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合作
男人在看了一眼譚阮后，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對譚阮說道:
“我是西南王”
西南王？那個本朝唯一異性王？他不是應該在鎮守邊關嗎？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你……”
譚阮想開口問他怎麼在這裏，可話一問出口，她又覺得不太合適，這不這個時候，畢竟他私自離開邊關，這要是被外人知道的話，要是告訴陛下的話，那就是罪加一等，所以她哪怕眼下知道了他的身份，這話她也不能問出來，不然萬一到時候他為了不保證消息泄露出去，會不會囚禁她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怎麼這會兒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西南王塵裕樊，在看到譚阮突然安靜下來后，他反而有些好奇起來，畢竟這丫頭一直表現出來的就是對他的身份很是好奇。
如今都已經得知他的身份了，那她應該也就知道，於情於理他眼下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想要知道的王爺不是已經告訴了嘛，再說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秘密知道的太多了就只有死路一條，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所以不該我知道的，我自然不會想知道。”
別看這塵裕樊眼下挨了她一刀，如果他真的想對她動手的話，那麼就眼下這三個暗殺閣的人，只怕不一定能攔得住他。
“呵，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想問，趁今天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對你的無理既往不咎，今天過後，你要是在想問什麼，我不一定會想回答你。”
“那我還真的有一事不明，那就是既然王爺要飲人血，你身邊的侍衛都能幫忙解決，何必要大費周章的找一個外人呢？”
這樣捨近求遠，就不怕他的行蹤暴露嗎？
這一點譚阮是尤為好奇的，畢竟她眼下想知道的是，這人是固定喝一個人的血，還是只要是人血就可以，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成？
“你竟不知道？”
額……
她應該知道什麼？
為何這塵裕樊一副她不應該是什麼都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塵裕樊在反覆確定的看了一下這譚阮，見她眼裏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這才把實情告訴她。
“我這不是病而是蠱，若非你吃了烏靈子，在加上你又是處子之身，你的血也不可能能壓制我體內的蠱。”
這……
這世上還有這等怪異的事情？
“不管你信與不信，西南一帶多有人養蠱蟲，當年我也是大意之下才被下所害，烏靈子可不容易尋得，十年才會結一次果，如果不儘快採摘的話，就會被周圍的蟲子給吃掉，我此處出門，就是為了這烏靈子而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得知烏靈子的消息時，卻又得知竟然被人提前一步給採摘了，他不得不冒着被陛下降罪的危險，從邊關來到京城。
在手裏持有烏靈子的人遞消息給他約他在聖光寺交易的話，他也不可能會在京城待那麼久。
可當人來了之後，他這才發現采走烏靈子的人是個小姑娘，就在他準備跟她交易時，不曾想她卻告訴他，烏靈子已經被她給吃了，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他當時是心如死灰的。
可隨後譚情又告訴他，如果服用了被烏靈子稀釋的人血后，他身體裏的蠱就可以得到暫時的控制。
還告訴他，要處子之身的血最好，當時為了取信他，她甚至還特意先給他瓶子人血。
所以塵裕樊在服用人血后，他便知道，自己要想不被體內的蠱控制的話，就只能長期飲用人血，雖然他跟討厭，可他除了這個辦法，真的就別無他法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譚情自己服用了烏靈子，知道那天譚阮估計在他面前說起了自己的傷，他因為飲用過稀釋了烏靈子的人血，所以對這個氣味很是敏感，當時就懷疑譚情當時的話有騙他的成分。
直到今天他才確定，服用烏靈子另有其人。
“烏靈子是何物？我吃下后是否都身體有害？”
她什麼時候吃下烏靈子的？難不成是第一次譚情在算計她的時候，給她喂下的？
譚阮並未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所以她當時在被譚情算計之後，並未想到她除了在她身上取血外，甚至還給服用了別的東西。
“烏靈子本身無毒，且也只是剛好能壓制我身體裏的蠱，尋常人吃了並無其他害處，只是吃下烏靈子之人，血液里會被稀釋。”
所以從一開始，譚情就不打算讓自己犯險？
她想要塵裕樊身上的東西，卻又不想自己做這個藥引，而把珍貴的烏靈子給其他人服用，她又不放心，所以這才選中了她？
想到這兒，譚阮只覺得譚情的手段是越發的噁心了。
如果不是她事先察覺到，那麼她只怕到死都不知情。
而塵裕樊似乎也想到譚情這做法就是想控制住他，語氣里不由得有了一絲嘲弄。
“你這個長姐不簡單啊！小小年紀就想到了這種法子來控制人，真不愧是譚尚書的女兒！”
這也是塵裕樊在譚情把她的來意跟他說了之後，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下來的原因。
而一開始他也是對譚阮不信任的，畢竟她跟譚情是姐妹，誰知道她兩會不會做這一齣戲，為的就是讓他就犯，所以在譚阮自爆身份后，塵裕樊也沒有出言表示什麼。
若不是這次病發作，而譚情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寺廟，他也不會讓他的侍衛去把譚阮給綁過來。
可到頭來這譚阮也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身邊的人，他看的出來有很重的殺氣，這種人要麼是想來戾氣重，要不就是殺手，把那麼危險的人養在身邊，這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原本他還想着趁譚情離開之際，趁機囚禁譚阮做他的血飼，眼下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所以他到要看看這丫頭又提出什麼條件，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倒是可以考慮跟她合作一番。
畢竟譚情先算計他在前，就是她長的太好看，塵裕樊也不會對她有所改觀的。
“她向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接觸一個對她而言沒用之人。”
聽這小姑娘的話，她跟譚情有分歧？
“我兩姐妹似乎不合呢？”
“對！”
對於這件事情，譚阮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她跟譚情豈止是不合那麼簡單，對於她來說，二人註定不死不休，所以一切譚情想拉攏的勢力，她都會將其瓦解，要不然就想辦法消滅，她絕對不會允許，回頭譚情的勢力壯大了，回頭她就來收拾她。
“為什麼？”
“因為我跟她有仇！”
而且還是那種血海深仇！
“小小年紀哪來的深仇大恨？莫不是你兩姐妹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不然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二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聽到塵裕樊的話，譚阮不由得笑了，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之前敗了，她可以說是技不如人，可偏偏事實就不是這樣的。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同譚情爭什麼，一直都是她對自己強取豪奪，如果富有也是一種錯的話，那隻能說譚情這個人得了一種叫紅眼的病。
從某種方面來說，她又何嘗不是在嫉妒她呢？
就因為她富有，所以她的財產就活該被惦記嗎？
就因為她不願意把她的財產慷慨的拿出來幫助她譚情，她就要覺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所以她不甘心！
明明一開始她就沒錯做什麼，她也不曾插足譚情的感情，反而是她一再的得寸進尺。
憑什麼她要做人上人，她就要為她的野心付出代價，就是做姐妹也不是這種代價吧？
想到這裏譚阮心底的恨意再次倒騰起來，有那麼瞬間她將失控。
是指甲陷入了肉里，疼痛這才讓譚阮清醒過來。
“並不是姑娘家所有的結仇都是因為愛上同一個男人，這世上還有一種心叫做嫉妒心。”
“嫉妒？你說你長姐嫉妒你？嫉妒你什麼？”
塵裕樊似乎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譚阮，尋思着她這模樣雖然不算難看，可也稱不上絕代佳人，而且譚情不管是地位上還是容貌上，似乎都完勝這譚阮，那麼譚情到底在嫉妒她什麼？
“大抵是嫉妒我長的平庸卻一臉富態吧，而且眼下也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吧？王爺要不然我們合作吧。”
“合作？說說你要怎麼同我合作？”
難不成她也是想要他那十萬兵馬不曾？
“譚情之前這般算計你，難道王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了？還是王爺對她動了心？所以才對她的行為既往不咎？”
她想這塵裕樊都活到這個歲數了，應該不會像其他毛頭小子一樣，對譚情一見鍾情，隨後就非她不可的地步吧？
只要他對她的感情有質疑，那麼她就堅信她能破壞二人的聯盟。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小姑娘動心不成？雖然你長姐的確長的好看，不過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長的好看的女人。”
他都活了三十年了，早已經過了年少悸動的歲月，而且他的心裏也住了別人，怎麼可能會對小他一輪的小姑娘動心呢？
他又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我也覺得王爺不是這樣的人，既然這樣王爺不如我們就合作吧，我要對付譚情，而王爺又不喜歡她，且她之前還設計了王爺，偏偏我又能幫助王爺，不如這樣，我先幫你壓制住體內的蠱，直到王爺找到解決的辦法，而王爺則不要出手相助譚情如何？”
“就那麼簡單？”
“自然，我不奢望王爺能站在我這一邊，只求王爺不要插手，我只有這一個理由。”
譚阮目前又不站隊，她目前最支持的還是太子順利即位，這樣就不得不逼得龍容淵跟譚情狗急跳牆，到時候朝中各重臣，只要擁護正統，那麼這二人就翻不起什麼浪來。
等她大仇得報，她就可以過上尋常日子了。
至於朝廷的紛爭，她是不太想管的，畢竟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管這些事。
“所以你接下來是打算跟我回邊關？”
塵裕樊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在不回去的話，行蹤會容易暴露的，而他又需要譚阮的血頻頻來壓制他身體裏的蠱，所以這次他回去的話，就得把她給帶上。
如果她有誠意的話，他自然也會有誠意。
“王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一個未出格的姑娘家怎麼能跟你一起去邊關？”
回頭這京城的還怎麼看她啊？
說她不知廉恥？只見了人家一面，就沒臉沒皮的追到邊關去？
那她到時候不就跟雲瀾郡主一樣，淪為眾人口中的茶餘飯談？
況且跟她去邊關，那她還拿什麼跟譚情斗？她又不傻！
“我是不會跟王爺去邊關的，不過我可以找人給王爺做一些比較容易攜帶的藥丸，到時候我會定期給王爺送去，而王爺也不用冒險留在京城。”
他只要留在京城一天，那麼譚情就不會放棄打他的主意，譚情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手握重兵的神斐白，她絕對不會讓她把塵裕樊也給拉攏過去。
所以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塵裕樊趕緊離開京城，她也怕譚情在拉攏不了這塵裕樊后，就想辦法毀了他，有他在，今後才能對抗神斐白。
“對啊！主子譚二小姐說的是，我們已經出來太久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然陛下會察覺的。”
塵裕樊:……
這事他如何不知道，一回頭他真的能相信這譚阮嗎？
誰知道她回頭不是跟譚情是一樣的人。
“我知道王爺的顧慮，不就是怕離開京城后，我會用這件事情拿捏住王爺，到時候王爺就是想做什麼也是鞭長莫及，不如這樣，你留下你一人在我身邊，這樣不僅可以用來遞送消息，也能替你看着我？”
眼下她身邊可是缺人手呢，既然他不放心她的話，那正好，他留一人下來啊，她不介意的！身手越好，她越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