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聖遺物悠古磐岩
在徐寧凝光剛剛出現的那個傳送點所在的山崖上。
鍾離長身背手,立在烈烈寒風中,一對金眸卻像是穿越了空間一般,盯着徐寧握在石劍上的手。
不過片刻之間,這柄石劍的震顫已經到了徐寧都難以把持的地步。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寧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明悟。
自己此刻只要一鬆手,只怕這一世就再也不要想看到這柄劍的真實面目了。
所以儘管從劍柄上傳來的震顫,已經開始從手掌處傳至了全身,徐寧依舊死死地咬着牙,死死地攥着劍柄沒有敢放鬆一點。
“怎麼了?”
凝光本來是在等着徐寧將石劍拔出來,可是等了片刻,徐寧非但沒有拔劍,卻反而如那柄搖顫着的劍一樣,渾身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凝光見勢不對,立即就要伸手去拉開徐寧。
“別……”
徐寧艱難地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字,隨即便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劍體的震顫已經連帶着自己的骨骼肌肉一起震動了起來,徐寧現在似乎都能聽到柔韌的骨骼在震動中的脆響,一根根地像是要被折斷一樣。
而體內的肌肉和皮膚在震顫中,像被絞起的皮筋,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無比酸疼。
隨着震動漸漸傳至頭顱,徐寧感覺自己就連意識也要模糊了一樣,心念中只牢牢記得一件事。
就是絕對不要放手。
而他的堅持也不是沒有意義。
隨着劍體的震顫加劇,石劍外層的青苔連同着片狀的塵土不住地從劍體上剝落。
一絲絲金色的光芒從劍體上緩緩釋放出來。
不過片刻,已經是通體金光璀璨,耀眼至極。
“鏘~”
一聲悠長的劍鳴聲響徹青墟浦。
一柄帶着像是岩神標記的直刃刀出現在了徐寧的手中。
徐寧強撐着精神端詳着手中的長刀。
他心裏清楚,與其說是自己將劍拔了出來,倒不如說是自己經受住了這柄長刀的考驗,它才主動跳到了自己的手中。
長刀上的金光閃爍了幾下之後,便全數縮回了刀身之中。
除了刀刃處有着暗金色的光輝流過,整把刀的刀脊及鍔柄處都變作了深邃之色。
神物自晦,光華內斂。
隨手將塵隱葫蘆就放置在原地,徐寧對着凝光伸手苦笑道:“扶我進去休息一下吧,我快撐不住了。”
凝光慌忙上前將徐寧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頭,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也就這時候凝光才知道徐寧剛才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在她碰到徐寧的手臂時,才發現徐寧整條手臂都彷彿被打斷了數十截一般,整根都酥軟了。
兩人剛進入到塵隱洞天之中,凝光立即就地扶着徐寧躺下,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懷裏。
青衣幾乎全程都在看着外面發生的事情,見兩人進來,提着罈子從“仙釀”那裏打了一壇酒,走過來放在凝光的手邊。
“喂他喝些酒,可以幫助他快速恢復過來。”
凝光忙忙倒了一碗,遞到了徐寧的口邊,緩緩喂他喝了下去。
“呼,舒服多了。”
徐寧對着凝光歉意地笑笑,“我要睡上一會兒了。”
凝光柔柔地笑了,“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凝光揮手間,四面璇璣屏風出現在二人的身周,將洞天裏的流風輕輕擋在了外面。
徐寧在洞天裏一睡就是三天。
期間也就醒了兩次,喝了一些仙釀,又以自己不能動為由,被含羞帶怯的凝光伺候了一次小解。
三日之後,徐寧便已經能被凝光扶着緩緩活動了。
這時候徐寧才想起自己丟到洞天裏的那個華麗麗的寶箱。
在凝光的攙扶下,徐寧走到寶箱前,伸腳將寶箱的蓋子踢開。
只聽得摩拉和魔晶碰撞的叮咚聲不絕於耳,金色的摩拉和紫色的魔晶幾乎像個小噴泉似的從箱子裏面噴湧出來。
璃月的先人們竟是如此闊綽的嗎?
光撿起來都得大半天吧!
徐寧走到箱子旁邊,竟然發現裏面還有一個裝飾着岩紋金飾的扁平盒子。
“裏面裝的會是什麼呢?不過,類似這樣的盒子似乎見過呢?”
徐寧正思索間,凝光已經伸手將盒子取了出來,扶着徐寧在餐桌旁邊坐好,這才伸手將盒子打開。
“我就說眼熟呢,果然裝着的是聖遺物。”
在古華派舊址的時候,徐寧就從一個“留待有緣”的箱子裏取出過類似這樣的盒子。
從中獲得了一整套“武人”的聖遺物。
雖然在戰鬥中和寶箱中偶爾也會尋得一些聖遺物,但是徐寧覺得武人還是很適合的,就沒有想要換過。
不過眼前這個盒子裏,一連串璀璨的金光閃過,徐寧終於是動了換掉“武人”的心思了。
裏面是完整的一套“悠古的磐岩”聖遺物。
“達成成就:神話秘藏——獲得一套五星的聖遺物。”
“酒神供奉提升一級:增加體力八點,酒之印二十個。”
冷眼旁觀着徐寧和凝光在這個洞天裏連餵了三天狗糧的青衣,終於是逮着機會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宏大的御姐音在整個空間內回蕩着。
某個醉倒在酒泉邊上的神揉了揉耳朵,喃喃地道了一聲“好吵”,將落在手邊的半拉蘋果拿起啃了兩口,又漸漸沉睡了下去。
倒是前兩日出來探望了一眼徐寧,將那柄徐寧拔出來的長刀拿去研究了兩日的貝利爾,在聽到聲音之後推門而出,將長刀交還給了徐寧。
“感覺這把刀怎麼樣?”
自從貝利爾換為女身之後,徐寧感覺自己似乎不能像和貝利爾初次見面時那般的隨性說話了。
不過貝利爾天性本就有些淡漠,倒是沒有察覺徐寧對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同,只是自顧自地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
此刻聽到徐寧的問話,回答道:“堅固而鋒利。”
“刀身上似乎附着了一些神性,除非有超過這些神性主人的力量,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柄刀損傷萬分之一。”
“而且,”貝利爾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劍匣,“就連腐殖之毒都無法沾染上半分。”
徐寧苦笑道:“你都拿這柄刀做了些什麼實驗啊!而且你怎麼把腐殖之劍給背上了?你要帶着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