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撐腰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眾人紛紛下跪。
“免禮吧，本宮現在只是以含辭姨母的身份來參觀，無需客套，都起來吧！”皇後娘娘看着周圍紛紛下跪的人微笑的開口說道。
“謝過娘娘。”
季含辭起身看向面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姨母，熱淚的眼眶中打轉，但終究是沒有落下。
“姨母，我...”季含辭走到皇后的身邊，凄凄的模樣，彷彿受了萬般委屈。
“噓，不用說，姨母剛才在外邊聽得清清楚楚，我自會替你撐腰。”皇后一把摟住季含辭，將瘦弱的少女摟在懷中，輕拍着她單薄的背脊，心中一陣心疼。
季含辭將臉頰埋在皇后的身前，鼻尖處淡淡的清香讓她備受溫暖，就同母親的懷抱一樣。
皇后看着自己的義姐留下來的女兒，腦中回想着當年這孩子在宮中憨態可掬的模樣，心底愈發柔軟。
顧姨娘在看到皇後到來的時候，心中一陣慌亂，連忙看向同樣臉色難看的老太太，二人相視，紛紛看到對方眼底的慌張，老太太連忙使了個眼色。
顧姨娘看到老太太眼色，將頭低垂了下來，眼中佈滿陰沉，心裏暗道：“死老太太，關鍵時候還真靠不住！”
皇后看向不遠處的老太太，同季含辭說道：“辭兒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怕，姨母回來了，姨母會在你身後替你撐腰！”說完還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我同你一樣，由不得旁人污衊你的娘親，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天塌下來本宮替你頂着，再不濟還有你的太子哥哥在，有皇上在，看不得你如此受辱！你說是吧，季老太太？”
皇后聲音鏗鏘有力，砸在了季老太太和顧姨娘的的心頭。季含辭聽聞明白這是姨母給自己撐腰，心中一陣溫暖。
被皇后提名的季老太太面色一陣難看，明白皇后這是要刨根問底了，只能不情不願地回復道：“老身明白！”仟仟尛哾
皇后看着面色難看的季老太太，冷哼一聲：“你明白就行，你是個聰明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不需我們開口了。”
“老身謝過皇後娘娘娘提點。”
“辭兒，你受過的苦得你自己討回來，姨母就在這兒看着，你放心去做！”皇后領着季含辭走向高位，坦蕩的坐在那兒，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高山，為她遮風擋雨。
“我想問顧姨娘，許嬤嬤對我做的事情是不是你吩咐的？”季含辭轉眸看向跪在那裏的顧姨娘，冷冷的說道。
“冤枉啊！那刁奴做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她從小跟隨我，我竟不知道她心腸竟如此歹毒。”顧姨娘清楚的知道她吩咐許嬤嬤虐打季含辭的事情絕對不能認，矢口否認道。
季含辭：“是嗎？來人，把那刁奴帶上來！”
“是，大小姐！”
不一會兒家丁便將那許嬤嬤給拽了上來，許嬤嬤看着周圍這麼多達官顯貴，驚恐萬分，跪在地上頭抬也不敢抬。
“你這該死的老婦，竟然傷害我的女兒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季將軍看着禍害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頓時火冒三丈，提起腳就往她身上踹去。
那許嬤嬤頓時被踢得蜷縮在那兒，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錯了，我錯了。”
“父親手下留情。”季含辭快步走到季將軍的身邊阻止了他。
“許嬤嬤，我問你，你苛待我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乾的？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季含辭冷眼看着地上不停哆嗦的許嬤嬤。
蜷縮在地上的許嬤嬤聽聞此言，立馬看了一眼顧姨娘，說道：“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可從來沒有苛待小姐，小姐何出此言啊，冤枉啊！”
季含辭看着許嬤嬤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模樣，朝安和說道：“我讓你幫我帶來的人，你帶來了沒有？”
安和立馬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收到你的那封信的時候我就叫人去帶了。”說完，安和朝身旁的侍女示意，讓她把人帶進來。
“姨母，辭兒有人證可以證明許嬤嬤的罪行。”
皇后看着她，溫柔的笑道：“把人帶上來吧，姨母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好。”
侍女將人帶上來的時候，許嬤嬤看到人的那一刻，頓時將頭埋了下去。
“民女黃氏，參見皇後娘娘，季將軍，各位官人。”進來的是一位風塵僕僕，大約四十來歲的夫人。
“黃氏，你如何證明是許嬤嬤苛待辭兒的？”皇后開口問道。
“皇後娘娘，民女和梨花村一村的人就是人證，許嬤嬤在莊子裏苛待季小姐，時常吃不飽飯，光是民女看見就是好幾次，民女和其他幾位婦人便輪流偷着送飯給她。有次民女更是看見這個惡毒婆子竟然用銀針扎季小姐，被我阻止后更是威脅民女說，要是我把這件事說出去，自是有人收拾我。”黃氏氣憤的說道。
“你胡說，皇後娘娘，奴婢沒有！她是污衊我的！”許嬤嬤連忙否認到。
“哼，誰惡毒，你心裏清楚，皇後娘娘要是不相信，到梨花村一問便知，我們村上的人都只知曉這件事，有次許嬤嬤將季小姐關在屋子裏，又逢季小姐生病，那次差點就沒挺過去。”黃氏說到此處眼底忍不住泛起淚光。“季小姐多好的人啊，不嫌棄我們是村婦，還教我們村上的孩子識字呢！她可是頂頂的好人啊，皇後娘娘明察。”
“你這該死的老婦，氣煞我也。”季將軍走到許嬤嬤的身邊繼續踹了起腳。
一旁的顧姨娘感覺坐立難安，焦急的說道：“許嬤嬤，是不是你的兒子又賭輸了，所以你才苛待辭兒的對嗎？還有你打辭兒的事情可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絕對不能誣陷我。”
許嬤嬤一聽顧姨娘提到她那不成器的兒子，老眼緊閉，隨即跪在皇后的面前，嘶啞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虐打季小姐的事情是我這個老婆子一人所作，跟顧姨娘沒有一點關係，當年臨走時，顧姨娘還吩咐我一定要照顧好季小姐，是我心生怨恨，怪不得旁人，求皇後娘娘明察！”
皇后坐在高位上，被這惡毒的刁奴氣得手發抖！
季含辭清楚的知道顧姨娘用許嬤嬤兒子威脅她，逼迫她認下這個罪責，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將軍，您看到了吧，這件事跟妾半點關係都沒有，是許嬤嬤自己心生怨恨，妾真的是冤枉啊！”顧姨娘扯着季將軍的衣袍說道。
“你給我閉嘴，就算不是你指示的，但是你也有失察之責！”季將軍抽回自己衣袍，隨即轉身向著皇后就跪了下來，“皇後娘娘，這老婦心腸如此歹毒，害我女兒受了這麼就得傷害，死不足惜，臣請求皇後娘娘賜死她！”
“准了！”皇后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漫不經心得說道。
“來人，將這老婦給我拖下去，杖斃！”季將軍冷聲的吩咐道。
“是！”
許嬤嬤聽到這個結果，絕望的閉了眼，被拖走時深深的看向一旁的顧姨娘。
“今天的事還有結束，我想讓我的祖母給我的母親道歉！對我來說我的母親是天下最好母親，作為她的女兒我十分榮幸，所以我不能容忍我的母親被人誣陷，哪怕是我的祖母也不行！”
季含辭看向那邊的季老太太，一臉凝重，鄭重地開口說道。
“你這個不肖子孫，我可是你親祖母，你竟然讓我去給一個死人道歉，這成功體統？古往今來你看到那位婆婆去給媳婦道歉的？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親祖母，你縱容顧姨娘為難我娘和我地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你的親孫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明白吧？”季含辭好不含蓄的說道。
季老太太的臉頓時陰沉住了，這個死丫頭，當時就應該毒死她，和她那短命的娘一樣！
“季老太太這般對待我的義姐，可是沒把本宮放在眼底？”皇后輕蔑的看向面露陰沉的老太太，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