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偷襲之人
冷若霜一直都知道逸塵師兄對她的心思。
然而有些事情真的是沒辦法強求。
也無法將就。
冷若霜承認,逸塵師兄優秀出眾,無論是顏值,氣質還是能力,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可是——
她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
因為只要一想到要做男女朋友之間親密的事,就感覺好像褻瀆神聖。
所以,仙風道骨的師兄只適合膜拜,不敢玷污。
雖然如此,冷若霜心中還是愧疚。
畢竟逸塵師兄幫了自己那麼多,一直默默地付出。
為表達歉意,冷若霜提出請逸塵師兄吃飯。
本以為逸塵會像之前一樣,想吃現代社會裏的美食。
結果逸塵提出,要去京城那家最出名的酒樓。
冷若霜欣然答應。
兩人同乘坐一輛馬車,出了國師殿,一路向著那家酒樓行去。
冷若霜選了樓上的雅間,逸塵點的菜,還叫了兩壇酒。
冷若霜本想阻止。
雖然這裏的酒度數低,每人一壇也不至於會喝醉,然而就算是灌進肚子裏一罈子水,也有點無法消受。
可是答應了師兄自己請客,總不好攔着。
只能看着店小二抱着兩壇白酒放在了桌上。
酒樓有飲酒的杯盞,然而逸塵卻是讓店小二拿了兩個大海碗。
提起酒罈子往大海碗裏倒酒,聲音溫淡:“喝酒自是用碗才夠豪爽。一小盅一小盅的,多沒意思。”
冷若霜——
師兄,你這哪裏是喝酒,分明是想借酒消愁。
“小師妹怎麼還不倒上?”
逸塵為自己倒上一碗酒,見冷若霜坐着沒動,不解的問道。
冷若霜無奈的嘆了口氣,提起酒罈子把自己面前的大海碗倒滿。
“來,今朝有酒今朝醉!”
逸塵率先舉起大海碗。
冷若霜雙手將海碗捧起,跟逸塵碰了一下,只見逸塵微微仰頭,一海碗的白酒見了底。
這樣的情況下,冷若霜也只能一口悶了。
將一大海碗白酒喝下,用手背抹了下唇角。
逸塵再次提起酒罈子,為自己倒上白酒。
大有繼續干酒的意思。
冷若霜——
拿起筷子夾了幾片牛肉放在逸塵的碗裏。
“師兄,吃點牛肉墊墊肚子。”
逸塵倒酒的動作一停,目光落在冷若霜放在碗裏的那幾片牛肉上,微微抿了抿唇,將酒罈子放下。
唇角現出淡淡的弧度,扯着袖袍執起筷子,夾起牛肉送入口。
冷若霜也趕緊吃點牛肉。
逸塵師兄這架勢,一看就是打算不醉不休。
酒大傷身,多吃點肉墊墊底,免得胃疼。
“這牛肉的味道果然不錯。”
逸塵慢條斯理的將冷若霜為他夾的牛肉吃完,誇讚了一句。
“小師妹不要只顧着吃肉,素菜也是要吃些的。”
逸塵夾了幾樣素菜放進冷若霜的碗裏。
“謝謝師兄。”冷若霜誇張的彎了眉眼。
把逸塵幫她夾的素菜全部賽入口。
等冷若霜吃的差不多了,逸塵才再次舉起海碗。
又是一口把整海碗白酒喝下。
空着的海碗放下的時候,只見逸塵另一隻手對着窗外輕輕一彈,漫不經心道:“回去給你們主子帶個話,本國師的小師妹現在還有要事要做,等忙完了要事,本國師親自帶着小師妹前去找你們主子。”
冷若霜——
如果不是知道逸塵師兄有本事,都要懷疑是精神病了。
只有精神病才會一個人自言自語。
本能的看向包間裏唯一的那扇窗。
只見窗紙上,有一個黃豆粒那麼大的小洞。
應該是逸塵師兄剛剛彈出去的“暗器”造成的。
只是——
“師兄,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身為特工,冷若霜自認為自己的反應和警惕性不差,然而在這高手如雲的古代,曾經引以為傲的本事,簡直就是小兒科。
“小師妹沒有感知到危險實屬正常。”逸塵再次提起酒罈子,為自己倒上酒。
抬眸看向冷若霜,笑着解釋:“高手中的高手,自然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那和師兄比呢?”冷若霜沒走腦子的問了一句。
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能收回。
這不廢話么,剛才那樣的狀況,明顯是師兄更勝一籌。
“小師妹不必擔心,在這一處大陸,沒有人是師兄的對手。”
逸塵淡淡道。
扯着袖袍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冷若霜的碗裏。
冷若霜:“墨北寒也打不過師兄?”
除了逸塵師兄,墨北寒是冷若霜見到過的功夫最高的了。
可以帶着她在空中飛掠,而且一掌就能把人轟飛了
“那個男人在小師妹心中就這般厲害?”逸塵沒有回答冷若霜的疑問,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冷若霜囧。
不是墨北寒在她心中地位高,實在是因為好奇。
連忙捧起大海碗:“來,師兄,師妹我敬師兄一杯!”
逸塵微微抿唇,倒也沒再說什麼。端起海碗和;冷若
霜碰了一下。
城中某處屋內。
一身幹練便裝的男人坐在椅凳上,蒙面的黑布還掛在脖子上。
用手扯下左側的衣衫,露出被暗器射中的肩甲。
只見左側的肩甲上被暗器明顯射出一個小洞,鮮血汩汩的留個不停。
男人拿起匕首,放在被暗器射中的傷處,咬牙,用力挖了一下。
除了疼痛,然而卻是什麼都沒有挖出來。
咬了咬牙,再一次挖了下去。
這一次挖的更深了些。
然而一樣是除了傷處更加疼痛之外,依舊沒有將暗器挖出來。
男人將刀咬在嘴上,太忍着疼痛用手指在傷處附近按了按。
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物。
男人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種暗器打入肩甲,其數度之快,他這樣的身手都沒能躲避過去。
還有,讓他傳話回去。
難道——
那人知道雇傭他的主子?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黑以後,喬裝打扮了一下,進了一家醫館。
謊稱家裏人生病了,請大夫上門為家人診治。
直到那大夫在傷處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確定傷口裏沒有任何暗器,男人才肯相信,打傷自己的‘暗器’原來是內力。
能把內力練到能夠貫穿肩甲,可見身手之高深。
包紮好傷口,男人沒做任何停留,當晚就趕路離開。
彼時國師殿。
國師大人所住的院子,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坐在屋脊上,兩人身旁各自放着一個酒罈子,面前的小桌子上擺着幾樣下酒的小菜。
兩人面對着月亮的方向,‘賞月’飲酒,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