說的都說了出來。

“既然不能說出來，那就不要說了，我們會始終跟隨首領的領導。”

喬沐茲笑了笑。“你們在這裏的生活也並不是很好吧，甚至連工資都沒有明確的數字，還要經常為自己的生命擔憂，這樣的生活，你們真的願意繼續下去嗎？”

“工資又有什麼用，再這樣的混亂的世界之中，我們更期待能有一個和諧穩定的生活，也期待那些無條件守護我們和諧安穩的英雄們。既然等不到他們的出現，那麼我們相信，領導您就是那樣的英雄，而我們，也將無條件守護你的計劃和夢想……”

這一番話下來，雖然喬沐茲始終都是以奴役的統治手段來對待這些下屬工作人員，強制他們做很多別人理解不了的事，甚至還莫名的敵對很多的組織團體，惹來很多的仇恨敵對和不理解，但如今，在地球生命所衍生出來的仙狼星上，雖然超級大城市遍佈全球，氣候和生存條件也被改造成了很適合人類以及其他高等物種的生存發展，但由神族以及那些邪惡之人所帶來的不穩定因素依舊存在於宇宙各個角落，而繼承了父親的新世興都的喬沐茲卻不得不去做更多的事來保證宇宙的可持續的安穩的發展而繼續自己的計劃。

於是，喬沐茲在一番命令和指示下達完畢后，頓了頓腳步。他明知道，如果毅然決然進行這項計劃，會導致這期間很多他所想保護的人以及那些無辜的生命的消失，甚至會引來很多重要人物和組織的敵對和仇恨，但如今，在這樣的條件下，以及眾多下屬的無條件支持下，他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在拿着命運之書走進絕密的辦公室以後，他凝聚魔法，發送到辦公室中的意志魔法發射器中，讓新世興都很多的員工和領導人員失去了他所希望失去的記憶，並進入日常的工作狀態，接下來，就是對命運之書的超高難度的研究和改造。

荷刃園的荷花正生長得茂盛，在這嚴冬季節，能看到這荷花盛放的景象，雖然讓人欣慰，但不得不承認，這是魔法所帶來的對自然界的逆向改造，屬於違背了自然的人為意識改造。相同的，籬園對於花草用魔法盡心季節性改造，開創了這個先河。雖然沒有被其他組織或個人指責，但這種行為無疑違背了翠神所要表達的意思。

花兒，盛開在冬季，忍受着刺骨的寒冷，無疑是痛苦的。但那些願意忍受寒冷並繁茂盛開的花，卻成為了雪白畫卷上的鮮美靚麗。它們，是真的不怕寒冷，還是為了盛開，甘願忍受寒冷，這沒有人會去思考。

“當你對一束花的愛慕強大到想要把它摘下來觀賞時，你並不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花兒因為失去了母體，日漸枯萎直到枯死成一片狼藉的樣子，才發現為時已晚。愛慕，沒有錯，錯在急於求成，想儘快讓它到達你的身邊，無時無刻不陪着你，佔有它，束縛它，最後卻還責怪它，怪它很快就變成了你不喜歡的樣子。”

籬緣鶯莞在籬園的門衛室床上看着一本名叫《冬花物語》的書，雖然這本書厚度不及她小拇指，但籬緣鶯莞卻反覆的讀了好幾遍。

“本就是盛放在冬日的花朵，但它抵擋了嚴寒，生錯了季節，擁有着至高的美，絕不是為了讓你摘下它，佔有它，傷害它。它需要的，是精心的呵護。而你如果這樣做了，它也會盛開予你更多的燦爛。很少有人，會在看到一朵雖然不是很美卻很讓人心動和愛慕的花后，考慮到花朵的科屬，名字，生存環境，移栽環境，以及各種移栽所需要的條件。他們，沒有這個耐心……”

“都是些什麼啊。花，還需要移栽嘛？”籬緣鶯莞趴在床上，搖擺着雙腳，自言自語地說著。但敏銳的她已經察覺到，身後正有人看着她。但她卻故作鎮定，假裝沒有看到，直到與鏡子裏身後的籬緣簫玥四目相對。

“在籬園，花兒當然不需要移栽。”籬緣簫玥一句話讓籬緣鶯莞更加迷惑。

“嗯？這不是雯若姐姐寫的書嘛？簫玥君也知道一些？”籬緣鶯莞很快的換成了坐姿。

“或許吧。不過很多都淡忘了。鶯莞還小，這些事，可能要長大了才能知道。”語罷籬緣簫玥拿出三本新書，將書架上第三排最後三本書替換掉。

“那，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嘛？”籬緣鶯莞越發好奇。

“這或許很殘酷，所以，現在不理解也沒關係，畢竟，這種歷經滄桑才能體會到的事，不是能輕易講明白的。那本書，暫時就不要看了。”

“不行誒！還沒有看完呢！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籬緣鶯莞死死的護住這本書。

“看吧。鶯莞很喜歡這本書，但現在卻完全沒辦法理解這本書的內容和引申的含義，卻依舊想要把它留在身邊，就像把一朵花摘下來，沒有了養分，就會慢慢枯死。這就如同鶯莞明明看不懂它所想表達的內容，卻依舊想要把它留在身邊，繼續欣賞，它最後也只是，被你看過一遍罷了。”

“啊！鶯莞好像，明白了！”籬緣鶯莞聽了籬緣簫玥所說，驚訝的明白了一些。

“現在最好還不要明白。吶，看這個吧。”

這是一本比較厚的書，卻沒有書名，封面只有12個圖案和註解。

“連環畫嘛？”籬緣鶯莞在打開書之前不忘問一問。她知道籬緣簫玥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猜中自己的興趣愛好和想看的書。

“或許吧。看起來像，不過上面有些圖案很可愛。”籬緣簫玥只是簡單的一說，把另外兩本書放在了書架里，並拿走了《冬花物語》。

籬緣司寒此時也已經出現在了籬園的門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結束了呢。”籬緣簫玥頓了頓后，語重心長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雖然覺得讓她留在荷刃園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我們會因為太過干涉荷刃園的內部問題而被討嫌。”

“真的想不到神族，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神族之間必然存在着很多的不和諧因素。他們也是由地球上的生命演化而來，會有紛爭和矛盾可以理解。但最不能接受的，他們讓整個世界來為他們的矛盾和不和諧因素買單。現在也可以理解，為什麼很多人和組織會反對神宿計劃。”

“但話說回來，反對神宿計劃可以理解，但星天，或許也是和我們一樣，是神族計劃和活動的受害者。我們或許要想另外一種辦法，終結此事。”

籬緣司寒頓了頓，心中想了很多。“或許，我們終究會有與神族展開戰鬥的一天吧。”

“希望不會有。”

此時籬緣鶯莞也走了出來。“我要下崗咯，接下來，該誰了呢？”

“嗯？不繼續看那本書了嗎？”籬緣簫玥不解的問。

“簫玥君想用那幾本新書來賄賂鶯莞，讓鶯莞繼續守室，別以為鶯莞會乖乖的聽話喔，書，鶯莞可以帶走看呀。而且，要去準備聖誕彩繪咯，也不能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鶯莞也要開始忙啦。”

籬緣簫玥沒有說什麼，只是獃獃的看着籬緣鶯莞。這看得籬緣鶯莞從活潑變得擔心害怕，接着又變得慌張了起來。

“呃，鶯莞做錯了什麼嗎？”籬緣鶯莞表現得膽小無助。

“鶯莞這是要長大了的節奏啊，已經可以識破心機了。”籬緣簫玥習慣性的和籬緣鶯莞開玩笑。

“哼！果然！雙子座的嘴，騙人的鬼。”籬緣鶯莞拿着那本封面上畫著12個圖案的厚重的書，向著自己房間所在的房子轉過身。

“等一下。”籬緣簫玥叫住了籬緣鶯莞，並走上前，將籬緣鶯莞抱緊懷中。這一抱讓籬緣鶯莞很是不解。但很快，一聲巨大的雷響嚇得籬緣鶯莞差點就要喊出來。而聽到雷聲的緣寶也第一時間趕到。

它知道籬緣鶯莞很害怕雷聲，於是一路瘋瘋癲癲的跑過來，發出滴嗒嗒的聲音並嘟囔着：“鶯莞別怕！緣寶來啦！”

“我還有事要做。鶯莞就和緣寶先呆在這裏吧。”籬緣簫玥放開了籬緣鶯莞，並轉身就要和籬緣司寒一起走出籬園。

“這是大冬天誒！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雷聲。莫不是簫玥君已經把計劃安排好了，先用雷聲和緣寶拖住鶯莞，然後……”

“停止你那無邊無際又無厘頭的幻想吧。雙魚座的鶯莞。荷刃園那邊現在出現了很可怕的東西，為了以後它不會嚇到鶯莞，我們決定先把它們除掉。下次我會替鶯莞多守室幾輪的，這次，先記好喔！”

籬緣鶯莞剛想要繼續說什麼，但看到籬緣簫玥已經回過頭看着自己了，又似乎突然忘了要說什麼。“要小心。”語罷籬緣鶯莞看了看手中的書，示意緣寶跟着走進門衛室，繼續今天的守室工作，並拿出畫筆和白紙，開始繪畫聖誕所需要的彩畫。

這一句看似不咸不淡的提醒，卻有着籬緣鶯莞很多的精神寄託。

當籬緣司寒和籬緣簫玥再一次踏上旅途以後，他們便不緊不慢的走了起來。

“這個時代，還會有人願意相信星座嗎？那本書又是誰寫的，會不會，對鶯莞有誤導什麼的。”籬緣司寒突然問起來。

“星座這東西，還是有一定科學性質的，每個人的出生日期決定了他們的星座，而每一段日期，又對應着一定的星象特徵，每個特定的星象特徵又會影響地球上生命起始時的初級特徵。之所以很多人不相信星座，是因為，這些初級特徵雖然是固定的，但每個人的成長經歷不同，也就將這些初級特徵造就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個體，就變得與初級特徵不相符。但反過來再看看，這些星座的初級特徵，總有一些會是一成不變的。我之所以會選擇相信，也是因為這些一成不變的特徵，這樣一來，很多與人相處時所遇到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雖然我並不相信這些，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簫玥君每次都能很準的看出某些人的個性，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那肯定不是。從前，我研究星座這些，都是因為把它當成一種精神寄託。而現在研究它們，我有着更為重要的事要研究。這個，暫時還不好說，因為，不敢確定。”

“與神族有關吧。風土水火被稱為四象，神族卻始終被稱有76神，這樣一來，把它們定義到不同的星象中，平均下來每一個星象都對應着19位神，如今，把星天所供述出來的神族綜合下來，卻只有75個。”

“司寒果然敏銳，這就被察覺到了。”

“簫玥不會要說是白羊座的敏銳吧。但我並不相信這些。”

“但我現在想到的，四象或許不是完整的，似乎還有一種隱藏的元素。那麼這樣下來，五種元素，每一個元素象都對應着15位神，就是如今的75神，再根據四象元素向五象元素跨越，第五元素或許可以暫定為光元素，那麼，接下來最後誕生的這一個神，或許是最需要注意的，它或許不屬於五象。”

這一說法引來了籬緣司寒的思考。“最後一個神，還沒有誕生？這意思就是，神族後面或許還會為了最後的神，出現更大的行動？”

“這就是我一直所擔心的。至於最後這個神，會是什麼元素所凝結而成的，會對整個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根本不敢想像。”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麻煩。如果神宿計劃的最終目的與這個還沒有誕生的神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那麼……”

“那麼，就更應該留意神宿計劃目前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為何做出一系列讓人費解的行為，又為何如此神秘而又招引眾怒，或許都是為了製造某種元素，來讓最後一位神誕生。”

這一系列對話也都被喬沐茲所記錄。雖然籬緣簫玥早已經通過風靈感應察覺到了這個“偷窺者”，但籬緣簫玥似乎並沒有排斥。

喬沐茲將這段對話記錄下來。雖然這些早已經是他所想到的，但也進一步印證了讓命運之書與神族脫軌的重要性。“五象，75神，要讓它們與命運之書脫軌。那麼，最後那個神，是不是就沒有與命運之書所牽連呢？”喬沐茲不斷的敘述着自己所擔心的。他也明白，如果讓75神都與命運之書脫軌，那麼日後神族再次出現在命運之書中，就會變成一個陌生的名字，甚至會有巨大的變動，讓他，讓神族，讓神宿計劃以及整個世界都無能為力。

與死神魔法所創造的不死族的戰鬥結束后，籬園欣陽為了保證妮鹿能被徹底治癒，暫時留在了荷刃園。而籬緣簫玥與籬緣司寒這一次出行，是為了尋其他不死族的下落以及其他隕石可能所在的位置。籬園欣陽有說過，星神和月神雖然被定義為土象魔法，但實際上卻是不為人知的第五元素象。第五元素魔法也是五象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一旦這種力量落入邪惡之人手中，將很難抵抗。

在籬園欣陽月祓的凈化下，妮鹿恢復的很是不錯，但那些疤痕似乎還在因為基因鎖的緣故沒辦法徹底根除，好在目前沒有任何的不適反應和痛苦。而這一場戰鬥下來，雖然得到了勝利，但也讓荷刃園再一次變得狼藉遍地。好在有籬園欣陽的月祓魔法，讓打掃工作變得更加順利。

天色再一次變得暗淡，而失去了蟲鳴的花海，似乎變成了一灘無比單調的美。沒有了蟲叫蟬鳴，所有的開放似乎都等不到盛放后結出果實的那一天，而幾近冰凍的池水也讓花葉結出一片片的霜，讓人心中不寒而慄，也更加期待明天的太陽能夠是這冬日中的欣欣暖陽。

籬園欣陽坐在妮鹿的床邊座椅上，看着恢復了活力的妮鹿與之前病怏怏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在閣樓窗口看着遠處的牧子秦和牧子軒在荷刃園的各個角落裏忙來忙去。

她多麼希望，荷刃園不再有更多的戰鬥和悲慘的事發生，哪怕在這裏學到的荷刃忍術都派不上任何用場，哪怕每一天都會這樣的忙碌，哪怕日後的每一天，都是冬天，哪怕，荷花不會永遠這樣盛開，也永遠希望，欣欣暖陽，永遠能夠常伴她左右。

不再被病痛所折磨的妮鹿，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活躍了，甚至在閣樓窗口看着看着就流出了眼淚。

籬園欣陽也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急忙站起來，前去查看。但妮鹿卻把頭轉了過去，似乎不想讓籬園欣陽看到。

“又痛了嗎？哪裏不舒服，告訴我啊！”

“沒有不舒服。”妮鹿的嗓音帶着哽咽。“神族，到底是什麼。”

“神族，是一些行為上不太美觀的傢伙們。”

籬園欣陽的回答似乎並沒有讓妮鹿感到滿意。

“那麼，這欣欣暖陽，會永遠陪伴在我們左右嗎？”妮鹿終於還是忍不住變得更加哽咽。

“嗯！一定會的！”

“欣陽姐姐，不要……不要走……”

妮鹿終於還是放聲大哭。

“馨馨才是啊。這個樣子，會讓我失望的，竟然懷疑和擔心我會走。”

妮鹿趴進籬園欣陽的懷中，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