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觸即發
什麼?
就這樣?
這樣就能賺一百大洋?
經理的臉色就挺複雜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趕緊走吧。”
經理雖然知道許強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但沒想到他這麼大方,於是,他又對着許強賠上一副笑臉,說道:“許先生,您還要別的伺候嗎?”
許強就面含深意地看着黃蓉蓉。
黃蓉蓉對系統的bug有免疫力。
不如,就讓她留下陪着自己吧,黃蓉蓉不是想要選美冠軍嗎,把他陪舒服了,這不算啥,送她就是。
“黃小姐,你留下。”
黃蓉蓉瞪着許強,認為許強就是在耍她。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非常的不好琢磨。有錢,有錢就了不起嗎?
她一屁股在許強的身邊坐了下來。
沒錯,有錢是了不起。
有錢,能買許多許多的東西。
經理看着黃蓉蓉妖嬈的坐姿,暗笑了一下,說道:“蓉蓉啊,那你一定要許先生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喲,消費是不會少的喲。”
瞧瞧。
剛才許強一出手就是一百大洋,對黃蓉蓉那隻會更大方,更豪爽,畢竟黃蓉蓉的姿色在千樂門是出了門的。
黃蓉蓉點了點頭。
包廂的門關上后。
許強有些迫不及待了,哈哈,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要憋在上海灘,總是不近女色的話,那就等同於出家當和尚,就算手裏擁有的錢財再多,又有啥意思呢?
許強一把把黃蓉蓉摟住。
黃蓉蓉白了他一眼,嘴裏說道:“看不出許先生你挺猴急的嘛,既然這樣,那天在選美公園大包廂,你幹啥一副柳下惠的正經模樣,害得我真的高看你幾眼呢。哼哼,原來,你們男人都一樣。”
許強瞅着黃蓉蓉一副冷嘲熱諷的樣子,知道自己着急了。
“黃小姐,你不是要當選美冠軍嗎?那就陪我喝酒,玩牌,把我伺候高興了,我想要啥就能有啥。”
“此話當真?”
“難道我還會騙你?我許強大上海第一紈絝的名聲都不是鬧着玩的。”
黃蓉蓉嗤笑了一下,又摸着頭髮,擺弄出一副極具風情的模樣兒,說道:“我知道啊,但是,你真的能忍住,咱們就只玩牌喝酒?”
“我得尊重你呀。沒錯,我猴急了。”
許強也是沒辦法,黃蓉蓉是目前能夠上手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把她惹毛了,和她滾床單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了。
“呵呵,許先生你還知道尊重二字呀。”
黃蓉蓉給他倒了一杯紅葡萄酒,許強接過之後,一口乾了,正宗,不是假貨。
“許先生酒量不錯啊。”
“一般一般。”
“許先生,我知道男人都不傻,我要想得到本屆選美大賽的冠軍,必須要付出點什麼,我想,上回許先生您是在試探我,試探我是不是一個真正的蕩婦,其實我把話早說開了,只要許先生助力,我可以陪您一度春宵。”m.
黃蓉蓉雖然年輕,但她把姿色和美貌當成了本錢,勾引和誘惑男人的本錢,只為了實現自己的利益。
她豁出去了。
因為想要報仇,黃蓉蓉的心裏燃着熊熊的火焰。
一觸即發。
“黃蓉蓉,其實我欣賞你的坦率,但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我想,你一定是想通過大賽來證明什麼,可以告訴我聽聽?”
許強研修過心理學。
“許先生好聰明啊,好啊,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豈料,黃蓉蓉的話兒還沒說完,只聽包廂外響起一股刺鼻的巨響。
啊?
轟……
有人扔炸彈。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扔炸彈啦……”
“哎呀,那個扔炸彈的人還沒跑呢,大家趕緊抓住他伐……”
尖叫聲不覺。
整個舞廳內亂作一團。
男男女女大都往外頭逃跑,倉皇一片,敢抓那個扔炸彈的人,屈指可數。
沒人被炸死,但有人炸傷了。
這是一枚小型的炸彈,威力不強,但卻發生在千樂門舞廳,實在匪夷所思。
黃蓉蓉聽到這響聲,當即就十分害怕,不管不顧的,一下子縮進許強的胳膊,躲入許強的懷抱。
許強只要抱着她。
黃蓉蓉的身體軟軟的,柔柔的,十分令人陶醉。
可惜,許強此時沒了這等心情。
他安慰黃蓉蓉,說道:“不要緊的,是一枚自製的土炸彈,”
他抱着黃蓉蓉,朝着包廂外邊舞廳的中央走去。
幾個膽大的舞廳保鏢真的把那個扔炸彈的人捉住了。
這人二十齣頭,瞧着就是一個愣頭青,不是什麼專業殺手。
人群驅散后。
經理把他捆綁住,打算好好的審問。
一問,簡直啼笑皆非。
這人是個文盲,鄉下人,小名叫阿松,平時喜歡看京劇,最迷的一個旦角就是周良芳。周良芳在舞台上的扮相啊,那是比女人還女人。
誰都知道,周良芳是男人。
可偏偏這個愣頭青阿松執拗的認為周良芳是一個活脫脫的女人,還一廂情願的認定周良芳是為了擺脫幾個軍人的糾纏,才故意在卸妝后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男人的模樣,穿衣服,喝咖啡,來舞廳跳舞。
沒有戀愛過的阿松,一廂情願的把舞台上的周良芳當成了仙女,白天吃飯想着,晚上睡覺念着,夢裏還夢到,差不多是走火入魔了。
上海灘的人都知道,周良芳最喜歡來的舞廳就是千樂門。
這個阿松,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少了一根筋,開始自己的追星計劃,主只要有周良芳的戲,他准按時蹲在後台,給他鮮花,還給他送吃的,巴巴兒等着他。
可周良芳哪裏會看得上一個鄉下一名不文的窮小子呢?
根本見都不想見。
只當他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一聽這名字就厭惡,就噁心。
時間一長,周良芳身邊的琴師就對阿松說道:“你呀,這樣下去沒意思,咱們周老闆非但是一個正常男人,家裏還有幾個老婆,孩子也一大堆呢。”
可是阿松不信啊。
他反而認為琴師和其他拉弦的人騙他,陷的越發深。
有一回,阿松發現周良芳正在大馬路上等黃包車,更加神經錯位。