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怎麼看?
凄厲的慘叫聲,在這個小小的牢房裏,彷彿有迴音一樣,不停的徘徊在眾人的耳朵里。
匕首刺入,並不深,卻能夠將皮膚的表皮一點點的劃開,從腳底到膝蓋的位置。
隔着一層皮,很難看出匕首的走勢,他們像是在完成什麼死板的工作,能看出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酷刑,十分的熟練,得心應手。
不斷流出的鮮血,看得出是多麼的撕心裂肺,管家渾身抽搐到痙攣,鑽心的疼。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詛咒傅九城,不該說他說個沒有心的人。
這簡直就是在揭他的傷疤和痛楚,好比故意去觸碰深山裏的老虎的腦袋。
人的皮和肉,本就沒有任何的間隙,如此一刺,皮和肉就被硬生生的分開了。
皮膚脫離身體的疼痛,可想而知,一種難以言喻直至極致的劇痛,能讓人整個心都揪起來。
管家疼的無處可去,不由自主的拿腦袋撞擊地面,重重的撞上去,血流滿面,以此來分心,那種砸心的疼痛。
淚水奔流如泉水,鋪面如下,浸濕了衣服,斷了五臟六腑。
管家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就是個魔鬼,閻王爺,怪不得死了那麼多的老婆,都是你在造孽。”
“我詛咒你一輩子斷子絕孫,孤獨終老。”
話還沒說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破鑼一般的嗓子,如同地獄裏的惡鬼在吼叫,宛如進入了萬丈深淵,萬劫不復,用不能超生。
他一遍遍的嘶喊着,卻絲毫沒有讓傅九城動容,他微眯着黑眸,稍稍挑眉,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此刻的他,太過於狠毒,太過於無情,嗜血的樣子,讓人毛骨悚然。
“你怎麼看?”
凝視着懷裏的許寶,低聲問道,眼神很是寵溺,話語中卻帶着某種威脅。
許寶一怔,獃獃的望着他,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只能立刻說道。
“他胡說的,我會一直陪着你。”
“她們死了是她們命薄,跟你沒關係,你看,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安慰的說道。
餘光不安的掃視在傅九城的臉上,害怕一句話說錯,他就用同樣的手段對待她。
此刻一對比,她才發現昨晚她有多麼的幸運,觸碰到了傅九城的底線,跟程商戈見面還跟他跑了,只是被傅九城抓回來,關了禁閉。
這是老天眷顧她,不然地上被剝皮的人就是她了。
那血淋淋的傷口,被撒上了鹽巴,一陣疼痛的感覺直達四肢,辛辣猙獰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落淚,血水和鹽巴融合在一起,讓那暗紅的色澤變得有些透明,血水奔流的更快了。
此刻,許寶才明白,傅九城簡直就是這時間的活閻王,而軍營就是人間的地獄。
怪不得他從來不在桂園提起軍營的事情,誰願意天天把地獄裏發生的事情掛在嘴邊。
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閻王爺,沒有一絲的感情,冷漠淡然,只要是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就一定會付出代價。
行刑的衛兵淡淡的開口說道。
“少帥,他昏死過去了。”
傅九城面色低沉,沒有一絲絲的動容,冷冷道。
“繼續!”
他就是要讓許寶看着,沒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程商戈來往,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也不行,無論有沒有實際行動。
管家連行動都沒有,就已經遭到了如此的對待,何況是許寶這種打算有所行動的,豈不是下場會更慘。
管家昏死在地上,小腿血淋淋的,已經皮肉分開,像是塗了紅漆一般,隱約可以看到,皮下的肉,還在痙攣的顫抖,連肌肉的紋路都一清二楚。
他活不成了。
血水伴隨着劇痛,毫無保留的墜落,好似從心底的深處發出悲吼。
許寶怔怔的盯着,眼睛都不會眨動了,好似被嚇的沒了魂魄。
陰森冷冽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這一切的痛楚,好像都砸在她的心上,雙腿麻木,像是沒了力氣一般。
傅九城一個凜冽的目光掃視了四周,兩排衛兵都不敢懈怠,身體筆挺的站着。
“都不許閉眼,睜大眼睛看看,以後誰敢跟程商戈的人來往,這就是下場。”
一旁的衛兵們,除了林曄面色稍好些,都面如死灰,眼眸瞪大,瞳孔一陣的收縮,眼中都是驚恐的神色。
光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便是撕心裂肺的感覺,觸目驚心,誰敢親自試試。
十分慶幸,今日受刑的人不是自己,雖然看着也是一種折磨,但好過真實的疼痛。
行刑的衛兵手裏拿着鐵鏈和鎚子,朝着地上的男人走去,完全不顧及他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還有一口氣,直接對準他的小腿,猛力的敲打起來。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先是清脆的,之後便是低沉的。
骨頭跟鐵鎚之間的摩擦,竟然會有火花,火花四濺,血肉橫飛,殘忍無比。
許寶面色駭然慘白,冷汗淋漓,毛骨悚然,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一時間,竟是癱軟在傅九城的懷裏,心驚膽戰,手腳冰涼。
傅九城原本冷冽的眸子,看向她那雙星眸,隱約含着憤怒的黑眸,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柔和,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撫摸上她的髮絲,一隻手握住她發抖的肩膀,薄唇輕啟,俯身貼耳說道。
“很冷嗎?怎麼抖成這個樣子。”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許寶像是被洞察了心事,直覺告訴她,傅九城可能已經知道她跟程商戈之間有秘密的交易和秘密。
這樣的男人,冷血無情又心思縝密,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還沒等到開口說話,眼前的血腥便讓她忍不住乾嘔起來,胃部翻湧的波濤洶湧,推開他的手,側身撇頭乾嘔起來。
傅九城出奇的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直到她平靜下來,才開口問道。
“怎麼樣,好多了嗎?”
許寶脊背驚蟄,吞咽了一下口水,根本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顫抖着說。
“我沒事。”
極力想要讓自己表現的鎮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