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暈倒
“區區一個庶女竟敢在外邊造謠自己的嫡姐，更是大言不慚的說讓位給她，你要本宮如何相信你口中她只是口無遮攔、無心之詞？你當本宮這些年清修修傻了嗎？任由你糊弄？”皇后看着下方事情敗露還想矇混過關的顧姨娘，一陣氣惱。
“不！不是，皇後娘娘恕罪。”顧姨娘驚恐的瞪大雙眼，搖頭道。
“姨娘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以免皇後娘娘遷怒到其他人身上，你可要好好想想。”季含辭漫步走到顧姨娘的身邊將她扶起，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季嫣兒。
顧姨娘到底是聰明的，一下子就明白季含辭口中的旁人指的是誰，擔憂的目光看向季嫣兒，又低下頭頭來沉默不語。
季含辭看到她如此，便趁扶起的功夫，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想想你在外的兒子，你再考慮清楚。”
顧姨娘頓時臉色一白，她竟然用她兒子來威脅她！
顧姨娘頓時‘撲通！’跪在地上，凄涼的說道：“子不教父之過，妾身甘願受罰，求皇後娘娘開恩！”
“你該相求的人不該是本宮，而是辭兒。”皇后溫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聽到皇后這般的言辭，顧姨娘忍下心中的難堪，朝着季含辭說道：“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只求大小姐能夠放過嫣兒，她只是無心之失！”
“姨娘，對不起，我錯了，你別這樣，父親，你替姨娘跟皇後娘娘求求情吧，求求你了父親！”季嫣兒滿臉清淚，哭着喊着向自己的父親求助。
一旁的季將軍看着自己被寵壞的小女兒哭成這般凄慘的模樣，不忍的別過頭去，不予理睬。
季嫣兒看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竟不為自己和姨娘求情，絕望的搖着頭。
“祖母，祖母，您不是一向疼愛嫣兒的嗎，您給皇後娘娘求求情吧，讓她放過姨娘吧？”季嫣兒撲向季老太太的身邊，扯着她的裙角，哭喊着。
季老太太一臉凝重，知道皇后今天是來給季含辭那個小賤人撐腰來的，自己和旁人再怎麼求情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唯一的希望就是季含辭能夠主動鬆口，想到這兒，季老太太領着季嫣兒來到季含辭的身旁。
“你們到底是親姐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就算了吧。”季老太太放下自己那張老臉，半求情半命令說道。
季含辭都快被她這副模樣給整笑了，剛剛還義正言辭的辱罵她和她的母親，現在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幾年不見，祖母禮佛到底是有用的，臉皮有修鍊到一定程度了，可大可小，可有可無！”
皇后坐在椅子上，聽到季含辭這般大膽的言辭也是被驚訝到了，掩袖輕笑。這孩子是在罵她不要臉呢！
眾人也後知後覺，才發覺是在說這位老太太不要臉呢。可不就是不要臉嗎，剛剛還在辱罵自己孫女，現在又為另一個孫女來向她求情。
季老太太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也是聽明白了她竟然在罵自己：“反了，反了，你竟然敢罵我，你、你...”沒說完便暈倒在地上。
季將軍看到自己的母親暈倒，皺了皺眉毛，沉聲說道：“來人，老太太暈倒了請大夫！”說完便將老太太抱起來，匆匆離開了大廳m.
眾人看到這番場景，皇后沒走，季老太太又暈了過去，季將軍又走了，這場婚大抵是完成不了的，將軍府的醜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季含辭看到如此受不了氣的老太太，也是癟了癟嘴，朝着諸位賓客說道：“今日我們將軍府招待不周，改日我們一定賠罪。”
季含辭朝着他們俯身行禮，眾人連忙回禮：“季大小姐客氣了，我等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叨擾。”
“是的，是的，我們就先走了，止步吧，季大小姐。”
“好，慢走不送。”季含辭目送賓客全部離場。
皇后看着季含辭臨危不懼的模樣，滿意的同身旁的嬤嬤點了點頭。
季嫣兒迷茫的看着那些賓客離開，不明白今天明明是父親和姨娘的大喜的日子，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摸樣。
看着上方坐鎮的皇后，又看了看季如故這般順心順水的模樣，她才明白如今她與她姨娘二人的現狀都是因為季如故！
對！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自己還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姨娘也會成為將軍府的夫人，自己就會擺脫庶出的身份，再也不會被人瞧不起，一切都是因為她！
季嫣兒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含辭，像一條毒蛇一般。
季含辭察覺到她的視線，不由得皺起了秀眉。
“辭兒，現在這裏沒有旁人了，這顧氏母女如何處罰？”皇后輕描淡寫般的問道。
“小姐，一切都是因為妾身管教不嚴，與旁人無關，求小姐只懲罰我一人，與旁人無關。”顧姨娘似柔柳般跪坐在地上。
看着昔日自己百般討好的繼母，如今在這般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跪在自己的面前在，請求自己的原諒，季含辭感覺昔日的背叛就如同昨日一般，時刻提醒着自己是如何的愚蠢，被她們欺騙。
“姨娘說笑了，你到底是我的姨娘，我怎麼會忍心懲罰你們呢？”季含辭微笑着開口說道，聽她這樣說，顧姨娘的心才稍微安下一點。“不如每日清晨定省到寺廟給我娘親祈福吧，你覺得怎麼樣？”
季含辭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砸向顧姨娘的心底，沒想到顧姨娘竟然絲毫沒有任何不願，乾脆地回道：“多謝小姐寬仁，小姐不說妾身也會每日替姐姐誦經祈福。”
這顧姨娘還真是深藏不露，季含辭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行了，都退下吧！”皇后倐的開口道。
“是，妾身告退。”
“是，臣女告退。”季嫣兒臨走時，目光陰沉的看着前方的季含辭。
剛出門，季嫣兒就附耳在顧姨娘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姨娘，我們就這個樣子任由季含辭那個賤人欺負到我們頭上嗎？”
聽到女兒這般大膽的話語，顧姨娘連忙伸手將季嫣兒的嘴捂上，怒目相視：“你瘋了嗎，隔牆有耳，這裏不安全，你放心好了，姨娘不會讓她好過的！”顧姨娘的眼底滿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